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110)
御医收回手,恭敬道:“如今正值春夏两季交换,这个时候最易闹脾胃,吃些开胃的便好。”
姜檐不放心,“真的没事?”
御医:“殿下放心,一切安好。”
姜檐松了一口气,让人将御医送了回去。
折腾了这么一遭,卫寂出了不少汗,姜檐将手探到他的额头,“脸怎么这样红,是染了风寒?”
卫寂垂着眼说,“没有,可能是……刚喝了一杯热茶。”
见他的额头确实不烫,加之方才御医看过,姜檐便没多想,让人去给卫寂打水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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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与前几晚不同,卫寂变成那个早早上床的人。
等姜檐沐完浴回来,卫寂赶忙坐起身,让姜檐进去。
姜檐小媳妇似的,低眉敛目地从卫寂身旁越过,然后飞快钻进被窝,将自己蒙起来。
隐约间他听见卫寂下床的声音,姜檐掀开一角被子,从缝隙看到卫寂将角落那两盏灯吹灭了。
寝殿一片漆黑,只有窗户落了几缕银辉。
等姜檐适应这样的光线,便看到卫寂摸黑走了过来。
借着夜色,姜檐不再像前几日那样刻意回避卫寂,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卫寂。
卫寂上了床,姜檐见他坐在床边僵了一会儿,然后慢慢靠了过来。
姜檐还以为他要躺回去睡觉,因此并没有收回目光,仍痴痴地黏在卫寂身上。
直到卫寂将手伸过来,探进棉被,碰到了姜檐的手背。
那点触感好似燎原的火星,姜檐一下子睁大眼睛,迅速抽回手。
卫寂同样紧张,但还是硬着头皮去拉姜檐的手。
他活了十八年,一直循规蹈矩,很少做出格的事,也没看过出格的书。
他虽没看过,但还是知道一些的,今日特意去书局买了两本回来。
看完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纾解的法子,即是如此,何必要姜檐辛苦的忍耐?
被卫寂抓住手,姜檐的身子狠狠颤了一下,然后甩开了他的手。
卫寂也有些无措,僵着身子只得去拉姜檐的被子。
姜檐既不斥责卫寂,也没有再推开卫寂的手,只是紧紧地攥着被角,眼底的惊慌几乎要溢出来。
卫寂拉一点,姜檐便赶紧提上去,好似宁死不从的贞洁烈夫,不让人占他一点便宜。
看到姜檐如此,卫寂这个‘恶霸’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83章
只是这么一会儿工夫俩人出了一身汗, 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惊惧之色。
看姜檐如此抗拒排斥,卫寂从脸一路红到耳根,抽回手转身想要逃。
不等卫寂下榻,姜檐好似一头狩猎的大兽, 迅猛地起身捞住卫寂的腰, 将他摁到床上。
卫寂的后背刚陷入柔软的被褥中, 姜檐的吻便迫不及待地落了下来。
卫寂的唇被他的牙磕了一下, 微微拧起眉头。
姜檐见状忙放轻了力道,安抚似的舔了舔卫寂的唇缝。
卫寂仰面躺在床榻, 身体僵得仿佛一尊石像, 他惊魂未定地看着姜檐。
姜檐呼吸湿重,胡乱吻着卫寂, 眸底蒙了一层雾气。
等视线与卫寂相撞, 姜檐的面上闪过慌乱,下意识用手捂住了卫寂的眼睛。
拽过被子牢牢地裹在卫寂身上, 姜檐抱着他硬邦邦地说,“睡罢。”
看着卫寂被亲红的唇瓣, 他用力地别过头,然后静静地趴在卫寂的肩头。
卫寂窘得不行,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被姜檐隔着被子紧紧抱着,只觉得与放在火上烤没什么区别,又出了一身汗。
这样被抱了许久, 卫寂终是热得受不住, 轻轻挪动身子想与姜檐拉开距离。
他刚一动, 姜檐的身体立刻绷了起来, 更用力地抱着卫寂,嗓音低哑, “还有十六日你忍一忍,不要心急。”
听到这话卫寂更臊了,吓得也不敢再动。
在棉被里闷了好一会儿,卫寂头晕胸闷,呼吸不快,汗出了一波又一波。
“殿下。”卫寂开腔,不自觉又开始用起了敬语,“臣……有些闷热。”
听到这话,姜檐立刻放开卫寂,掀开一角被子,将卫寂的脑袋刨了出来。
卫寂满头热汗,面色绯红,一遇新鲜的空气便大口大口呼吸着。
姜檐露出懊恼之色,翻身下床去给卫寂倒了一杯温水。
卫寂如今这样,倒不全然是因为闷在棉被里不透气,还因为心里很窘促。
他低着头接过水杯,向姜檐道了一声谢,然后啜着杯中的水。
姜檐的目光胶在卫寂面上,看着他将杯中的水喝完,忙问,“还喝么?”
卫寂垂着眼,摇了摇头。
他的呼吸虽然逐渐恢复平稳,但面上的热意还没褪下去,余光瞥见姜檐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卫寂心中一紧。
姜檐抿着唇,面上的懊悔自责显而易见。
卫寂说,“臣没事。”
姜檐半蹲在床头,一言不发地望着卫寂。
卫寂看不得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再次鼓起勇气在姜檐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姜檐呼吸变得急促,面红耳赤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
未曾想姜檐还要反过来问自己,卫寂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彻底竭了,打着磕巴说,“要,要不早些睡罢。”
姜檐倾身靠近卫寂,嗓音好似含了黏糯米,他又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卫寂后背浮了一层热汗,头皮一寸寸麻了起来,他回避着姜檐灼热的视线,唇瓣微动,“臣……”
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嘴便被姜檐堵住,卫寂的长睫颤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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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寂这些年受儒家的教条约束,束身自修,连自渎都不曾有过。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自然很不熟练。
姜檐窝在卫寂颈间,灼热的唇瓣落在卫寂眉梢、眼角、耳侧,偶尔溢出几个沙哑且压抑的声音,像是很舒服。
瞧着他眼角拖拽的红痕,卫寂如被火舌灼到,他慌忙转过头移开视线。
姜檐追过来去吻卫寂的眼皮,哑着嗓音叫他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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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毕卫寂起身要去净手,姜檐又黏了过来。
他箍着卫寂的腰身,眉宇间带着春色,用发烫的脸蹭卫寂的侧颈。
卫寂僵着身子给他抱,等姜檐黏糊够了,他才羞答答坐起来,“我去让他们打水。”
卫寂不好意思看他,从鼻腔轻轻发出一个“嗯”。
姜檐先让卫寂沐浴,等自己洗完澡,临上床的时候将殿内的灯又全都熄灭了。
摸着黑轻手轻脚爬上床,姜檐悄悄侧眸看了一眼卫寂,然后将手一点点靠了过去,攥住了卫寂藏在被中的右手。
卫寂呼吸一滞,身子挺得邦硬。
等姜檐捏着他的手开始按摩时,卫寂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了,忍不住想起方才的事。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寝殿既黑又静。
在无言的尴尬中,卫寂用了很长时间才睡了过去。
隔日醒来,卫寂的手还被姜檐攥着,姜檐睡在他旁边,隔着一条薄被与他贴在一起。
卫寂没敢动,怕会吵醒姜檐,他静静看着双眸紧闭,睡相平和姜檐。
一缕日光从幔帐缝隙斜照进来,落在姜檐的眼皮上,他皱了皱眉。
卫寂赶忙抬起手,替姜檐挡住那缕刺目的天光。
姜檐悠悠转醒,睁开眼便见卫寂的手探过来,似乎要摸他的脸。
不知是不是见他醒了,卫寂的手只是僵在半空,始终没有落下来。
姜檐微微昂起头,将卫寂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别别扭扭地说,“你想碰就碰,又不是不让你碰。”
卫寂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知道姜檐是误会了。
未等他解释,姜檐环住他,大脑袋在他颈窝拱拱蹭蹭了好一会儿。
这时殿外传来金福瑞的声音,“殿下,该到进宫的时辰了。”
姜檐不用上早朝,他一般都是等明德帝下了朝,再进宫与明德帝议国事。
听到这声音,姜檐在卫寂颈窝深深吸了一口,然后不情不愿地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