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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兄长的遗产(97)

作者:小土豆咸饭 时间:2024-05-17 09:43 标签:虫族 婚恋 日常

  “郝誉照顾不好自己,我可以照。”
  “他可以照顾好自己。”亚岱尔强硬打断白宣良的话,“没有你的几十年,他也好好长大,好好活下来。郝誉现在不需要弱者,你要是真想留在郝誉身边,不如做点对自己有益的事。”
  可,什么是对自己有益处呢?
  白宣良茫然不安。他下意识拿与自己年龄相似的亚岱尔做对比,身材、样貌、能力、家世、财富,潜在的羞辱让雌虫根本无法继续下去。
  “我能怎么办。”白宣良无助的对白岁安嘀咕,“我这样的雌虫,连伊瑟尔都没办法赢。郝誉并不——”
  并不喜欢我。
  白宣良压住下唇,眼泪呛人。他不敢仔细想下去,郝誉那张脸总让他想到郝怿,面对郝怿的感情与爱与呵护,白宣良不容许任何存在质疑。
  他是那么爱郝怿,也相信郝怿爱着自己。
  一直到郝怿去世,他都将这段感情当做此生的勋章和珍宝。
  白岁安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扶住自己的雌父,和雌父一起躺在床上,面对雪白的天花板,这个年幼的孩子奇异地想到刚到疗养别墅的那天,小叔□□的蝎尾与伊瑟尔被勒到青色的小腿。在沙发吱呀中,白岁安咀嚼雄虫与雌虫之间复杂刺激的动作,从声音到气味到触感,他确信在漫长的呻/吟后,伊瑟尔抬起头,朝自己露出个若有若无的讽刺笑容。
  那笑容已成为种烙印。
  一种胜利者的烙印。
  “没关系。”白岁安握紧雌父的手,破釜沉舟道:“我们去找小叔说开怎么样。雌父,你还有机会。”
  “什么机会!和他睡觉的机会吗?”白宣良捂住脸,转身埋入枕头中,“芋芋。你不懂。一个孩子是什么分量。对他这种雄虫来说,一个孩子是多么大的分量!”
  郝怿还活着时,比任何都期盼郝誉留下虫蛋。
  他比期盼自己的孩子更期待郝誉的孩子。白宣良数次坐在床头,为郝怿按摩头部,听雄虫用微弱的力气询问郝誉什么时候回来,军部有没有新的消息,雄父雌父有没有拿到探望申请。
  “誉誉太辛苦了。”郝怿嘀嘀咕咕,“宣良,我们的孩子可以照顾誉誉吗?誉誉这么久都没有孩子。我好怕。他就这样孤零零一个。誉誉喜欢热闹,他身边一个挚爱都没有,怎么办啊。”
  孩子,是郝怿对郝誉的执念。
  白宣良为郝怿生下虫蛋,可那天,他再回想郝怿的表情,一时间分不清白岁安到底是谁的孩子:是郝怿的孩子,还是郝誉的孩子。
  如此可怕的幻想,让雌虫将头埋在亲子身上,呜咽起来,“你不要做傻事情。芋芋。你小叔不是雄父,他很强壮,他不会让伊瑟尔乱来。”
  白岁安:“小叔每天都在伊瑟尔房里。”
  “你不准乱来。”白宣良低吼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吗?你这个孩子总是乱来,什么事情都不和家里说。你和你雄父太像,什么事情都瞒着我,我就这么没用吗?”
  白岁安蠕动嘴唇,别开脸,“我不是修克。雌父,我没有那么好的天赋。”
  小叔有自己的孩子,还会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吗?
  “……”
  “想想我们曾经过的什么日子。雄父病的时候,伊瑟尔都能嚣张到改我的志愿,还不让我参加地方统一考。他还在我的饭盒里放药。”白岁安将伊瑟尔的过去仔细输一遍,“雌父,你别忘了。他故意在地上倒满玻璃丝,要你跪着擦一晚上。他把你赶出雄父病房,热汤扣在你头上。”
  “他还拿走我的户口,卖了,不知道去做什么。要不是协会为我们作证,帮我们追回证件,刚离开港口,我们就会被扣下来,送去关押。”
  扣下来的时间足够白岁安错过半数考试。
  “雌父。我真后悔当时把遥控器还给你。”白岁安凉飕飕说着阴狠话,“当时,我就该电死这个贱虫。”
  伊瑟尔是个狠毒卑鄙下贱的雌虫。
  白岁安从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他只懊悔自己还是存了孩子般的天真——
  “我就应该搞死伊瑟尔。”白岁安一脸祥和,说着可怕的话,“雌父,小叔会怜惜我们的。”
  二天,白宣良从楼上摔下来。
  亚岱尔目击这一幕。
  他亲眼看到伊瑟尔拽着白宣良的头发,将可怜的怯弱雌虫拖到三楼,一脚踹到楼下。


第七十七章
  疗养别墅原设计只有三层,后因郝誉某年和亚萨打破屋顶,加盖一层低矮的四层,屋顶一侧做成适合晒太阳的斜边,一侧是不对称的方块状,里面有一个随时可启动的迫击炮底座。
  亚岱尔来到这个家后,和郝誉一起将三层打造成彻底的武器库,里面全是危险物品。郝誉每次稀释九一毒药,注射药物也在三层。
  二层就是雌虫和孩子们居住的地方。
  “伤得重吗?”郝誉下意识问道:“三楼滚下来……怎么想到要去三楼。”
  亚岱尔轻飘飘看郝誉一眼,打开药物盒,帮白宣良处理伤口。伊瑟尔跪在郝誉面前,显然极为委屈。他大抵明白自己被算计了,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兮兮解释起来。
  “我没有想去三楼。是白宣良太过分了。他故意说我坏话。”
  郝誉:“他说你什么。”
  伊瑟尔忽然扭捏起来,半天直说是一些很脏的话。郝誉也懒得继续询问,他用手确认伊瑟尔的肚子没有收到攻击,懒洋洋坐在沙发上,看向白宣良,等待对方的解释。
  白宣良哭得不能自己,脸上青青白白好几处淤伤,嘴角和鼻梁磕碰到台阶,擦出好大一片鲜红。比较起来,其他身上的摔打倒没那么扎眼。按照雌虫的普遍素质,郝誉想过一周就能痊愈。
  因此,他从最开始就没怎么把这件事情看得太严重。
  “伊瑟尔,你再闹,就滚回房间待着。”郝誉又对白宣良温和道:“白哥。这段时间也别做家务了。你好好休息,回去先睡一觉。”
  两个雌虫都想再说什么。亚岱尔开口将郝誉的话概括一下,伊瑟尔和白宣良什么话全部吞咽到肚子里,慢吞吞站起来。
  “雄主~”伊瑟尔临走前还要和郝誉撒娇,“我真的没有。”
  郝誉揉着太阳穴,轻拍下伊瑟尔的大腿,让他赶快回房间待着。白宣良站起来适应几分钟,看到伊瑟尔消失在楼梯口,由亚岱尔护送着回到自己房间。
  等亚岱尔再下来。
  郝誉还是那副有些无所谓的态度,说不上是冷淡还是疲倦,瘫躺在沙发上。老式喇叭和网购专用机偶尔传来些电流涌动的声音。
  “你怎么看。”郝誉寻求亚岱尔的意见,“我巡逻回来,就被抓着当判官。”
  郝誉什么都没看到。基于他的情感与逻辑,虫蛋生出来前他很难对伊瑟尔下狠手,白宣良又有哥哥和芋芋的情分在。
  他做什么,都会心里不太舒服。
  “看你想偏心谁。”亚岱尔理所当然地说道:“事实真相不重要。你的态度才是他们争夺的重点。”
  郝誉翻身,嘲笑起来,“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雌虫。”接着,他调情地挥舞蝎尾,肆无忌惮戳弄亚岱尔的肩膀,询问大家族的普通雄虫都是怎么处理事情。
  “我之前没遇到这种事情。”郝誉回忆道:“我那些军雌伙伴,关系好得不行。他们自己可比我熟络多了。真要发生点事情,他们还会团结在一起劝说我。”
  亚岱尔抓住郝誉的蝎尾,团成一块,塞到郝誉腰窝里,弄得郝誉嘶嘶笑起来。亚岱尔也顺势说起家族里雄虫的手段:
  “……都是雌侍,只要不在外面丢脸,不损害家族的利益,情情爱爱随便他们去吧。雌君就不一样了。如果雌侍和雌君吵架,不涉及原则问题,默认由雌君处理一切。”
  这道题,郝誉会。
  他抢答道:“雌君的尊严和脸面。我晓得,我哥哥也是这样。”白宣良和郝怿从一开始就不被家人祝福,无论是白宣良的家人,还是郝怿的家人。郝怿的雄父、雌父,乃至他们家的雌君都严厉告知郝怿,白宣良不是做雌君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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