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111)
卫寂跟着起来,叫金福瑞他们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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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檐入宫后,卫寂闲着无事便去菜园浇了一遍水。
先前姜檐说在东宫给卫寂开垦了一块地,让他想种什么便种什么。
那块地已经犁过,卫寂觉得闲置了可惜,便撒了一些菜种。
如今已经冒出菜芽,再过三十余天就能采摘。
中午姜檐回来用饭,卫寂看时辰差不多了,回去清洗过后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等他收拾妥当,姜檐正好也回来了,他似乎心情不错,翘着嘴角快步迈进殿中。
见姜檐回来了,宫人开始摆饭。
今日的饭菜很清淡,想来是昨日卫寂吃得少,姜檐特意让厨房备的。
席间姜檐忽然说,“多吃一些,一会儿告诉你一桩好事。”
卫寂应了一声‘好’,他心里对姜檐说的‘一桩好事’能猜个大概。
吃过饭,姜檐回房换衣服,而卫寂则被虞姑姑留下来,比姜檐多喝了半碗滋养脾胃的药膳。
其实卫寂的身体没事,昨日吃得少是因为心里藏着事。
但这药膳是虞姑姑特意为他熬的,卫寂也不好浪费,一滴也没剩全吃完了。
用茶漱完口,卫寂慢步回到寝殿。
姜檐已经换好衣服正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样物什。
原本卫寂没在意,还以为是带回来的奏疏,待他走近看清那东西,气血逆流而上,眼神闪过错乱的影子。
姜檐双耳泛红地抬起头,眼神飘忽地看着卫寂。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望过来的目光分明什么都说了。
卫寂双脚钉在原地,只恨自己后背没长出翅膀,不能飞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度过余生。
姜檐手里拿的是卫寂昨日去书局买的……龙阳图,还有两册非净本的不雅之书。
这种东西卫寂不知藏哪里,想来想去只有床头箱笼安全,宫人便是打扫也不会打开箱屉。
宫人是不会,但姜檐会!
他本来是想找东西,无意中翻了出来。
卫寂忍住拔腿想逃的心思,艰涩地张口想与姜檐解释,“臣……”
姜檐赶在他之前,飞快地说,“你我已经成婚,便是看这些也不是罪过。”
话虽是这样说,卫寂还是过不了心中那一关,头垂得低低的,好似一个被送审的犯人,面色涨得通红。
姜檐一本正经地问,“这些你都看了?”
卫寂又羞又臊,他抓着衣摆摇了摇头。
看了,但还没有看完。
姜檐硬邦邦说,“你过来!”
卫寂站在原地没动。
姜檐走过去扣住卫寂的手腕,将他拉回到床上。
卫寂羞耻得快要哭了,又不得不乖乖跟在姜檐身后。
将卫寂摁到床榻上,姜檐与他肩并肩坐着,然后重新拿起那本龙阳图。
听着姜檐翻页的声音,卫寂耳根越来越红,脑袋差点埋进胸口。
姜檐面色不比卫寂强到哪里,他故作镇定,将一件喜事告诉卫寂,“再过几日你便可以入史府了。”
卫寂脑袋一片凌乱,胡乱点了一下头。
姜檐:“你不需担心言官,都已经安排妥当。”
卫寂:“嗯。”
姜檐翻到一页停下来,不自然地说,“这个怎么可能?”
卫寂不知他在说什么不可能,稍稍抬眼去看姜檐。
姜檐将手中的东西移过去让卫寂看。
卫寂下意识看了过来,瞧见两个交叠的身影,他如同被蛰到那般,慌乱收回视线。
姜檐说,“人怎么可能折成这样?”
顿了一下,他飞快看了一眼卫寂,含糊地问,“你……你能么?”
第84章
卫寂呆了一呆, 抓住身下的被褥,他慌忙摇了摇头。
看着卫寂低头时露出的那截白玉一样的脖颈,姜檐眸色暗下来,缓慢地凑过去。
卫寂顿时僵住, 姜檐的气息每每拂过来时, 他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姜檐滚动着喉间的突结说, “你若不知道, 改日我们可以试试。”
那句‘我们可以试试’灌进卫寂耳中,他好似被沸水兜头浇下, 单薄的肩头颤了一下。
姜檐双臂虚虚地环着卫寂, 他吞咽了一声,声音绷直, “你, 说话。”
卫寂不知所措似的眼睫不停地眨动,他神色慌乱不安, 脑袋更是一片空白,“臣不知道……”
同样的别扭姜檐并未发现卫寂又开始自称臣, 低头揪着幔帐,“你既然这么想知道, 那就试试。”
卫寂一时怀疑自己听到的,怎么就成他想知道了?
突然卫寂的脸被人抬起来,他一脸茫然呆滞地与姜檐相视。
姜檐捧着卫寂的脸, 红着耳朵在他唇上亲了亲, 眼眸溢满了对卫寂的喜爱。
他是真的很高兴, 高兴卫寂为他花这样的心思。
姜檐边亲卫寂边说, “你也不必害羞,你的心思我都懂。”
卫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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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寂虽然从书局买了好几本用以学习, 但书中无论是图还是文字都很是大胆放浪。
因此卫寂只是看了几章而已,倒是姜檐全都看完了。
一开始他还很生疏,渐渐得学着取悦卫寂,他想让他舒服。
卫寂本质还是一个迂腐的小酸儒,在这样的事上很是保守,即便是被欺负得狠了,他也不愿意开口,发出有辱斯文的声音。
窗外阴云压顶,风声急劲,眼看就要下雨。
屋内灯烛摇曳,珠帘脆响。
卫寂仿若一条被海浪冲上岸的游鱼,他张着嘴急促地喘息着,在出声之前又将唇用力抿起来,抬起手臂挡在眼上。
姜檐拉开卫寂的手臂。
卫寂眼眸湿润,面色潮红,姜檐看了好几息,然后俯身去吻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卫寂身体的每一寸,好似都在告诉姜檐想要被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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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姜檐如所言,不过两日许太傅便在朝堂上请明德帝让卫寂回来,帮他将先前未整理好的史料整理好。
有官员提出异议,全被许太傅一一驳了回去,加之明德帝在中间和稀泥,这件事最终定下。
卫寂官复原职,可以回到史府继续修书。
许太傅之所以掺和这件事,一是不想驳皇上皇后的面子,二是确实需要卫寂这样耐得住性子,心思细腻的人帮他。
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卫寂自是很开心,总算不用在东宫做个闲人。
姜檐以卫寂的喜乐为喜乐,看他如此高兴便放心了。
姜檐每日处理完政务,从宫中出来便绕路去接卫寂,然后与他一同乘车回东宫。
今日也不例外,只是从修德殿出来时,遇见了去凤仪宫的姜筝。
见姜筝独身一人,姜檐眉心微蹙,“她呢?”
这个她是说昭文小郡主,舅甥俩见面必吵,但心里还是记挂彼此的。
姜檐寻到什么好东西,若只有两份,那一份会给卫寂,另一份会送到公主府。
姜筝‘呦’了一声,笑着打趣,“难为你娶了小迟,还没忘了我们。”
姜檐瞪了她一眼。
姜筝笑道:“她在母后宫里,早上便嚷嚷要来,我就让人将她送回来。”
见昭文并非生病,姜檐安下心不想再与姜筝多言。
正要走的时候,姜筝叫住了他。
姜檐不耐地回头,“做什么?”
姜筝嘴角挑起一抹笑,“忘了与你说,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些话全是诓你的,压根没有晚分化不可行房一说。”
不等自己这个傻弟弟有所反应,姜筝便笑着快步离开了。
十几息过后,身后传来姜檐咬牙切齿的怒声,“姜筝!”
姜筝好久没将姜檐逗得这么生气了,幼时他不仅爱生气,还口是心非,明明是喜欢的要紧却装作不在乎。
为了治他这个坏毛病,姜筝没少‘抢’他的东西,想让他坦诚的表达自己。
偏偏姜檐很倔,姜筝这个法子除了让姜檐天天生气外,并无其他用处,也没板正他别扭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