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只是个教书先生而已啊(164)
时重霜似乎叹了一口气,说:“都说了是小伤,先生。”
元问渠将时重霜衣襟重新拉回去,抱着人闷闷“嗯”了声不置可否。
时重霜却浅浅笑了。
元问渠斜眼睨了时重霜一眼:“笑什么?”
时重霜拖着元问渠慢慢顺着长廊往前走,说:“我在笑,先生对我似乎又多在意了些。”
“小霜,我本来就很在意你。”元问渠说。
时重霜摇摇头,说:“还记得第一次在寒食寺见面时,我从北秦一路逃过来,比这受伤严重多了,马上就要死了先生看起来也完全不在意。”
元问渠哼笑:“谁说的,看到你这张脸我就心疼死了。”
时重霜:“先生喜欢我是因为这张脸吗?”
“唔……”元问渠沉吟了一下,抬手摸上时重霜侧脸,弯眼笑着说,“是的吧,毕竟这张脸哪哪都招我喜欢——啊。”
元问渠轻轻叫了一声,缠在时重霜腰间的腿微微紧绷。
时重霜手伸到元问渠下摆揉了下退出来,拖着元问渠往上颠了颠,吓得元问渠紧紧抱住时重霜防止掉下去。
元问渠:“……”
时重霜(……),面无表情道:“先生当时看着我是在想戚月窥吗?”
元问渠破天荒将脸埋进时重霜颈侧不看他,说:“……小气。”
也算是变相地承认了。
时重霜眼神深了深,借着元问渠外面披着的袍子遮挡,(……),顺着*缝在外面摸索。
元问渠闭上眼,指尖轻颤。
时重霜抱着元问渠继续往前走,这条走廊变得如此长,时间过得似乎又如此地慢,时重霜手上动作不停,语气听得上是冷淡:“先生,你和我云雨的时候,看着我也是在想他吗 ?我和戚月窥,谁让你满足?”
什么鬼问题。
元问渠无意识地吞咽了下,在时重霜看不到的地方面上纠结。
这该让他如何答是好啊。
怎的今天突然问他这档子事情,也太让他措手不及了些。
元问渠还没想好措辞,那边时重霜手猝不及防往前握去,力道猛地一重。
“嗯!……”
元问渠身体一软,差点抱不住人,胳膊都滑了下来。
“这不能这么比……”元问渠眼尾泛红,兴致已经隐隐被挑了起来,他蹭了蹭轻声说,“在遇到你之前,我和戚月窥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想到这里,元问渠就叹气:“他陪在我身边的时间其实很少啊,年少时建功立业,一直在外打仗,年长时他从外回来不再领兵打仗,做了宰相就是想陪在我身边来着。”
“但那时四国乱象平息之后内里纷争一直不断,我是大梁的皇帝,有太多事要忙要平衡,后来他去地方平乱一去不回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元问渠语气恹巴巴的,未见悲恸只有怅然。
“平日里下朝有时间见面也只是亲一会罢了,很少行房的。”元问渠偏头亲在时重霜唇边,笑了笑,“喏,就像这样。”
时重霜神情微动,看着元问渠没说话。
元问渠抬眼看向时重霜,见他神情不变,耸肩说:“好吧,是亲很久。平日里忙还总是将(……)我身体里让我带着去上朝,实在是恶劣的很。”
“小霜可不要学他。”
时重霜垂眸看着元问渠泛红的眼尾,手上安抚地揉了揉,没说答应不答应的,抱着人慢悠悠穿过长廊往前走。
推开元问渠房中的门,里面黑漆漆一片。
时重霜早就将这里的布局烂熟于心,摸黑绕过屏风将怀里的人轻轻放在床上。
元问渠此时早就精神了,被时重霜挑起来的//望让他浑身酥麻,眼看着时重霜想下去,他忙拽过他的衣襟,眯眼不满道:“撩拨完就走?”
时重霜顿了一下,被元问渠扯着衣襟俯在他身上,垂眸看着元问渠松散的里衣下露出的白皙脖颈,眼神一暗,抬手将元问渠手腕抓着摁到头顶。
元问渠扬起下巴,看着时重霜的眼神唇角微勾,眼尾都含着朦胧的情意:“小霜,我突然觉得你还是要学一学戚月窥的,比如现在……”
元问渠脚尖抵在时重霜(……),果然不出所料,他轻声说:“比如现在……你就应该直接撕了我的衣裳,戚月窥就敢。”
时重霜听的眉心直跳,忍无可忍一下捏住元问渠下巴制止他越来越直白勾人的话语,低头直接含进去他柔软的唇瓣。
元问渠“唔”了一声,随即闭上眼享受。
……
……
后半夜,蟋蟀蛙声隐隐传过来,时重霜支开窗子让屋内的气味略微散了些,月光如水,皎洁的清辉洒下来,隐隐可以看到元问渠微微汗意的侧脸。
他已经累得睡了过去。
此时脚上的发带还系在床尾没有解下来,发带布料是硬的,磨的元问渠脚腕有些发红。
时重霜解开发带拿在手里端详了好一会后才放下,应该让人打一对银的脚链拴在床尾,他想。
最终这条发带还是缠在了元问渠身上。
睡梦中的元问渠似乎觉得有些勒,(……),手也忍不住去搓。
时重霜捉住元问渠的手,躺在元问渠身边将他整个人拢在怀里紧紧拥着,盯着元问渠侧脸看了一会后慢慢闭上了眼。
现在只有他陪在先生身边,抱着先生哄他、亲他、与他云雨的也只有他,戚月窥做不到的,他都会做到。
他会一直陪在先生身边。
作者有话说:
求求海星~
第127章 有本事别在床上晕
翌日。
元问渠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
屋内已经整洁如新,床上却依旧乱七八糟的,元问渠侧躺着,被子窄窄的一角盖在腰腹,剩下的大部分都垂落在床下,双腿尽数露在外面。
什么也没穿。
隐隐约约掩在被子下面的腿根沿着大腿里侧一路到脚踝都是或深或浅的吻痕。
元问渠胸口还肿着,一碰就疼,锁骨脖颈就更不必说。
身边时重霜早就没了踪影,元问渠书梦中迷迷糊糊有些印象,好像是说上朝去了。
如今何生环已经下狱,太子连同皇后都一并死在了这场宫乱中,接下来朝廷许多大臣势必会迎来大调动,时重霜这次可谓是出了大风头,升官是必然,但接下来更重要的则是储君的人选。
这必定会牵动许多人的神经。
太子一党已经不成气候,清流一派独大,陈家的两位王爷必定首当其冲,但据他所知,陈贵妃似乎另有打算。
这些都还需要等时重霜回来之后再细细商议,如今更重要的、摆在元问渠面前的另有难题。
他起不来。
元问渠:“……”
元问渠挣扎着坐起来,结果扯到某个地方,身体一软又瘫在了床上。
发带紧紧勒在下面,前端系着的是个双环结的样式,此时正高高翘着。
元问渠看着缓缓深吸一口气,不用想定是时重霜在他睡着后弄的,真是……元问渠摇头失笑,果然表面再乖,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会不小心露出马脚来,不过这种程度的情趣元问渠乐意受着。
他将绳结松了松,到底没解下来,缓了会后慢吞吞下床将挂在衣架上的衣袍穿上。
元四四和净悬已经在院外等着了。
元问渠刚一进凉亭,就受到了两人不同程度的谴责,他面色自然地坐下拿起碗筷吃饭。
元四四眼神瞥向元问渠脖子上遮挡不住的红痕,无语已经写在了脸上。
净悬则就是满脸担忧了,惆怅地盯着元问渠看,直到元问渠放下碗筷才轻轻将他手腕拉过来,垂眸开始把脉。
元问渠顺从地将手腕搭在脉枕上,看起来已经习惯了。
净悬大约每隔十天半个月的便会给他看一看,左不过是因为身体里招魂毒导致的体弱,虽有时重霜的血压制着,但平日里一个不注意便会小病不断,这两年时重霜看的仔细倒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