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白月光总对我打直球(139)
刚趴两分钟脑海里蓦地出现顾拾伏在他耳际说话的画面,当时宣从南就是这么趴着,手背覆沁汗水,把抱枕抓得一团皱。顾拾大手按住他的手腕,手指非要往他的指缝里塞。
他打不过跑不掉,哭都不允许太大声,宣从南也害怕房间不隔音,哝声慢语地哽泣,肩膀因抽噎轻轻地耸着。
宣从南倏地睁眼坐起来,连连摇头把顾拾从自己脑袋里面驱赶出去,不敢再睡。
手机响了。
“你收工了吗?”宣从南惊讶,疑惑地看向出现在手机里的顾拾的脸,“今天不是很忙?”
“囝囝,你没事吧。”顾拾的询问几乎和宣从南的声音撞在一起。
宣从南说:“我没事啊。”
他认真,担忧:“顾拾,你怎么了?”
顾拾凝神,仔细分辨宣从南的脸色,确实没有异样。
不想提太深,他舒缓心情尽量放松地说:“为了逃跑,竟然坐飞机,来夸夸你。”
宣从南笑将起来:“嗯。”
他懂了顾拾想问什么:“我订机票时没有想太多,到机场才想到......怕飞机。
“但其实也没有很怕,而且在飞机上我想到了很多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事情。”
“顾拾,我开心。”
这是一种意外之喜,宣从南将它牢牢握在手中,并用这道馈赠踅摸到对顾拾情意的加深,告知于爱人。
—
下午宣从南给伊诺上课。
周五时以为回不来,顾拾按着他的手请假,宣从南摇首不同意,被收拾了一顿。
既然赶在周日回来,他就没想等下周再上课,立马能开始。
从中午九点睡到下午将近一点,宣从南年轻,恢复快,精神重新焕发,元气饱满。
在楼下便利店买了面包和牛奶当作午饭,他边走边吃,边吃边虚。顾拾因为体重的问题发脾气质问他,那一晚宣从南初尝人事,被他几次翻炒心有余悸,不再敢让顾拾抓到把柄。
晚上回去称一称体重,要是真掉肉了得补回来,绝对不能被发现。以后要更上心地照顾自己好好吃饭。
首先面包不能当饭吃——今天不算,明天开始。
二十分钟后抵达伊诺家,宣从南不好意思地向他的父母解释近日忙,请他们见谅。
家长开明,否则不会让宣从南指导伊诺这么久,连说没事。
给油画调色中途,伊诺看父母去忙自己的,圆脑袋凑近宣从南说:“哥哥你去旅游了吗?”
宣从南:“算是吧。”
伊诺问:“好玩儿吗?”
宣从南用扁平笔的笔柄戳了下鼻尖,觉得痒又戳一下。
“挺好玩儿的。”他说道。
同时心里接:只不过我是被玩的那个。
现在的孩子课业多,学完这个学那个,伊诺父母很爱他,但与其他家庭区别不大,除了义务教育,伊诺还有额外的美术课音乐课跆拳道课。
他很少出去旅游,目前去过的地方有限。
听说宣从南去旅游,他想知道那些美景胜地,是不是真如手机上拍摄显示的那般宏丽。
这是一种未曾见君、我向往君的期待感。
宣从南说不出大道理,但跟随爸爸妈妈身入其中过许多波澜壮阔,他眼里的一切都是美的。
不过千人千种感知,防止伊诺对没见过的东西产生只有好的滤镜,他斟酌着说:“每个人的眼睛不同,看到的风景也是。你不要去看别人拍摄过的,以后自己去感受。”
宣从南笃定地说:“你觉得它美丽,它就一定是美丽的。你决定自己看到什么。”
伊诺似懂非懂,但握拳兴奋地应:“嗯!”
傍晚六点路过花店,宣从南看到几个新品种,他进去买了一束,在花瓶里插好后拍给顾拾。
屏幕中,花朵小巧精致,主调淡黄,苞片是淡紫色。
和其它被熟知的花相比,它在市场上不多见,也没有那么出众,是一种低调内敛的美。
温柔宁静,平和安稳。
宣从南回家第一天,也是顾拾身边没有老婆陪的第一天。他觉得顾拾需要静静。
宣从南:【[图片]】
宣从南:【这种花叫天鹅绒竹芋,特意买来送给你。】
宣从南:【看完是不是觉得很宁静,你喜不喜欢?】
“嗡嗡——”
顾拾:【喜欢。】
顾拾:【里面的小黄花真好看。】
顾拾:【黄·色。】
宣从南:“。”
静静失败。
有顾拾明表爱黄,宣从南再也没去探过班,问就是忙着呢。
两周后,顾拾想他想得快发疯,在视频里红眼圈要哭,一口一个囝囝,想你。宣从南辗转反侧一整晚才决定买机票飞过去。
这次他很聪明,连回来的机票一起订,只在那里待两天。
宣从南是财迷,不允许退票扣手续费,顾拾哭也没用。
不能浪费一毛钱。
出乎意料的是,到了那里虽然顾拾抱着宣从南又亲又摸,但更深·入的什么也没做。
顾拾真的很想宣从南,灵魂都在尖叫着想,无关肉體上的情爱。如果宣从南能感受到顾拾到底有多离不开他,他也许会被扑面而来的浓烈爱意惊到。
“......不做吗?”宣从南问。
顾拾:“我帮你。”
一个合格的男人要致力于服务爱人,无论自己能不能满足。
宣从南问:“你呢?”
顾拾:“除非你在这里待一周。一晚上就算了吧,我害怕控制不住。”
说完抿唇,补充道:“我有自知之明。”
宣从南是瘾源,顾拾一碰便会失控。
宣从南:“......”
他小小声地说道:“不要在这里待一周。”
顾拾:“五天。”
宣从南:“......不。”
顾拾:“三天。”
宣从南摇头:“不要。”
顾拾求他:“囝囝~~~”
宣从南果断看吊灯,还装模作样地拍拍耳朵:“我聋了。”
顾拾:“......”
无可奈何地笑了声后,顾拾捏捏宣从南的腰,借题发挥地说道:“瘦了。”
“呵,胡说。”宣从南立马反驳,并翻手机给他看照片,昨天拍的体重,“ 138 斤,我还重两斤呢,我有证据。”
半月前回家的时候宣从南上称,发现体重只有 134 斤,正如顾拾猜测,他真瘦了。两斤肉。
短短半个月,没吃过顾拾做的饭,营养搭配没那么丰富,宣从南不可能长四斤肉。
事实是只长回来一斤。
因为上称前他拿着手机,还抱着一个灌了水的花瓶,压秤。
“是吗。”顾拾抬眸看着宣从南,似是想在他脸上找出不对劲的蛛丝马迹。
宣从南一动不敢动。
顾拾说:“我现在让胡阅买个电子秤送上来。”
吓得宣从南拉住他的手,凑过去亲他,把自己上唇中间的一点唇珠往顾拾嘴里送,任他怎么吮咬,轻声说:“真的不能待一周,我要上班你也要上班。等你这部戏结束......随你。”
“嗯,好吧。”顾拾用脑袋蹭宣从南白皙如天鹅般的脖颈。
他问:“可以用嘴巴吗?”
宣从南说:“可以。”
顾拾:“我先帮你。”
......
之后宣从南经常飞到隔壁城市看顾拾,频率一周一次。为了不打扰他工作,每次都是第二天回来。探班次数越多,宣从南越能感觉到顾拾好像对他有瘾。
就算不做暧,他也要抱着自己吸半天。而宣从南很享受——他在被顾拾需要。
有两次过来终于没躲过媒体的镜头,在机场被拍了。摄像机里的他单肩背包,所经之处吸引众多目光,他自不闻不问,像朵冰莲独自绽放。
他要去找另一个人,大方热烈,不闪不避。
熟悉的美貌火遍全网,无人不羡慕顾拾有一个这么漂亮的老婆,老婆还经常去探班;接下来就是讨伐顾拾,为什么非要把宣从南划进私人地界不让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