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本耽美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 腐小书> 现代耽美>

我们之间(12)

作者:何暮楚 时间:2022-04-11 08:50 标签:HE 年下

  怎么会起反应呢。
  怎么还他妈起了两次呢。
  酒吧气氛害人就算了,陈谴的床怎么回事,真他妈不对劲。
  骤然一声闷响打断徐诀的神游,他心脏一蹦,抬头看向头顶上方。
  上了年纪的老楼隔音效果奇差,连楼上人的争吵都能隔着天花板听得一清二楚——
  “你还有脸回来,你怎么没被外头那帮人砍死!别费劲儿翻了,家里没钱!滚——滚啊!”
  “臭婆娘,就你也敢撇清责任!当初谁他妈提出的投资那赔本生意!赖谁!”
  “我用我娘家的钱投资,干你屁事!”
  “……”
  深夜被吵醒已是常态,陈谴眼都睁不开,嫌热地扒掉两件外套,顶着昏沉的脑袋下了床,摸着衣柜往门外走。
  刺过眼皮的光线让他意识空了半晌,迟钝地反应过来客厅有人,他倏然睁开眼:“你怎么跑我家来了?”
  徐诀被突然睡醒的陈谴吓得刚背的单词都忘了:“你真会断片,断的片儿都能给明年贺岁片提供素材了。”
  陈谴嘴比脑子快:“那些素材能过审吗?”
  “差点过不了。”徐诀不关心内地影视的审片标准,但不得不回避陈谴的审问,趁陈谴原地愣神,他躲去卫生间放水,边放边思考陈谴是从哪个节点开始断的片。
  应该记不起倒床上那几分钟吧。
  放完水杵盥洗台前洗手,陈谴在外面敲门,问他好了吗。
  “好了。”徐诀关了水,门一拉开,被等门外的陈谴递了块擦手巾。
  “困的话去书房睡吧,床有点小,凑合一晚。”
  徐诀低头擦手:“行,我明天一早就走。”
  陈谴仍堵在他身前:“激情,会不会?”
  徐诀反应很大,他哪里懂激情不激情,刚才在陈谴床上已经够要命:“什么激情?我不会。”
  “那下次不要半夜背英语了,不入脑。”
  徐诀虚惊一场,哪里想到陈谴在考他单词:“不背了,我现在就去睡。”
  将擦手巾挂壁钩上,徐诀抬脚就要走,陈谴回身喊住他:“为什么不敢看我?”
  这个年纪的男生最不乐意被人看扁,徐诀立马直勾勾望进陈谴眼里:“我怕你再考我单词。”
  陈谴前面做了一堆铺垫,对上徐诀的视线还是无法让自己抱有侥幸心理:“你说的差点无法过审的内容,尺度大吗?”
  徐诀保持缄默,心想尺度不大,但尺寸绝对不小。
  “抱了,还是亲了?”陈谴站久了腿发软,那种无力感让他感觉自己就像跑了三千米,“总不能是做了吧。”
  徐诀给台阶就下:“做了,我刚做了俩钟头作业,现在困得不行。”
  陈谴心头一松,还好没酿成大错,语气也轻快起来:“那睡一觉吧,明天再学激情怎么拼,下次听写别往桌面打小抄了。”
  他上了个厕所,洗手时从镜子里瞧见自己下唇周泛红,应该是受酒精刺激。
  其实他酒量一般,平时也有控制摄入分量,可今天说是带挨了训的徐诀去放松,真正心情不好的却是他自己。
  小心地把胶钉取下来换回不易感染的纯银,陈谴擦净手回卧室,路过书房瞥一眼,里头暗着,可能那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真的困得不行。
  结果拐进卧室,他就看见困得不行的徐诀正弯着身子在他床上摸索,他想起自己失踪的内裤:“找什么呢?”
  “我把校服拿回去。”徐诀将套在一起的校服和西装外套剥开。
  屋里没开灯,陈谴刚放下的心头大石又吊了起来:“你校服怎么可能在我床上?”
  徐诀终于找回点气势:“你好意思说,撒酒疯套了我校服就跑,一路上说话正常得不行,就是一提脱校服就跟我急,我房卡还搁校服兜里揣着呢,你想让我睡街边还是钻桥底啊?”
  看着对方拎起校服掏出个房卡,陈谴耳根滚烫:“我真跑了三千米啊。”
  “口说无凭,你去查看你手机的步数。”徐诀这会儿是真困了,抱着校服上书房睡觉。
  书房面积小,仅两个柜子一张单人床就被占满,但床铺的味道比旅馆的闻着舒服,徐诀几乎是沾上枕头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也在追着陈谴跑,陈谴不肯还他校服,偏说校服是自己的。徐诀一低头,他的校服还好端端套身上呢,再一抬头,周围场景变了,他和陈谴都在贤中操场的塑胶跑道上参加男子三千米,邱元飞声嘶力竭地喊“徐诀绝绝子”,听着像口吃。
  他跑得头晕眼花,眼看要追上,结果方向偏斜撞上了陈谴的后背,冲击力致使两人双双倒在地上。
  地面软得像床,徐诀定睛一看,还真的是床,翻过身来的陈谴穿着领口开很大的真丝睡袍,嘴边还咬着根女士香烟,飘出来的烟雾是红茶味的。
  他说躺着抽烟太危险了,不等陈谴同意就抽走捻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陈谴不恼反笑,冲他脸上吹一口烟气:“你就这么让我的嘴闲着?”
  那种感觉又来了,徐诀对它熟悉又抵触,因为今晚它总光顾得莫名其妙。
  他在聒噪的闹铃中醒来,陌生的环境让他有一刹间的恍惚。
  晨光挤进透了条缝的窗帘爬上被子,刚好途经被子上鼓起的一团。清晨升旗是广大男性的正常现象,但徐诀这次有点无颜面对。
  再度响起的闹钟提醒他再不去画室就要迟到,徐诀简单收拾了下,洗把脸漱个口,看主卧还房门紧闭便省得吵醒陈谴,在聊天框弹个消息就当道了别。
  匆匆下楼时徐诀跟一个迎面上楼的男人碰了肩膀,他回头说了句抱歉,不过对方同样走得急,下一秒就在楼道拐了弯,他只瞧见对方一看就很高奢的尖头皮鞋。
  陈谴赖床惯了,熟睡中被人扒拉头发感觉很不爽,从被窝里伸了个手臂要驱赶对方的手:“冰箱有速冻水饺,要吃自己煮。”
  “是我。”蒋林声扣住那只手腕按枕头边上,“怎么一身酒气?”
  陈谴掀了掀眼皮,全身松懈下来:“昨晚去‘咕哝’喝了几杯。”
  “一个人?”
  “带了个纯情小屁孩,”陈谴主动招供,“他昨晚在这睡的,就隔壁书房,估计还没起,昨晚做作业做到两点多呢,比我以前还用功。”
  “书房没人。”蒋林声松开陈谴的手腕,“你跟他单独呆到凌晨两点?”
  “做梦,我是半夜被楼上吵醒才——”陈谴没说完便顿住,半阖的眼睛也睁开了,“蒋林声,你怀疑我?”
  蒋林声没回答,但来不及收回的探寻目光已然向陈谴传递了事实。
  陈谴就像被人猛地攥了把心脏,全身血液都凝固住。蒋林声颈间垂下的领带在他眼前晃,他一把揪住迫使人靠近:“你现在就可以检查一下。”
  这句话说得轻缓,听不出丁点咬牙切齿之意,倘若不看陈谴眼里的黯然,会误以为他是在调情。
  两人眼神僵持数十秒,最后蒋林声握住陈谴的手将自己的领带解放,又摩挲了两下陈谴右手腕上的手镯:“检查什么,我说半句怀疑了吗?我是以为你大半夜不睡陪人做无聊的作业,平时陪我加个班就早早犯困,还不许你男朋友吃味儿了?”
  那句“男朋友”字音咬得重,陈谴却不想在这无谓争辩的事儿上多作兜转,他扯出被窝里搂出了温度的西装:“衣服我洗完再还你。”
  “你喜欢就要去,乖宝装成熟还挺抓人眼。”
  “我抓谁的眼?不怕有人醋上天啊。”陈谴从兜里摸出个瓶身崭新的香水,“不是说好了到时去巴黎再买吗,怎么提前藏了一瓶?”
  蒋林声笑了笑:“离启程还有段日子,这瓶先凑合着用,没想到还没找到机会送出去就让你发现了。”
  但香水是辛香型的,陈谴只拔开瓶盖嗅了一下便搁床头柜上去:“得空儿我把它做成香薰灯放到你办公室。”
 

上一篇:梦魇

下一篇:舔狗自由

[返回首页]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
用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