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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宫廷)(93)

作者:晏池池池池 时间:2018-08-06 21:35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悬疑推理

  可最后谢无陵以居衡人杂为由,把陆岐接回了那在扶风当了几年摆设的谢府。
  那之后谢无陵只有处理有些事情时才去居衡。这也导致了赵祚父子的活动轨迹扩大到了城东的谢府。
  这天谢无陵才下了朝会,便归了谢府,谢无陵给小岐儿找的乳娘哄了半天也没把小岐儿哄好。
  谢无陵前脚进了府,听见了哭声,便把小东西抱怀里哄着,这赵祚后脚就跟着进了谢府,凑到了他面前来瞧这小东西。
  小东西许是认得人,在谢无陵怀里没多久就没哭了,见了赵祚更是咧嘴笑了来。
  赵祚抬手在小岐儿鼻尖点了点,小岐儿抬手抓住了赵祚的手指头就要往嘴里凑。赵祚一要撤手,这小东西的眉头就皱巴皱巴的了。让赵祚都不忍心撤手,只在小东西伸了小舌头要舔的时候,才缩了缩。
  “他倒是亲近你。”谢无陵抬眼就看见赵祚满眼藏不住的喜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秦国公赵祚的小儿子。
  “也亲近你不是?”赵祚腾了一眼看着谢无陵,正撞进了谢无陵那双桃花眸里,灼灼的模样让赵祚如沐春风,差点就该忘乎所以了。
  是那谢无陵怀里的小岐儿咿呀了起来,让赵祚在悬崖边上勒住了马。
  “呀…呀呀…”可惜小岐儿喊了半天,两人都没听懂他到底在说啥。只是看着小岐儿不停向赵祚伸手,像是要赵祚抱的感觉。
  谢无陵见状,索性遂了他的愿,将他交给了赵祚,自己则转身换下了朝服,随手拎了件鸭青色外衫来。
  “来,跟我学,爹爹。”赵祚将小岐儿放了下来,俯下身来,一板一眼地叫着。
  谢无陵换好便服过来时,正听得赵祚这般逗弄小岐儿,勾了勾嘴角道:“他这么小,哪会叫人啊,再说怎的能叫你爹爹啊?”
  “他的乳娘还是蹭的秦国公府的,说来也算我半个儿子。”
  “是是是,国公总是有理的,下官说不过。”
  谢无陵一边嘴上退让着,一边也凑到了小岐儿身前。
  赵祚又抬手逗了逗咿呀乱叫着的小岐儿。
  “来,叫个爹爹听。”
  “你呀。他都学了好些日子了,都没叫来,从山郎别想了。”
  “万一呢,这么些日子也该学会了。对吧,小岐儿。”
  “啊啊…呀…爹…”
  这一声出,别说赵祚愣了,脸上的笑容僵了,便是谢无陵也愣了半会儿,才低头问道:“岐儿啊,再叫声?”
  偏这小岐儿架子大,一声之后,就再不叫了,只咿咿呀呀的,叫人辨不清他说了什么瞎话。
  但这声爹不叫还好,一叫了,反而让赵祚在谢无陵那儿吃了几日闭门羹。
  这事闹得都成了扶风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本来说是二人政见不同,慢慢地就变成了谢无陵养的那私生子的第一声爹叫的是赵祚,谢无陵不服气,这才连着三日拒绝秦国公入府呢。
  不过这话里几句真假,至今也没人可说的清。
  本来是母亲节的小剧场 父亲节的还没写完…我回来再写吧…


第99章 观之见陵
  清风掀帘的时候,日光也偷溜进了内室,直直打在书架上。
  陆岐仍倚靠着书架,打量着眼前人。许是因为亲缘关系,所以他越看陆未鸣越觉得熟悉。但陆岐越瞧越觉得他与眼前的陆家人哪处都不一样,可他不知,他与陆未鸣眉目间的懒散倒是如出一辙。
  大抵是都做惯了不谙世事的纨绔模样,陆未鸣倒觉得陆岐现在的做派更随了他,倒一点不像陆岐的生父。
  “你坐。”陆岐支声示意,看到陆未鸣落了座,才又拿起一旁的起居注看了看。只是两厢缄默的这会儿,他的目光还在“岐国公主”四字上打转,别的什么也没瞧进去。
  当初他曾问过谢无陵为什么他择了“岐”这一字。谢无陵就将一枚环珮交给了他,笑说:“因为要送你这环珮。”
  那环珮上就刻着一个“岐”字。
  起先陆岐还是开心的,长大了深究起来,才从羡之那处听说,这类环佩是王孙才有的环珮。陆岐有,定是因为是赵祚特许的。
  陆岐想着想着,那手渐渐往腰上移去。腰带下还藏着一枚环珮,只是这枚环珮上刻的是个“羡”字。
  这枚羡之的环珮是当时从昭行回来的路上羡之又给他的。
  “我不用环珮,扶风的人也识得。你拿着,倘出了事……”
  “那我就把环珮留下,推说到你身上。”
  “你这样的事,还干得少吗?”
  当时的羡之一边笑话着他,一边亲手把这枚环珮给他系上了。而他的那枚“岐”字牌,早在昭行的竹屋里,就碎得七零八落了。
  当清风再次掀开竹帘时,陆岐出声问道:“你怎么来了这处,是也叫她们困住了?”
  到底陆岐还是孩子心性,脱不了好奇心,没忍住便问出口了。问完了才想起羡之往日的叮嘱。羡之曾说,这重阙里的人和事,他要少好奇,要在羡之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好好留住自己这条命。
  陆岐便忸怩地补了句:“你、你要是不能说的话,就当我没问。”
  陆未鸣听他问来,眉目间反而多了几分惬意,像是挂在心头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一般。他向后靠在椅背上,手在扶手上瞧了瞧,又抬眼打量这间内室,才慢悠悠道:“没什么不能说的,他们让下官来,”陆未鸣说着将逡巡的目光收了回来,然后都落在了陆岐身上,又说道,“大概就是为了让下官来陪小侯爷说故事。”
  “故事?”陆岐将手中的起居注合上,拍在身边的地上。他来了兴致,搭在架上的腿抖了抖,才歪了歪头,认真道,“你说吧。”
  “当真要听?”
  陆岐皱了皱眉头:“本是你要说的,怎的又问起我,是不是当真要听的话?”
  “可能……”可能你并不会想听,或者说根本不愿意去听,这个故事可能说出来了,扶风就再不会这么风平浪静“”陆未鸣这般想到。
  但其实无论陆岐会不会想听,只要叶窥鱼探到了那个留在叶家或是羡之那处的信物,他总会告诉陆岐这个故事。毕竟他或者说陆家,不会像叶伏舟一样,像一只摇尾讨怜的狗一样替他赵祚守国门,他想重新回到扶风这个地方,而不是在塞上戍边。他不是他的大哥陆慎成,也不会像他大哥一样把满腔抱负都放在那塞上草原里,最后叫青山葬忠骨。
  “他们将我困在此处,又给我看这些起居注,还让你来讲故事,总不会是单单要给我解闷的。”陆岐将腿放了下来,正坐起来,琢磨着,“起居注我一时半会儿应该是看不完的,但说不定你故事讲完了,他们就能让我出去了。”
  陆岐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分析很正确,抿了抿唇,点了点头,才扬手道:“行了,你讲吧。最好能讲快些,我想早些出去,我怕羡之担心。他还说今年夏花生时,带我去买几窝菡萏种园子里,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
  陆未鸣看了他这副模样,不自禁地摇摇头,提点道:
  “昭行今年的‘夏花生时’定在了昨日,下官想,这菡萏,您往后必是买不上了。”
  陆岐闻言面色凝重地抬了手,数起了日子。
  他算一算了才发现,原来这重阙里的日子过得这么快,明明感觉没多久,却偏偏过了约定的日子;可真要说是过了很久,又觉得好像昨天他陆岐才见了羡之。
  “原来已经不是昨天了啊。”陆岐的眉头耷拉下来,喃了一句,心底里的难过油然而生。
  他的菡萏之约在他的失落里渐渐颓败成遗憾,而重阙里长明殿后的兰池上新植的菡萏到了花期,都陆续含了花苞。
  兰池畔的廊榭里有一方小榻,平素那榻上都是置了一方棋的。
  这兰池本是旧时惠帝最爱来的地。扶风文臣都知,倘惠帝招人来此处谈话,那必是有求必应的。而上一次谢无陵来时,便是在这处替赵祚求了“姑臧”之名。
  但怪也怪这“姑臧”,正是这一封邑下,才惹生了后面的诸多事端。
  谢陵叫赵祚领来这处。他倚着栏杆,透过廊榭的小轩窗望出,正见兰池上的才露尖角的小荷。
  “寡人断是不会允的,你莫想了。”
  赵祚立在谢陵身后,将兜帽给他戴了来,老宦奴不久前给赵祚传来了观之的话,被赵祚皱了眉头回绝了,须臾谢陵又绕过赵祚同意了。
  偏偏方才老宦奴要去传话,又叫赵祚撞见了,赵祚转身就怒气冲冲地去找谢陵不快了,但等见到谢陵,冲冠的怒又都泄气了,酝酿了半天,也愣是没骂出什么来。
  谢陵闻声回首,桃花眸里似起波澜,半晌眉峰微动了动,眉目里拢了愁,他轻声开口:“从山郎。”
  这一声打在赵祚耳里,似是央,又似是求,让赵祚的耳根子不软也得软。
  “那寡人得在场,观之心思重。”赵祚煞有其事的说到。
  谢陵却不以为然:“他尚称我一声‘老师’,他何种心思,我还看不透吗?”
  赵祚撇了撇嘴,谢陵乘胜道:“况你在场,他如何敢与我说什么?”
  “那就让人布了画屏,让他瞧不见寡人。”
  谢陵抬眼看向了赵祚,四目相对,谢陵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原来总是赵祚怕被他瞧见心思,先移开眼,这次……赵祚的目光也直直地看了多来,那点执拗饶是谢陵这满眼桃夭柔情也化不了。
  谢陵到底是退让了。
  观之叫老宦奴带来兰池时,谢陵正懒卧在廊榭里用于午憩的那方榻上。
  小娥子立在他身侧,轻摇着蒲扇,青衫潦草盖在腿上,大部分衣袂都曳入地上,榻上的人却不在意。
  “听说小观之要见我?”谢陵啖果时,抬眸瞧了眼观之。
  观之抬眼看着那榻上人,明眸皓睐,口中衔果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头。这幅光景他是见过的,不过是在雍国公府上,在桑落先生的书房里,便是这样的一幅图,青衫蓝绶,檀口啖果。那时桑落先生说是一位旧友,他就没多想。
  却不想今日那旧友仿佛出现在了观之面前,如果不是他知道原来谢无陵是爱添口脂的,只怕如今看了这少了血色的唇还不敢认谢陵便是画上人。
  如他早知道,那定不是今日光景了。说不得谢无陵会看着桑落的面子上帮他一手,那他也不至于与梁家谋皮。
  他掩了心思,冷声行礼道:“是的,老师。”
  谢陵抬眸睇了他一眼,直言道:“那不若长话短说?要知道那宦奴儿可拖不住从山多久。”
  “您?”观之的目光仍在围绕着谢陵打转。
  “我?”谢陵抬眸,蓦地像想起了什么,轻声对一旁打扇的宫娥说了句什么,便见那宫娥子退身出廊榭,“如此可以说了?”
  宫娥走了,观之自然要轻松自然许多,他往谢陵面前走了两步,好奇道:“您让她下去,不怕……”
  “怕什么?且不说帝祚那年亲送的毒鸩,便是扶风沈家的二郎君沈长歇当年都未敢取走我的命,又何况你呢。”谢陵抬了脚,将脚下盖着的青衫掀了掀,这才坐正了,觑了桃花眸,打量着眼前人,道,“倒不如说说观之今日带来了什么,又要问我要什么?”
  “我带的自然是老师想听的。您的宝贝儿子陆岐的事。”
  谢陵将身侧摆了荔枝的果盘往观之眼前推了推,才悠悠启口道:“梁酌今日送了陆家人去见陆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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