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这个神(212)

　　记者愣了一下，迟疑了几秒钟之后，收回了话筒。
　　——克里斯蒂亚诺看着电视上播放的自己在开放区的发言，得意地晃了晃脚，他决定待会儿节目结束之后再看一遍录播，继续欣赏一下自己的豪迈姿态。
　　门德斯看了他一眼，大概猜测到了他的小诡计，于是门德斯先生直接关了电视。
　　克里斯蒂亚诺表示抗议，“我还没欣赏完我的英姿呢！”
　　门德斯假装没听见这句话——他发现自己重生以来运用得最多的社交技巧就是「假装没听见」了，这可不太妙——“你这次做的的确不错，事后吉格斯和内维尔都站出来称赞你的大局观和责任感，这非常好、非常有效的缓解了媒体对你离开这件事的猜测什么的……”
　　门德斯看上去言不由衷，他今天一直心神恍惚，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不知如何开口。
　　“直说吧豪尔赫，什么事？”克里斯蒂亚诺问——他看上去似乎真的不知道豪门德斯先生想要说什么。
　　门德斯看看他，过了好半天之后忍不住叹了口气，“小克里斯！小克里斯的事你到底跟梅西说了没有？前期手续都准备好了，如果你跟他说明白了，我就准备给你预约时间了——医生说这个不一定一次就能成功，所以要提前准备。”
　　克里斯蒂亚诺没说话。
　　克里斯蒂亚诺在那一次简单地跟梅西提起过孩子的问题之后，一直没再跟梅西讨论过这个——他当然不是不想说，而是话越到嘴边越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想什么呢？”门德斯问。
　　克里斯蒂亚诺在想梅西是不是真的能理解这种生育方式，毕竟，就算是在十年后，这世界上不能接受代孕的人也比比皆是。
　　“哈……为什么你认为他不能理解？你只要告诉他，这不是一个……你知道，这是一个我们能保证合法性的事情，而且不涉及任何出轨情节——你是不是觉得梅西生活在17世纪？”门德斯虽然嘴上竭力鼓励克里斯蒂亚诺，但是他能理解克里斯蒂亚诺的担忧——毕竟说老实话，他「当年」也为克里斯蒂亚诺的决定惊讶来着。
　　——「不不不不，你再说一遍，克里斯蒂亚诺，我好像没听懂。你说什么？你有了个什么？」
　　门德斯当年是在小克里斯出生当天才知道的这件事——要不是克里斯蒂亚诺给他打电话表达了自己的喜悦之情，门德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呢。
　　「孩子，豪尔赫，你听力下降了，这可不是好现象。」克里斯蒂亚诺显然心情非常好，「你不祝贺我吗？」
　　说真的，门德斯的心脏病都快犯了——这可不是好现象，他自从认识克里斯蒂亚诺之后，心脏病越来越容易发作了，「祝、祝贺你……克里斯蒂亚诺，但是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确认这整件事不存在任何法律问题吧？不行，我现在就给你发一个律师团过去——天啊，克里斯蒂亚诺，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媒体，等……」
　　「我已经在社交网站上发了公告。」克里斯蒂亚诺雪上加霜地宣布。
　　门德斯感到窒息。
　　「……克里斯蒂亚诺，我没有其他意思，但是我得说，我认为你应该提前告诉我。」门德斯深知自己现在不能跟克里斯蒂亚诺讨论原则问题，他只能浅入浅出。
　　「你不赞同这件事。你认为这是一件有哲学上的伦理争议的事。」克里斯蒂亚诺认真的指出——他一如既往地敏锐、善于发掘人心，但是这对于门德斯现在的处境毫无帮助。
　　门德斯深吸一口气，「克里斯蒂亚诺，这件事不太常有，我觉得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一下——我可以理解你的愿望，我只是……我只是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克里斯蒂亚诺沉默了一会儿，「豪尔赫，我没法跟你解释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用他们「读书人」的理论合法化我的行为——我只是决定好了之后就一定会去做，你知道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不懂那些「大道理」，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我只是认为我到了一个可以有一个孩子的年纪，所以我就去做了——以及，别担心，我确定这是完全合法的。」
　　门德斯叹了口气，「多洛雷斯能理解吗？你打算怎么跟你妈妈解释的？」——这不是传统的生育方式，对于很多人而言这过于离经叛道了。
　　「我只是告诉她，希望她能像爱我一样爱我的小克里斯。」克里斯蒂亚诺说。
　　「太好了……你连名字都起好了，丝毫没有在意我这个做教父的人的权益。」门德斯闷闷不乐地说。
　　克里斯蒂亚诺似乎有点惊讶，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干嘛？你侵害了我的权益，难道你现在想告诉我，你甚至要收回之前让我给你的孩子做教父的承诺？克里斯蒂亚诺，你要是这样做，我们就绝交。」门德斯认真的说。
　　他并不真的完全消化了这个消息，但是他没必要为既成事实跟克里斯蒂亚诺争执。
　　克里斯蒂亚诺放松地笑了起来，「好了，那我允许你在洗礼的时候抱他。」
　　克里斯蒂亚诺没有继续追问门德斯之前到底在想什么，门德斯后来也再也没有提及过——门德斯有时候甚至很庆幸自己当时没有提及那些，尤其是当他亲眼见证小克里斯如何帮助克里斯蒂亚诺度过梅西金球四连的那四年的时候。
　　——他现在可以理解克里斯蒂亚诺，是因为他曾经经历过那些日子，但是梅西？
　　梅西不一定，梅西可能会跟其他很多保守的人一样不认可这种形式。
　　然而无论如何，克里斯蒂亚诺必须告诉梅西——这关乎双方之间的信任。
　　不过话说回来，门德斯想了想，他怀疑梅西是不是真的能理解其他人为什么不理解代孕这种生育方式，甚至梅西是不是真的能理解孩子跟宠物犬的区别——考虑到老梅西先生老是管他们家的那条狗叫好儿子。
　　“你说的对，所以我决定现在就说。”克里斯蒂亚诺当机立断，甚至不给门德斯溜走的机会，直接拿起手机开着免提给梅西打了过去。
　　门德斯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趁电话没打通的时候找借口逃跑——他可不想卷进这两口子的破事里，万一梅西真的不能理解、吵起来，他作为外人呆在这里岂不是很尴尬？
　　但是梅西也没给门德斯机会。
　　电话才响了三声，梅西就接了电话——从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来判断，梅西可能刚才正在跑步机上慢跑。
　　梅西的话也证明了这个猜测。
　　“怎么了？我在跑步呢，长话短说吧。”梅西大概把手机放在跑步机的控制板上了，门德斯能听见他调整机器的时候按键的声音。
　　克里斯蒂亚诺求之不得。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孩子的事吗？我要准备预约医生做手术了。”克里斯蒂亚诺果然长话短说——门德斯给了他啊一个震惊的眼神：妈的，你这也太短说了……
　　梅西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再次传来按键的声音——门德斯猜测他再次调低了速度，梅西可能需要再次降速来让自己的大脑有多余的精力思考「手术」这个部分，因为梅西此时听起来有点惊讶，“手术？□□为什么要做手术？我以为顶多需要证明自己没有传染病就行了。”
　　门德斯看着克里斯蒂亚诺，那意思：我看你怎么短说……
　　“我打算代孕——就是用科技手段人工完成……那个什么的过程。”克里斯蒂亚诺含含糊糊地说。
　　梅西可能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过了十几秒之后他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门德斯再次听见了按键的声音，似乎梅西再次调高了数据值，“哦。如果不会影响身体状态就做吧。但是别预约在圣诞节，我们说好了的，到时候我要去曼彻斯特。”
　　“你不反对？”
　　“我反对有用吗？”梅西问，“我在我爸爸不顾我的反对在我的房子里养狗的时候就知道，你没法阻止一个人给自己找麻烦——我不会帮你给孩子换尿布。”
　　克里斯蒂亚诺笑眯眯地答应了霸王条款，笑眯眯地挂了电话，然后笑眯眯地看着门德斯，“你看，其实我一点都不担心，根本没事儿。”
　　门德斯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梅西不但不了解深刻的哲学问题，甚至分不清孩子跟宠物狗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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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里奥后来悄悄查了一下到底什么是人工那什么， 但是第一次他没看懂， 所以加了个书签之后准备以后再看——但是老梅西先生在借用里奥的电脑的时候无意发现了这个。
　　“里奥！这是什么？我的天啊！你需不需要去检查一下身体？天啊， 现代医学很发达， 他们什么病都能治好！”老梅西先生举着电脑冲到里奥面前， 指着那个网页大呼小叫。
　　里奥当时并不知道这个科普网页和治病有啥关系——巴萨给他们定期安排全面体检，而且他自己也坚持隔一段时间就做个简单体检， 他明明好好儿的。但是为了避免发生不可预料的情况，里奥还是拿过电脑，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表示自己会注意身体什么的。
　　老梅西先生看上去一点都不宽慰， 并在几天之后直接给里奥安排了一次体检。
　　当里奥糊里糊涂的来到医院却发现自己要查的是不方便说清楚的某些部分的时候，他赶紧取消了预约， 表示自己没事，然后慌忙逃跑——现在他总算知道他爸爸大惊小怪是为什么了。
　　里奥觉得自己应该打死罗纳尔多，毕竟一切因他而起。
　　不过在他在圣诞节去找克里斯蒂亚诺之前，他还有一项比较重要的任务亟待完成——为此他不得不暂时放下计划恶整克里斯蒂亚诺。
　　西甲第十五轮，本赛季西甲中第一场国家德比在圣诞节前到来。
　　里奥赛前特意嘱咐今晚什么事都没有的克里斯蒂亚诺记得看比赛——克里斯蒂亚诺觉得非常不对劲，因为里奥之前已经再三跟他确认过他的行程了， 他知道克里斯蒂亚诺今晚一定会看比赛， 再这样在比赛当天上午发短信嘱咐， 克里斯蒂亚诺觉得八成是有什么阴谋。
　　但是克里斯蒂亚诺不怕， 克里斯蒂亚诺是个喜欢挑战的年轻人。
　　虽然克里斯蒂亚诺没有想到挑战是这样的……
　　事情的全部经过是这样的。
　　——比赛第五分钟，皇马就在全场第一次进攻中来到了巴萨的禁区内。
　　克里斯蒂亚诺在心里为皇马呐喊助威。
　　皇马在禁区前由中路起□□给底线处埋伏的队友，底线球员杀入禁区中无从射门， 再次交还禁区外的队友——球没有停顿直接来到另一侧的角旗区，球稍作停顿后，再度大范围转移来到禁区门前。
　　劳尔等在那里，拿下球后停球调整射门——但是普约尔没给皇马得分机会，普约尔在门前救险，头球将皮球顶出禁区。
　　皮球落在了禁区外，哈维和对手中场球员争抢中将皮球再度碰开，伊涅斯塔伺机上前为巴萨获得球权。
　　比赛第七分钟，伊涅斯塔拿下球权后转身投入进攻。
　　伊涅斯塔在中路附近带球推进，亨利在前方不停前后确认位置——亨利觑着远端皇马后卫的位置，在确认自己没有越位之后向伊涅斯塔示意要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