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只救赎不献身[快穿](237)
祝时宴瞪大双眼,震惊的双眸中倒映着容清精致漂亮的脸庞。
容清扣住他的双手,直接上前堵住了他的嘴。
磨磨唧唧啰啰嗦嗦的,容清听的烦死了,他讨厌这个人类将自己推开,更讨厌他对自己生气,见他嘴巴一张一合的说个没完,他干脆直接堵住他的嘴,看他还能怎么指责自己。
祝时宴的脑子空白了一秒,一抹绯色从耳根迅速染红了全脸,他用力挣扎了一下,眼里满是惊慌和无措。这,这条破蛇他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
嘴巴上的触感软软滑滑的,像吃过的一种凉糕,容清没忍住对着他的嘴巴又舔又咬,舌头还试图往里面挤,想撬开他的牙关,尝尝他里面的味道。
祝时宴又气又急,羞的头顶都快冒烟了,可偏偏挣扎的力气全都被容清轻易卸下,只能任由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腰身被禁锢住,鼻尖满是温热的气息,心跳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急速上升,在胸腔里横冲直撞,祝时宴脑袋闹哄哄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最后他忍无可忍、恼羞成怒地用力咬了一口。
容清吃痛往后退了两下,捂着嘴巴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好疼......”
祝时宴的胸腔不断起伏,气的失去了理智,他抬手想打,却在临落下的时候生生停下——该死的,又用这种茫然无措、受了伤的眼神看着他,惯会装可怜。
可他偏偏就吃这一套。
他喘了口气,恼怒地捶了一下床:“给我滚下去!”
见他真的动了怒,容清低着头,垂头丧气地走下床,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祝时宴闭了闭眼,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怒火:“我不管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以后再敢不经过我允许随便亲我,你我一拍两散,你回你的后山去,以后别再跟着我。”
容清睁大双眼,急了,伸手想拽他衣服。
“站好别动。”
容清停住脚步,手指缓缓攥紧,眉眼沉沉地盯着他,眼中露出了一丝凶狠。
祝时宴不为所动,冷着脸道:“怎么?生气了?想对我动手?”
他坐在床上,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你我心里都清楚,我打不过你,你想动手就动手,想杀了我这里也没人能拦得住你。”
容清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委屈的不行,“我没有想要跟你动手,更不可能杀你。”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着急地想上前缠住他,可想起他刚刚的话,他又停住了。
他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焦躁地原地转了几圈后,嘴巴比大脑更快的说出口:“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不要不理我。”
他性格张狂高傲,自有意识开始便从未服过软,即便陷入生死险境也从没有说过一句软话,对任何人、任何事的态度都是不屑一顾居多。
他虽模样像蛇,但跟蛇又完全不一样,同类厌恶嫌弃他,不肯承认他的存在,其他灵兽多是惧他怕他,人类更是对他或贪婪掠夺,或避之不及,这么多年也就那只蠢笨的白虎能跟他说上两句话,却也是一见面就打架。
他模样漆黑丑陋,性格冷硬无趣,没人愿意靠近他也正常。
只有眼前的这个人类不一样。
他会温柔地给自己上药,会心疼他受的伤,会哄他高兴,还会纵容他的脾气和古怪,相处的时间越久他越是舍不得离开。
他喜欢他身上的气息,喜欢他轻轻柔柔地与自己说话,喜欢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他身上的每一处他都喜欢,从未有任何一个生灵让他觉得只是待在他的身边便感到莫名安心。
明明是一个他一根手指都能捏死的弱小人类,但却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量,让他心甘情愿地为他俯首称臣。
祝时宴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对方一服软,他心里的气顷刻间便散了大半,他揉了揉额角,语重心长的说:“我不让你跟我一起睡也有这个原因,你做事不知分寸,还是条蛇的时候便总往我胸口里爬,如今化成了人形,行事更是直白大胆。我不知道你们灵兽之间是如何相处的,但你如今既然生活在人类世界,便要遵守这里的规则,有些事人类之间轻易做不得,你懂了吗?”
他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退,说话时嘴巴红润润的,上面还有一个明显的牙印——是他刚刚咬的。
容清盯着那处舔了下唇,他说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句都没听进去。
祝时宴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没在听,无奈的停下,“我不管你有没有听懂,以后不准再做出类似的事情。”
容清现在只想让他消气,所以乖乖地点了下头。
祝时宴说完,犹犹豫豫的小声补充了一句:“在你弄清楚这些行为究竟意味着什么之前。”
说完他立即躺下,闭上眼飞快的说:“很晚了,睡觉吧。”
黑暗很好地掩盖住了他通红的耳朵。
容清站着没动。
没有祝时宴的指示他哪里还敢上床。他转过身,默默地蜷起腿缩在椅子上。
祝时宴打定主意要给他一个教训,所以即便知道房间内没有第二张床也强迫自己不去管他,背对着他假装睡着了。
可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一炷香的时间后,他放弃了,坐起身,没好气的说:“过来睡觉。”
容清立即手脚并用地爬上床,缩在被子里双眸明亮地看着他。
祝时宴在床上划了一条线:“不准越过这里,不准抱我,更不准亲我。”
容清怕再惹他生气,连忙点了点头。
祝时宴松了口气,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快睡吧,晚安。”
容清有模有样地回:“晚安。”
后半夜容清恪守本分,一点都没敢越过线,蜷缩在他身侧睡得香甜,可祝时宴却还是没能睡着。
他怔怔地望着旁边的少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随后似被烫到了般连忙收回手。
黑暗安静的环境放大了他的感官,恍惚中,他仿佛还能听到急速的心跳声,宛如雷鸣,在他的耳侧疯狂鼓动。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亲他,他好像只是生气,但并不觉得讨厌。
不讨厌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祝时宴的呼吸急促了些,脑子乱成一团。
他怎会对一个心智单纯的灵兽生出这般心思?
容清安心的一觉睡到天亮,而祝时宴睁大双眼瞪着天花板,一夜未眠。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他的眼底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宋玉溪关心地问:“阿宴,你看着有些精神不济,昨晚没睡好吗?”
祝时宴有气无力地点了下头。
萧澜住在他隔壁,昨晚隐约听到了争执的声音,见他那个弟弟闷闷不乐缀在他们身后,他心下了然,压低声音问:“你们昨晚吵架了?”
祝时宴扭头看了眼,见容清垂着脑袋,兴致缺缺地走在他身后,他停顿了一下,扭过头:“别管他,跟我闹小孩子脾气呢。”
萧澜意味深长的说:“你这弟弟看起来十分乖巧,还会闹脾气呢,是不是你欺负人家了。”
祝时宴无语:“......我欺负他干什么。”
路阳秋命人准备好了早饭等着,见他们露面,他连忙起身:“诸位仙人昨夜睡的可好?”
宋玉溪拱手回道:“多谢城主费心招待,我们睡得很好。”
走在他旁边的姜清月哈欠打到一半遮遮掩掩地收回了,小声吐槽:“什么破床板,硬死了,本小姐一晚上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