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校服(59)
林行知愧疚地把他扶起来:“可能......我还要适应一会。”
“你做的挺好的,之前亲都不行,现在不是好很多了。”陆远咳嗽了几声,继续给他顺毛。
林行知心里的恐慌开始慢慢消退,他问了一句陆远:“你难道不介意我被......许扬归亲过吗?”
“为什么要介意?”陆远偏头疑问道。
“跟你不是初吻,然后不干净之类的......”
“什么初吻不初吻的,你初吻不该是跟奶嘴嘛,还有,你哪不干净啊,难不成你背着我这几天没洗脚没洗澡啊?”陆远埋在林行知脖子上狠狠一吸。
明明身上这么香,哪里来得妄自菲薄。
林行知被他蹭痒了,逗笑了他说:“喂,说认真的。”
“认真的......林行知同学,这我就要好好说说你了。”
“需不需要我也去洗耳,恭听一下。”
“禁止套用专属于陆远同学的梗,转载使用麻烦亲一下。”
“有病,快说。”林行知亲在他的脸颊上。
陆远头靠在林行知的肩膀上,时间久到林行知以为他睡着了,手刚抬起来,陆远这才闷闷说:“林行知,给你讲个故事吧。”
“很久很久以前,有人穿着的一套新颖的衣服走在路上,一个人经过就说他这个外面穿的外套好难看,那个人不信,继续走,又有人说他的外套难看,一路走,一路有人说他的外套难看,他就把外套脱了,仍在了路上。又走了一会,有人说他的裤子难看,接二连三都说他裤子难看,他就把裤子也脱了,走着走着......”
“然后他走着走着,有人说他衣服难看,他就把衣服也脱了?”林行知接他的故事。
“不,他在被说到衣服难看的时候,他就原路返回,把哪些都捡回来了,他不再听路上的人说什么,就他妈的觉得自己衣服好看!”陆远结束了故事。
“这说的是啥故事?”
“现编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你成功浪费了我一分钟生命听这个故事。”
“诶,此言差矣。外套这些他妈的这些玩意都是虚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咱别整那些虚的。干不干净都是人自己定的,自己听别人说自己不干净,你就不干净了?我说你是世界上他奶奶的最干净的,最好看的,你怎么不相信你对象呢?相信那些傻逼?”
林行知摸摸陆远的脸:“我也没有不相信你,这么凶做什么?”
“那我再问你一次,你觉得自己干净吗?”
“我......”
“你犹豫了!输了,再来!”
“干不干净?快说!不然立马毙了你!”陆远用手比作枪抵在林行知的太阳穴。
“干净!陆小娇,你有......”林行知抓住陆远的“手枪”离开自己的太阳穴。
“病”还没说出口,就被一个轻柔的吻堵住了话语。
那像是正确看待自己的奖励,甜蜜又柔和,林行知舒服地蜷缩手指,两个人倒在沙发上,两个人手十指相扣起来。
林行知在闭眼亲吻中看见了一年前被自己打碎的镜子,镜子碎开的痕迹恢复如初,里面的人也不再是伤痕累累。
他摸了摸镜子,镜子干净发亮,镜子里头的自己清晰又平和,他对镜子外的自己说:“镜子干净了,可以看得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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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奶奶:勿cue,已睡,不回
最近看了一些古风文和电视剧,说书人太太的古风狗血真的好好看!然后写文的时候写着写着觉得有点不太像现代文了……
明天被邀请去喝早茶了,午后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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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蓝白校服48
端午节时候,林行知家还是得开店铺,他们凌晨三点关,下午饭点开,毕竟总有人家乡遥远,不能归家,但端午的饭和粽子总还是要吃的。
林行知戴着手套在炉子上一边烤着韭菜串,一边转头撞了一下陆远:“你舅舅不是叫你去城北那边过节吗,怎么不去?”
陆远吃了消炎药,咳嗽少了许多。他像个影子一样老跟在林行知的后头,手上拿着蒲扇连忙应和说:“这不是身体不舒服,坐火车去也得折腾三四个小时,我会晕车。”
“药吃了吗?”
“那肯定吃了,你不信我,我可乖了。”
“十一点了,回去睡。”林行知摆好烤串进盘子里,打发另一个女学徒端了过去。
“家里头灯坏了,我怕黑。”陆远愈发熟练地装起可怜来。
林行知瞥了他一眼,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今晚会晚,直接睡我房间吧。”
陆远攥紧了蒲扇,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地说:“真的?”
林行知在炉子前站得久了,脸被炭火熏红了些许,风扇和扇子齐齐上阵了,汗水还是打湿了T恤,前头和后头都被汗水浸湿了,胸膛和背脊漂亮的曲线被黑色不易脏的T恤紧绷绷地凸显出来。
毛巾包裹起来的刘海湿濡地黏在鬓角,少许发丝偷跑出毛巾,在风里轻微地晃动,跟薄汗微红的脸一样令人动情。
“嗯。”林行知脑子想着他事,给自己做了几日的思想工作,心虚地连着耳朵也被烧红。
陆远瞧出些不对劲的端倪,但也未戳破林行知小心思,背着手扇了扇蒲扇。
林行知转了一下鸡翅,抬头看了一眼未盈满的月,绵绵的柔色,将一角照得亮堂,送来两缕的清风,吹起鬓角的湿发。陆远却趁着在人流最少的时候,溜到心上人的背后,趁林行知停下,分出心思看月亮,便逐步靠近了。
挂在烧烤架子旁边的白炽灯将林行知五官柔和下来,像是描了一层月色的线条,除了烧烤架子上“滋滋滋”的油跳跃的声音,剩下的便是陆远剧烈的心跳声。
他将手上的东西背在手后,便在背后偷袭了林行知的脸颊,快速不留痕迹,半点给林行知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脸颊被风吹得竟然有些凉的,但也依旧软得可爱。
陆远惊扰了心上人赏月,月亮便藏进了暗夜的云里头。林行知一转头,便见陆远从身后掏出什么来,三角尖尖的墨绿粽子在自己的眼前晃悠,粽子后头藏着陆远笑着的眉眼。
林行知有些诧异,这般近地看陆远,发现了不同,一个高烧夜晚不仅让陆远长了个子,少年般的脸也长开了些许。鼻子更挺翘,眼神看起来更加深邃,多了几分成熟稳重,但一笑却还是那般令人熟悉和动容,直白地诉说对他满心的纯粹与欢喜。
明月摇,清风晃,梨涡甜,少年郎之间的心动,如同这小城里的无尽夏,漫长又热烈。
两人四目相对几秒,陆远便远了几步,退到迷惑他人的安全距离。他扯掉了林行知上厚重的手套,将粽子稳稳地放在林行知的手掌:“今天第一锅里头的第一个粽子,先给你吃。”
明目张胆地偏爱,都只对心上人这般。
“我没空,我得看着炉子。”林行知握着手上温热的粽子,说着不吃也没松开。
“你吃啊,我替你看着,翻面撒孜然辣椒粉,你指挥我,我也能干。”陆远戴好手套,有模有样地翻转着架子上的烤串。
林行知用牙齿扯开粽子绳结,咬上晶莹剔透的糯米,里头还含着艾草叶的清香和米香,连带着包裹着的腊肉一同进了口中,外面温热,里头到还是炙热,林行知吃得直动舌头散热。
“嗯,转快点,不然会糊,啊......烫!你这是从后厨偷的?”林行知有些饿了,吃得口齿不清。
陆远眯了眯眼睛说:“这文化人的偷怎么能叫偷呢?”
“那叫什么?”林行知想看看这人还能如何编。
陆远神神秘秘地叫林行知附耳来。低沉温柔声音入了耳:“给喜欢的人偷不叫偷,叫借花献佛。”
可惜林行知算不上半个文化人,一头雾水,没听懂里头的情意,歪头问:“什么叫借花献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