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校服(26)
陆远感受到林行知肩膀的耸动,手指蹭过脸颊,蹭到一片热,一手的眼泪。林行知嫌丢脸,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陆远慢慢地抚过他的背,安慰着他不要再哭泣害怕。他无声地哭着哭着,竟然靠在陆远肩膀上睡着了。
外头的雨划过车窗,一条条汇聚在一起,稠密的雨珠被扫去又重新附着上来。林妈妈笑了笑说:“他这是自己又喝酒了?”
陆远迟疑的点了点头,这算是林行知主动喝的吧,他可没逼他喝。
林行知喝完也太可爱了些,前头还能安安静静的坐着,后头就开始瞎摸,瞎讲。一下子实诚的不得了,没平常那些棱角,敌对,全是他最真实的表达的感情。
“他喝醉就这样,耍酒疯,你顺着他意思就好了,说了什么话,明早就不记得了。”
陆远一听这话,瞬间有些泄气,明天天一亮,今天夜里的事全部都要清空。林行知你可真是个绝情的人,自己忘记那些缠绕如毛线团一样的问题,却要叫别人记得真真切切。
“阿姨,其实不用去医院了,我那伤真没什么事。他大惊小怪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着急。”陆远抛出个疑问。
林妈妈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说:“还是得去看看,有些伤口可不能小瞧了它。”
“陆远同学,其实…行知人一点也不坏,因为过去一些事他变得很孤僻,人只是看着凶。还有……谢谢你愿意跟他玩了,希望你能多陪陪他。”
陆远听着这话,点了点头说好,我知道了,就没有再接这个沉重的话题。雨夜回忆起伤心事,会跟雨一样,要伴随一整夜一般。林行知的泪痕干了,陆远将滑下去了一点的林行知,重新搂起来一点,靠着他肩膀,睡得更舒服些。
原来他在林行知心里这般的重要了,可林行知为什么总要藏起来,拙劣的演技也藏不住溢出的喜爱,像一只可爱的笨蛋小猫。
陆远到医院重新缝合了伤口,因为搬动东西的时候,劲用大了,线被雨泡松开了,崩了刚愈合的伤口处,会疼流血那是自然,好在不算裂开太严重,延迟拆线几天。林行知醒了,也要跟着陆远回他家,说要照顾陆远,搂着陆远的腰不松手。陆远只好一手搂着醉鬼,跟林妈妈说再见。
林行知回到家,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摸陆远脑袋:“还疼吗?”
“哥,我可疼死了,怎么办?”陆远快速地给林行知脱下湿衣服。
林行知乖乖地跟着陆远的动作脱掉衣服,露出里头纯白的胸衣,紧紧贴着肌肤,透出那诱人的两点红。
陆远咽了咽口水,继续脱掉那些衣物。他想着要在林行知清醒时候才能动手,让他能一直记得,而不是留一段会忘记的回忆。
林行知见他皱眉,以为他疼,着急起来问:“那怎么办啊,有没有止疼药?”
“有,哥亲我一口,我可能就止疼了。”陆远狡猾地引诱小醉鬼。
林行知点了点头,立马捧起陆远的脸,快速地亲了一口,空气柱发出令人害羞的“啵——”声响。林行知被脱得赤条条,也没有发觉,还捧着陆远的头,关心着他:“现在呢,还疼吗?”
外头的雨打在窗户上,房间里的灯光开着朦胧的暖黄色,外头的惊雷在远处劈下,疏忽一道闪电,照亮了屋子里所有的物件什,晃出飘荡的影子,影影绰绰,如同在一场夏日暴雨的幻梦,像是幻影错片交叠,叫人不真实,在悬浮。
林行知的漂亮的脸蛋瞬间被点亮,雨水让身体湿润,冷得有些发白,看起来洁白无瑕,阴柔冷白的美。
阴柔听起来不像是形容男性的词语,那其实是美的模糊,模糊掉性别,模糊掉偏见,让人感官愉悦,心理乃至灵魂的愉悦。
他曾看过王小波的《似水柔情》中的一篇文,模糊间想不起完整的句子,大致意思是一个人如果是想被爱,那他就是女人,如果是想去爱,那他就是个男人,做男人还是女人,这是最不重要的问题,尽管爱就好。
人都是贱的,特别在爱情里时候,会变得卑鄙,用上点小伎俩。他其实也是贱的,是林行知身边下贱的流氓,用了不计其数的谎言和小伎俩让林行知开始离不开他,关心他,甚至喜欢他。
他从一开始就爱上林行知的声音,面容,身体,到整个人的全部。他爱他偷看自己的眼,爱被亲红的唇,每一处都令人欢喜,想要打上自己的记号。
他打从一开始装作纯良无害的小狗靠近这只孤狼,没想到最终是狡猾的狐狸叼着纯良的小野兔回来自己的窝。
一早就抱着不纯洁的目的瞄准了自己的“猎物”。
陆远的手指轻轻触摸起来有些冷,像是嫩豆腐,但靠近光源时候,身体薄薄地贴上一层昏黄的气氛,看起来是暖和又舒适。他身上没有多余的黑色毛发破坏肌肤的美,每一处骨骼肌肤都好似完美无瑕,精准比例的肌肉线条让人不仅仅想要触摸,还想要舔抵,让线条变换起来。赤裸的身体,像美型的少年雕塑,叫人产生无限的爱去纠缠。他单纯的眼睛里的喜爱和关心在酒精诱导下不再躲藏,看得陆远也无处可躲。
听外头雷声,雨声,树叶沙沙声,交织在一起的混乱无序,胡乱拍打扰乱陆远的心弦,呼吸声愈加加重,心跳声逐渐比任何声音都要大,独自营造出一处空间,唯有他们两个人能实实在在的听见。
现在林行知是不是喜欢他?
陆远不愿在浪费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林行知会忘记就忘记吧,多喜欢一秒,多在一起一秒都是赚到,何必苦恼现在喜不喜欢这个问题,直接全部按喜欢处理。
现在的他想用每分每秒都跟林行知接吻和做爱。
“不够,还疼,再来。”陆远用了点狠劲,扣住林行知的脑袋,与他热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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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连更一下
第20章
陆远快速地脱掉湿掉的衣服,只剩下纯棉的四角内裤,没有给林行知一点准备的机会,理智在一瞬间瓦解成灰,随风飘散,什么都好,他现在不需要,满脑子地想跟林行知拥吻。
林行知被温暖的怀抱拥着,混沌眩晕,仿佛在做着雨夜里的轻梦。他的冰凉的皮肤被陆远的体热捂热乎了,那些心跳,那些脉动似乎在相互搏击,比比谁被挑逗得更厉害。
林行知被吻湿润了唇,湿润了眼,乖巧地闭起眼睛来接吻,尝试着用拙劣的吻技来夺回主动权,自己慢慢地伸出舌头来,光明正大地勾引陆远再亲多一会,再抱他紧些,严丝密缝,好似要将碍事的空气从他们交叠身体之间挤出。
陆远如他所愿,把他更加抱紧在怀里,两人双脚摇摇晃晃,绊来绊去,两人似乎在跳着没有秩序的交际舞,肋骨贴着肋骨,心脏跟心脏连接在一块,过电的心意相通般,两人跌进柔软的床上了。
林行知环着陆远的脖子,陆远抱着他的头,两个人的手一直不曾松开过。林行知迷迷糊糊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里充斥着氤氲,他认认真真跟配合着陆远的啃咬。
陆远居然被他醉酒后主动的吻吻到喘气,满脸泛红在林行知肩膀上喘气,林行知双腿夹住在陆远身上,柔软的肌肤与陆远摩擦在一起。林行知还温柔地帮他顺气,一只手抚摸陆远的背,还轻轻拍打,好似在哄睡孩子。他用另一只手摸陆远的耳廓,在耳边吐出一股潮热:“小远,你是不是藏了棍子要打我啊,好像顶到我了,好难受。”
“嗯啊,怎么顶得更厉害了,你别打我。”
陆远无奈地抱着林行知想:这哪里是棍子啊……
林行知的睫毛上沾着星星点点小泪珠,乖顺地扇动。在昏黄灯光下,暗潮汹涌的爱意轰然突破那层掩盖的冰面,呼啸而出。
陆远的血液跟随着外头打雷鸣一样轰鸣,下头顶得林行知无法忽略。林行知突然醒悟的表情出现,慢慢地推他的胸口,坐起来说:“我要穿那件衣服,起来,我要去拿衣服。”
陆远一头雾水,醉鬼的行为无法推测,他胯下正翘得靠,顶托起内裤,林行知那句话可真正让他有些害羞了,不舍得地放开挣扎厉害的林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