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死后我立刻反了(89)
在九王爷的故事里,他为了偿还曾经的罪孽,一心一意地忠于主子,现在他为了替我保守秘密,将会令主子又一次失去一切。在柳儿的故事里,她原本能平淡地过完一生,是我将她拉入这风起云涌的局势,逼迫她做出选择。
你看,我的所作所为,与一个反派何异?
曾经,我以为我是这个故事的主角,但现在我明白了,我是一个反派啊,就像戏曲中演绎的那样,一个反派,注定是要众叛亲离的啊。
笑够了之后,我擦去眼角的泪水,我毫不在意柳儿恐惧的眼神,脚步轻快地踏入了珍兽园。
此时,象征正义的大白鹅扑腾着翅膀,它扁扁的嘴巴又要往我身上啄来,想要报复我这个吓到它两个主人的坏人。
这一次,我没有留情,一脚将它踢开,大白鹅凄厉地嘶鸣一声之后重重地倒在一旁,半天没有爬起来。
之前没有对它下重手不过是看在它主人的份上,现在它还敢来惹我,分明就是不要命了。
我一步一步地踏出珍兽园,脚步轻快,口中哼着母亲教给我的儿歌。
这一次,珍兽园的动物全都不敢轻举妄动,它们连威胁的声音都不敢发出,远远地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你看,我从一开始就他们不一样。
我从来都不被小动物喜欢。
147、
果不其然,主子养的的那条鬣狗在恭王府的大门口等我。
有时候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九王爷以为主子对他的是温暖的亲情,实际上,主子对他的感情不过是简单的执念罢了——
【不能让这个家伙死了。】
如果主子真的把九王爷当家人,他就不会利用九王爷,也不会任由九王爷为了所谓的忠诚放弃了自我,更不会在将九王爷的价值榨干之后,随随便便地将他禁足在恭王府。
你觉得,主子如果把九王爷当成亲兄弟,会让自己的特务机构时时刻刻地监视自己的他吗。
就像现在这样。
“好久不见了,季清贺。”
我笑眯眯地跟季清贺打招呼。
季清贺披着玄色官服,脸上的笑容与我一样恶心,他以同样的热情回应我。
“是啊,好久不见了,李念恩。”
我走到他的身边,在他诧异的目光中,主动勾起他的肩膀,以往,我只会对九王爷做出如此亲密的举止,不过现在,无所谓了。
“今天的工作做得怎么样?”
我的态度很亲昵,宛若我们二人真的是十几年的兄弟。
“不怎么样,”季清贺半真半假地说,“我听见了一些能让人掉脑袋的秘密,现在正头疼呢。”
“哈哈哈,那兄弟你有点惨啊。”
他满口谎言,我装疯卖傻,我发现,放下所有的包袱之后,人当真能活得极其快活。
季清贺俯身,黝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仔细地观察我的表情,而后对我说:
“你放心,我不会把那个掉脑袋的秘密告诉别人的。”
“我不在乎这件事,这根本不重要。”我笑着说,
他以为我是在害怕,以为我是在讨好他,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但其实,不是啊,我是真的不在乎了。我已经认清了自己在故事中的身份,对我这种反派来说——
前行的方向,无论胜负,皆是地狱。
“李念恩,”与欢乐无比的我不同,季清贺的神色逐渐严肃,他皱眉看着我,“不就失去了个姘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真是稀奇,一个疯子竟然想拉回另一个发了疯的人,季清贺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天真的想法,已经坠入深渊的人能够拉住另一个摇摇欲坠的人。
对我们这种反派来说,主角们之间的感情羁绊可不适用于我们,身为反派,我们就应该在污血地狱里相互残杀,然后让主角坐收渔翁之利。
你我皆是戏中人,应该按照剧本来出演。
“季清贺,我能够理解你了。”我突然对他说。
“理解我什么?”季清贺皱眉。
“理解那时候,我将你丢在那间阴暗的房间里,同那个疯女人在一起,你是什么感觉。”
我与季清贺的故事,结束于一间阴冷逼仄的木屋,结束于我们让母亲的暗影占据了我们的身体。在那间充斥着发霉的气息的阴暗小屋中,季清贺像个婴儿一样蜷缩在自己懦弱母亲的身旁。
我则认可了我无法原谅的母亲,继承了她的冷酷无情,转身离去,毫不留恋。
在季清贺母亲死去很久以后,我又一次让他重温那种痛苦,触及了他永远的逆鳞。
“我的娘亲不是疯子。”
季清贺发怒,我微笑。我的确能够理解他了,理解那种从别人的苦痛之中汲取快乐的感觉。
季清贺从袖子翻出匕首就要往我身上扎,我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地给了他的腹部一拳,他闷哼一声,咬紧牙关,一个扫腿就要将我撂倒,我敏锐的避开,对着他伸出的脚踝就是狠狠地一脚。
咔嚓。
他的右脚被我生生卸下。
季清贺全然不在意自己的右脚的剧痛,横起匕首就往我的咽喉划来,我侧头避过,继续在他的伤口上用力。
季清贺的脸微微抽搐,秀美的面孔因此扭曲成非人的模样。
对,就是这样。
疯子们能够做的,从来不是相互救赎,而是相互厮杀。
就像现在这样。
我与他相互撕打着,他刀刀直逼我的我的要害,我下手同样也没有留情,以最折磨人的手段虐待着他。
我嘴角带笑,游刃有余,季清贺手握凶器,拼尽了全力,仍旧落得满是伤痕。对于他这种活在黑暗中的蛆虫来说,行刺和毒杀才是他擅长的,光明之下,一对一的决斗,他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这场斗殴,季清贺输得彻彻底底,他的右脚和左手被我卸下,官袍之下尽是淤青和伤痕。最后,他倒在我的脚下,再也翻身不得。
我手中把玩着匕首,蹲在他的身旁。
在刚刚的打斗之中,他的发冠散开,柔顺的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他的身下,衣襟微微敞开,其下凄惨的伤痕在白嫩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可怖。我单手拧住他的下巴,将他的面孔掰到我的方向。
“你这张脸的确好看,我都不忍心伤了它。”
“你发什么疯。”
季清贺恶狠狠地看着我。
换一个角度来看,美人怒目圆睁,别有一番风情。婆娑的泪眼,微红的脸颊,贝齿咬住的嫣红嘴唇,以前我当真是被九王爷迷了眼,自己身边有这样的绝色都看不见。
我的手指轻抚过他阴毒中带着怨怼的眼,温柔地问:
“你疼吗?”
轻柔的抚摸与温柔的话语之后,我伸出手,狠狠地揪住了季清贺的头发,将他拖入了恭王府旁边的暗巷之中。这期间,季清贺的手下有些迟疑地站在一旁,想要救他却又畏惧于我。
“放心,我有分寸,不会杀了他的。”
眉眼弯弯,我无比轻松地说道。
今日,我的情感处于不正常的亢奋之中,我想要发泄这种情绪,撕打也好,暴力也好,性爱也好,无所谓。
我想要痛苦,想要伤害。
想要凭借肉体的痛苦填满我这空荡荡的胸膛。
我将季清贺拖入暗巷之中,随手将他丢在地上,季清贺将自己的身体腾挪到墙角边,依靠着满是青苔的墙壁才能撑起自己最后的尊严。旁观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四公子被我拖入如此不堪的境地,我的内心毫无恻隐之心。
我伸出沾满污泥的鞋子,挑开他本就凌乱的衣裳。季清贺不堪承受如此屈辱,别过头,不再看我。
象征权利的黑色官袍之下,是雪白的皮肉,上面遍布着由我亲手施加青紫伤痕,充满了凌虐的美感。
我彻底被这畸形的美勾起了性质,半跪在他的身前,将手深入他的亵裤,与他美若妖物的外貌不同,他的阳具入手颇有分量,诧异的挑眉,伴着他隐忍地颤抖,自上而下,我细细地抚摸起他的阳物。
即使在如此耻辱的境遇之下,季清贺的玩意依旧在我熟练的抚摸之下渐渐挺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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