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校服(25)
林行知问人时候,请问和谢谢的礼貌也没有漏掉,如果真是坏到根里的人,丢了早就不管了,哪里还会想着还给他,这些谢礼也根本不可能出现。
他们眼里的林行知,跟陆远眼里的林行知完全不一样。
可是都好歹交流两三次了,林行知还怎么都记不住他,只会偶尔交作业时候叫他学习委员,赶着最后一个交。陆远跟他的交集只限于此,林行知跟班级上所有人的交集也都只限于如此。他总会在梦里想起那头金灿灿的头发,柔软的金发垂到他的脸上,他能闻到上面带着温暖的香味,发尾随着动作轻轻飘动,骚动着,挠得他的脸痒痒的,心也在青春的光阴里骚动着。
老师给他的任务让他有了光明正大靠近林行知的机会,可惜林行知真的不记得那些发生的种种,问他也说不记得了。
陆远藏了藏心里冒出的酸胀感,林行知喝醉了,问他是不是早就认识,他就算再复述一遍,也许早上醒来,林行知又不记得了,不如晚些时候再讲一遍给他听。
陆远捂住了林行知的眼睛,喝醉了的人,哪里都是热的,灼人的厉害。他慢慢开口:“哥,你喝醉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问,回家睡觉吧。”
不知怎么的,一阵妖风吹来,暴雨骤降,猛地斜斜地往下洒水,打风吹摇晃着大排档的雨棚,吊灯摇摇晃晃,灯的光斑到处跑。浓稠的夜晚,呼啸的风恐吓着每一个人,叫人吓得要跑。外头的摊子有人在大喊:“落大雨咯!收摊了!”
店里的人开始忙着打包付款,林行知被这下雨给吓醒了,酒醒了大半。想起外头露天烧烤架,那女学徒可搬不进来。他撒腿就往外头跑,要去搬烧烤架子,里头还装着炭火,被这大风吹倒可就不好了。炭火被雨给浇灭了,但还是烫的,万一倒了,伤着人可怎么办,这得小心地搬。
整条夜市都乱成一锅粥,风和雨催着人回家,欢腾的夜市提前闭场了,所有人都推着小摊车子往家赶去。林行知喝得手软,竟然半天没搬得起来。他着急地咬牙,陆远立马冲进雨里头帮他搬。雨倾盆地落下,三四秒浑身湿透。
林行知在混乱的大雨里推陆远,雨水淌下下巴,他抹了一把糊住眼睛的雨水,模糊间大喊:“你傻子啊,别出来淋雨啊,你头没好呢!”
“早就好了,别管了,赶紧搬啊!”
两个人搬进到杂物间,浑身湿得不成样子。林行知先不管自己身上湿不湿,先给陆远拿毛巾猛擦脸。陆远要讲话,他也不准,强硬地让他低头,看他伤口。他摸过去看,瞧见晕开的一些红,不是说快好了吗?林行知给吓着了,连忙解开绷带,拿纸巾小心翼翼地去轻吸掉一些渗出来的血水。陆远刚刚搬那个炉子淋了几分钟的雨,不知怎么就让雨水把线泡开了些。
“现在哑巴了,说话啊,疼不疼啊?”
陆远还笑嘻嘻地说:“一点也不疼,哥擦得我好痒。”
林行知踹了他一脚:“叫你别出来,你他娘的少在我面前插科打诨的,这伤的是头,要是留后遗症怎么办。看起来有点肿,我找辆车送你去看看啊,这又出血了。”
陆远定了定眼神,攥着林行知的毛巾,他根本不把伤口放在心上,靠着墙壁说:“哎呀,都说没事了,真一点也不疼,有点伤口愈合的痒。那什么,万一我真留后遗症怎么办,你这么好心肠,难不成好不了,你要养我一辈子啊。”
林行知抓着纸巾手不动了,他避开陆远直勾勾的眼神,咽了咽口水,没有立马回答。他好像醉意又上来了,陆远没有追问,趁着气氛问出口罢了,没想着林行知能说出什么。陆远细心地给林行知擦了擦湿头发,到耳朵里头的水,擦得差不多,用手指给他往后撩了撩头发。林行知被摸得面红耳赤,他摸了摸脖子,这才闷闷开口说:“也,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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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因为喝醉了酒,以为自己发文了,今天一看没有,原来是我在做梦啊
有空明天再连更一章,我觉得表白时间差不多了诶嘿,肉要有爱加油才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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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蓝白校服19
林行知的话如同一记夏天里的惊雷,陆远轰得一声,听见窗外的雨声非常近,就像刚刚站在雨里头一般,哗啦啦浇着浑身上下每一处细胞。毛巾搭在林行知头上,脸还染着醉酒的两坨红晕,眼睛一眨一眨,睫毛煽动缓慢,心里害羞也不四处看了,只管和陆远四目相对。陆远的两只手还捧着在后脑勺上,慢慢拢着他靠近,慢条斯理地给他擦滴到脖子上的水,面上装着云淡风轻。
T恤薄薄的衣服湿透往下淌水,热得起蒸汽一般,不干爽,粘腻得慌,两人还是要贴得近。陆远擦过林行知的脖子,就看见纯白的T恤湿透后勾勒出胸衣的轮廓,还有若隐若现的乳粒,他瞬间眼睛瞪大。瞧了一眼醉醺醺的林行知,林行知一脸疑惑回望他。
这个人喝醉了就是个笨蛋吗?
陆远立马将他搂紧怀里,严严实实挡住他胸前的透出两粒乳粒,生怕宝贝给人瞧着了。外头走来走去的人可多着呢,林行知的心怎么能这么得大?
林行知被搂了满怀,与陆远交颈抱着。陆远环顾四周想找见外套给林行知披着,林行知越抱越紧。林行知刚刚缓下惊吓后,脑子一根弦松懈下来,他的醉劲又上来了,变得好不乖巧,脑子混沌,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什么动作也能做得出来。
他竟然用手臂环抱住陆远,跟陆远贴得紧紧的,笑着摸到脖颈的脉搏处,再移到将胸膛贴紧到心脏处,在陆远耳边轻轻发表触摸的感官效果说:“干嘛突然抱我,我听见了,哇,听见小远你这里跳的好厉害,这里,这里,都在蹦蹦跳跳的。”
陆远正是被惹得浑身燥热难耐,林行知过分得将手摸到陆远的胯下,认真地说:“这里也在跳呢,还会变大一些。”
陆远情急之下赶紧在门口挂钩处找到一件校服外套,立马给林行知套上,拉链拉到最顶端。林行知刚刚不是还很清醒吗,怎么就三杯喝成这幅样子,怪黏糊糊的,还怪......勾人的。
陆远捂着眼,压下腹下的欲火,想着刚刚那句话,说完后他好像耳朵里灌进雨水,在雨水里耳鸣一样。他不知道林行知是在说胡话,还是真话,真真假假让他难辨。
林行知将手收回来时候,触碰到后脑勺上的伤口,一阵钝痛让陆远“嘶——”了一声,倒也不是特别疼,过一阵就缓下来了。
在林行知心里可不这么想,一想到仅仅只是轻微的触碰,还会这般的疼。他联想到陆远不会是搬东西的时候伤口裂开了吧,手指上沾上淡淡的血水——林行知看见脸色就变了。
林行知立马跳起来,牵起来陆远的手臂叫:“走啊,我怎么能忘了,去医院,线泡开了。”
陆远被一股蛮力扯着,直接被塞进面包车里头。林妈妈他们也收拾好了风雨下的浩劫场地,准备开车送两个孩子回家洗澡,怕会感冒。林行知偏不,一股劲说先去医院,陆远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着急,林行知在路上还要剥开那些头发啊,看那些伤口。
他从上车开始,就一直牵着陆远的手不,焦急地问前头的林妈妈:“怎么还不到,怎么还不到,刚刚都流血了,妈,我,我......”
林妈妈连忙说:“傻孩子,没事的,陆远不还跟你说话呢,别一惊一乍的,想点人家好行不行。”
林行知心里担心又慌张着,他不信,他非得见着一直不流血了才罢休,时不时就有点血水冒出来,心慌得难受,像是有什么无底洞在吞噬着他,踩空坠落的感觉。
陆远晃了晃他手说:“我没事,这不是生龙活虎着吗,紧张什么?”
林行知一把抱住陆远,擦了擦发酸的鼻子,湿透的衣服贴合在一起,轻易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陆远安抚着他的背,林行知散发出一些酒气,声音有些抖,小声轻言:“我害怕,陆远,我害怕,你要好好的。”
结果成了受伤的人还要安慰那个着急忙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