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178)
这般情态实在少见。
与之前的疲累决绝完全两样。
他情路能顺,江知与为他高兴。
还是老话:“你有事不要跟我客气,我能帮你的,一定尽全力。”
徐诚不客气:“今年放你缓缓,年节过后,你就要去糖厂帮我。厂子都盖好了,里外都是我一个人,实在难办。”
江知与不等年节过后,就在丰州的地界上,当天就能跑来回。
琐碎杂务,他要安排出去。过后他们在丰州城内,也不影响。
没见哪家商户的老板,是成天守在厂子里的。
说了合伙,他因孕期迟了这么久,不能再偷懒了。
回家已是晚饭时辰,江知与出去一天,回来却更有精神,红光满面,眼睛湛湛生光。
要去糖厂的事,家人都知道。
父亲跟爹爹还好说,小谢这里,他要再单独通知一回。
晚饭过后,他跟谢星珩交替着洗漱,保证有个人能看着孩子。
宝宝还小,夜里跟他们睡一处。
气温初降,还没到烧炕的时候,小宝宝早早裹好襁褓。
这般束缚着,反让他们有安全感。两个都乖乖的,醒着时,笑脸也多。
过了满月,孩子脸蛋长开了些,皱皱巴巴的痕迹不复存在,能从眼鼻嘴的形状上看出点父辈的影子。
天玑的眼型更像谢星珩,长而挑,也是双丹凤眼。
鼻子跟嘴巴,则像江知与多。鼻子是整体形状像,挺而秀气。嘴巴有点微笑唇,他乖乖不闹时,也是个小团子。
锦鲤宝宝各处都像江知与多,眼睛尤其像,笑起来甜甜软软的。
细看的话,嘴巴像谢星珩,偏薄,也更加有棱角。
宝宝还小,棱角不清晰。要长大点再看看。
江知与趴在炕前,对着两个宝贝看了又看,闻着他们身上的奶香气,还凑近,用脸蛋蹭蹭他们的小脸。
谢星珩说口水里细菌多,这么小的孩子,最好不要亲脸。
江知与也就给孩子洗手时亲亲他们小手,亲完再洗一遍。很克制了。
等谢星珩回来,宝宝也到了入睡时辰,被挪到炕里边,边上用毛毯围了一圈,防止被压到。
襁褓之外,再多一条小被子,盖在那里,各处小小的,看得人心软软。
江知与回过身,见夫君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眼睛里带着火苗般,立时懂了什么叫干柴烈火。
这些火苗,随之烧到了他身上。
谢星珩说到做到,真当着他的面喝杀精药,苦得直皱眉。
喝完漱口,还讲究起来,又喝了小甜水,才来跟江知与接吻。半分苦涩也无,唇齿间都是甜蜜。
两人久未亲密,缠-.绵到一起,难舍难分,比着时长,又比着花样,熟悉往日情事流程,又做创新发展。
江知与在他面前更加放得开,乖巧之外,又多几分俏皮狡黠,会逗人了,也会钓人了,勾得谢星珩魂儿也没了。
夫夫俩一起学习进步,晋升老司机。
于当爹的事上,又是新手奶爸。
烈火相融时,还极尽克制。
江知与原就少有喊叫,至多喉间哼哼。
这一忍耐,只余喘息。
谢星珩使坏,从上至下的吻,在胸.-前停留,说流氓话。
这点奶量,对小孩来说不够,对大人来说刚刚好。
江知与以为他已经足够放得开,被谢星珩一句话,说得想钻缝逃走。
他被抱着亲.-吮,那么轻的力,却稳稳束着他。他腰肢一下软了。
放在谢星珩头上,想要把他大脑袋推开的手掌,也软和无力,五指自然弯曲,被松松的发丝轻轻刮蹭,带出无尽痒意。
他顺着痒意去抓挠,找到了谢星珩的嘴唇。
江知与声音都有哭腔:“小谢,你别舔了,我难受。”
谢星珩很大方:“那你舔我。”
江知与愣了下,脸上热度暴涨。
这一晚从热火到生疏,再又重燃爱火,直至天明方休。
有了崽崽,他们不能再睡到自然醒。
孩子睡醒就要吃,饿了不会说话,张嘴就是嚎哭。
谢星珩很自觉,小鱼怀胎生子,他就带孩子。
刚有声响,他一手抱一个,出外间。锦鲤宝宝不挑食,奶娘喂。天玑宝宝挑食,羊奶都要哄着喝。
谢星珩是成长在多子女家庭里,知道小孩之间暗戳戳的竞争、比较。
尤其是双胞胎、孩子年岁相差不大的情况,做什么都要端水,但凡没端稳,家里能闹翻天。
他看天玑宝宝霸道,不由跟小鱼说:“他俩以后应该闹不起来。”
江知与不知道闹不闹得起来,他打个哈欠,撑着困倦与酸乏,起床穿衣。
吃饭时,才把昨晚想说的话题续上。
“我想尽快去糖厂那边做事,你看行吗?”
谢星珩自是同意。
小鱼怀孕期间,在家憋了一年。
现在孩子生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同城待着,也不远。
每天都能见面,白天实在想念,还能坐车去看看。
江知与很是高兴。
今天起晚了,出发时临近中午,到了那头,赶上午饭,工人们都歇着,也都是熟人,饭间喊话,江知与的管事名头落实,就正式加入了糖厂的生产建设当中。
来的第一天,他先巡场,把现有的本册都过目一遍。
之前都是试产,正式开工没多久,本册记录的东西少。
来这里当账房先生的,是老熟人,吴术吴先生。
他记账有习惯。
先是当天各项支出明细,再是各项支出汇总。
汇总以月份来,到年底,又会核算一次。
整体账目非常清晰干净。
江知与看账,跟他也熟悉。从前去镖局,他不好去前面跟人打交道,常在账房里待着。
账上的事,吴术还教过他很多。
这边对接过后,天色已晚。
江知与要回城,回城又顺手把徐诚捞走了。
徐诚干活不知休息,夜里不开工,还留在糖厂里思索未来。
他俩都会骑马,晴天里就跑马走,来回更快。
入了冬,天色黑得快,进城时,已进夜幕,两人各回各家。
今天是江知与事业发展的第一天,也是谢星珩独立当奶爸的第一天。
夫夫俩精神面貌都还不错。
主要原因是,宝宝除了两个爹,还有两个爷。
江知与走了没一会儿,江承海就以帮忙的名义,把锦鲤宝宝接过去了。
天玑宝宝跟开了天眼一样,少了个爹,又少了个弟弟,当即哇哇大哭。
谢星珩哄了半晌,没有办法,抱着他往主院去。
见了弟弟,这孩子就不闹了。
江知与回来,抱抱他们,跟他们做互动。
小孩儿性情不同,对待亲爹的反应也不同。
锦鲤宝宝会笑,会吐泡泡。天玑宝宝爱抓东西。
他手够得着,就要胡乱抓。最爱江知与的垂下的、带有漂亮珠子的发带,其次是头发。
江知与的头发长及腰间,扎马尾辫能在身前垂一点。
江知与说:“锦鲤宝宝好像鱼,会吐泡泡。”
谢星珩笑了:“他爹还不会吐泡泡呢。”
江知与动物拟声不在行,模仿起来字正腔圆。
入冬了,谢星珩有铺面活动要做,冬日的全民活动。
江知与问他具体时间,到时好排班,两人错开忙碌高峰期,让孩子在父爱的陪伴里长大。
谢星珩让他不用操心,“你按照你的节奏来就行。搞事业不影响我带孩子。”
这算什么事。
培养那么多人才,不就是为了有人跑腿吗?
他坐着放话就够。
冬日活动,有一样彩头是糖制品。
糖厂规模有限,因保质期问题,要做到短期内大量供需,需要扩大生产。
这是烧银子的事,暂时按照江知与说的,投入市场销售,以货换银,循环流通,良性发展。
拿了钱,再买更多的原料,请更多的人,把现有的作坊都开动。
再是小谢提供的分班意见,把现有资源利用到极限。这样攒起钱财,围着周边,逐步扩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