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只救赎不献身[快穿](49)
祝时宴从背后抱住他,摇了摇头:“不会,你一点也不心狠。”他仰头看他:“愿意跟我讲讲吗?你回来之后发生的事。”
席暃牵着他的手坐在沙发上,从六年前回到慕家开始讲起。
“......等等,你是说慕荣卿曾经想杀了你?”
“嗯。”
祝时宴惊讶:“为什么?站在他的角度,他不是应该需要你的肾救命吗?”
“因为他更怕我抢了他的位子。而且就算我死了,那儿不是还有一个匹配的肾.源吗?”
祝时宴长大嘴巴,“那可是他爸......”
慕荣卿跟席暃不一样,他是真正千娇万宠长大的,慕氏夫妇对他极好,他竟为了继承人的位子而丝毫不管自己亲生父亲的死活。
席暃的语气中暗含嘲讽:“慕家人,连骨子里都是自私的。”
“你不是。”祝时宴握住他的手,表情温柔但坚定:“你跟他们不一样,换做是你,你一定不会这么做。”
对他一片赤诚,对慕景栎嘴硬心软,让整个慕氏集团的人心服口服,即便遭受过这世上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也依旧心存善意,内心深处暗藏柔软,绝非他人口中所说的恶魔。
席暃心里一股暖流淌过,因亲生父母的偏心而产生的心酸和难过在祝时宴的这一句话中消散了不少。
他躺在他的腿上,由下而上地看着他,“曾经,在知道他们带我回去只是为了挖我的肾的时候,我想过死。”
祝时宴的心一颤:“那是什么让你想活下来?”
“是你。”席暃定定地看着他:“就算听到你恶心我、讨厌我,我也舍不得你,一想到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就不想死了。”
祝时宴心里顿时闷闷的,手指抚摸着他的头发:“我不讨厌你,我喜欢你。”
“慕明德问我想不想做慕家继承人的时候,我说不想。”
“但他说,有了权势,可以得到这世上我想得到的一切。”
席暃抬起头,眼里满是他一人:“而我想得到你。”
所以拼了命的往上爬,只为了能拿到这世上顶尖的权势——然后去找他。
祝时宴静等了一会儿,低头看他,轻声道:“小暃。”
“我们做吧。”
第36章
窗帘被拉紧, 床头的台灯泛着微弱的光,照在床.上交叠的两个人影上。
席暃的呼吸逐渐加重,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祝时宴的后颈处, 他似是对这一块皮肤格外钟爱, 细细□□着,直到泛了起红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吻一个接一个地落下, 床头柜被急.躁地拉开,露出里面早已准备好的东西。
席暃一只手安抚性的抚.摸着祝时宴的后背,另一只手缓缓往下——
当陌生又熟悉的触感传来,祝时宴不受控制的往后缩了缩, 身体发着抖:“小暃,我害怕......”
席暃含着他的耳朵, 哑声道:“别怕......我这次不会弄疼你。”
祝时宴骤然仰起头, 身体绷紧, 手指攥紧床单, 指尖用力到泛白:“呜慢,呜呜......”
席暃吻住他的唇, 将他未尽的呜咽尽数吞下。
祝时宴的耳膜震响, 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骨骼都似乎被融化抽空, 软的连腰都直不起来。
席暃粗喘着, 压抑到快要失控的yu.望彻底爆发, 他的眼底全是血丝, 着魔一般眷念痴迷,“你是我的了,你是我的了......”
不知过了多久,祝时宴崩溃不堪, 眼泪打湿了枕巾,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不,不呜呜呜......”
席暃的手卡在他的腰上撑起他全身的重量,紧紧环抱住他,反复亲吻他的嘴巴和身体,心脏被喜悦胀满,快.感渗透血管,随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祝时宴面色潮红,大口大口地喘气,手脚也发软,使不上半点力气。他双目发直,嘴里却还在喃喃道:“不来了,真的不来了......”
席暃理智回笼,心疼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将他整个抱起:“我带你去洗澡。”
祝时宴已经意识不清了,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咬了一下席暃的肩膀,恶狠狠的说:“考试前你休想再碰我。”
然后就放心地晕了过去。
祝时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
席暃心虚地推开门,手上端着做好的粥:“宝宝......”
祝时宴被他喊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艰难地坐起身,操着一口破铜锣嗓子道:“别这么喊我,你过来,我看看你胸口。”
胸口?
席暃心有疑惑,但还是乖乖地走过去。
祝时宴扒开他的衣服,然后盯着他胸前的那团小东西陷入了沉思。
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小东西还是这样?
浑身雪白,只有边缘处泛着一点灰。
等等。
祝时宴仔细地看了看,发现它身上的颜色跟自己记忆中的并不完全一样。
像是......又一次全黑之后重新变白了,边缘处的灰跟上次他看到的位子和面积也不尽相同。
六年前他并没有离开,说明这个东西并不是根据剧情变化而变化,它长在席暃的胸口,而席暃又是男主......
祝时宴抬起头,问:“小暃,你最想要什么?”
席暃毫不犹豫地回:“你。”
“别闹。我认真问你呢,你最想要什么?”
席暃再次毫不犹豫地回道:“你。”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
祝时宴帮他合上衣服,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小暃,你对我是不是一直没有安全感?”
席暃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是,对你,我永远没有安全感。就算过了十年、二十年、百年,我也不会完全安心。”
祝时宴隐约明白了。
席暃想要的一直是他,所以这团小东西身上的颜色是根据他来变化的。
跟他越走越近时,这个小东西身上的黑色就会慢慢变白,当他失去自己时,它就会越变越黑,重新找到他时,它又会慢慢变白,直到跟他在一起,它已经趋近全白。
——但它永远也不可能真的全白。
不然在他跟席暃在一起的第二天,他就该消失了。
席暃不会停止爱他,内心充满了对他的占有欲与不安,所以这个小东西也永远不会全白。
祝时宴彻底放下心来,他伸出手,嘴角翘起一抹弧度:“抱抱我。”
席暃立马将他抱紧,眼角耷拉着,语气沮丧:“对不起......我没控制好自己,下次不会这样了。”
祝时宴笑了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不怪你。”
席暃收紧手,得寸进尺的问:“那我明天还能再来一次吗?”
祝时宴脸色一黑,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想都别想!”
“......”
.
祝时宴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送到家的那天刚好是席暃的生日。
双喜临门,祝时宴给楚俊远打了个电话,邀请他来家里吃饭。
楚俊远看他发来的地址在京城,懵了:“你换工作去京城了?”
他最近进组拍戏,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跟祝时宴联系了,对于他离职考研还跟席暃在一起的事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