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只救赎不献身[快穿](227)
可祝时宴却承受不起这样的“殊荣”,若今天公孙禾仪当着所有弟子的面明目张胆地给他开了后门,明天他便会成为整个宗门的谈资, 以后出了门连头都抬不起。
“不用了。”祝时宴笑了笑:“我能过的,放心吧。”
......虽然这话说的他自己都心虚。
公孙禾仪蹙了蹙眉,不是很赞同他冒险,却也没多说什么,只道:“你尽力就好,你的实力不需要用这个来证明。即便没到60阶,我也会去跟宗主说让你留在内门。”
祝时宴没吭声。
前面的人一个个走过,每个人都轻轻松松跨过了60阶,天赋好的甚至能走到80阶,整个宗门怕是只有这里的氛围最轻松,祝时宴却越来越紧张。
藏在他袖中的小黑蛇感知到他的不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出舌头舔了下他的手腕。
祝时宴摸了摸它的头,像是安抚:“没事,你睡吧。”
“下一个,琉光峰祝时宴。”
公孙禾仪冷淡的声音传来,祝时宴深呼一口气,扬声回道:“在。”
人群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
他是三灵根在宗门内不是什么秘密,留下来的弟子中看热闹的居多,还有人当场开了个赌局,赌他能不能走到60阶。
耳边的声音太过嘈杂,祝时宴拿出一块黑布蒙住自己的眼睛,决定待会儿只闷头往前冲便是,不用在乎结果,能爬到哪儿是哪儿。
考核正式开始,前面一段路如往常一样没什么压力,甚至感觉比之前还要轻松一些,祝时宴暗暗松了口气,卯足了劲往前冲。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祝时宴越走越快、越走越兴奋,仿佛这个天梯没有尽头一般——没有尽头?
祝时宴停下了。
即使他没有刻意去数自己爬到了第几阶,可直觉告诉他,他应是早就过了60阶,耳边逐渐安静的声音也证实了他的猜想。
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觉到丝毫阻碍,脚下更是轻的如鸿毛一般——若不是察觉到不对,他甚至觉得自己还能再走20阶。
祝时宴取下眼罩,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张张惊讶的脸。
所有人都如出一辙的、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他又低头看了眼脚下,上面赫然写着数字88。
88。
他再往前走两步与天灵根无异。
祝时宴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第一反应是这个天梯出问题了,测不出他的灵根,第二反应是公孙禾仪帮他作弊了,想让他蒙混过关。
可走到88阶也太夸张了点。
他扭头看向公孙禾仪,却发现他也是一脸惊讶的样子,似乎对此事毫不知情。
而在他停下后安静的人群骤然炸开了锅,“多少?88???”
“不是,谁跟我说他是三灵根的,你家三灵根能走到88阶啊?”
“他不往前走了吗?我还想看看他能不能踏上90阶呢。”
“炼完七品丹药又走88阶,难不成他想一步跨到赤区去?”
“也不是没有可能。”他旁边的人沉默了几秒后道:“听说他阵法也很厉害,只是御剑差了点。”
“......跟你们这些天才拼了。”
祝时宴也满头雾水,这个高度他想都不敢想,平日里别说爬上来了,只是站在这里,依照他的灵根天赋,他怕是也会因压力过大爆体而亡。可现在的他一身轻松,天梯如母亲的怀抱一般温柔地环住他,他甚至觉得以他现在的状态,他走到100阶都没问题。
什么情况?
难不成天梯真的坏了???
公孙禾仪收起惊讶的表情,恢复成公事公办的模样,问:“你还要继续往前走吗?”
祝时宴抬起脚。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准备见证一个奇迹的诞生。
结果祝时宴头也不回地往下走了20阶。
他在68阶站定,仰头笑道:“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就这里吧。”
所有人:“???”
头一次见过天梯还往回走的。
这人什么毛病???
公孙禾仪也很意外,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迟疑地问:“你确定要停在这里?”
“是啊。”祝时宴眨了眨眼,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一个三灵根,历经千辛万苦才爬到这里,现在是一步也走不动了,你快些记下,记完我要下去。”
?
他明明已经走到88阶了,现在强行说自己只能走到68阶,是当他们都瞎吗???
公孙禾仪跟他对视了一眼,然后默默记下:“琉光峰祝时宴,68阶。”
.
祝时宴特意留下来观看了其他几个弟子过天梯。
在确定天梯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后,他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天梯没问题,那就只能是他有问题了。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他的三灵根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唯一的变数便是他手腕处的那条小黑蛇。
这个连他师父也看不出来历的灵兽究竟是何来头,仅仅只是缠在他的手腕上,天梯便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城门大开,畅通无阻。
祝时宴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房间,取下手腕处的小黑蛇丢在床上,然后一脸沉思地盯着它。
黑蛇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吵醒,它不高兴地睁开眼,再一看自己被丢在了床上,顿时更不高兴了,变大了身体气鼓鼓地瞪着他。
祝时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道:“你是会说话的吧?只是不想说而已。”
小黑蛇神情一顿,转身趴下,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祝时宴撸起它的尾巴,迫使它转过来,盯着它的眼睛问:“可口吐人言,你是高级灵兽?”
小黑蛇一脸嫌弃地扭过头,闷声道:“你才高级灵兽。”
这次祝时宴一字不落地、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它说话时并未张口,而是腹部发音,与寻常修炼到高级的灵兽的确不一样。
可未达高级便能开人言,简直闻所未闻。
祝时宴的呼吸急促了些:“那我之前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不搭理我?”
小黑蛇懒懒地斜睨他一眼:“人类的语言太难听,懒得说。”
祝时宴:“......”
行,你清高,你金贵,瞧不上小小的人类语言也正常。
祝时宴冷静下来,又问:“你究竟是谁?”
小黑蛇甩了甩尾巴,懒洋洋地趴在床上:“不记得了。”
它无父无母,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在遇到这个人类之前,它每天只做三件事,吃饭睡觉跟狗蛋打架。
祝时宴听完,沉默了两秒,忍不住问了一句藏在心底很久的问题:“狗蛋是谁?”
怎么听起来那么像一条狗的名字?
一条蛇跟狗打架???
说起宿敌,小黑蛇立即来了精神,眼神恶狠狠的说:“是个非常讨厌的家伙,我迟早有一天要咬死它。”
祝时宴:“......”
他放弃追问,转而道:“这几天我就不带你出门了,你好好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虽然还不知道它究竟是何身份,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简单,他今日在天梯处大出风头,难保下一场比试不会有更多的人来围观他。
公孙禾仪与他交好,不会因他的反常与他过多纠缠,可那些真人就不一定了。
若是被人发现他袖中藏了一个可口吐人言的灵兽,他不敢想象会闹出多大的风波。
他只是一个堪堪筑基的三灵根,暂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保护它,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地藏着掖着。
但黑蛇显然不清楚他心里这些弯弯绕绕,一听他又要把它丢下,气的眼睛都瞪圆了,“我不要,我都听你的话藏在袖子里了,为什么还要留在房间里?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