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道侣是反派雌虫(75)
听见谢长留的评价,也不过是低头颓丧应答:“阁下说的是。”
就是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他心底唯余这个想法。
而谢长留也用事实证明,持续的时间。
直到皇家军校开学前一天,谢长留才结束和他的对练。
凌洲仙尊说陪道侣上班,就认真陪同,一天不落,准时到驻军大厦。
萨洛扬躲着他走都能被精准抓出来,然后呆在训练馆一天,练到头皮发麻全身发痛,直到赫佩斯的下班时间才能离开。
最后一日结束时,这个被折磨一个假期的年轻军校生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险些涕泗横流热泪盈眶。
他甚至能躲开谢长留的半招攻击。
也算是一种进步,没有荒废假期。
进行了特训,弯道超车。
“雄主,你好损。”
假期最后一日,赫佩斯开悬浮车和谢长留回家。
凌洲仙尊坐在副驾,闻言瞥了赫佩斯一眼。
赫佩斯注意力都在前方的路况上,并没有注意谢长留的视线,只是继续说道:“还真训练了他一个假期。”
“你既无法远离他,那便让他远离你。”
谢长留淡淡道。
赫佩斯哑然失笑:“哪有这么容易。”
这种简单粗暴的问题解决方式也就只有谢长留做得到。他一个被控制的家伙,做什么事都在被“监控”,出点问题就要被接管。
又要如何才能让萨洛扬他们远离他。
谢长留单方面的虐菜,倒是直接把萨洛扬从他身边脱离了。
“不过每天训练那么久,雄主你不累么?”赫佩斯打方向,随口问道。
“并不累。”谢长留摇了摇头,萨洛扬太年轻,和他的实力差距也大,他不过是站在训练馆里一天,气息都没有变化,谈何疲累。
反倒是萨洛扬,才是应该累的那个。
赫佩斯勾了勾唇角,还是没控制住笑意。
他心里压了一重又一重的苦痛,萨洛扬的出现更是将过往的焦躁挤压堆叠。
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发自内心笑出来了。
谢长留的余光望见他唇角真情实感的笑意,心下一动,还是选择了沉默。
“哦对了,雄主,你有没有考虑参加各大军校的联合训练比赛?”
赫佩斯看了眼方向,驾驶悬浮车拐弯往街区开。
谢长留看向他,脸上带了些许疑惑。
“比赛在每年的春夏之交,帝国各大军校会进行联合训练比赛,各军校派出一支校队,先在各大军区内进行竞选,最后进行全帝国的决赛。”
皇家军校在第一军区,要先与第一军区内的军校队伍进行比赛。
“我记得去年的比赛奖励是军区入职,还有奖金。”
赫佩斯的指尖轻敲方向盘,对谢长留说。
3055带过不知道多少任这个世界的宿主,对联合训练比赛有所耳闻。
便在谢长留的神识中为他说明。
“今年应该也差不多。”赫佩斯说,“要不要试试参加校内的选拔?”
他看向谢长留,眼里带着隐约笑意。
谢长留原先没有参加的想法,他一个活了千岁的人,和一群二十出头的年轻军校生比,多少有点胜之不武的意思。
只不过……
谢长留望着赫佩斯脸上的笑意,低声应道:“好。”
第二日开学,谢长留压根没有多少行李,收拾了几件常服,穿上军校制服就要出门。
赫佩斯职务调动,这学期也没法出现在皇家军校内授课,因此和谢长留短暂的师生情就此结束。
他先将谢长留送到军校,才驱车去第二军区的驻军大厦。
“好好吃饭。”临走前,红发军雌降下车窗,反复叮嘱谢长留。
谢长留顶着一张无奈的脸,同他道别。
回宿舍路上,倒是见到了一个“熟人”。
萨洛扬提着行李,一转头看见谢长留,大惊失色,背着东西立马跑路,几秒内就不见虫影,压根没敢和谢长留打招呼。
甚至跑出了残影。
3055惊道:“能把主角受吓成这个样子,仙尊您未免太恐怖了……”
谢长留对此只不过简单评价了一番:“还需磨炼。”
玄明宗的外宗弟子都比萨洛扬一个机甲单兵专业的强。
3055一个系统在他神识里跳了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谢长留与它之前的宿主都不同,完成任务的方式也大多匪夷所思,光是转道拖住主角受,就让它感到震惊了。
能说出这样的评价也在意料之中。
到宿舍后,原以为会拖拖拉拉卡时间到校的舒伯南和艾格文也到了。
两个年轻雄虫盘腿坐在客厅中央,家中派给他们的雌虫亚雌正在收拾宿舍。
与新生入学那会儿的剑拔弩张不同,这回开学见到谢长留,舒伯南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把手里的吃的递了出去。
谢长留目不斜视穿过客厅,路过他俩点点头当做问好。
舒伯南和艾格文早就习惯他这冷淡性格,也没多说,留了句“晚上一起吃饭”,便继续闲聊胡扯去了。
谢长留回了卧室,开窗通风。一个假期结束,卧室内积了层薄灰,他略略皱了皱眉,放下行李挽袖整理房间。
3055从他神识里出来蹦哒瞎逛,也算是给安安静静的房间添点热闹。
他收拾完房间,赫佩斯的视讯也到了。
红发军雌上下打量他,见他一切如常,才随便捡了点话聊。
谢长留虽对他与之前全然不同的唠叨黏人有所疑惑,还是一板一眼回答了他的问题。
红发军雌现下对他的态度,与最初相看两厌的情况完全不同了。
实在爱操心。
赫佩斯有军务在身,聊也聊不了多久。视讯要挂断时,他对谢长留道:“雄主,离萨洛扬和奥斯尔德远一点。”
他既希望借谢长留的手结束一切,又不希望谢长留被卷入过多,两厢纠结下,还是想让谢长留远离这两个风暴中心。
谢长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对他的担忧并无想法,过了几分钟,才开口道:“不必忧虑。”
他说的笃定淡然,赫佩斯心头那点不安便跟着被冲散了。
红发军雌多年征战,雌父去世后,尤里乌斯又忙于工作,再想照顾侄子也腾不出手,赫佩斯都是一个虫熬过所有的日子。
与谢长留成婚后,他也有了惶惶不安的理由,与此相伴,又是难得的安心稳定。
“你要是不嫌麻烦也行。”赫佩斯笑了笑,伸了个懒腰说。
谢长留看着他略显疲惫的面孔,知晓自己应当说些什么,临了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只好干巴巴对赫佩斯说:“注意身体。”
连关心都显得僵硬。
赫佩斯不知想到什么,眉眼弯弯:“知道了,多谢雄主关怀。”
视讯就此挂断,谢长留收起光脑,在晚间舒伯南过来敲门约饭的时候,走出了房间。
艾格文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还以为你不会和我们一起吃饭。”
上学期每天约每天被拒绝。
谢长留的脸上浮现出微妙的尴尬与无奈来。
他向来是八风不动一张脸,能让他露出这样奇妙表情还是头一回。
舒伯南有些惊奇地看着他,脸上就写着“震撼”。
“赫佩斯让我好好吃饭。”谢长留呆了呆,正色道。
艾格文:“……”
舒伯南:“……”
两个年轻雄虫难以言喻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雄虫那么听雌君的话做什么!
第54章
“你那么听雌君的话做什么?”舒伯南震惊道。
艾格文没说话,但看表情很明显,也是一个意思。
他们从小到大接受的思想教育,全都是雄虫在第一位,无论是社会地位还是婚姻家庭,雄虫是最重要的。
听从雌君的话,想都不用想,反倒是雌君应当顺从雄主,若有错误直接送去管教所,或是戴上电击项圈,由雄主亲自动手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