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只救赎不献身[快穿](52)
祝时宴:“......”
还未知的变数,好没用的系统。
【此为视人命如草芥的封建王朝,切记谨言慎行】
“我要是在这个世界死了会怎样?”
【任务失败,且没有重来的机会】
祝时宴无语:“那你就不能在关键时刻救我一命吗?”
【我无法进入这些世界】
【时间已到】
【投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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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仙界。
浓淡不一的雾气飘荡开来,缭绕苍穹,花树犹如蒙上了一层轻纱一般,缥缥缈缈,水面泛起阵阵细碎的涟漪,波光粼粼,如梦如幻。
在这苍穹之上,有一宫殿,以琉璃为顶,玉石为基,处处精雕细琢,在阳光下闪耀着炫目的光芒。殿身由七七四十九根直径两米的镀金铜柱支撑,仿佛有神龙盘旋其中,殿内雕刻着凤凰、仙鹤、麒麟等神兽,栩栩如生,巍峨庄重。
——此为九霄神殿。
殿中有一人,眼眸微阖,怀抱神兽,周身的神力经过万年的沉淀,宛如实质,带着无穷无尽的威压。
他只是坐在那里,就仿佛与天地相容,风吹过他的衣角、发丝,却没有带来半点波澜。
他的面容俊美无俦,完美得没有丝毫瑕疵,一双黑眸深邃幽暗,犹如无底的黑洞,能吞噬一切。
天生高贵优雅,可偏偏又透着冷漠孤傲。
怀里的神兽咕叽咕叽地叫了两声,他缓缓睁开眼,神情淡漠的让人不敢逼视。
“失败了。”
腓腓从他腿上跳下去,围着他咕叽咕叽说个不停。
“你是说,有人捣乱?”他的嗓音低沉而带有磁性,仿佛从远古传来:“何人能进入本尊的识海?是你太弱了。”
腓腓似乎有些生气,用嘴巴拽着他的裤脚,呲牙咧嘴的。
“白泽。”他闭上眼:“下一个世界由你来掌控。”
“好。”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从殿中走出来,眉宇间笼罩着柔和的光华,似世间绝美的温玉,“吾必助你成功。”
殿中人手指微抬,面前凭空铺开了一道长长的画卷,他执起一支毛笔,在画卷上写下了第二世的命运。
片刻后,白泽将其收入袖中,随后抱起腓腓,从他口中倒出无数识海光球。
“这些,你待如何?”
这些光球每一个都装着一个人的记忆,仔细一看,正是一世界中每个人的生平。
殿中那人依旧闭着眼,但却精准的将每一个光球归还到对应的万千生灵中。
白泽敏锐地察觉到他有几个识海归还错误,但却没有出言提醒,反而眼中荡起了浅浅的笑意。
识海归还正确,凡人只会当自己做了一场梦,但识海归还错误,那段记忆便如附骨之疽,连灵魂都被打上烙印,永生不会忘记。
将被霸凌者的记忆复刻给霸凌者,将被屈辱打骂的记忆复刻给人渣父母,对那些人而言,或许是最合适不过的惩罚。
祂若还在,看到他如此行事,必然十分欣慰。
但祂若知道他为复活祂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定会心如刀割,毕竟他可是神最宠爱的......
殿中人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语气平淡道:“小世界中不过一缕分身,是我非我,白泽,不必难过。”
白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一缕分身也是他,所经历的万千磨难皆为他,纵然每个世界都会抹去记忆,但痛苦与伤害却永远不会消失。
殿中人坐定,声音无波无澜:“不必多言,开始吧。”
白泽低叹一声:“好。”
随后化为一抹流光消失在他的识海深处。
一世界完。
第38章
——“东望山有兽, 名曰白泽,能言语,王者有德, 明照幽远则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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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盛十年, 六皇子元辙出生。
同年,天下大旱, 边关告急,百姓民不聊生。
时任国师褚遥一言断定,此子生来不详,是为祸端, 应马上杀之以祭天地。
其母妃拼死救他,于生产次日以自戕换得他一线生机。
元帝留他一命, 但厌之弃之, 将其打入冷宫不管不问。
故, 六皇子元辙虽为皇室血脉, 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为众人嫌恶, 活得连宫女太监都不如, 身边常年只有一个老嬷嬷跟着。
时间久了,人们逐渐淡忘, 冷宫里还住着一个小皇子。
八年后。
老国师应皇室邀约, 作为皇子太师下山入住皇宫。
此次出山, 他将自己唯一的关门弟子也一起带下山, 并且宣布自己退位之后将由他接管国师之位。
而这位关门弟子今年年仅12岁。
国师在安国地位甚高,连元帝也对其礼让三分,据传,国师的小弟子祝时宴乃是国师一脉有史以来最为出色的天才, 礼乐射御书数无一不通,推演算卦之术无一不精,气质清冷,容貌出众,小小年纪已有风华绝代之姿。
元帝对其极为看重,不仅赐他一座单独的宫殿,对他的待遇奖赏也与皇子无异。
一时风头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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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们来学习诗经第三篇,卷耳......”
台上老国师的声音慢慢悠悠,台下一众学子昏昏欲睡。
教室第三排,一个眉目清澈、面容俊秀的少年不安分地戳了下前面人的背,悄声道:“阿宴,下学之后去不去玩蹴鞠?”
被他称为阿宴的人一袭白衣胜雪,五官精致的像是被细心雕琢出来的艺术品,眸似潺潺流水,不含一丝杂质,鼻若悬胆,唇若含丹,顺滑的墨发用绸带束起,更衬得肌肤白皙如玉,气质出尘。
其他人在盛夏的蝉鸣下坐的东倒西歪,连第一排的太子都隐隐露出了疲态,他却身姿挺拔,神情淡漠,额角连一丝汗都未出,清爽的宛如一阵春风。
诗中所说“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应是如此。[2]
祝时宴并未对五皇子的提议做出什么反应,一直到太师说了课毕放堂之后他才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不去。”
五皇子脸色一垮,不高兴地问:“为什么?”
“温书。”
五皇子瞪大双眼:“你每天下学之后都温书,这书都快被你温熟了。我不管,你今天必须去跟我玩蹴鞠,书又不会自己长脚跑了。”
一旁几个伴读连连附和:“是啊是啊祝公子,劳逸结合嘛,你也该休息休息了。”
年仅三岁的八皇子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一把抱住祝时宴的小腿,含糊不清地说:“策儿也,也要玩,玩蹴鞠!”
祝时宴清冷的眉眼软了些,将他抱起来,“好,我们去玩。”
元星阑欢呼一声,对前面喊道:“太子哥哥,四哥,你们去不去?”
太子转过身,温声道:“我得去见父皇,下次再玩。”
跟在他身旁的丞相之子沈施熠对几人点了一下头,也随太子离开了。
坐在最后一排的四皇子道:“母妃找我有事,五弟你们去玩吧。”
元星阑撇了撇嘴,“那我们自己玩,走走走。”
他兴冲冲地往外跑,祝时宴则望着那三人离开的方向,目光微微出神。
元帝共有八个孩子,大皇子已夭折,二皇子元缙生母为皇后,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四皇子母妃不得宠,依附太子生存,五皇子元星阑生母为淑贵妃,宠冠六宫,地位与皇后不相上下。八皇子年纪尚幼,母家势微,剩下的三、七两位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