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只救赎不献身[快穿](44)
“诶好,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梁朔,是席总的助理。”
“好的,梁先生慢走。”
梁朔走后,祝时宴整理了一下席暃送来的东西,衣服也试穿了一下,全都很合身。
一想到席暃为什么会对他的尺寸如此了解,一抹红色立即从祝时宴的脖子染到耳根,再看这些衣服时他怎么看怎么不自在。
为了跟席暃和好,他很努力的想要把那三天忘掉。
但好像......怎么忘也忘不掉。
某些不合时宜的画面总是会在不经意间突然钻进他的脑海,提醒着他,他跟一个男人上床了,还是一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人。
他说席暃不是小孩子了。
......确实不是。
那三天虽然他的眼睛一直被蒙着,但他的听觉和触感格外敏感,即便到了现在,他对那几天的细节也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席暃不仅不是小孩子了,他还天赋异禀,异于常人。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祝时宴神情一僵,连忙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
时间已经接近11点,席暃却还没有回来。
祝时宴抱着猫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他。
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席暃直到凌晨两点才回来。
祝时宴早就睡着了。
电视还开着,客厅亮了一盏台灯,他躺在给席暃铺好的床上睡的正香,猫猫蜷缩成一团窝在他的脚边。
席暃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心化成了一滩水。
他单膝跪地蹲在沙发旁边,一眨不眨地盯着祝时宴。
这个人身上的每一寸都仿佛是造着他的喜好长的,每一个地方都让他爱不释手,只是这样看着,他心里的爱意都快要满到溢出来。
他曾在这个人的身上留下了无数痕迹,偏执地打上独属于他的烙印,即便这样,他也觉得还是不够。
他根本就不知餍足。
祝时宴原谅了他,他却还想要更多。
想要祝时宴与他亲近,想要祝时宴担心他,想要祝时宴一直看着他。
......想要祝时宴爱他。
席暃低下头,额头抵在祝时宴的手上,喃喃出声:“你看看我好不好,看看我......我真的好爱你。”
爱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在家休息了三天之后,祝时宴开始准备考研事宜。
他先是去了一趟意向学校,看完觉得挺满意,于是回来之后就买了一大堆参考资料,还报了网课,每天在家里学习。
他选择的专业是他前世读研时的专业,所以专业课上起来还比较轻松,他的英语也不是问题,主要就是政治和数学。
尤其是数学,他工作了两年,大学学的那点知识早就还给老师了。
有次有道题他怎么也弄不懂,于是试探性的在纸上写下来,贴在卧室门上。
第二天早上他便在上面看到了席暃给他写的详细解答。
席暃积压的工作太多,每天都是深夜回来,两人很少能碰到面。
但他们并没有因此而疏远,反而关系越来越亲近。他们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交流,聊天也越来越频繁。
祝时宴会告诉他自己今天一天干了什么,还会把网购回来的东西拍照发给他。
席暃后来也学会了,每天给他报备自己的行程,或者修改微信状态来告诉对方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两个月后,席暃终于将项目收尾,难得的可以在晚上七点就下班。
他迫不及待地给祝时宴发消息:【我晚上七点回来,一起吃个饭?】
过了一会儿,祝时宴回:【好啊,我想吃油焖大虾!】
【好,你在家等我,我去接你。】
【乖巧等待.jpg】
放下手机,祝时宴心情很好地揉了揉怀里猫猫的脑袋,凑到它耳边道:“桃桃,晚上你自己在家哦,要乖乖的,不要乱跑。”
猫猫抖了抖耳朵,突然从他身上跳下来,直直的往阳台上跑。
祝时宴吓了一跳,阳台门他没关,怕猫出什么事他连忙追上去,“桃桃,回来!不要往那边跑!”
猫猫没听,蹿进阳台上一个小架子里窝着不动了,蓝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祝时宴想把它抱出来,但架子太小,猫猫最近又被他养的有些胖,蓬松的尾巴还勾住了另一边的杂物,他要是贸然用力,会伤到它。
祝时宴想了想,哄道:“你别乱动哦,上面的东西倒掉下来会砸到你,我去找工具把你弄出来。”
“喵~”
“乖。”
但祝时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趁手的工具,他将目光移向最角落的那个房间。
——杂物间里应该有很多工具吧?
那个房间的门一直锁着,祝时宴不知道钥匙在哪儿,给席暃发了消息他也没回。
他自己找了找,最后在书房桌子下面的一个小格子里找到了。
他有些奇怪一个杂物间的钥匙为什么会放在这么隐秘的地方,但救猫要紧,没时间想那么多,他拿了钥匙匆匆走到角落的那个房间。
门缓缓被打开,在看清里面是什么后祝时宴瞳孔骤缩,满目震惊。
钥匙砸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眼前根本不是什么杂物间,而是满屋子的照片和画像。
全都是他一人。
第33章
四面墙上密密麻麻贴的全是他的照片, 有些照片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分开的六年他从未见过席暃,但这里却出现了他大学时候的照片。
房间的空地上放着许多画架,上面画着各式各样的他, 有几张竟然还是他的裸体!
祝时宴有些腿软地扶住门, 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各种纷杂混乱的念头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
席暃为什么有一个这样的房间?
......这六年他一直在偷偷见自己吗?
祝时宴一眼都不敢再看, 他扶着墙慢慢走出去,然后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缓了好久才回神。
等心绪稍稍平静下来之后,他哆嗦着掏出手机, 给慕景栎打了个电话。
“我有事要问你,一个小时后见。”
慕景栎匆匆赶到, 坐下后先喝了口咖啡压压惊。
“席哥要是知道我跟你私下单独见面, 他非杀了我不可。”
“为什么?”祝时宴双手握紧, “他为什么会生气你跟我单独见面?”
“啊?”慕景栎瞅了他一眼, “呃,这, 还是让他自己跟你说吧。”
祝时宴眼睫微垂, 声音很轻:“因为他喜欢我对吗?从六年前......不,从八年前, 一直喜欢我。”
慕景栎摸了摸鼻子:“我以为你知道呢。”
“我不知道。”祝时宴紧了紧手, “我一直以为他是为了......”
“报复”两个字就在嘴边, 祝时宴神情怔了怔, 突然想起那天席暃哭着跟他说对不起,痛苦到浑身都在颤抖,在听到他说报复时表情也很难过,重复了好多遍自己不是在报复。
不是报复是什么?
一道口子被撕开, 过往忽略的很多细节便全都涌现出来。
虽然绑架囚禁他,但看向他的眼神却很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