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和死对头结为道侣了(267)
“梅池,你和她一块去吧,”倦元嘉趴在桌上,余光瞥向默不作声的练何夕,“祖师姐,你不会宗门看看么,当初若不是你的好友把魂灯残片给小梅池,她也找不到你。”
练何夕不说话,梅池问:“宗主是朝昌雪还是雨来着?”
“雪。”身边的人回答。
梅池不高兴了:“你都记得啊!”
倦元嘉还有空点火,“看吧,她早就恢复记忆了故意钓你呢小梅池。”
梅池:“什么叫钓我?她才是鱼吧!”
倦元嘉一个人就能吵出十只鸭子的热闹,若是丁衔笛也在,那恐怕得一百只。
箩筐里的小蛇扭动身体,游扶泠手指点了点她的头,“那我明日启程。”
“公玉家若是启动召神大典……”
倦元嘉:“我会告知你的。”
第二日梅池和练何夕与游扶泠一同出发,游扶泠在船舱里休息,迷迷糊糊被人叫醒。
“学姐,你该上台了。”
喊她的人一身校服,挂着胸牌也是学校的。
游扶泠这才发现自己不在船舱,在……
学校礼堂的后台休息室?
她从小到大去学校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很有规律。
开学一次,作为新生代表致辞,注册新学期的身份;期中去一次,考试;期末去一次,也是考试。
其实不考也可以,游扶泠成绩不错,父母请的家教也对她赞不绝口。
这都是陈美沁的要求,她还是希望游扶泠能感受感受学校的氛围。
游扶泠很快记起这是高三的第一个学期,她嗯了一声:“知道了。”
她皮肤太白了,头发又太黑,说话因为病弱很轻,需要加重话筒的音量,这些都是小要求。
游扶泠习惯了这种场合的注视,哪怕是突如其来的梦境,也不影响她的语速。
她在环形的座位里找丁衔笛。
太好认了。
丁衔笛只会坐在第一排,边上坐着的朋友和她小声说话,偶尔看她两眼,应该是在聊自己。
这样的新生开场,不是游扶泠第一个,就是丁衔笛第一个。
校方、学生都心照不宣,只是丁衔笛很爱交朋友,显得游扶泠孤立无援。
怎么梦到这个时候了?
游扶泠回到休息室,还能听到校领导的话筒的回声。
演讲稿被她丢在一边,游扶泠知道再过四十分钟,游家的司机会来接她。
掌声响起,似乎是中场休息时间,学校还请了艺人表演。
休息室外的走廊响起脚步声,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出国?不知道,没有想好。”
“别骗我了丁衔笛,你家肯定给你安排好了,我妈都给我选好了,专业也没得选。”
“真的,我妈说再看。”
“是你妈说再看,还是你想再等等?”
又有人问:“那游扶泠呢?她大学肯定在国内吧,百分百在本地,搞不好是她妈妈上班的学校。”
“哇我受不了这种,和监视有什么区别。”
“人家乖乖女,身体又不好,能一样吗?”
“你们觉得她那身体吃得消上学?”
休息室左边就是步梯,这几个人似乎停下了,又聊了其他几个人。
话题最后绕回来,问丁衔笛晚上要不要出去玩。
“不去,还有事。”游扶泠开了休息室一条缝,正好听到这一句拒绝。
“以前我们不都是去射箭的吗?怎么不去了?有新活动?”她朋友问。
“是啊,家里安排的。”她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不会细问。
很快声音消失,似乎是走了。
游扶泠有些犹豫,她不清楚这个梦境到底为什么会出现。
她要不要按照从前的习惯继续在休息室等,还是去找丁衔笛。
这个时候的丁衔笛和她完全不熟。
叩门声响起,游扶泠吓了一跳,后退两步。
原本虚掩的门又开了几分,露出丁衔笛那张漂亮得近乎明亮的脸。
她们都穿着校服。
游扶泠黑亮的长发到腰,不齐整的刘海打碎了黑长直带来的乖巧,过黑的瞳孔映出丁衔笛的中发。
对方头发一部分垂在肩上,一部分剪得很短,别到耳后,如出一辙的胸花在两个人身上戴出不同的气质。
“这位同学,偷听我说话?”
她们个子差不多高,学校开学第一天大家都穿着校服。
很多人只能在配饰上做文章,丁衔笛的长裙改过。
别人改短,她把裤缝改成涡旋,裤脚也改大了,一双短靴很有丁获的风格。
不过这种锋利的鞋型穿在丁获上很有职业女性的杀伐气,在丁衔笛身上不过是心机地增高一小截,在这个时候正好可以凑近又居高临下。
“你大白天就爱幻想吗?”
这样的丁衔笛有些陌生,游扶泠开口尖酸,手也不留情,要直接关上。
丁衔笛的手伸进来,脚也卡在门缝,半个身体都挤了进来,“阿扇,好无情啊。”
游扶泠看了她两眼,“幻术?”
丁衔笛眨了眨眼:“不好意思,这不是春梦太可惜了。”
反正是梦,游扶泠直接关门,无所谓丁衔笛被夹地嗷嗷叫地求饶。
“阿扇,你太狠了吧!我本来就比你大那么一点,很痛。”
她还抓游扶泠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游扶泠本想骂一句蛇性本淫,但这容易把自己骂进去,只好松手把人放了进来。
丁衔笛宛如回家,很自然地坐在她刚才坐过的位置。
摇椅转了一圈,她改过的长裙像是海浪的波纹,笑也明媚,“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穿这身很……”
似乎意识到她要说哪个字,游扶泠微微掀起眼皮。
她本来就白到病态,一双眼黑白分明,像瓷偶,也慑人。
丁衔笛改口:“很纯。”
游扶泠毫不留情:“哪比得上你骚。”
转椅滚了过来,学生代表席位收获无数崇拜眼神的优秀同辈伸手,把游扶泠往自己身上拉。
“蜕皮太无聊了,我们在这里玩玩嘛。”
游扶泠没这么被抱着过,周围的环境也很奇怪,“这是你的幻境?”
丁衔笛:“天阶道侣功能很多的。”
以前的修士结为道侣是为了双修,花样很多,神交也是一种。
她俩最早不过是充电模式,后面充出感情,也紧赶慢赶为了拓展世界地图。
“还是这种时候最幸福了。”
丁衔笛抱着她,说话的热气磨得游扶泠脖子痒,“原来这才是我最无忧无虑的时候。”
游扶泠:“那你还不是不要了?”
她心里也有气,头发花白的宣伽蓝有厚厚的废稿,也有难以两全的爱情和亲情遗憾。
丁衔笛成全她,让她拥有全世界最好的妈妈,还可以把自己的妈妈也给她。
健康的心脏、1+1的资产、名声、地位……
她像是捞起一捧星星,全部要送给自己。
上古那条蛇吃果子入世卷入因果,有人从天河下来,不t让她陷入宣伽蓝那样的两难选择,赎罪还连带买一送一。
是赎罪券还是奖品券?
“谁说我不要的,”丁衔笛蛮横地蹭对方脖子,“我把心都给你,你居然还说我不要。”
游扶泠知道她花言巧语是为了避免责怪,哼声掐丁衔笛的手,听着人故意大声喊疼。
“你的身份还留着呢,别告诉我以后你以电音的形式出现,太丢人了。”
丁衔笛:“电音怎么了!梅池还喜欢电音祖师姐呢。”
游扶泠:“我不喜欢!”
丁衔笛:“我看你是口味奇怪,不接受我变不成蛇了吧?”
游扶泠:“我没这么说。”
她嘶了一声,有人咬她脖子,始作俑者唉了一声,“托梦很难的,你都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