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光(153)
男人瞳孔一震。
“好。”
浓郁的液体喷打着肠壁,许迟川颤抖着,感受一股又一股浇灌,穆时海紧绷着伏在他身上,这是男人最愉悦也是最脆弱的时刻,射完了两人头抵着头,听见彼此砰砰加速的心跳,体液和呼吸都交织在一起,静谧而温馨。
完事儿后穆时海从他身体里退出来,一股温热的液体也涌了出来,这合不上的失禁感,让某人好不容易消下去的脸再度变红,撑着身体要爬起来,还没动,腰和大腿就传来抗议,啪唧一下摔了回来。
许迟川:……
“傻,”男人揉了他的头,“哥抱你去。”
说完一把将人横打抱起,为了安抚受挫的自尊,还亲了亲鼻尖:“我们崽崽超厉害。”
许迟川:谢谢, 但是并没有被安慰到。
身体泡在水里这一刻,许迟川终于明白,之前男人为什么非要装浴缸,热水哗哗冲洗着身体,水蒸汽氤氲缭绕,穆时海弯着腰,低眉垂眼,细心地做着善后,看见被撞红的腿根一脸骄傲的满足。
洗到一半,许迟川就睡着了,仰头打起了小呼噜,睫毛浓密轻颤,投下一片清澈的阴影。轻手轻脚把人抱回卧室,穆时海看着他一只手就能掐过来的腰,还是太瘦了,要好好补。
关灯前,穆总拿起桌上的手机,毫无留恋地按了飞行模式,余光扫到桌角的安神香,已经很久没点过,等明天收拾再一起处理掉。
跨越七年的梦,此刻床铺圆满,一生一双。
第151章 家属关系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人生四大幸,前两个穆时海没有感觉,金榜题名这辈子也基本无缘,但洞房这件事,从昨晚到现在,穆总孜孜不倦,感受深刻。
“不、不行了……”
皱卷凌乱的床单,许迟川呼吸急促,水汽弥漫了双眼,两个酒窝红得滴血,双腿垂落搭在床边,像海上漂浮的小舟,波浪汹涌起起伏伏,全身泛着摇摇欲坠的红,撑腰仰头,讨好地亲一亲大肆挞干的男人,却被拖进更凶猛的洪流,一记重重的深顶,再次攀附情潮的高峰。“哥——啊——”
他真的快死了。
一朝开荤,穆时海恨不得把这些年亏欠的一口气全补回来,大发慈悲放他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又扑了回来,就着还湿滑松软的穴口寸寸破开插了进去,许迟川被操醒时,睁眼就是一头不知餍足的饿狼正眼冒绿光趴在自己身上撒欢,见他醒来男人更来劲了,甬道里性器又胀了一圈,鼓鼓当当撑满高热的肠壁,龟头擦过敏感的嫩肉,没忍住叫出了声:“啊——”
“宝贝——”
许迟川喘着气摇头,太犯规了,他受不了穆时海这样极具侵略和占有的眼神,下身打桩机一样凶狠地像要把自己操死,又那么温柔而虔诚抱着亲着,喊他宝贝叫他崽崽,一边顶弄一边舔他,啃完锁骨啃胸口,像头拴不住的狼,昨晚没消的红痕此刻雪上加霜,青青紫紫没一块儿好肉,下体紧密交缠,亲热无间,紫红的粗长重重撞击穴口,拍打出淫靡的湿滑,喘息与呻吟交响混奏,每个角落都回荡令人脸红的声音。
第一束破晓穿过阳台,许迟川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抵住男人胸膛,嘴角抑制不住破碎的哭腔,沙哑又甜腻:“哥……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会死的……”
“乖崽,”穆总鏖战一夜精神依旧抖擞,胸前斑驳的齿痕和后背猖狂的挠印足可窥见昨夜战况的激烈,架起两双长腿盘住自己的腰,“最后一次。”
骗人,这话已经说了一晚上,许迟川急了,扑腾挣扎着推他:“我还要上课……”
“旷了。”
扯着脚腕子一把将人拖回来,一记深顶精准撞上前列腺,撞软了他的腰:“请假。”
“啊——!你、你上班——”
“不去,”摸着交合的穴口,穆时海内心泛起难以言说的满足,“睡老婆。”
许迟川:……
希望陈老明天能轻点骂。
一整天,许迟川醒了晕晕了醒,每次都以为是最后一次,但都没有意外的还有下次,除了上厕所半步都没离开过床,还是被穆时海抱着去的,中途唯一一次进食是吃了昨天买回来的面包,因为穆总嫌点外卖浪费时间。
活了二十四年,许迟川第一次尝到了肾亏的滋味,射出的精液稀薄得像水,走起路来轻飘虚浮,直到一滴都射不出了,穆时海才终于罢休,换下比大姑娘初夜洞房还惨的床单,套上衣服一脸神清气爽,亲了亲他额头:“睡吧,哥去买菜。”
没人回答他,沾枕头没有一秒,小崽子就睡着了。
这时候才有空打开手机看一眼,飞行模式刚关掉一堆信息和未接就轰炸而来,穆时海一眼没看全都划了,先买菜做饭要紧,还要买点消炎药,昨晚做得太疯,虽然没有流血但穴口还是有点肿。
他不担心公司,有佟薇坐镇,出不了乱子,至于别的,他不关心。
而此刻,佟薇正坐在办公室,一边吃饭一边对着视频里的男人大声控诉——妇女能顶半边天是这么用的吗?何况她能顶半边天,既不是因为自己是拥有MBA和MFM双料硕士学位的人才,短短三年就替家里还清了债款,也不是因为业内戏谑把她称为二当家——纯粹是因为有个不让人省心的老板。
一早醒来看见微信里躺着的一条未读,时间是凌晨三点,长年练就的直觉立刻拉响十级警报,但凡穆时海深更半夜发的消息都不是什么好事,果然,言简意赅的几个字直接让人血压上头:主持晨会,有事联络。
……真是好久没有看见有人把旷工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一打手机果然关机,再拨通许迟川的电话,女音冰冷机械,戳破最后一丝侥幸,佟薇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咬牙切齿的微笑。
明天她就下单十箱生蚝送过去,有本事这辈子死床上别下来!
下午越洋视频就打到迟凛那儿了:“迟哥,你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也曾美色误国晚起旷班的迟总:……
“怎么不说话?信号断了?喂?迟哥?喂?”
“在,你说。”
“他还威胁要送我去西伯利亚挖石油!”佟薇愤愤,“对了迟哥,去交流会的人员定了吗?没定就让那王八蛋去。”
“定了。”
“谁?”
“我。”
佟薇瞪大了眼。
“大彼得罗夫大剧院的歌剧演出。”
“衍衍想看。”
佟薇:……
很好,只有她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许迟川是被饿醒的,或者说是被客厅里传来的香味给勾醒的,揉着眼睛出去,看见满满一桌
菜,瞬间就不困了:“你……”
“醒了?”
穆时海脱了围裙,端上最后一盆山药排骨汤:“过来吃饭。”
许迟川呆呆坐下,屁股传来柔软的触感,低头一看原来座位上放了个垫子,穆时海端了碗汤放到他面前,是一早就盛出来放着的,汤色浓白鲜亮,排骨已经炖得烂了,山药绵密入口即化,许迟川一口气干了三碗才开始扒饭:“你没睡?”
“不困。”
不仅不困,反而精神倍增。
许迟川:……
算了,人比人气死人。
好在穆总是个疼老婆的好男人,不仅贴心地做了清理和善后,连床单都已经洗了,还准备了何况这桌全是他爱吃的菜,除了那条清蒸鱼:“没有味儿。”
“乖,”男人挑了两块儿鱼肚子夹给他,“你现在不能吃辣。”
“吃完饭去床上趴着,等我过来。”
“咳!咳咳!咳咳咳!!!”
许迟川呛红了脸,一脸“你是禽兽吗”的震惊,穆时海哭笑不得,抬手拿筷子把儿敲了敲他的头:“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