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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雍高帝纪(94)

作者:一只小蜗牛 时间:2019-03-05 18:54 标签:重生 架空历史

  王晟回到屋中,一连翻了几张文书,却还是心不在焉,于是翻开一本空奏本,提起笔缓缓在上面落下字来。
  “丞相又催我回去了,”刘符展开奏折,刚看了开头就“嘶”了一声,“这都是这个月的第四本了,他这是想学宋高宗十二道金牌把我叫回去啊。”
  这个玩笑有些过火,但这时帐中只有刘景,他闻言笑道:“丞相这次怎么说?”
  “嗨,能怎么说,还是和以前一样呗。”刘符一面读着,一面道:“说刘易之谋反案,要我回去才能处理、说怕我在外面养不好箭伤、说将士疲惫,不宜继续用兵什么的……每次都是这几句变着法的说。”
  “哥,要我看,要不然就回去吧,眼看着要入冬了。”
  “你以为我不想回去?”刘符从奏折上抬起头来,“本来拿下赵王,赵国就算灭了,结果没提防赵国又弄了个诈降出来,这下好了,要从上党一路向北打到太原去。哎,不趁着退兵前多打下来点地方,我都没脸回长安。”
  刘景“噗”地笑了一声,“那有什么的,你又不真是岳武穆,多打一点、少打一点,谁还能说什么?何况这次北伐,不就是为了上党么,既然已经取下,不如等明年开春休养好了再打。赵国现在正是龟缩不出的时候,今年打还是明年打都一样。”
  刘符叹了口气,不置可否,又低头去看奏折,忽然“咦”了一声。
  他刚才说错了,这次的奏折还真跟以往不大相同,因为在奏折的最后,王晟写道:
  “今年岁物丰成,嘉穗盈车,乾佑所进板栗,色金黄,味极甘,肉甚肥,当为上品。”
  刘景见他面色古怪,好奇地凑过来,“丞相写什么了?”
  刘符一把合上奏折,放在案上,“哦,他说今年粮食丰收了。”
  刘景点点头,“是好事啊。”
  刘符也道:“是啊。”
  后来刘符还是退兵回国了。因为他要回去处理刘易之的谋反案、好好养一养箭伤,而且将士们随他打了这么久的仗,已经都很疲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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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地也能隔空发糖!牛掰吗!
  撤兵回国途中的王上:我不知道什么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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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奖竞猜:
  “臣闻数年之前就有人向齐王建议,北上取燕、代之地,将东面连成一处”
  所以你们猜“有人”是谁?


第80章
  “景桓,你来啦。”刘符笑嘻嘻地拉着王晟的手走到案前,“还指望你能迎迎我,最后反倒是我等你。”
  “让王上久等了,”王晟坐下来,“臣去下面看了看。”
  “知道,秋忙嘛……”刘符摆了摆手,宫人送来布巾和铜盆,王晟把手放在里面洗了洗,刘符见他手上沾着泥,低头看看自己的,果然也沾上了,于是也跟着洗了洗,惊奇道:“怎么,咱们丞相不会是亲自下田了吧?”
  王晟擦干净手,笑了笑,“总要亲自看看才能放心。”
  “先不说这个,景桓,我这次回来,见了几个大臣,我看重用陈潜,他们意见挺大。你怎么看?”
  “王上未回长安时,朝野就有议论:一是该不该用此人,二是此人尚无功于社稷,而授以要职,是否妥当。”
  说话间宫人送上茶点,刘符把点心推到王晟面前,“你意如何?”
  “依臣来看,此二议实为一议。”
  “是么?我看这两件事分的很开。”
  刘符见王晟没有动作,自己先伸手拿了一块点心,王晟见他要吃,下意识地将点心又朝着他推了推,“陈潜此人,应变合权,好谋能深,其术——”他看着刘符,顿了一顿,“多谲。今弃赵来投,王上有爱才之心,又恐其再叛我大雍,若弃之不用,任此人落入他国,恐为心腹之患,是以许以高官,礼遇甚隆。”
  “瞒不过你。”刘符边吃边含糊道:“对这陈左相,我是畏大于爱啊……此人是倾国之士,不可不慎,他在上党时为我设下一计——罢了,此计日后再议。景桓,说这么多,你怎么不说说你是怎么看的?”
  “以臣之见,如此之人,王上若不能驭之,”王晟沉声道:“则当杀之。”
  刘符嘴上动作一停,猛地看向王晟。即使到了这个时候,王晟的那双眼睛依然是黑洞洞的,看不出波澜来,但话中的杀意他绝没听错。刘符“哈哈”地干笑了两声,想缓和下这股杀意,于是玩笑道:“景桓,你在赵国时,陈潜这个赵国左相就总想杀了你,现在他落到了我大雍,怎么,你这个雍国丞相,总算要报一箭之仇了?”
  王晟却没把这个当成玩笑,闻言脸沉了下来,不说话,只看着刘符。刘符这阵子和将军们相处太久,说话百无禁忌惯了,心里想了什么,没怎么过脑子就脱口而出,见了王晟面色,也自觉刚才这句玩笑有些过了,见王晟生气,忙准备亡羊补牢。幸好他早就有了丰富的经验,刘符在案上拉过王晟的手握住,赔罪道:“景桓,我方才失言了。我心里怎么想的,你最清楚,刚才只是戏言罢了,何必当真。”
  他拉着王晟的手来回摇了摇,晃得王晟半个身子都跟着轻摆。王晟磨不住,叹了口气,“臣却不是戏言。”
  “景桓请讲。”刘符松开手,坐直了身子,抹去嘴边的点心渣,神情严肃起来。见此,王晟才继续道:“陈潜事赵王时,未必不是心无二虑,却一朝叛赵投雍,足见此人难养。王上若能驭之,使尽其才、忠心无贰,便为美事;若不能,其在朝廷之中,比于在朝廷之外,便如肘腋之变之于手足之患,不可同日而语。”
  刘符沉吟片刻,坚定道:“我能驭之。”
  半晌后,王晟才又开口,“既如此,臣无他言,只有一句:王上若要留此人,必尽其用,莫用众人之议。”
  “景桓放心,我有计较。”刘符指了指桌案,神色放松地道:“景桓,别光说,你也吃点东西,你看都瘦成什么样了。”
  王晟笑笑,顺从地把手往点心那伸过去,却被刘符按在桌案上,“等等,先说好,吃不下别强塞啊!上次可吓死我了。”
  等刘符收回手,王晟拿起一块点心,笑道:“臣当真有些饿了。”
  “那多吃点。”刘符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在外头时间长了,天天干馍干肉的,回来吃什么都好吃。”
  “王上身上的伤如何了?”
  刘符摆摆手,“没什么事了,估计入冬之后就全好了。”也就是他能如此,从鬼门关里转了一圈回来,没过多久就又生龙活虎的了,换一个人,可能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起不来呢。
  “虽如此,王上亦不可大意。”王晟温声道。
  刘符点点头,见王晟说完便放下了手,没有再吃的意思,不禁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刚才亏他还口口声声地说自己饿了,结果刚吃了一块点心就停下手不动,还说不是吃给他看的。但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也不再强求,摆摆手招呼赵多过来,“去,把家伙拿来!”
  赵多应声去了,王晟却不解其意,颇为困惑地看向刘符。刘符也不解释,过了一阵,赵多捧着条玉带跑回来,王晟一见便反应过来,只得无奈地笑笑,接过便要往腰上围,却被刘符打断。
  “先说好,”刘符按着玉带,“要是这带子松了,丞相就在府里歇五日吧,我找旁人先把工作担一担。”
  “国家大事,岂能儿戏?”王晟不赞同道:“还请王上另行责罚。”
  “责罚?哼,我还不是心疼你。”刘符松开手,他就知道王晟不会答应,“量量吧,不管松没松,以后你每顿饭都改到我这儿来吃,一顿都别少。”他见王晟皱眉,不待他说话,先使出了杀手锏,“要是见不着丞相,我那顿就也省了,咱君臣两个,也给国家省点粮食。”
  “王上……”
  刘符扬起手,止住他的话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王晟果然招架不住,摇摇头答应下来,“臣遵旨。”
  “行,那就先围上看看。”刘符扬起下巴,朝着他手里的玉带指了指。王晟有自知之明,他在赵国那会儿瘦了太多,虽然回来之后一直努力加餐饭,但一时半会儿也难以补回来,担心围上之后真的空出一大块来,又惹刘符担心,于是将玉带放在案上,笑道:“既然这带子松不松都一样,臣就不多此一举了。”
  刘符冷笑一声,自己捡起带子朝着王晟走过去,王晟知道躲不过去,只得配合地把手稍稍抬起来些,让他能围得方便。刘符像之前几次一样,捏着玉带的一头,利落地贴在王晟身上,准备打一个圈,可这一次,他手指刚一碰上王晟的腰,就像粘在上面了一样,拿不下来了。
  刘符忘了自己刚才还说要当君子,他扶着衣带,两手都按在王晟腰上,低下头呆愣愣地看着他。见王晟也正看着自己,他像受了鼓舞一般,慢慢地凑过去,近一点、再近一点,他似乎闻到了泥土和小麦的味道,似乎看到王晟在黄澄澄的田埂里,弯腰拾起一只饱满的麦穗,手指肚在上面轻轻抚过,从心里泛起笑意。
  他忽然觉得自己身体里也有一地正在阳光下翻晒的麦子,将他的一颗心装得满满当当的。
  太近了,太近了……
  刘符呼吸急促起来,紧张让他的喉结不住滚动,他看看王晟的眼睛,又看看他的嘴巴,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
  王晟嘴角紧抿着,忽然错开了眼睛。
  刘符就像一下子惊醒一般,涨红着脸退了一大步,抬手摸了摸头,结果被握在手里的玉带照着脸抽了一下,他这才看着手里有东西,把带子一把扔在了桌案上,扯了扯前襟,转头对着赵多发火道:“怎么这么闷?把窗户都打开!”
  赵多受了无妄之灾,愣了一下,马上招呼宫人们去开窗。宫人们四面八方地忙活起来,刘符呼吸了几次,摸了摸耳朵,看着案上不断晃动的油灯,泄了气一般,口中含含糊糊地道:“景桓,今天太晚了,都宫禁了,宫禁了……你看。”他把视线从王晟左侧移到右侧,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把袖口来来回回地折起来又放下去,“要是不行,那你就在这儿,凑合凑合呗……”
  王晟将两手拢在袖子里,垂着眼低声应道:“好。”
  刘符一愣,打量了他一阵,随即点点头,端起案上的茶杯,仰头一口喝干了。
  待洗漱完,刘符和王晟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刘符仰面躺着,两手扣在一起放在肚子上,规矩得像是要准备入殓一样。过了一会儿,他实在忍不住了,余光瞥了瞥王晟,忽然一个拧身,钻进了王晟的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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