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校服(101)
陆远大口的喘着气,呼吸着外头的空气,他贴着林行知,感受着心跳,那灿烂如他那滚烫生命般的金发。
大脑里头针扎般的疼痛褪去,剩下鼻子呛水后的疼痛。
他看向林行知,滴下水,林行知脸上混着冷水和泪水,陆远慢慢弯下腰我,看着林行知的眼睛。
林行知用嘶哑地声音,再次开口喊道“爱不爱林行知!”
陆远嘴巴动了动,松开了掐着林行知的手,艰难地蠕动嘴唇,他小声地说:“爱……爱……”
“大点声!说爱林行知!”林行知红了眼睛,头发凌乱地耷拉着,滴着水。
“我……爱林行知!”陆远颤抖着身体,流出眼泪。
浴室里回荡着他们的喊声,消失去了远方,灼烧的夏日从此复返山林。
如同在简陋出租小屋里十八岁时候真挚又幼稚的告白——
“我喜欢你!”
“我超级超级超级喜欢你!”
……
一切好像又想起来了,那些碎片翻腾卷起,涌入大脑,拼出那一幅幅他与林行知的回忆镜头。
陆远靠在林行知的肩膀,重复着说这几年来不敢再说的话。
“我好想你……知知。”
“说爱我啊,傻瓜……”林行知的脸上爬满了泪痕,带着点哭腔。
“我……我爱你!”陆远带着哭腔,磕磕绊绊地说出来。
林行知抚摸着陆远脖子上的掐痕,感受他的心跳和他大声的喘息,以及他的颤抖。他流着眼泪吻上去,一直吻,吻遍陆远的全身,回到陆远的伤口上,嘬出一点红,打上他的标记。
他恶狠狠地对着陆远说:“陆远,你要一直爱我,要是你敢说一句不爱我了......我就杀了你。”
陆远伸出湿漉漉的手,吻在他创作出的掐痕上,在洁白的脖子像是一个“项圈”,他自己也有一个,林行知给他戴上的,用疼痛和言语给他戴上的。
他们互相牵着锁链,牵制着彼此,生与死都在彼此手上。
他捧着林行知的头,吻在林行知的喉结上说:“我也一样。”
他们相拥在一起,直到窗外泄进一缕阳光在他们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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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莫名其妙写的很爽,爱一个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是非常热烈的行为,他们爱彼此,爱到溢出来的程度,没有对方就等于死路一条。
胡言乱语中,反正我是变态,我就想看这种
第87章
蓝白校服87
陆远是在林行知怀里昏睡过去,林行知帮他洗了澡,瞧见肚子上的疤痕,林行知的手就变得小心翼翼了,生怕弄疼了陆远,在高中时候的时候喜欢在他面前做乖乖小孩,磕到撞到了,一定得委屈得不行,跑到他身边说要哥给他揉揉,仗着自己宠他,娇气得不行。
他现在竟然能抱得起陆远,好不费力那种,他平常帮家里大排档拿货的时候,那些鸡翅蔬菜等等一袋也有120斤,他手臂上有着若隐若现的肌肉,陆远比那些一袋袋的食物要轻得多。
林行知给他盖好肚子,躺在他身边仔仔细细地将人都看了一遍,眉眼之间没什么变化,只感觉张开了一点。
五年骨架早该长开了才是,可他现在的身高竟然要比自己矮上一点,睡着时候是靠着他蜷缩着,林行知很喜欢他这么靠着自己睡,以前是陆远把他抱进怀里,现在反过来了,他用手背抚摸过陆远的脸,不禁喃喃自语道:“真是白吃了我做的两年饭啊。”
昨晚两个人那样激烈折腾,跟疯了一样。陆远睡得一般,一直动来动去,林行知抵不住睡眠,便让陆远枕着自己的手臂睡,陆远的手虚虚地握着林行知的手指,总算安稳了。他轻拍陆远的背,只觉得又窄又瘦,陆远停留在了五年前的模样,像是被封冻了一般,现在乖乖得在床上,显得他像睡美人。
林行知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心痛了,细细密密的酸涩一直在心间从未离去,至少现在得把陆远照顾得好一些,暗自下决心睡了过去。
林行知还未做梦,就听见了轻微地碰撞声,他迷迷糊糊地转醒,枕着自己的手臂的人不见了。他再次听见什么碎裂的声音,惊心动魄的,一下把林行知震醒,着急爬起来。陆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僵硬地往厨房走过去。
林行知喊他也跟没听见一样,一瘸一拐地走。林行知瞧见桌子上的杯子被撞掉了,玻璃渣碎了一地,陆远什么都没穿,光着脚踩过了玻璃,像是无知无觉地走过平地。
很快他的脚下便是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血印子,像是他一步步走出的血路,脚掌的痕迹像是用生命留下盛开的血花。
林行知吓得魂飞魄散,疼得发抖,他连忙去拉陆远,一看手臂上是撞伤的淤青,也不知道撞哪里了。
“陆远!”
林行知这才发现陆远是半睁开眼睛,没有任何聚焦,手脚都很僵硬地在移动,不太正常。林行知这才发现是陆远在梦游。
他慌了神,不敢再拉陆远,他曾听说突然惊醒梦游者,会对梦游者造成不好的影响。他既不能帮陆远清理伤口,又不能让陆远醒过来,他就站在陆远身边,生怕他要撞在哪里。
陆远把厨房灯打开了,昏黄的灯在白天丝毫不明显。
陆远微微张嘴,在梦境里的人根本用什么上什么力气,声音气若游丝,林行知将耳朵凑到他的嘴角边才挺听清他含糊的话语。
“灯,厨房灯要开啊,知知,很危险,危险的。”
林行知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直起腰来,怔住的片刻,眼泪已经爬满了脸庞。
不是忘记他了吗,怎么做着梦都还想着他呢,他好想知道陆远现在在做什么梦,梦到他们以前吗?
陆远伫立片刻,慢慢靠着厨房门的门框滑落,坐在厨房外,虚弱地靠着门框的模样,就那样一直盯着厨房,好似在看着谁,一直看。
林行知慢慢蹲下来,跟陆远四目相对。陆远又在含糊地动着嘴巴,林行知用耳朵贴着陆远的嘴巴才知道他在说什么。
陆远说:“厨房,每次都能在厨房见到你,真好。”
他像是偷得了片刻欢喜,慢慢地合上眼睛,睡着了。
如何来的每次呢,他们不过昨天才重逢,之前他们还见过吗?
这让林行知想到高中时候陆远劳累过度晕倒发烧那次,刚吊完针,回到出租屋里陆远也不乖乖睡觉,一直守在厨房门外,烧得满脸通红,还是看着他做饭,像是在驻守着他的希望。
林行知曾经想给陆远省下电费,他一个学生有什么钱呢,反正还算看得清,就不开厨房灯了。陆远因此很生气,说这有什么好省的,弄伤了手,花费更多,他还要心疼,立马给他把灯开了。再关,就要在床上惩罚他。
陆远身体逐渐软下来,林行知扶着他在自己怀里,他靠在陆远的肩膀上,悄声地抹眼泪,将肩膀的衣料都弄湿了。他没工夫再悲伤下去,再次把陆远抱上床,找到医药箱给陆远处理脚底上的玻璃渣。脚底上的血已经凝固了一些,地上拖动的血迹有些骇人,一簇一簇,刺目极了。
他多希望陆远现在能清醒过来,抱着他撒娇,说这里好疼,要亲才能止痛,插科打诨。可现在陆远就那样静悄悄地睡着,不愿意再睁眼看看他一样。
突然陆远的手机响了,是定时闹钟,备注是“吃药”。
吃什么药?!
陆远有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到底要如何才能了解呢,那些令他心疼的过往。
他发现医药箱里那些药多多少少都用过,红药水双氧水酒精绷带一应俱全,都是用过的痕迹。陆远不是第一次梦游了,他再去翻找所谓的药,没找到,按道理昨晚陆远也应该吃药才是,可他没见着。
他都不敢翻了,看陆远这样子,若说是治疗腿的伤药还好。陆远瘦成这样,如果是什么癌症之类的药物,林行知不敢再任由自己狗血脑回路发散自己思维下去。
他给杨宁打了电话,说他现在有事,让他们好好玩。
他拿着手机,左思右想,给陆信打了一个长途,说他见着陆远了,通知一声他的亲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