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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84)

作者:何暮楚 时间:2022-04-11 08:50 标签:HE 年下

  徐诀满不在乎道:“如果你愿意让他们知道,他们迟早要知道。”
  手机一下子变得沉重,陈谴像接住一份昂贵的心意,敲着键盘替徐诀打下字句:姐姐说,有机会一定让我耍尽威风。
  放下手机,陈谴抬起头,视线刚好触及电视柜上的台历。
  昨晚才捡干净花瓣,今天又落了几片,陈谴扣紧徐诀的手,说:“花得换了,等下回来顺便买一束新鲜的吧。”
  室外火伞高张,车子从阴凉的巷子一滑出去就被热潮裹挟,徐诀摘掉自己的棒球帽反手扣陈谴脑袋上:“往哪个方向走?”
  陈谴指挥:“贤中西门不是有个小区吗,往那边走。”
  徐诀拐个车头,那小区不新,但挨着学校,房价炒得蛮高:“你真买了个新房啊?”
  天气太热了,陈谴连带眼角也渗汗:“我哪来一百多万?”
  “那就是租的,拎包入住。”徐诀蹬得起劲儿,有树荫就往底下钻,“你从我今年生日就一直瞒着,我来年生日都要到了。”
  陈谴挺佩服学艺术的想象力:“徐小狗,请你主动降低期待值,别到时候只看见一根骨头就怨我没提醒你骨头不连肉。”
  小区名字沾了贤中的光,叫礼贤小区,居民素质高不高另说,反正徐诀从侧门刚进去就瞅见个抱小孩的大妈扯长了嗓子跟别人唠嗑:“他娘的——咱楼下那私家车库不知道搞什么鬼,上半年天天在叮叮咚咚,最近才消停!”
  另一位倒是笑容满面:“还别说,那业主长得挺标致,欸刚刚是不是瞅见他来着……”
  标致业主拍着徐诀的后背让他刹停,徐诀注意力还放在小区公园那只抬着后爪在树下撒尿的狗身上,陈谴就下了车,说:“掏钥匙了。”
  徐诀闻言把目光转向另一边,和公园隔着条小道相对的是一排私家车库,陈谴正站在其中一面卷帘门前。
  他的心突然蹦得有点快,连车把都抓不稳了,终于明白陈谴为何一直否认没买房子:“我……我驾照还没考呢。”
  “你先看看喜不喜欢。”陈谴说。
  想到自己是即将有小车的人了,徐诀也顾不上疼惜胯下这台陪自己走过春夏秋冬的单车,随便往道边一搁,从脖子上摘下钥匙拧开锁。
  伴随帘门卷动的声响,眼前又呈现一扇单面玻璃门,陈谴掏了另一把钥匙开锁,开完将钥匙抛徐诀手中。
  “还双重保护……”徐诀有点懵,“姐姐,你送我超跑吗?”
  陈谴以行动解答,推开门牵徐诀走进去,没有超跑,连三轮车都没有。
  不足十五平的空间搞了个小复式,豆绿色的四壁,米白的瓷砖地板,配色很舒服。
  左侧一面贴墙的壁柜,顶上一墙之隔是张两米长的单人床,车库右侧有张宽敞的工作台,台上画具一应俱全,靠里立着个画架,上面夹着那张小镇画家为他们创作的速成画。
  徐诀过快的心跳非但没平复,反而因此在震撼中鼓噪。
  陈谴说:“这是属于你的私人工作间,以后没人在你的地方捣蛋。你的奖杯想怎么摆就怎么摆,没人往里面倒饮料;你的颜料想怎么放就怎么放,没人会拿它在墙上乱涂乱画。”
  他牵徐诀的手领人走到工作台前,说:“徐诀,你想要创作什么,都是你的自由,你今后的路会走得很远很远。”


第67章 宝贝小狗
  门外拂进滚烫的风,将墙上的几张便利贴掀起了角,徐诀摁住一张,陈谴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很好认。
  两米床已订购,待收货,这次能让小狗伸直腿(√)
  墙壁粉刷完毕,刷得没师傅好看,尽力了(√)
  画架到手,竟然到春天了,坐在门口写生能抓到很多素材吧(√)
  买了画具和石膏像(√)我觉得应该定制一个陈谴本人的裸体石膏(×)
  横竖撇捺,字句间记录小工作间从空旷到充实的过程,徐诀转身环视,犹如看到陈谴由深冬忙碌到初夏的身影。
  他没想过会有人对他上心至此,曾经他随口吐露的不畅快,陈谴全都记着,不但记了,还要补缀好他崩塌的过去。
  空气中冗长的沉默,陈谴与徐诀相贴的掌心都渗了汗,他侧首偷瞥徐诀,没等到想象中的欢腾雀跃。
  是因为没有大房子或超跑,失望了?
  还是因为这里狭隘闷热,没达到期望值?
  或是装修效果差劲,不入这位未来建筑师的眼?
  不能吧,陈谴暗忖,家里的书房徐诀都不嫌弃,怎么会看不起这里。
  陈谴悄悄地,想把手从徐诀指掌间抽出来,蓦地,徐诀更紧地握住他:“带我上去看看。”
  到上面就一座窄梯,墙壁挂着三四幅摄影作品,徐诀辨得出构图风格:“你拍的?”
  陈谴拍亮楼梯中段的小灯,道:“都是以前扫街的图,这个你认得吗,”他指着一幅,“这是贤中对面的马路,我圣诞接你放学的时候拍的,有小情侣躲在树下啵嘴儿,我当时就想你以后别也这么猛吧。”
  徐诀问:“你别是那时候就对我有意思了吧,想跟我啵嘴儿?”
  “不能吧,我那会儿还把你当纯情弟弟逗弄呢。”到楼上了,空间浅窄,陈谴将徐诀扯床上并排坐着,“这里离你学校近,你可以过来午休,晚上……也可以。”
  太热了,徐诀将床头的塔扇打开,抬手帮陈谴摘掉帽子:“不行,我晚上还回六巷去,夏天不用赶热水,我下晚修回来不急。”
  陈谴听着公园的鸟啼默了会儿,蹬掉鞋子骑到徐诀腿上:“你上学期不是考了年级第六吗?”
  “嗯,英语还差点儿。”塔扇吹来的冷风将陈谴后背的薄汗擦干,徐诀很自然探进他衣服里抚摸他的后背。
  楼板隔着,陈谴大胆地解开两人的裤腰松紧绳碰头,俯首抵住徐诀的肩膀,声音有点闷:“学校也太不人性化了,是不是非要你考第一才会撤销你的退宿警告啊。”
  徐诀被摸得舒服,头脑一热交代真相:“上学期就撤销了,不过在六巷住惯了,舍不得回宿舍住。”
  陈谴没再说话,抬脸跟徐诀接吻,衔住对方的下唇轻嘬,咬一会儿松开:“小狗不舒服吗,怎么不喊我?”
  徐诀哑声道:“姐姐。”
  陈谴再度吻上他,徐诀昨晚亲他是带着野蛮的冲劲,他从容地教给徐诀怎么亲才温柔。
  末了,陈谴在徐诀下巴留一个收尾的吻,捞过床头柜的卫生纸撕下一段。
  地板上散落纸团三两,陈谴妥当整理好两人的裤子,但没抬头:“徐诀,之前扔硬币许的愿,你实现了没有?”
  徐诀想了想:“暂时实现了一个。”
  陈谴抬起头:“你贪不贪心啊,还许了不止一个?”
  徐诀说:“那会儿没当真,早知道这么灵就多许几个。”
  “既然实现了应该说出来也无所谓,”陈谴扣着徐诀的后颈,“我那时许的是顺利帮我妈报仇,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风吹久了手冷,徐诀将手抽出来隔着衣服抚弄陈谴后背:“就没许一个跟我有关的?”
  陈谴笑着反问:“你许了?”
  “我许了,”徐诀说,“我说希望陈谴能爱我。”
  心尖抽了一下,陈谴伏在徐诀肩上,回忆从那个节点开始,那之后徐诀好像明里暗里对他说过无数遍喜欢。
  可他却从来没明确回应过徐诀一次,哪怕现在贴着对方的耳朵,他唇齿几度启合,最后还是把话咽回去,只问:“喜不喜欢这里?”
  徐诀毫不迟疑:“喜欢。”
  “我从去年底就开始筹备了,但那时候仅仅形成了个想法,也不像你那样擅长画设计图纸,更别说后续还要经历那么多工序,”找场地、联系设计顾问、购置用品、环节沟通等等,想到要投入时间跟进那么多他就想退缩,“决定实施是在元旦前一晚,你给了我一场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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