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白月光总对我打直球(88)
宣从南怎么能被顾拾认识?
如果宣从南认识顾拾,为什么不告诉他?
之前去宣从南的出租屋,宣卓耀听到他卧室里有人。
当时觉得是沈迁,其实根本就不是沈迁吧。
宣卓耀越想越气,那时候就应该直接闯进他卧室看看的。
“宣从南凭什么样样都比我强啊呜呜呜啊啊啊啊,他画画比我好长得比我好,他以前还骂我是东施,想起来他是西施我就特别特别生气。”宣卓耀泪眼模糊地死死瞪着手机,眼泪流几天了还没流干净,“从小别人就说我学他像他,还没学出模样儿,可我很努力啊呜呜呜呜,我爸妈没有那个艺术细胞也怪我吗?!”
“现在宣从南连顾拾这么有名的大明星都能攀上,顾拾还是他老公,凭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
卓娅君心力交瘁,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她倾注了所有的爱。
“好了耀耀,好了好了,不哭啊......不哭。”她心疼地抹掉宣卓耀脸上的两行泪水,一边哄一边在心里想办法,“等着吧,他好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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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只要好好的比什么都强。”尹倦之近距离嗑CP,虽然不能明目张胆地从宣从南嘴里套凰色剧情,但他可以高兴地送祝福,“谁敢拆散你们两个直接打电话找我,我帮你们封杀他。”
顾拾剥了橘子给宣从南,说道:“不劳烦,有我。”
尹倦之放心,看宣从南时像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娘家人,语重心长地交付给顾拾:“我看好你哦。”
宣从南莫名觉得温馨,他很喜欢,轻笑了一下。
午饭结束,节目组宣布最后一个场地,也是这个节目最后一段录制。
希望下面的时间大家能好好相处,珍惜快乐的每一分钟。
“呦,又有卡片问题。”尹倦之欢乐地说。
工作人员送来一张纸卡,她已经默认尹倦之是提问环节的主持人,交给他就走。
“第一个问题——”尹倦之忽地噤声,抬头紧盯宣从南和顾拾。
砂糖橘很甜,宣从南刚吃完一个,察觉到目光看过去:“怎么?”
顾拾跟着看过去。
“像吗?”尹倦之嘶声,自问自答,“不像吧。”
宣从南歪头疑惑:“你又犯神经了?”
【哈哈哈哈哈哈老公攻击人的时候真的好好听】
【所以我一直想让他骂我两句!(害羞.jpg)】
【啥呀?啥呀啥呀啥呀?啥像不像?快说啊让我看看!】
【......】
“第一个问题,小宣觉不觉得自己的眼睛和顾拾很像。”尹倦之道,“你俩在家的时候谈论过这件事吗?”
他好奇地问:“会不会一起照镜子比啊?”
宣从南道:“我和顾拾?”
他微微蹙眉,不解。
“诶——还别说!这时候好像确实有点像了!”尹倦之突然道,“就是你俩都不笑的时候眼睛里的东西挺像的,好像我们所有人都是垃圾。”
大手一挥指着在场的各位。
宣从南牵牵嘴角:“你......”
“你笑了,不像了。”尹倦之摊手道。
宣从南更觉得好笑了,无语道:“有病吧。”
“确实。”顾拾也没忍住低笑说。
对这个问题,宣从南产生了兴趣,他看向顾拾的眼睛,奈何看不到自己的眼睛,不然还真要比一下。
不过他们每天在一张床上醒来,每次洗漱他和顾拾都能从镜子里看见彼此。
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的眼睛和顾拾像。
顾拾的眼睛狭长,不笑时显得脾气差,凌厉;宣从南的眼睛偏圆,不过整体也有点长,不笑时异常清冷,脱俗。
“我们这是夫妻相。”顾拾说道。
大庭广众的说什么夫妻,宣从南垂眼,嗯声道:“你说是就是吧。”
缓了会儿,他问道:“看节目的观众有很多都认为我和顾拾像吗?”
【也没有很多,只是一百个里有五十个,这两天是真多】
【确实多,多得都有点儿像带节奏】
【可是,老公你不笑的时候眼睛里凉凉的,和顾拾真的有点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公开始怀疑人生了】
【故事谁有你会说啊,夫妻相!确实是夫妻相!这不是夫妻相是什么?!】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你们两个更适合彼此!只有你们最般配!(嘶吼.jpg)】
【......】
如果不是弹幕提起,没有人觉得宣从南和顾拾的眼睛像。
宣从南没在意。
听说有不少观众这么认为,他心里倒是有了点想法。
下午三点,众人收拾东西打算去往下一个地点,宣从南先回楼上找了顶宽大的黑帽子——顾拾的,他来的时候没有带帽子。
长发全部藏在帽子底下,只在额头前面弄了点碎发充当刘海儿。
然后他又拿出一张口罩戴在脸上。
这样他就和平常出门而全副武装的顾拾一样了。
宣从南想象着顾拾平时的走路姿势,到楼下一架离得最近的摄像机面前,蹲下怼脸靠近。
整个镜头里仅露一张戴口罩的脸,一双不笑的眼睛,一点帽子的边缘。
【靠,这惊人的美貌,我突然窒息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也......老公明明戴着帽子口罩,可是他真的好漂亮,嘶溜嘶溜嘶溜嘶溜】
【南南为什么你的眼睛没有温度,谁惹你让你生气啦?!】
【南南你在勾引谁啊,你为什么要离镜头那么近,我都不敢呼吸了(疯狂地流鼻血.jpg)】
【不对劲,老公为什么一动不动?他咋了啊?】
【对啊,老公怎么不动?一直盯着镜头干什么呢?】
【得寸进尺哥去哪儿啦?】
“从南?”顾拾的声音自身后的楼梯上传来。
宣从南没回头,不理他。
这幅态度吓得弹幕集体以为二人吵架,所以宣从南才蹲在摄像机面前三分钟了还一动不动。
顾拾走过来了:“从南。”
沉默。
顾拾蹲下,碰了碰宣从南的帽子,喊:“从南。”
还是沉默。
这下不止观众害怕,顾拾自己都害怕了。
“怎么不理我,从南?”他大手伸过来想摸宣从南的脸颊,又怕他是真的在生气不敢,“在楼上我说错话了吗?”
仍然是沉默。
顾拾脑中火速复盘在楼上发生过什么,才让囝囝不理自己。
当时他想要一顶帽子,还要大的,可以将他的长发头全部遮住,顾拾从行李箱里拿,又给他拿一张自己平常喜欢用的口罩。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发生。
“怎么了?”顾拾语气稍急了些,尾音甚至有些颤,“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你别不跟我说话,从南你理理我。”
“......我没不理你。”宣从南突然发出功亏一篑地叹息,郁闷地看了顾拾一眼。
顾拾当即松了口气:“可你一直......”
“他们说我们不笑的时候眼睛很像,我就想只露个眼睛,看他们能不能认出来,一说话就露馅了。”这次宣从南的眼神带上了一点幽怨,“你一直喊我,还喊名字。”
他摘掉帽子口罩,长发铺散一背:“我不露馅谁露馅啊。”
旁边陷入一阵静默。
宣从南疑惑:“顾拾?”
顾拾突然闭眼,身体向后一仰倒地不起。
“——顾拾!”宣从南吓一跳,眼睛里布满惊慌,跪在地上弯腰低头抓顾拾的肩膀问,“你怎么了?顾拾!”
他摸顾拾的心口看心脏还跳不跳:“你身体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啊?”
“没有不舒服。”顾拾一动不动地躺着,而后突然伸手将宣从南紧勒在怀里。
由于出其不备后背按上来两只手,宣从南一下子往下趴,整个人趴在了顾拾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