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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100)

作者:何暮楚 时间:2022-04-11 08:50 标签:HE 年下

  每年盛夏好像都是这般,鸟儿在这个时间段叫得最欢,风吹得不算柔和也不会太猛,外面走廊上没关严的门被掀得砰砰啪啪。
  别人的午休是做着放假的美梦,而他们在真实地寻欢作乐,等一切归静,徐诀将枕头翻过来,搂着陈谴躺倒在没垫任何东西的床板上。
  陈谴枕着徐诀的胳膊跟他接吻,感谢这个夏天为他送来他的十七岁,连吻都是青柠和蜜桃交错的酸甜味。
  “周五下午第一节 是什么课?”陈谴问,明明没有宿管巡楼,他却把音调压得像是违背校规在偷欢。
  也确实是在偷欢。
  徐诀回忆了下课程表,同样小声道:“物理课。”
  陈谴最烦物理课,迄今为止听得最认真的估计是徐诀为他讲过的两道难题:“不上行不行?”
  徐诀问:“你逃过课没有?”
  陈谴摇摇头,发丝儿随动作蹭着徐诀的手臂,恍然间徐诀感觉眼前的陈谴脱离了平日勾撩人的模样,变得有些可爱。
  他也猜得出陈谴没逃过课,校卡上的照片看起来那么温顺,虽然藏在那个无害的笑容后面的是一个会飙摩托的少年,但他就是觉得陈谴以前做不出逃课这种事儿。
  徐诀说:“我带你逃。”
  陈谴笑了一声:“你郑重得不像在说逃课,像在说私奔。”
  徐诀的声音坚定得与晃动的蚊帐形成对比:“那就私奔。”
  没几秒又打回原形:“操啊,这么说好像对不起心胸开阔的我爸和你妈。”
  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寂静楼层里,陈谴环上徐诀的腰身,说:“那不私奔了,逃个课吧。”
  看来坚硬得硌骨头的床板也不影响做美梦,陈谴梦到自己真的回到了十七岁的夏天,黑板上方的挂钟指针很正常地顺时针转动,教室后方的卫生角扫帚簸箕都排得很整齐,因为眼保健操时间会有学生会的人来检查。
  讲台上站着让他一看就犯困的物理老师,现在想想他物理学不好大约是因为老师脑门儿那撮打旋的头发。
  老师在讲那两道难题,他心道还没徐诀讲得好呢,手肘就被同桌碰了碰,有个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喊:“陈谴。”
  其实他很喜欢听徐诀叫他全名,二三声连读时有种婉转的温柔,那个谴字在微张的唇齿间勾一下,显得很深情。
  同桌的声音和把他拖拽出梦境的声音虚幻重叠,最后变得声声明晰,徐诀在贯穿整座宿舍楼的起床铃尾音中把他摇醒,说:“陈谴,上课要迟到了。”
  这一瞬的现实和没完全抽离的梦境格外有融合感,陈谴黏着嗓子问:“不是逃课吗?”
  徐诀拨开蚊帐弯身拾起陈谴的一只高帮板鞋给他套上,抻了抻鞋舌系好鞋带:“我有东西落教室了,先赶在上课前把它取出来。”
  他们随人流走出宿舍楼,大家都撑着张困倦的脸匆匆忙忙赶课,没人发现他们的身份,也没人知道他们在密谋着逃课。
  五分钟后陈谴才知道徐诀落在教室的是一只篮球。
  别人的体育课在蒸发着热气的操场上体测,他们所谓的物理课在空荡荡的球场上投篮,像陈谴为徐诀拍下的照片那样,徐诀扬臂跃起,来了个标准的后仰跳投,将球捡回来后问陈谴:“你要不要来一个?”
  陈谴接过球,他的手在掌镜头时操纵自如,捧着颗没有复杂按键的球体却不知该如何掌握:“我不会。”
  眼前一晃,徐诀倏然蹲下,陈谴还没问干嘛,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托起膝弯,他稳稳当当坐在徐诀的手臂上,一只手勾住对方的脖子,另一只手掂着篮球,篮筐一下子触手可及。
  “投吧。”徐诀仰头看着他。
  陈谴举高了篮球,碰到了篮筐。
  “快快快,”徐诀说,“我看见教导主任了。”
  球体轻松地落入篮筐,“咚”一声砸在地上,徐诀顾不上接二连三弹跳滚远的球,拉起陈谴的手就往校道上跑,踏过摇漾的金色阳光,如同踩碎当年厚实的雪,在不明所以的门卫急切的叫喊下跑出很远,远得能彻底抛下陈谴曾经支离破碎不堪回首的十七岁。
  然后才想起车子还在校门树荫下搁着,两人四目相对后都笑了起来。
  陈谴用戴着红手绳的手牵徐诀戴黑手绳的手:“宝宝,我喜欢你。”
  徐诀抹一把鬓角的汗:“过分了啊,上次还说爱我来着,这就降层次了?”
  “因为现在才十七岁,”陈谴笑意未减,“十七岁的陈谴暗恋并表白成功,拥有了人生的第一只小狗,他名字叫徐诀,诀窍的诀。”


第81章 变异水母
  兴许是天太热,驾校庇荫处又稀缺,徐诀天天困在闷热的车厢里吃二手烟,小路考刚过的那个半夜就发起了烧,隔日起床给陈谴开门都蔫蔫儿的。
  进门时陈谴下意识又把视线投向小道左侧的池塘,那条个头最大通体发亮的红锦鲤跃起来又扎进去,灵活的鱼尾扇起了满池水花。
  背上一热,徐诀带着高烧后的余热挂到他身上,鼻息浇在他耳廓:“你手里拎的什么?”
  “早餐,南瓜小米粥,”陈谴放慢脚步拖着徐诀朝屋里走,“我妈熬的。”
  “完了,上次是午饭这次是早点,阿姨会不会真以为我废了?”
  “废不废的你自己不清楚呢?”陈谴停在半敞的屋门前,“生病了精神不是挺蔫儿么,你那处能不能也休息一下?”
  徐诀从陈谴被蹭热的肩窝里抬头,眯着惺忪的睡眼懒洋洋啄他的耳垂:“哪啊。”
  陈谴举步踩上台阶,徐诀黏着他,也挺了下身子蹿上来。
  陈谴往后掐他大腿:“别顶着我了乖。”
  “刚醒么这不是。”徐诀笑了笑,贴着陈谴被他啄过的耳朵喊了声“姐姐”,才松开人跑进浴室洗漱。
  陈谴将小米粥倒进碗里,坐偏厅的沙发上拿汤匙一圈圈搅拌。
  这个沙发比家里那个松软很多,回弹性也高,陈谴放下碗,没忍住颠了颠。
  门边晃出个瘦高的身影,徐诀洗漱完回来撞见这情景,登时全身余热都往腹部攒:“你颠谁不好啊颠个破沙发,都这样了能怪我宝贝不打蔫儿吗?”
  陈谴双手捧着碗,冒烟的粥将他的眼睛熏得清亮:“你过来,我颠你。”
  等徐诀过来坐下,他放下碗转而去捧徐诀的脸:“是我的手烫还是你的脸烫?”
  这个问题其实挺没意义,徐诀烧未退全,两人相触的皮肤温度不相上下,倒是相同的姿势让徐诀想起他第一次被陈谴这样捧着脸温声哄慰的时候。
  “姐姐,”徐诀说,“我发烧就是天热引起的,没感冒也没咳嗽。”
  脑门儿都碰上了,用掌心感知不到的实际温度被额头探了出来,陈谴对徐诀的体质有大致了解,软声道:“笨小狗,和我接吻不用找理由。”
  最后一个字说完,唇瓣还没合住,陈谴就被徐诀温度稍高些的两片唇贴了上来。
  一直到徐诀嘴里的薄荷味儿淡了,陈谴摸索着按徐诀裤裆:“你是不是藏了振动式?”
  “手机。”徐诀咬着陈谴的唇肉含糊地答,沙发沿儿太滑了,他不得不把人抱自己腿上,借着沙发的弹力狠劲儿颠了颠。
  陈谴把振动的手机从徐诀裤兜里掏出来,边弹了弹不肯打蔫儿的宝贝,轻笑道:“趴下。”
  上滑关闹钟的时候陈谴才发现标题是“查分”,他摁进自己的指纹解锁,问:“查分入口在哪?”
  “不用那么急,上一届的说进去得卡好久,太多人往里头冲了。”
  “小狗不是冲得最猛的那个吗?”陈谴下溜身子隔布料亲了亲气势汹汹的宝贝,坐在地毯上把放凉的粥往徐诀那边推,“先垫垫肚子,等下再吃个退烧药,你舌头还烫着呢。”
  查分入口果然徘徊在加载界面,徐诀喝完粥把保温桶都刷了还瞥见陈谴正对着空白一片的屏幕屏息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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