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咨询所(86)
啥时候完成的?就在包围圈里面的时候完成的?
这还攻击力不强?
唐泽感到无语。
听到张哥问他,赶紧说没事。刚刚是被打了一下一样,不过也缓过来了。他告诉张哥这件事,张哥点点头:“回去以后再做个检查。”
回村的路上就平静许多了,张哥告诉他鬼影都聚集在石碑附近,越靠近树林边缘越少。他上次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这些,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来出现了。
“白雾一升起来,你转眼间就往石碑的方向跑过去了。”
张哥似乎有些无奈。
唐泽:……
*
村子里十分寂静,没有一点光。
大爷似乎已经关了灯,唐泽在外面敲了半天门,才听见一个紧张的声音:“谁?”
唐泽说:“大爷,是我。”
门这才拉开一条小缝,大爷借着油灯的光看清楚他们两个,才拉开了门。
在黑暗里走了不少时间,唐泽看见光才彻底放心。
“别怪我胆小,我们这地方邪。”
唐泽察觉到尖叫声已经停了。
“你们进去死人村了?”
“没有。”唐泽说道,“有片林子把路挡住了。叔,你就住在这山里面,听没听说过这奇怪的林子?”
以这片林子的规整程度,见到的想必都难以忘怀。
大爷说死人村早都没人进去过了,这么多年没人走进去过,各种各样的传说都有,林子挡着是有人说过,不过他自己没亲眼看见过。
大爷又说:“听说死人村只接受他们自己村里的人。”
第67章 进山
陈康仍然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好像三魂六魄被人抽去了一半。吕韵然开始恢复正常上班,每天晚上回家,从开始的惊恐已经到了现在的麻木不仁。她不知道自己过多久就会无法忍受,不过至少不是现在。
这一天,她的老同学又来了。告诉她他们已经查到陈康的家庭住址,不过现在因为一些原因进不去,巴拉巴拉巴拉,最后吕韵然听到唐泽说:“可能得带陈康过去,要不然没办法。”
“这怎么可能!”吕韵然因为惊讶而尖叫。
“不用。”
是一直站在身后的那个男人说话了:“我们只需要一样东西。”
他伸手在陈康手腕处摸了一下,接着拿出一个瓶子。
唐泽也看见了,在陈康的手腕上,围绕着一条蛇一样的生物。乍一看,好像他戴了一个细细的红玉手镯子,现在,这个红镯子被张哥放在了一个瓶子里。
瓶盖上刻着‘ZS’。
吕韵然只看见西装男往陈康手上摸了一下,接着好像关住什么东西一样把这团空气塞进了一个瓶子里。
她不想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但是还是问:“你们干了什么?”
唐泽说:“没事,就是好像有一条蛇趴在他手腕上。”
“蛇?”
你没有天线所以我很难跟你解释,唐泽也不知道怎么说,他想了半天:“你可以当做除晦气吧。”
他们在之前就已经探讨过这个,张哥眼里,这是一团浓郁的鲜血一样的气;而在唐泽眼中,则是实实在在的一条生物,不过这条‘蛇’动作间,唐泽能看到它身体上的褶皱,但那褶皱似乎很尖锐,那不是一般动物能够形成的,更像是用纸捏成了,滑动时能看到由于纸的质地而形成的棱角。
非要说的话,就是一个厚纸捏成的蛇,浸泡足了鲜血。
“这东西能有用吗?”
张哥说:“我们试试吧。”
*
唐泽体会到了这份工作的艰辛,如果他要给以后新来的人做一个工作介绍,他会说:经常出差,强度很大,优点是休息时间比工作时间还多,缺点是工作的时候可能一不小心就没了命。
进村的路线和之前一样,两个人还是先来到了山脚下的镇子里,打算先吃顿饭再走。
两个人各自点了一碗盖浇饭。
老板是个看起来五十来岁的中年女子,兼顾接待和算账,两个人点了菜之后老板靠在柜台上频频往这边看,唐泽偶然间抬头就和老板目光撞上了,他下意识一笑。
老板立刻挂上笑容走过来了,过来问这饭味道怎么样,开店的人都活络,三言两语间唐泽就和老板聊起来了。
“看着不像本地人,来办事儿的?”老板说。
这儿的人说话都带着口音,唐泽一开口就显露出不是本地人的事实了:“对。”
“去哪儿啊?”
聊天的时候,唐泽已经告诉她两个人吃完得去赶车了。
唐泽说:“山峣沟,您听说过吗?”
老板说:“这谁能没听过吗,山峣沟以前是个大村呢,而且...”
老板犹豫了,唐泽说:“而且什么?”
老板一笑,“嘿,您是城里人,文化人,可别嫌我们这城乡结合部落后。就是听说那地方邪。”
她压低了声音,“说是闹鬼!”
“不过,这两年都没见过山峣沟的人了。”
旁边桌子上却发出了很大的动静,是醋罐子倒了。老板赶紧过去收拾了,唐泽注意到坐在那张桌子上的是个中年人,正站起来手忙脚乱跟着老板拿纸擦桌子,很紧张的样子。
擦完,他坐下了,吃饭的姿势很不自然,似乎在偷偷往这边撇,但是又怕被他们两个看见。
唐泽和张哥对视了一眼,张哥站起来端着饭过去,他一屁股坐在了中年男人对面:“老乡,听过山峣沟啊。”
中年男人好像很不想和张哥说话,浑身都在显示着抗拒,情不自禁地往后靠了靠:“没。没。”
说完,他把嘴一擦,好像就想起身离开。中年男人只吃了两口的面摆在桌子上,张哥说:“老板,这桌给老乡加个鸡腿!”
中年男人张了张口,拒绝的话没说出来,他开始擦汗。
“我也是山峣沟的。”张哥说,“我姓尚。难得碰见,我请你。”
中年男人好像被吓着了,他大声说:“你可别胡说!我可不是那个村的。”
因为紧张,他声音很大。
“怎么了?山峣沟不好吗?”
“好好,挺好的。不过我都快十来年没和那边有交往了。真的,没去过了。”男人已经恢复了正常音量,一遍擦着汗一边说。
“你很热啊。”张哥抽了一张纸递给他,“六月了,就是热。”
男人好像不小心碰到了张哥的手,他好像精神紧绷,直接怪叫了一声。
张哥笑了笑:“从小身体不好,手凉,别紧张。对了,山峣沟你知道什么,都和我说说,正好我十几年都没回去过了。”
“没回去,挺好...”男人的声音细若蚊蝇。
虽然男人好像刻意小声说,张哥还是问:“为什么不回去?村里哪儿不好?”
“不是,不是!”中年男人的声音突然拔高,好像是在跟谁保证一样,“挺好的,可不敢胡说!”
“哦,这样啊,你怎么知道的?你好像和那边很熟。”
“我就是做些小生意,以前经常来往,山,山,”男人嘴唇动了动,没成功说出山峣沟几个字,“你们村挺好,接的都是大生意,大顾客,有钱,一买买不少。”
看来山峣沟也挺好的啊...是个大村子,还经常采买很多物品,至少以前是个挺好的村子。
张哥说:“哦?山峣沟虽然人多,但是挺穷的,而且很久不和外面人来往,哪儿有钱做大生意。”
“这,我也不知道。”
“您是做什么生意的?”
中年男人说:“就丧葬行业,卖卖花圈。现在已经不干了。”
“山峣沟一买花圈买好多个?”
“对...都是小花圈...纸元宝啥的都买,还买很多纸扎成的玩具...基本每次买都是...就是好像死的都是小孩一样,每年死好几个。那地方邪,不过也可能是风俗和咱们这边不一样,呵呵,每个村子都不一样,挺好,那村子,后面就没再听说过这个村子了,不知道咋了。”男人脸色很差,他似乎是在暗示什么,好像是想要劝他们两个不要去,但是又不敢明说,他坐立不安,直接站起身去结账走了,没再看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