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这个神(320)

　　而克里斯到现在都还没满一岁呢，顺便一提。
　　“只有这个，超市里其他这么大的拖鞋卖断货了——我那天可能去的太晚了，超市里很多东西都没了。”里奥本来可能懒得解释了，但是想了一下之后，还是勉强安慰了一下克里斯蒂亚诺，“实在不行明天再去买一双。”
　　“我以为你会说我浪费钱。”克里斯蒂亚诺对这个解释勉强可以接受，但是套上拖鞋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逼逼了一句。
　　里奥看了他一眼，“你要买，当然是你掏钱。”说完，转身走人。
　　克里斯蒂亚诺跟在里奥身后喋喋不休的表示里奥是个小气鬼、除了他这样的好男人之外根本不可能有人愿意搭理他什么的。
　　里奥没理会他，直接带他走进餐厅——克里斯蒂亚诺还在滔滔不绝地抱怨，但是当里奥打开餐厅的吊灯的时候，克里斯蒂亚诺就突然住口了。
　　吊灯的灯光是那种温暖的黄色，餐厅里的家具看得出也都是用了不少年头的老家具——餐桌上铺着妈妈们会很喜欢的白底小碎花桌布，上面摆着那种家常的炖菜和面包。
　　餐桌后面的墙上有一个挂壁式的储物柜，克里斯蒂亚诺可以透过玻璃门看见储物柜里摆着几个相框，相框里有一点发黄的照片上跟父母或者兄弟姐妹或者朋友在一起的黑头发小男孩明显就是小里奥。
　　克里斯蒂亚诺盯着一张照片——那张照片上，小里奥和几个朋友抱着皮球站在河边。
　　“这是？”克里斯蒂亚诺结结巴巴地问。
　　里奥难得地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我们在一起很久了，我想是时候让你看看我小时候呆过的地方了——这里的家具都是我小时候用过的，我当年特意留了下来、我想让我未来的伴侣……”
　　“我不是问这个。”克里斯蒂亚诺打断了里奥。
　　里奥一愣，“嗯？”
　　“我是说这张照片上站在你身边的那个小姑娘是谁？”克里斯蒂亚诺委屈巴巴地问，“是不是安东内拉？”
　　里奥：那是我妹妹。滚。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忘了加这个段子了……】【格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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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后克里斯蒂亚诺抱了抱格德斯、在更衣室说了几句鼓励大家的话，然后在回酒店的大巴上就戴着隔音耳机睡觉，回到酒店也没吃夜宵、直接上楼了。
　　佩佩这些老家伙都没当回事，怪叫着饿死了、然后冲进餐厅风卷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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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都没注意到格德斯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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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夸雷斯马发现烤肠被抢光、只得偷看格德斯盘子里的那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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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饿吗？你今天可是跑了大半场。”夸雷斯马看着盘子这样问格德斯。
　　格德斯没说话，默默把烤肠让给了夸雷斯马——夸雷斯马：看看、看看，多好的孩子，怎么今天才进国家队？
　　佩佩瞪了一眼全场没上多久的夸雷斯马，直接分走了一半。
　　夸雷斯马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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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在想什么？”佩佩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关怀一下年轻人的心理健康。
　　格德斯抓住机会、赶紧问：“克里斯蒂亚诺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就……我今天打得不是很好。”
　　佩佩特意回忆了一下克里斯蒂亚诺赛后的表现，然后惊讶的摇摇头、问格德斯怎么会有这种傻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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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可能的，佩佩。”夸雷斯马没等格德斯说话，就擅自插嘴了，“克里斯蒂亚诺很擅长秋后算账，你还记得吗？他喜欢攒一大笔黑帐，然后揪着我耳朵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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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德斯看上去更dow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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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德斯辗转反侧，难过的一夜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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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格德斯垂头丧气地走进餐厅准备跟克里斯蒂亚诺道歉的时候，就看见克里斯蒂亚诺正洋洋得意地坐在那里、守着一大盘烤肠煎蛋和面包，举着手机强迫坐在对面的一排葡萄牙年轻人看他第三个任意球——并且嘴里还念念叨叨吹嘘这个球如何美好。
　　然后他抬头看到了格德斯。
　　“嘿！快过来！快坐下看看我这个进球！”克里斯蒂亚诺大声招呼格德斯。
　　格德斯看到以安德烈席尔瓦先生为首的全体年轻人开始趁着克里斯蒂亚诺招呼他，低下头疯狂往嘴里塞食物。
　　显然饿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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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德斯小心翼翼地蹭过去，低着头有点难过的听克里斯蒂亚诺吹牛。
　　但是没有反抗就没有乐趣——克里斯蒂亚诺很快感到无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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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克里斯蒂亚诺问格德斯。
　　格德斯半天没吭声。
　　克里斯蒂亚诺挠挠头，猜不出发生了啥，只能默默喝咖啡、吃烤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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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不起。”格德斯结结巴巴的说，“我、我知道我昨天打、打得不好。”
　　克里斯蒂亚诺听完这话，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似乎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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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有个傻*肯定告诉你我喜欢秋后算账。”克里斯蒂亚诺瞥了一眼坐在旁边桌子上假装埋头于早餐的夸雷斯马。
　　格德斯难过的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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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傻小子。”
　　克里斯蒂亚诺敲了一下格德斯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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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小子，别说这种话，”克里斯蒂亚诺说，“谁都会犯错，你只要记得，无论你犯了什么错，我都会继续期待你、帮你收拾局面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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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德斯感动的眼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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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训练结束后加练50次射门。”
　　克里斯蒂亚诺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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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德斯：放弃感动。


第412章
　　克里斯蒂亚诺为自己的愚蠢问题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不得不在客厅的地上睡了一晚上睡袋。
　　他不是没有试图挽回过， 但是里奥看上去是真的生气了。不过说句老实话， 克里斯蒂亚诺也觉得里奥生气是有道理的， 毕竟你搞了那么一堆温情脉脉的说辞， 结果对方一上来就逼逼一张老照片上头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是不是你的老相好这种事……的确有那么一丝丝的烦人……
　　克里斯蒂亚诺躺在睡袋里的时候这样反省自己。
　　然后他对躺在旁边睡在另一个睡袋里的里奥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深刻检讨了自己。
　　里奥哼了一声， 翻身继续睡觉了。
　　克里斯蒂亚诺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第二天早上起来特意主动煮咖啡、烤吐司， 本来还想煎蛋和熏肉，但是因为浪费了两个鸡蛋都没煎好，最后只能在里奥面无表情地注视中忍气吞声悄悄又去热了个牛奶， 准备泡麦片。
　　里奥撇撇嘴， 但是没说什么。
　　“所以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克里斯蒂亚诺在一碗麦片即将见底的时候，终于找了个话题问里奥。
　　里奥埋头继续吃麦片， 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送你回欧洲。”
　　克里斯蒂亚诺震惊地瞪着里奥，“可是我都给你做早饭了！我都没给别人……除了克里斯——我给克里斯泡过奶，但是除了他以外我都没给别人做过早饭！”
　　里奥呵了一声，“所以这是你浪费我两个鸡蛋的原因吗？”
　　“你一年赚几千万欧元！”克里斯蒂亚诺无法忍受这种污蔑，“购买几艘泰坦尼克号的鸡蛋了！你为什么要跟我计较两个鸡蛋！”
　　里奥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但是你还是浪费了我两个鸡蛋。”
　　克里斯蒂亚诺无法反驳， 只能气哼哼地继续吃剩下的一点麦片——不过过了十几秒， 他还是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可以赔你两个鸡蛋！”
　　里奥这次终于抬起头来看克里斯蒂亚诺了，他非常认真的打量了一下他，“好， 那你今天去超市给我买两个鸡蛋吧。”——说完，他又低下头、把脸埋在碗里继续吃麦片了。
　　克里斯蒂亚诺难以想象里奥居然真的要他赔两个破鸡蛋——但是好吧，毕竟浪费了食物的人是他，他好像也没啥可以辩解的。
　　克里斯蒂亚诺叹了口气，“那现在可以说说你今天打算干嘛了吗？”
　　“去监督你给我买鸡蛋。”里奥一边吃麦片一边含含糊糊的说，但是感觉上他还是很认真严肃的在说这句话，“防止你给我买过期处理的坏鸡蛋。”
　　“我一年赚好几千万，够买几泰坦尼克号的鸡蛋！我会黑你两个鸡蛋吗？”
　　里奥抬起头，非常严肃的看着克里斯蒂亚诺——克里斯蒂亚诺灰溜溜地低下头，默认自己本来的确想给里奥买两个臭鸡蛋来着，里奥撇撇嘴非常不屑于这种幼儿园心机，“一年赚好几千万？够买几个泰坦尼克号的鸡蛋？”
　　里奥嘲讽。
　　克里斯蒂亚诺灰溜溜嘀咕了一句，“我为你才来的阿根廷……”
　　里奥看看他，回忆了一下自己叫他过来的初衷，忍不住叹了口气、暂时放过那两个鸡蛋的恩怨，“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长大的地方——你之前来过一次阿根廷，但是只是看了美洲杯，基本没有在这里多停留。也没有来过这里。”
　　克里斯蒂亚诺揪着面包一边吃一边回忆了当年看美洲杯的事情，“这里？这里怎么了？”
　　“这里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这里的家具也都是我小时候用过的。”里奥说这段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柔和，那既不是疏远客气的微笑，也不是木然地毫无表情，而是真的怀念，“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但是我希望能让你亲眼看看，这样好像才……”
　　里奥说到这里停下了，好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形容这件事。
　　但是克里斯蒂亚诺觉得自己也许知道里奥想要说什么——但是我希望能让你亲眼看看，这样好像才证明我们是对对方完全坦诚的。我想要你看看我从何而来、是什么塑造了我。
　　不是巴萨、不是拉玛西亚，甚至不是纽维尔，而是这里。从罗萨里奥出走多年、得到了那么多荣誉和光环，但是里奥最怀念、最珍爱的却是这个小小的房子里藏着的这些老旧家具。
　　走了上万公里离开家，但是回过头却发现里奥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
　　这也正是克里斯蒂亚诺往日里总是提防着安东内拉的原因——即使他知道里奥跟安东内拉的确只是朋友、安东内拉也有交往多年的男友，但是他还是不放心，他总担心象征着里奥的过去的安东内拉只要愿意就能随时带走里奥。
　　——「青梅竹马，还挺不错的。」
　　克里斯蒂亚诺第一次听说梅西和安东内拉的故事的时候这样随口评价。
　　那会儿他还没那么烦梅西这个名字——好吧，还是有一点烦，但作为八卦素材并不讨厌。
　　「很多球员都会跟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结婚，也不足为奇。」门德斯当时如此随口评价。
　　「结果一半以上都离婚了。」克里斯蒂亚诺说出了门德斯没有说出来的后半句话，「这同样不足为奇。」
　　门德斯摇摇手指表示不赞同，「那是其他人，但我觉得梅西先生并不会和安东内拉女士落得如此结局。」
　　克里斯蒂亚诺一开始想要反驳，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非常有道理——不过克里斯蒂亚诺喜欢和朋友在无伤大雅的地方抬一下杠，所以他故意说：「那可不一定，没准梅西是个不太引人注意的渣男，十分擅长喜新厌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