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不行啊(66)
“一般般,吸引不了我,”靳原挪开目光,后退到走廊,心不在焉道,“洗完就出来,换我洗。”
浴室萦绕着水汽,闷热湿润,靳原开窗通风,回头看见浴缸留着水。
把手掌浸到水面下,虚虚握了下,感受被水流包裹的温度,短暂停留后,才打开下水器。
快速冲了个澡,换了条五彩斑斓的沙滩裤,趿拉着人字拖去客厅吹空调。
江舒亦穿着浴袍,在阳台的洗手池里洗方巾,喊住他:“靳原。”
举起手,示意他帮忙挽袖子。
氛围潮湿逼仄,耳鬓厮磨般的亲密,靳原漫不经心地挽,“娇气包,要不要我给你洗啊。”
江舒亦:“你手好糙。”
靳原低头看他,“糙死你。”
故意用的四声,说完便松开手,坐沙发边对着出风口吹。
水顺着江舒亦指缝流到肘间,滴答滴答落下,他扭头看靳原,笑着想,这真是他见过最混账的人了。
晒着方巾,接到kevin的电话,说在外祖母家待得无聊,抽空和朋友自驾来江城。
江舒亦将衣架挂晾衣杆上,回他,“明天我没课,到之前先发消息给我。”
简单聊了几句,便挂了。
靳原靠着沙发,双手枕在脑后,寸头干爽硬朗。傍晚江舒亦看了书,被他腿压住了大半,经过时探身去拿,喊靳原,“让让。”
单膝跪坐在沙发上,浴袍松松垮垮,白净的锁骨、劲瘦的腰和小腹若隐若现,犹抱琵琶半遮面,含蓄的性感比赤裸更拨人心弦。
靳原挪不开眼。
往前顶了顶,把江舒亦顶得摔他怀里,又反身压在沙发上,散漫地笑,“在浴室勾引我没成功,现在还勾。”
江舒亦轻拍他脸,“弟弟,你眼睛都看直了。”
“那又怎样,想我认输啊,”靳原手沿着浴袍探进去,在碰到他胸的瞬间忽地抽离,佯装不为所动,“可惜,你碰到了硬茬。”
江舒亦往下看,“是吗,有多硬?”
靳原低声笑,掌心握着他脸,要他看着自己,“Aysen,你那个要来A大的老相好,知道你私底下这么浪吗?”
“那些上你课的人也不知道吧,天天听他们说,江舒亦学长太高冷范儿,遥不可及难以接近,话都不敢跟他讲,可是你喊我老公诶,是吧江舒亦学长?”
江舒亦甩开靳原的手,骂他,“混蛋。”
不欢而散。
靳原嘴硬,但鸡儿更硬。
作为有过剩欲望的成年男性,在卧室用了小半包纸,火气依旧降不下去。
想去再冲个澡,走到客厅,见地上有只白色袜子,江舒亦的,应该是拿去洗的时候落下了。
靳原打开龙头,沾了肥皂洗,想起他的破洁癖,洗得格外细致。
水流冲刷双手,他边揉边想,袜子有点小,穿着会露脚腕。不过江舒亦脚腕好看,骨形明显,筋肉分明,踹人的时候也好看,蹦紧了线条流畅。
两分钟能解决的事,靳原用了十分钟。
他揉着袜子,像揉搓一只脚踝。
冲完冷水澡,在床上躺着毫无睡意,抬头看连接着隔壁的复古壁灯。
靳原思绪慢慢发散,江舒亦睡眠质量差,会吃安神助眠的药,晚上睡得昏昏沉沉。
好几回他找人,发现他跟失去意识一般,今天也吃了,药瓶还放在茶几上。
靳原脑海里浮现不少画面,威士忌里沉浮的冰块,浴缸边夹烟的手指,跪坐在沙发上晃动的浴袍系带……然后是江舒亦骂他的那句“混蛋”。
他做什么了,就混蛋?
但江舒亦骂他混蛋的时候,真的贼带劲。
凌晨三点半,靳原溜去江舒亦卧室。
声控灯调到了睡眠模式,光朦胧昏暗,几不可见。江舒亦睡熟了,雾霾蓝的被子显白,加深了他眉眼自带的距离感,凛然不可侵犯,偏偏薄唇透红,像春日初绽的花瓣,反差相互撞击,漂亮得不像话。
赌局归赌局,被钓了这么久,偷亲不过分吧。
先爽一把再说。
靳原捏住江舒亦下巴,怕留痕迹被发现,含着他唇百般舔舐,又含住舌尖,探进去轻轻吮吸。
不时吞咽,喉结上下滚动。
靳原想,妈的,太爽了。
-----------------------
作者有话说::
感谢不诉离殇投喂的猫薄荷,女孩子不要熬夜磕cp,不散散散ovo,倘若和我浮游云上,克朵,nojam,渡千帆,三万盏投喂的鱼粮~
第43章 求我
怕弄醒江舒亦,靳原浅尝辄止,蹲在床边,安静地看着他。
呼吸平稳,睡得很沉,药效起的作用。靳原出神片刻,江舒亦隔三差五颓丧着表情,总被说高级厌世脸,大概是没睡好的原因。吃药治标不治本,得找中医调理身体。
看了许久,蜻蜓点水般,俯身亲他的额头和眼睛。
靳原反侦查意识强,纸巾沾湿,擦干净江舒亦唇边的痕迹,又给他掖被角。
和进卧室时拍的照片相对比,确认一切物归原位后,放轻脚步离开。
江舒亦睡前习惯反锁门窗,卧室窗户一扇对着教学楼,另一扇对着阳台的走廊,也都反锁了。
靳原从阳台翻窗进来的,出去后,用校园卡拨动锁扣,恢复反锁状态。
夏季天亮得早,八点半像正午,斑驳的日光随着薄纱浮动,跳跃到床头。
江舒亦似有所觉,闭了闭眼,翻身闷进被子里,窗帘好看但不遮光,想换一直没换。
周末难得赖了会儿床,没多久门被敲响。
靳原:“Aysen,醒了吗?”
“有事?”江舒亦问。
“陪我去看中医。”
江舒亦掀被下床,倚着门边扫视靳原,“你怎么了?”
靳原望着他唇,“火气旺,开点降火茶。”
“你这样看着我,”刚睡醒,江舒亦浑身泛着慵懒冷淡劲,摸靳原的下颌,“是要玩角色扮演吗,我是医生?”
“你在想什么?我牙龈都红了,”靳原张嘴给他看,“真上火,没含沙射影,你变得好色 情。”
“被你污染的,九点我们出门。我去刷牙,你把你晒的鞋子摆好,顺便浇一下阳台的花。”
靳原笑着说:“让我做牛做马……”
“什么时候给你草?”江舒亦推开他脸,“我听了八遍,已经不刺激了,多看看书,扩充一下你的词汇量。”
靳原连夜找的老中医,年过古稀,听说望闻问切的水平一流,住在隔壁区。
睡意袭来,靳原忍不住打哈欠,趴江舒亦腿上睡。
见冷气对着他脑门吹,江舒亦把扶手盒的挡板往下压,“你昨晚没睡?”
靳原压低嗓门,以他俩能听见的气音讲,“做了一晚上春梦,体力消耗过多,太累。”
江舒亦低头看他,手掌覆着粗硬的寸头,“一晚上就累成这样?”
戏谑中带着嫌弃。
靳原对上江舒亦的脸,依旧压着声,“我还是更喜欢你哭起来的样子,脸色潮红眼睛含着泪,漂亮得很,叫得也好听。”
江舒亦淡淡道:“果然是做梦。”
中医馆窝在巷子里,远远就闻到浓郁的药材气味,是座有年头的房子,外间诊疗,里间用罐子煎着药,咕噜咕噜冒着响。
老中医胡子发白,看靳原舌苔,颤颤巍巍地摸脉,“小伙子精神气足,没什么问题。”
靳原换位置给江舒亦,“来都来了,你也看看。”
老爷爷给江舒亦把脉,又让他描述症状。
江舒亦思索几秒,“一切正常。”
靳原:“怕冷,大夏天边吹空调边盖毯子,盖了也手脚冰凉。食欲不振特别挑食,低血糖身体虚,跑两步累到不行,睡眠质量很差,经常吃助眠的药,一吃就睡得浑浑噩噩,有时候早上起来会头疼……”
让他自己回想,江舒亦认为一切正常,靳原一说,代入进去又件件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