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渡关山(4)
王谨之来的时候,心情也颇有些复杂。
这一个多月,晏春熙倒好像优哉游哉,可府里其他人却是战战兢兢当差,生怕不知道哪一个不小心就触了宁亲王的霉头。
年关大忙,关隽臣不仅要关照封地和赋税的事,朝廷上也得留着心,这些日子五院那边都不常去,但是晏春熙伤势如何却是隔三差五便会问一句的,前日刚听照料伤势的大夫说晏春熙背上的伤已经大半痊愈,才隔了一日,便叫王谨之过来了。
可这却并不能说是关隽臣的关怀,王谨之想到先前关隽臣命自己准备的东西,便觉心里发寒。
“晏公子,”王谨之在窗前站定了,沉声道:“多日不见,您身子可好?王爷差我过来,看看您想吃点什么,今晚请您点道菜。”
“想吃什么……?”晏春熙刚怔怔地反问了一遍,马上便惊慌地站起身:“王爷让我点菜?”
“是,您点吧,今晚上王爷过来。”
菜可以点,但是说的不是吃的事。
王府规矩考究,王爷想要留宿宠幸哪院公子,也不太明说,因不愿听起来有损斯文。
只入夜前简简单单派人叫哪院公子在例菜之外点个爱吃的菜,那意思便已明了。
晏春熙自然是知道这个规矩的,可是他怎么没想到,王爷竟还会对他有这个吩咐。
关隽臣亥时初才带着锦书到了十二院。
他刚从凤仙楼与金陵几位官吏大员喝了酒回来,白袍玉带,一头黑发皆束在金冠之中,露出了额顶好看的美人尖,和精心修饰的鬓角。
关隽臣虽已年纪不轻,却偏生来一副天生雍容的翩然公子貌,像是怎么也不会老似的。平日里面色沉凝,倒也显得威重森然,可今日想必是微醺的缘故,一双漆黑的丹凤眼在夜色中竟是顾盼生辉、神采无限。
他白袍不染微尘,犹如从月下来,推门而入那一刻的风采,就连跪下迎接的晏春熙都看得有些失神了。
关隽臣一进来,便潇洒地撩起长袍下摆,径自坐在大堂正座。
锦书里捧着一个用红绸盖着的托盘,低垂着头站在他一边。
“府里做的松鼠桂鱼可还和你胃口?”关隽臣竟然好似完全不记得之前的事一般。
“鲜、鲜美无比,谢王爷。”晏春熙微微低下头。
“喜欢便好,你也不必跪,且去床上,有几件事本王要交待。”
“是,王爷。”
晏春熙从未见过关隽臣这般和颜悦色的样子,他听了吩咐乖乖地躺到宽大的床榻上,有些紧张地望着仍正襟而坐的关隽臣。
“锦书,叫人多抬几个暖炉进来,隆冬时节了。他刚养好伤,等会脱光了半宿,别再冻病了。”
“再叫小厨房给准备香菇干贝粥,温好了。”关隽臣顿了顿,又轻描淡写地继续道:“本王今儿兴致甚好,小东西身子辛苦——夜里别给饿着,等会再派人端进来。”
晏春熙脸刷的一下红了,他局促地抓紧被褥,一双圆圆的杏眼巴巴地看着关隽臣,忽然小心翼翼问:“王爷,莲、莲子银耳粥成吗?”
关隽臣也乐了,他一挥袍袖:“爱吃甜的啊,成,就听你的。”
他面上温和,心下却是冷冷一笑,小贱人还挺会顺杆子爬,那又有什么不成的,反正天一亮他也不会再留他性命。
关隽臣解开外面的白袍,只穿着绸衫坐到了床榻边上招了招手。锦书见了,连忙把红绸摘下,然后将托盘躬身高举到床边。
“既是之前说好了的,那这剩下的二十鞭,还是得打完。”
关隽臣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口露出一截修长的手腕,然后从托盘中拿出一节赤金手柄的深褐色皮鞭。
晏春熙听了这话,身子顿时紧绷起来。他望着关隽臣的眼里不由露出了一丝惊慌害怕的神情。
锦书紧接着从托盘中捧起了一副沉甸甸的金色锁链,上前了一步,可关隽臣却摆了摆手,“且慢。”
“这样东西用不用,听你的。若是不想用的话,你就自己把腿分开,用手抱着。二十鞭没打完之前不许躲,也不许松手——选吧。”
晏春熙望了望那串看起来沉重可怕的锁链,又抬头看了看关隽臣毫无松动的表情,虽然心里觉得实在羞耻,可也只能委屈地小声说:“我、我自己来……”
“那便只剩这个了。”关隽臣眼里浮现出一丝笑意,他接着拿起了托盘里最后一样物事。
晏春熙一看见那小小的金环,慌忙摇起头,忍不住求饶道:“王爷,这样可以选吗?”
“这样不行。”关隽臣摆了摆手示意锦书退下,淡淡道:“这样不能选,是为了罚你。”
“来。”
关隽臣先把那些吓人的东西都放在了一边,然后把晏春熙清瘦的身子一把搂到了怀里,用双手捧起那小小的脸蛋,然后侧过头用牙齿轻轻地研磨着少年圆润的耳垂:“小东西。”
“唔……”晏春熙的身子一下子敏感地抖了起来,他胸膛急促地起伏着,可却好像没太怕人,而是伸出手臂主动地抱住了关隽臣的脖颈。
关隽臣把手伸进晏春熙的衣襟,娴熟地将那单薄的衣衫褪了下来,
少年还未长成男人的肩膀线条是柔美的,薄薄的胸脯上两点浅红色的肉粒,像是白玉盘上的两颗小樱桃一样,怯生生地微微挺立起来。
他胸前没受过鞭打,在灯火下,皓玉般的皮肤就如同一匹展开的丝绸一般,没一星半点伤疤,也没丝毫粗糙的地方,抚摸上去感觉指腹都会沉溺在那样的触感中。
一时之间,关隽臣竟然有点后悔在干他之前先让他受了刑,这样的天造之作,实在是不该破坏。
晏春熙经受不住关隽臣审视的目光,干脆有些害羞地把头埋进了关隽臣的肩窝。
关隽臣笑了笑,也不勉强晏春熙抬头,只是伸手捻住少年柔软的小小乳珠,唯一用力揉捏了起来。
“嗯,啊……”晏春熙身子一崩,忍不住叫出了声,清亮的声音中虽然微微带着一丝痛楚,可身子却越发热了起来。
关隽臣熟知风月,更知道对待这娇柔的部位更要小心,因此每一丝的力道都掌握得很好,只让晏春熙稍稍疼一点,可紧接着便是酥酥麻麻的快感。同时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顺着晏春熙细窄的腰部向下摸去,很快便发现少年腿间那个部位竟然已经悄悄翘了起来,他似乎特别的敏感啊。
这个少年有种浑然天成的率真,那双圆圆的杏眼里总是弥漫着单纯诚挚的生机,哪怕是现在情欲将那双眼睛漫得湿湿润润,都显得甜软可爱。
他有这样一具活色生香的身子,青涩中却又流淌着某种多情的欲望。
关隽臣哪怕心里一直记着这是个被别人碰过的少年,本以为自己会觉得这样脏了的宠侍求欢的样子很下贱,可却没想到根本无法对晏春熙生出丝毫厌恶之心。
关隽臣也实在可恶,他一边用指尖娴熟地刮弄那个脆弱的铃口,弄得晏春熙克制不住情动在他怀里软声呻吟时,却忽然出其不意地把金环扣在了少年挺立的分身根部。
“呜……”晏春熙身子虽然难受得绷紧起来,但并不挣扎,只无助地拽住了关隽臣的绸衫衣角。
关隽臣却放开了怀中少年已经被他撩得火热的身子,把衣角也扯了开来,他拿起一旁的鞭子,拍了拍床榻:“躺下。”
晏春熙心底知道今夜是逃不过这一遭的,于是也很听话。
少年赤裸的身体在灯火下仿佛泛着一层细腻的光晕,他有些害羞地微蜷着,眼睛也不知该往哪里看才好。
关隽臣怎会放过他,俯身拍了拍身下少年圆翘的屁股:“腿分开。”
晏春熙脸上红得厉害,依言做了。
“再分开,用手抱着。”关隽臣板着脸,再也不复刚才的温柔。
晏春熙闭上了眼睛,他用手抱住双腿大大分开,把自己身上最隐秘的部位彻底地暴露在了关隽臣居高临下的审视下。虽然还没挨打,可却已经羞耻得睫毛根部都湿漉漉起来。
关隽臣用鞭子尖慢慢扫过晏春熙被金环束缚着的可怜分身,然后耐人寻味地停留在双股间那个紧闭的粉嫩洞口。
“王爷……那儿、那儿也打吗?”晏春熙抱着大腿的双手都害怕得发抖起来。
“你再闭着眼睛,我这鞭子就指不定会打到哪。”
少年一双湿润的杏眼抬头望了过来,眼里惶惶惑惑的。他实在是摸不清关隽臣的手段,温柔起来能将他的身子如一江春水般拨动出旖旎的涟漪,可面色一冷下来,又叫他怕到了骨子里。
“二十鞭,不许动不许躲,你心里记着数,我若是问了你答不出,咱们就重头打。”
关隽臣抚摸着皮鞭,他肆意地用眼神在这具任他宰割的身子上游弋,仿佛在挑选一个他最中意的地方来动鞭。
“啪”,一声干净利落的脆响。
晏春熙一声惊叫,这才第一下眼里就顿时泛了泪花,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么疼。
一道血痕在少年胸口徐徐绽放开来,甚至还特意准准抽中了左边那粒柔软的乳珠,几滴鲜艳的血珠从薄薄的皮肤下渗了出来,然后慢慢地流淌下来。
可他还没缓过劲来,又是啪啪啪的四记鞭子一连串打在了他身上。这次的四鞭却都是打在了大腿内侧。
那里的皮肤本就最是柔嫩敏感,这几下重重打下来,虽很精准地半点没碰到腿中间的紧要部位,可仍是打得晏春熙一下子哭得泣不成声:“王爷、王爷……饶命,好疼……”
他身子虽然半点也不敢动,可却因为疼痛而剧烈地颤抖起来,这会儿那金环倒不是事了,因为那个部位已经疼得蔫了下去。
关隽臣却不为所动,他拿过一旁的枕头垫在晏春熙身下,少年挺翘的臀瓣登时更直白地暴露在他眼前,他手腕微动,又是一连串的五鞭子毫不求情地打了下来。
五鞭各个都响亮地落在臀肉最饱满的部位,但却一鞭也没打出血,只是泛起了五道浅浅的红痕。
晏春熙本来吓得眼睛都睁圆了,可偏偏这五鞭却……却除了之前的抽痛之外,更多的是种酥酥麻麻的奇怪滋味,一路漫到了尾椎上。
关隽臣饶有兴致地摸了摸晏春熙被打得烫烫的屁股,右手一动,却是很轻地一鞭在臀间小穴周围旋了一圈儿,这次连半点红印都没留下来。
晏春熙分明觉得自己是怕的,毕竟是那么脆弱的部位被打了一下,可脚趾却难堪地蜷缩起来,不知怎的喉间就咕哝出了一声又软又甜的呻吟,连身子也像动了春情的猫儿一样在床榻上难耐地摩擦起来。
其实关隽臣少时入伍,然而拿手的兵器不是刀剑也不是枪,而是一根游龙长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