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只救赎不献身[快穿](185)
他爹怕是早就当他已经死在外面了。
“殿下......”顾柏新小心翼翼地问:“您是来抓我回去的吗?”
“不是。”
云骄靠在床头,眼眸微阖:“不必紧张,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
顾柏新不自觉坐直了身体:“殿下请讲。”
“你成年前有什么症状?”
顾柏新想起他刚刚问的那句【发情期可有药物缓解】,后知后觉地睁大双眼:“殿下,您发情期要来了?”
“......”
云骄冷冷地看着屏幕。
顾柏新讪讪地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成年前,殿下的身体会处于非常虚弱的状态,伴有高烧、疼痛和意识模糊,直到发情,呃,成年那一天的到来。”
“持续多久?”
“一般会持续一周。”
顾柏新说着说着担心地皱起眉:“殿下,您现在在哪里?要不我接您来我这边住吧?我在这边还算有钱,保证将您照顾的服服帖帖,顺利度过成年期。”
“或者您先回去,在海洋里总比在陆地安全。”
他嘀嘀咕咕了一阵儿,忽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急急忙忙地问:“殿下,您发情期准备怎么过?单靠药物缓解是不行的,人类的药对我们鲛人没有太大用处,您必须要与人交.配才行。”
许是在人类世界待久了,交.配两个字他说的别别扭扭的,说完脸红了一大半,却还是坚持道:“殿下,我这就通知我爸,让王上给您找一个合适的伴侣,您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云骄:“.....”
他开始怀疑起他到底是不是大祭司的儿子。
祭司性格沉稳,不苟言笑,膝下的一儿一女皆是如此,谨言慎行,惜字如金,怎么这个小儿子性格跳脱,跟个话痨一样。
“你当初是怎么度过的?”
顾柏新想也不想地回道:“硬生生熬过去的呗。”
说完他立马捂住嘴,疯狂摇头:“但是殿下您不可以,这种方法对身体伤害极大,我现在一到下雨天就头疼,您身份尊贵,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们鲛人一族可就完了。”
“......”
云骄有些头疼。
他抬手准备挂断电话,“等会儿把药的名称发给我,挂了。”
“殿下等一下。”
顾柏新大着胆子喊住他,眼神躲闪,支支吾吾的说:“您不是有心仪之人吗?虽然我不赞同咱们鲛人跟人类交.配,更何况......”
那还是个男人。
顾柏新把这句话咽下,道:“但若是您不愿意回去,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云骄的手停在了半空。
若说完全没有这个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他做梦都想与那人水.□□融,共赴巫山,每天晚上躺在他旁边,他的脑中全是乱七八糟的黄色废料,每次都要用极强的自制力才能压抑住不断上涌的欲.望。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草率的与那人发生关系。
他不想在不清醒的时候、被原始欲.望支配的时候强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他有多珍视祝时宴,就有多舍不得。
门外的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云骄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然后垂下头,手指无力地搭在肚子上,唇色因用力碾压而显得有些苍白。
祝时宴推开门,以为会看到乖巧坐在桌边等他吃饭的云骄,却没想到看到了一个靠坐在床头,神情怏怏、萎靡不振的人鱼。
祝时宴放下钥匙,声音中带上了焦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云骄抬起头,抽了抽鼻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难受。”
——书上说,适当的卖惨可以激发对方的怜惜和保护欲。
他既舍不得动他,但也不想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他都生病了,这个人类总该把目光全都放在他身上了吧?
祝时宴快步走到他面前,虽然心里觉得不太可能,但手已经自觉地放在了他的额头上,掌心处传来的不正常的高温让他的双眉蹙起:“这么烫?人鱼也会发烧吗?”
云骄拉住他的衣服,仰头看他:“不知道,但我好难受。”
人类发烧祝时宴知道怎么治,但鲛人发烧祝时宴一点经验也没有,而且以云骄的自愈能力应该也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生怕是之前的药物实验留下的后遗症,亦或是他解决不了的棘手的问题,祝时宴眉眼间染上了焦躁:“走,我带你去医学研究院。”
云骄摇了摇头,手指抓着他的衣服不放,闷声道:“我不想去。”
祝时宴回握住他的手,轻声哄道:“生病了就该去看医生,不然病怎么能好呢?”
云骄还是不肯动,瓮声瓮气的说:“人类的医生又治不了我的病,我哪儿也不去,就想跟你待在一起。”
祝时宴只当他在耍小孩子脾气,拿了个围巾套在他脖子上,“听话,不然烧傻了怎么办?”
云骄将脸藏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漂亮的蓝眸,半真半假的说:“我快成年了,这是度过成年期的正常现象。”
祝时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是吗?”
“我也是刚刚知道的。”许是生病,云骄的声音缓慢而温软:“不信的话我可以给另一个鲛人打电话。”
祝时宴:“?”
另一个鲛人???
云骄点开光屏,一边给顾柏新打电话,一边慢吞吞的解释道:“我玩游戏的时候认识的,也是鲛人,已经成年了。”
祝时宴怀疑他烧糊涂了,玩游戏认识一个鲛人?
开什么玩笑。
那边顾柏新被挂了电话后,心里各种担心,正纠结于要不要联系他爹时,殿下的电话又打来了。
他连忙接通,还未开口,殿下突然说了一句鲛人语:“说我们的语言,待会儿我怎么说你怎么做。”
顾柏新愣了一下,同样用鲛人语回道:“殿下这是何意?”
.
两分钟后,顾柏新的眼睛越瞪越大,脸上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这样真的好吗?”
说好的鲛人从不骗人呢?
殿下在他心中矜贵高冷的形象瞬间崩塌了。
云骄眯了眯眼,语气暗含威胁:“你不愿意?”
顾柏新心一颤,哪儿还敢有反驳的心思,哆哆嗦嗦的说:“一切都听殿下的。”
云骄这才满意,将光屏递给祝时宴,道:“就是他告诉我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他。”
两人刚刚用鲛人语交流的时候,祝时宴虽然一句话都没听懂,但心中已经信了大半,此时接过电话,面对一个跟云骄同样的鲛人,他难免有些不自在,语气迟疑的说:“你好,我叫祝时宴。”
顾柏新正襟危坐:“你好,我是云骄的同类,也是一条人鱼,现在的名字叫顾柏新。”
顾柏新?
这名字听着怎么有点耳熟?
但祝时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于是也没放在心上,温声道:“小云说你已经成年了,那我称呼您为顾先生吧。”
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