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夫人请您高抬贵手(82)
乔松玉心里也知道裴容白是为了自己好,他为了骗自己喝,处心积虑的,那么难喝的汤,他都面不改色地喝下去了……只是觉得裴容白那手段太坏了一些,居然强行灌自己喝,害得他都呛到了!“哼,我要喝水,我嘴巴里现在都是那个味道呜呜呜……”
裴容白二话不说……对着他的小嘴亲了上去。
乔松玉的口中自然都是那铜钱串子汤的味道,可是裴容白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刚刚喝了两口,口中也都是那味道,两人亲了没多久,乔松玉就推开了他:
“你嘴巴里也一股那个味道,我不要亲,我要喝水,你去漱口,等嘴巴里没有那个味道了才许你跟我亲。”
裴容白无奈,只好先给乔松玉倒水,然后自己也去漱口。
等他漱完口回来,却猛地发现乔松玉还满脸通红地坐在那里,而且那脸上的红色与方才涨红的红色还不一样,只见他那大眼睛带着雾水,迷迷茫茫的,一手抓着自己的衣领,见裴容白过来,声音带着些沙哑地说:
“容白……我好热……”
裴容白倏地蹙起了眉,此时天气虽还有点热,但不至于让乔松玉突然热起来,还这副模样,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地上碎了的碗——难不成那铜钱串子汤有副作用?
还是说正在解毒,所以感觉到热?
不过很快,乔松玉的变化就让裴容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只见乔松玉脸越来越红,眼中不仅是雾蒙蒙的,还染上了几分媚意,那张花容月貌的脸上带着春色,十分渴望地望着他,声音不仅低哑,还多了几分撒娇:
“你不是要亲我的嘛?……唔,我想亲亲……”
裴容白见他如此,觉得这模样分明是在求欢……难不成那铜钱串子汤,有催情的作用?那凌风棋怎么没说?不对,他说十几年来都很少有人用铜钱串子救活的,也许连他也不知道铜钱串子是有催情作用的。
他还未思虑完,乔松玉已经走到他身边,亲昵地依偎在他怀里,双眸剪水,热切期盼地望着他:“我好难受……好热……容白,怎么办,我、我突然……突然想……”他说着,理智上大约也觉得羞耻,羞得快要哭了。
裴容白哪里舍得他如此?忙伸手抱住他,一把打横抱起他,哄道:“松儿乖,我知道松儿哪里难受……为夫这就帮你。”
乔松玉紧紧地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春水一般的眼眸半开半合的,鲜红的小嘴中不断地发出嘤咛。
裴容白将他轻轻放到床上,上床虚虚压着他,道:“松儿,你肩头有伤,不能躺着,等下你便趴着,好不好?”
此刻的乔松玉心里只想着需要裴容白,哪儿能考虑这么多?点了点头,便凑过去要裴容白亲。
两人相对坐着,很快便吻得不可开交。
乔松玉也全然没想到喝个铜钱串子解毒还会有这般后续作用,更没想到趴着背对着裴容白的姿势因为看不到裴容白,让他快乐又痛苦,被折腾得平时绝不会说的话诸如什么“夫君疼疼我”之类都说出了口……
后来从外面晃悠一圈回来的乔戎玉本想来看看弟弟喝了汤怎么样了,没想到在门口就听到了自家弟弟娇媚又带着哭腔的呻吟声。
乔戎玉:……
这次来果然是个错误!
裴容白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我家小哭包身上有伤还这么折腾他!是人吗!是人吗!简直就是牲口!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夜探
因为好奇梅子鹤的神秘“故事”,所以裴容白和乔戎玉三人都同意了搬去天御山庄。
乔松玉虽然有伤在身,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好奇心,他特别好奇凌风棋的父亲凌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特别好奇梅子鹤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和裴容白一样,对这天御山庄充满了好奇。
不过在探明这两人到底底细如何之前,裴容白有意先从宁海府府尹孟久申入手,因此打算晚上亲自去看一看,他原本打算自己和江上单独去,然而乔松玉非要跟着一起去,他只好答应与他一同去。其实倒不是嫌乔松玉累赘,毕竟他若是连乔松玉都保护不了,那也真是没用了,他是怕他身上的伤口裂开,到时候就又要疼上一阵子。不过乔松玉执意说会乖乖待在他怀里绝对不乱跑,他也只好答应。
两人用过晚膳,天色已晚,便趁着天暗下来换了一身夜行衣,一起出发了。
此时夜色昏沉,只有一轮弯月关于东边天空,城里一片寂静,唯有不远处港口仍传来朦胧不清的嬉闹声——那里有许多酒楼和花船,都是晚上才开门的。
裴容白抱着乔松玉,轻松地飞跃一个又一个的屋顶,乔松玉被他稳稳地抱在怀中,只觉凉爽的夜风吹过自己的脸颊,驱走了自己的闷热,甚是惬意,尤其是那种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感觉,更是叫人觉得刺激,他连肩上那道隐隐作痛的伤口都忘记了。
“松儿,怕不怕?”裴容白感受得到乔松玉的身子,见他紧紧抱着自己,还以为他是害怕了,谁知道乔松玉压低了声音仍抑制不住的兴奋:
“没有,不怕,好刺激,真想一直这样飞!”
乔松玉表示,自己不会轻功没关系,有个轻功无比好的夫君就行了呀!
裴容白闻言,在蒙面的黑布下弯了唇角:“那等下探完孟久申,咱们再去飞一圈?”
“行啊,你累不累,会不会飞不动?”
“不可能,你男人怎么可能这么快飞不动?”
“那我们等下去哪里飞?”
“你喜欢去哪里飞就去哪里飞,飞去哪里都行。”
“那好啊,咱们可以去港口那里,我看那里热闹……”
两人聊着聊着,宁海府官府就近在眼前了。
裴容白和乔松玉在不远处的屋顶停下,江上先去探路。
乔松玉小心翼翼地站在屋顶上,双手紧抓着裴容白的衣裳,眼睛望着夜幕笼罩下的宁海城,见景色虽模糊,但远远近近的房屋和亭台楼阁还是影影绰绰依稀可见,尤其是东南边的港口,更是灯火通明,可见酒楼林立,花船叠叠。
没过多久,江上回来了,小声道:
“爷,今夜您来得正好,我见孟久申与一个将军打扮的人正在书房谈话,以那人的穿着来看,很像是炮台镇将方伦。”
“是吗?”裴容白挑起如墨的剑眉,眼底带着浓厚的兴趣,“那便更要去看看了。”
“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乔松玉俏皮地说道。
裴容白亦笑了笑,又对江上说:“江上,带路。”
“是。”
随即,江上在前面,裴容白抱着乔松玉在后跟随,三人轻手轻脚地飞檐走壁着,到了一间有灯光的屋顶上。
江上站在裴容白对面,蹲下来在三人之间找了个地方掀开瓦片,随即便见微弱的灯光从下面照出来。
乔松玉被裴容白轻轻放在身边,三人便都默契十足地缓缓蹲下去。
乔松玉是第一次干这个,不免有点紧张和忐忑,又觉得十分刺激和兴奋。他屏住呼吸,缓缓往下看去,只见底下是张桌子,桌子两侧放着两盏茶,左边那个人的手肘放在桌上,右边那个人则完全看不到人,只能看见一点衣物,像是一身劲装。
他心底想,左边那个人如此放松,应该是孟久申,毕竟他是主方伦是客,而右边那个穿着劲装,也符合他的武将身份。
他正想着,就听底下有个较浑厚的声音说:
“你一招不能将人置于死地,恐怕已经打草惊蛇了。”
另一个说话较慢的人说:“你不必担心,瘦猴和瞎子是巨鲸帮的人,就算裴容白去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的。”
“我看未必,那个裴容白在朝中是出了名的精和黑,巨鲸帮与他无冤无仇,他定然会觉得蹊跷……”
那个说话较慢的应该是孟久申,他说:“方将军,你一个武将如此胆小,这怎么做得了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