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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倒计时(9)

作者:木兮娘 时间:2022-09-30 11:21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朝堂之上 古代幻想

  郑员外左右仆从上前两步威慑:“可是故意欺我家老爷势单力薄?”凶神恶煞,令人畏惧。
  京都最仗势欺人的权贵说别人欺负他们,可真能颠倒黑白。但老鸨不敢说什么,赶紧谄笑道歉,她瞧不出赵老爷什么身份,想来是个初到京都的商贾富户,肯定比不过皇贵妃侄子!
  只犹豫片刻,老鸨当机立断宣布姑娘们归郑员外所有。
  郑有翘着二郎腿,睨着赵白鱼:“有些人以为压轴出场,再往前头一坐,就能抢尽风头。殊不知行有行规,哪哪都讲规矩,尤其天子脚下!花街柳巷虽是下九流的地方,可下九流也有下九流的规矩,你就是玩儿,也有规矩!不论到哪儿,你再有权有钱,都得守规矩!”
  赵白鱼束了高髻,以青色布巾绑缚,余下巾带垂至后腰处,着装简单清爽,尤为赏心悦目。他此时侧着脸,线条流畅而肤色白皙均匀,额头饱满、鼻梁挺翘,唇角弯起,散发着极温良的亲和力。
  “说得好!无规矩不成方圆,我无比赞同兄台的观点,请继续保持下去。不过这人嘛,我还是得带走。”
  郑有沉下脸。
  赵白鱼:“砚冰。”
  砚冰上前,高高举起香炉:“请诸位仔细看——”
  众人伸长脖子看。
  “看清楚没有?三炷香并未燃尽,仍留有二分长。”
  古代三分约一厘米,二分长度几不可见。
  “郑老爷,您瞧见没有?我们老爷防着您这手,进门喊价时就叫我掐断香,所以还在时限内,您服不服?还讲不讲规矩?”
  郑有的三白眼里泛血丝,在众人胆战心惊以为他要发怒时,忽地拍手大笑:“我郑有拿得起放得下,平生最看重玩儿的规矩!几个歌女而已,让给你又何妨!”
  赵白鱼点头:“多谢相让。”
  普通歌女只是彩头,真正的重头戏还在于京都名妓李意如。她被推上台,起初还有人跟着喊价,到五百金时已寥寥无几,到千金时只剩下郑有和赵白鱼互别苗头。
  到三千两黄金时,场内已然无声。
  郑有脸色铁青,三千金买一名妓到底荒唐,如果不是有个大人物想要——可叫今晚一无所获实在不甘心。
  左右附耳苦苦相劝,一是带来的钱不够,二是不值,三也是怕谏官参他行事荒唐,连累郑国公府、皇贵妃和秦王,本来皇贵妃和秦王平日用度铺张浪费,早有谏官看不过眼,此时更不能留下把柄被抓。
  道理虽如此,郑有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怒瞪赵白鱼,面子挂不住,顿起杀心,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哪个不认识?偏这姓赵是张生面孔,恐怕是个小人物,死了也掀不起大风浪。
  他是不愿破坏玩乐的规矩的,可在场人都盯着他,要是今晚同个毛头小子别苗头输了,明日京都怎么看他?权贵纨绔还能唯他马首是瞻?
  别看他是个被瞧不起的败家子,终日只知吃喝嫖赌,可京都谁不爱这四样?
  纨绔也有纨绔的消息路子、人脉经营,吃喝嫖赌更是来钱最快,郑国公府这些年要没有他的苦心经营,还怎么维持现如今的风光?皇贵妃、秦王能有和太子党斗的资本?
  多重原因逼得郑有下不来台,三白眼里血丝增多,看上去颇为可怖。
  砚冰忍不住咽口水,小声问:“该不会要发疯砍人?”
  赵白鱼打量郑有癫狂的神色,猜他来之前服用过金石散。
  那东西的成瘾效果和毒性都五石散弱,因此没被全禁,但服用过量还是很容易情绪失控,要激怒过头说不定真拔刀当场砍了他,最好投其所好,让他舒舒服服地走下台阶。
  “窈窕美人,君子好逑,本是风月佳事,何必斗得脸红脖子粗还伤了和气?金银是俗物,用这俗物衡量李娘子也是辱没花魁之名。我听闻东城郑有善关扑,尤擅博钱。不如我们赌一局,一局定输赢,美人归赢家如何?”
  大景赌博之风屡禁不止,街头巷尾可见各种各样的赌摊,彩头大小都有,连宫内贵人都时不时手痒玩两把,还有特殊节日开放赌博玩乐的规定,所以对好玩、会玩的进度纨绔而言,靠赌博解决不能解决的问题就是最好的台阶,输了不丢人,输了不认才会被唾弃。
  你要是跟人家拼钱、拼本事,拼输了丢死人,可要是在赌博一事上输了,顶多说一句技不如人,认赌服输,还是条好汉。
  因此下不来台的郑有当即缓和脸色,舒舒服服地走下赵白鱼给的台阶,提及赌技还颇为骄傲的挺胸,对不着痕迹吹捧他赌技的赵白鱼也有了一丝好感,觉得这人也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好说!”郑有:“来呀,拿六枚头钱上来!”
  所谓关扑即赌博,博钱则是赌博中的一种,玩法跟现代玩骰子差不多,拿六枚特制的头钱掷出正背面,以正面花色一致占多数为赢家。
  赵白鱼:“员外先请。”
  “那我就不客气了。”郑有接过头钱,左摇右晃、上抛下接,手技看得人眼花缭乱,再往地面一撒,左右来报:“五纯!”
  即五枚正面的意思,基本能定下赢家。
  极少有人能扔出六枚正面,就跟现代如果不对骰子、色盅动手脚动手脚,未经过对口的训练,根本不可能同时扔出多枚六点一样。
  郑有骄傲自得:“承让。”
  已然将李娘子视为囊中之物。
  众人唏嘘,李意如抿唇,脸色灰败。
  “我还没玩。”
  “还有必要?”
  “试试嘛。”
  “哈哈哈……试吧试吧。”
  “员外,借您头钱一用。”
  “拿去!”
  赵白鱼拿过头钱,不像郑有那样使出一堆花招,就随手一抛,连个停顿都没有就听得叮当落地,众人不由屏住呼吸,探头看向地面,就见郑有左右仆从上前一看,惊叹道:“六纯!”
  郑有惊得屁股离开座位,探头细看,六枚头钱果然都是正面!
  敬佩之意油然而生,他郑有不敬鬼神不敬天地,平生就佩服赌技绝佳之人。当下不仅心甘情愿让出李意如,还有意和赵白鱼结交,除了套出他那手神乎其技的赌技,还瞧中他的出手阔绰,甚至递出几日后于郊外击鞠的拜帖。
  “可是场好宴。”郑有点了点拜帖,向皇城的方向拱手:“贵人们都会来,随便认识一个都够你在京都闯出个好前程。”
  赵白鱼欣然接过拜帖,询问:“有兄能否透露会有什么贵人?”
  郑有低声:“当今宰执家的五郎、哦,现在是四郎了,听说过没?没听过就算了,总之是你高攀不上的贵人。知道东宫吗?知道秦王吗?都是四郎的朋友、同窗,实打实的天潢贵胄!”
  赵白鱼诚惶诚恐,感激不尽:“员外待我有大恩德,如果赵某能结识贵人、平步青云,必登门酬谢!”
  郑有要的就是这赵姓商贾的‘报答’。
  就在郑有想进一步交流赌技时,一仆人急急赶来,在他耳边耳语几句,郑有脸色一变,匆匆告别。
  重头戏一结束,人潮很快散去。
  老鸨用姑娘们的卖身契和赵白鱼的银票交换后,心满意足地走了。
  砚冰在赵白鱼左侧小声道:“五郎,一双鬼手,出神入化。”
  赵白鱼动了动嘴唇:“你哥我是赌博的祖师爷。”
  想当年还是靠他在外摆摊和人赌博才赢了买下砚冰的钱,后来还帮嬷嬷买药、帮魏伯还赎身钱,以及这些年来的生活所需花费,都靠他乔装打扮钻进赌博摊子里挣回来的,直到有正当营生才不再碰赌。
  郑有赌技的确厉害,可有他在三教九流堆里磨炼出来的赌技厉害吗?
  赵白鱼嘱咐砚冰:“把姑娘们都接到马车上,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说。”
  砚冰早就机灵地叫来几辆马车,让歌女们进车,而后两人跟随在马车后离开。
  待他们一走,楼上雅间的窗户才关上。
  “那是赵家四郎,昌平长公主所出,向来不受待见,平庸无能,据闻心胸狭窄,擅长溜须拍马,不可与赵五郎比拟。因您的临时起意,赵宰执让赵四郎李代桃僵,现在是陛下赐给您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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