纯爱派(61)
艾森想,哎拜托,有点疼唉,这正常吗?普通情况下是应该会疼的吗?是不是应该把拉链拉开啊……
于是,两人直到管理员锁上门,走远,都居然一声没出。
然后两人对视一眼。
安德烈不可置信地看艾森:“你怎么一声不出?我们被锁在这个房间里了!”
艾森摇头:“我怎么能出声,你看一眼我这个状态嘛。”
“我不看。”
“那你怎么不出声?”
“……我跟你说不清。”
想得比较多的安德烈,此时此刻和一个勃/起的19岁小鬼,被锁进了这个狭小的工具间。
这是一间闲置的工具间,刚刚好容下两个人保持半米不到的距离站着,角落里堆了一些铁丝,墙上挂了几件旧紫袍,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但艾森状态不太好,喘气都不太均匀,靠在墙壁站,稍稍弯着身,让本就局促的距离,更加贴近,于是安德烈只好努力向后靠靠,贴在门上。
“所以,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艾森没有抬头:“非得现在说吗?我现在不想说话。”
“……”安德烈又瞥了一眼艾森的下身,感觉那里好像更蓬勃了一些,“你最好还是处理一下,虽然不会死人,但是你不难受吗?”
“你看,问题就在这里。”艾森抬起头,皱着眉一脸嫌弃,“我不碰它的。”
安德烈反应了一会儿:“什么?”
艾森脾气很不好:“什么什么?”
“你不碰它谁碰?”安德烈有点想发火,随即又问,“等下,你不会从来没碰过吧。”
艾森回答得理直气壮:“没有,很脏唉。”
安德烈倒抽一口冷气:“十九年都……”
艾森保证:“没有。洗澡和上厕所不算啊。”
“那你这是第一次……?”
“不是。”艾森回答,“十六岁的时候也有一次。”
安德烈嘶了一声:“呃……那时候你怎么做的?”
“就像现在一样。”艾森一脸坦荡,“准备靠意志和正气渡过。”然后又苦下脸,“但是好疼啊,疼是正常的吗?”
安德烈还在关注别的东西,“十九年间,两次?”
艾森瞪他:“你很烦耶,又帮不上忙。”
“我能帮你什么忙,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做。”
艾森抱怨了一声,用头顶住墙壁转了转脑袋,舔了下嘴唇,很烦躁的样子:“好疼啊,烦死了……”
“我觉得你应该先把拉链拉开,透透气。”
艾森转头看他,眼睛明亮亮的,表情混着正气和潮红。
艾森把手伸到腰带上,又说:“那你转过身,别看。”
“哦。”安德烈转过去,觉得好笑,笑了一声。
他听见后面一阵响动,然后艾森说:“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安德烈回答道:“谢谢,不用了。”他可不想转过去看着艾森办事。
但过了好一会儿,安德烈发现后面都没有任何声音。
他朝后瞥了一眼,看向艾森裤子拉链倒是拉开了,两手交叠按在肩膀,仰头朝房顶看,咬着嘴唇不说话,脸更红了。
“……你在干什么?祈祷吗?”
“在等这个结束。”艾森摇头,倔强到底,“我不碰它的。”
“……”安德烈搓了搓自己的脸,“为什么一定要把很简单的事搞得这么复杂呢?你碰它又怎么样,也不会世界末日。”
艾森抿着嘴,苦兮兮又倔强地挤出几个字:“我意已决。”
“我他妈……”安德烈咬了咬牙。
安德烈低头想呼吸一下,就看见艾森绝对不碰的那个“它”若隐若现地在袍下晃,老实说,姿态蓬勃,形态嚣张,数一数二。
“听着,你不能把我叫过来看这种事情,我可不想看。”
艾森仍旧仰着脸,但眼神往他这边瞟:“那这样,你和我一起,看天花板。”
安德烈又看了一眼艾森过分凸起的白袍一处:“不疼吗?”
艾森承认:“疼。”
安德烈可看不下去这种事,他转过身:“我要走了,不陪你修炼了。”他说着就一脚踹向门,试图踹坏门锁。
艾森专心回想了一遍彩虹小马的情节,试图用困意和童趣打败情/欲,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无法专心,他回想起Rarity的头发、Fluttershy的大眼睛,莫名其妙地就联想到纯黑色矫健的马,进而联想到赛马场,喧闹的众人,马票、马鞍、马身,黝黑的皮毛,流畅的肌肉,扭身时绷紧的线条,奔跑时腿拉开的弧度,飘扬的发尾,喧闹的场中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
随着安德烈踹门的一阵阵响声,艾森的眼神移过来,移到到安德烈的发梢,脖颈,衣角,西装下露出的一段白衬衣,腰间的弧线,皮带,臀部,长腿,暴力的踹法,脚踝。联想到他点烟时垂下的眼睫毛。
又移回来。
小腿和大腿的曲线,绷紧的臀部,细长反光的皮带,扭动的腰线,洁白的衬衣,飞起的衣角,短发茬下的脖颈,月光下飘动的黑发。
意象交叠层层递进。
艾森伸手一把按住安德烈的肩,将他咚地一声推到门上,说:“请你,先别动。”
安德烈猛地被推到门边,头撞在门上,不知道前因后果,但直觉让他照做。
于是安德烈伸伸手做投降的姿势:“好。”
艾森说:“对不起。”然后松开手,又朝后站了站。
安德烈决定不用背对着人,所以转了过来。
他看着艾森朝后退了一步,但效果并不明显,因为两个人都是高个子,占地怎么都不太小,无论怎么向后退,身上总有些皮肤触碰到,空气在两人间氤氲,呼吸在此间传递,安德烈身上明显的香水和艾森身上淡淡的香气交插,先于两人纠缠在一起,安德烈鼻息间都是艾森那种带着点森林中冷气的清香,他甚至想开个玩笑问问艾森哪里来的这种香味,是不是偷偷用香水,但刚张张嘴,就听见艾森的呼吸声,于是没有说出话。
他们头顶的空气充斥着呼吸声和香水味,贴在耳边脸边腰边腿边胯边,渗进五脏六腑,像是浇满汽油的闷热的房间,两人恪守着互相退让的那一小片空间,保持着敏感脆弱的距离,回避着眼神的交流,刻意忽视身体的触碰和温度的传递,像是颤巍巍躲开要摩擦划的火柴。
但天啊,太热了。这里太狭窄。
现在要做什么,沉默着等吗?
等什么?
安德烈看艾森,艾森正低着头,盯着地面的一角,两手撑在两边柜壁上,微微喘着气,胸膛起伏,十字架随之颠簸。安德烈和艾森不过两指的距离,他听着艾森的喘息声,抿抿嘴也转开头,他不该听这个声音。
等他转过头,眼神就落在了艾森撑在柜壁的一只手上,那只手骨骼分明,手指纤长,一半在阴影里,一半在月光下,无论看多少次,安德烈都觉得这双手和手上那串字莫名其妙地撩动他某些心思,于是他继续偏头,但也只是顺着手腕往上看。手臂上青色的筋,肌肉鼓起,年轻男孩儿的手臂。低垂的浅金色短发上镀了一层月光,他侧脸的线条在此时柔和了不少,嘴边微张,嘴唇艳红,皮肤也细腻地泛着红色,一滴汗沿着脸颊滑下,聚在下巴,顿了一会儿,脱力坠下,安德烈盯着艾森的下巴尖,心突然毫无理由地剧烈跳了几下,他往上看,对上了艾森墨绿色的眼睛,正朝他看过来。
到底没能躲过,望进眼睛。
要怎么形容19岁的神介于狂热和压抑的眼神。
安德烈不知道,但他脑子里有根弦啪地烧了起来。
安德烈想,操,管他的。
(…………后)
他们同时沉默了一下。
艾森皱起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