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只救赎不献身[快穿](39)
就算是内心想法最阴暗的时候,他也从未想过要把祝时宴变成这副模样。
“我只是想多留你一段时间......”
“绑架、囚禁、强上,还有什么事你做不出来?”祝时宴眉眼沉沉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是吗?!六年时间,好的东西没学几样,上流社会那些乱七八糟的臭毛病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祝时宴情绪稳定,很少生气,但往往这样的人一旦生起气来带来的压迫感就是成倍的,他每说一句,席暃的气场就矮半截,等他说完,席暃已经像个鹌鹑一样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而慕景栎更是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
我的妈啊,这还是个带刺的小玫瑰。
祝时宴闭了闭眼,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对慕景栎道:“请问直升飞机是你开来的吗?”
慕景栎愣愣地点了下头。
“那烦请回去的时候带上我一起。”祝时宴语气诚恳:“我家虽然没有慕家那么有钱,但拿出百八十万感谢慕总的搭救还是可以的。”
慕景栎结结巴巴地说:“钱,钱就不用了,只是席总那边......”
他偷偷瞟了眼席暃,心里直犯嘀咕,他席哥不松口,他就算有心想带也不敢啊。
“你别看他。”祝时宴的嘴角带着笑,面容很温和:“今天我是一定要走的,他有本事就再绑我一遍。”
席暃没那个本事,他闷不吭声地站在旁边,想阻止又不敢。
看他那个样子,慕景栎瞬间懂了,立即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微微弯腰:“能带这样的美人回去是我的荣幸,请。”
说完见祝时宴脸色微变,他连忙改口:“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不长记性,祝小少爷千万别放在心上。”
祝时宴向来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慕景栎主动道歉了他自然不会在意,笑了笑:“没事,慕总不必如此拘谨,能坐慕总的飞机回去也是我的荣幸。”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外走,席暃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萎靡。
慕景栎有意无意地提醒祝时宴:“祝小少爷,我那直升飞机够大,多坐一个人完全没问题。”
祝时宴头也不回地说:“腿长在他自己身上,他想继续在这儿待着就在这儿待着,想走我又没拦他。”
席暃低垂的双眼一亮,连忙跟在他身后出去了。
祝时宴没坐过直升飞机,上去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操作,席暃看到后巴巴地想帮他,被祝时宴避开了,他扬声道:“慕总,方便帮我弄一下吗?”
席暃眼神冰冷地盯着慕景栎,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慕景栎怕是已经死了不下百次了。
慕景栎在心里叫苦不迭,颤颤巍巍地走过去帮祝时宴的座位调整好,然后开始认真考虑回去后跑到米国分公司避难个两年后再回来的可能性。
坐好后,席暃想坐在祝时宴身边,祝时宴瞥了他一眼,他委委屈屈地站起身坐到前面去了。
留保镖坐在了祝时宴身边。
那保镖盯着自家席总杀人的视线硬着头皮坐在了祝时宴身边,额头上冷汗直冒,坐的离祝时宴要多远有多远,就差掉下去了。
飞机飞了四个小时后落地S城。
祝时宴下车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席暃要手机,“把我手机还给我。”
席暃磨磨蹭蹭的不想给他。
祝时宴瞪了他一眼。
席暃依依不舍地拿出手机递给他:“我还能去见你吗?”
他的表情太过小心翼翼,一句“我暂时不想见到你”被祝时宴咽了下去,他扭头拦了一辆车,丢下两个字。
“再说。”
席暃失落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连肩膀都塌了一半。
慕景栎不想这时去触他的霉头,但手上这件事又不得不告诉他,于是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哥,祝小少爷的姐姐想见你。”
慕景栎很少喊他哥,一般喊他哥的时候就是知道自己错了,在服软。
席暃收回视线,眼中的柔情尽数消散,神情冰冷地扫了他一眼:“没有下次。”
慕景栎逃过一劫,满心欢喜的一口应下:“好嘞,哥。”
保镖把车开来,席暃打开车坐进去,问:“她要在哪儿见我?”
慕景栎没跟着坐上去,隔着窗户笑眯眯地说:“人现在在咱们公司,秘书不敢怠慢,会客厅等着呢。”
“嗯。”席暃摇下车窗,低声道:“去公司。”
慕氏集团大楼。
在第三次询问席暃的下落无果后,祝听芸逐渐坐不下去了,站起身,“烦请再联系一下席总,说我有重要的事找他。”
席暃进来时刚好听到这句话,他对祝时宴的姐姐还是比较尊重的,挥手让身边的人下去,然后在祝听芸对面坐下:“祝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祝听芸冷冷地看着他,然后猝不及防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第30章
“席总!”
“来人!快来人!”
祝听芸这一举动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个半死, 保镖立即挡在席暃面前,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秘书匆匆忙忙走过来, 看到这一幕吓得腿软的差点站不住。
“席总, 我这就请祝总出去。”
席暃也被这一巴掌打懵了,祝听芸是下了狠劲的, 他的右脸很快便浮现出了一个明显的巴掌印,他偏过头好半天都没说一句话。
秘书态度强硬地“请”祝听芸出去,保镖作势要帮忙,祝听芸避开他们的手, 语气冰冷:“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会走。”
“都住手。”
在自己的公司被别人当面扇了一巴掌, 这种行为近乎于侮辱, 席暃的表情很不好, 但他并没有发火, 冷声道:“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来。”
不相干的人都出去后, 席暃重新坐下, 亲自给祝听芸倒了一杯茶:“祝总,消气了吗?”
祝听芸冷笑一声:“消气?我不仅想扇你, 我还想杀了你。”
她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弟弟竟然被这个混账玩意儿绑架囚禁, 要不是她祝家势微, 她现在就一把刀捅死他。
“当初他要救你的时候我就不同意, 但他执意要救你,为此不惜将他那份股权无条件转让给我,我才......”
“你说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嘭的一声, 刚倒好的茶被骤然碰倒,直直地落在地上,深色的茶水在地上淌开,席暃失态地站起身,面色苍白地盯着她:“什么叫将他的那份股权无条件转让给你?”
祝听芸皱了皱眉,“你不知道?”
席暃的心头突然涌起不知名的预感,很强烈,促使他不得不抓住点什么,他的手指僵硬地弯起,声音艰涩:“我不知道......”
祝听芸看了他一眼,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你走后,小宴催着我签下了这份转让书。以席总您的眼力,必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份转让书没有任何法律效应,但是小宴不懂,签完后他就一直留在了南方,不肯回祝氏集团上班。”
“因为他觉得自己在祝家已经没有了任何财产继承权。”
席暃沉沉地喘着气,过了很久才开口:“什么时候的事。”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细听之下,能感觉到他的声线在微微颤抖,抓着桌面的手指也用力到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