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63)
庄冬卿头脑空白地看着他直接扯开了。
下一瞬,岑砚在红线处落了一吻,触碰的那刻,庄冬卿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继续解毒,”
“赵爷说要发泄出来最好。”
那声音贴在耳际,甩都甩不掉,蛊惑道,
“你自己来,还是和上次一样,我伺候着小少爷?”
庄冬卿要跑,被握住了脚踝,挣不脱,须臾,又呜了起来……
……
半个时辰不到,岑砚叫了热水。
庄冬卿整个脸都埋到了枕头里,崩溃。
听着岑砚慢条斯理洗手传来的水声,羞愤欲死!
*
第二天醒来,庄冬卿仍旧是恍惚的。
第一次也就算了,记不到那么清楚,昨天,昨天……
岑砚还多拿了盏灯进来!
过分!
过分过分过分!
他一定是故意的!
六福:“少爷,包子不和胃口吗?”
见庄冬卿用筷子下着死劲儿,一下下地戳着包子,六福迷惑。
“和!”
回答也是咬牙切齿的。
说话间,庄冬卿又猛地戳了好几筷子,看着包子千疮百孔的身躯,六福沉默了。
好在庄冬卿并不嫌弃被戳过的包子。
一顿早饭就在这样古怪的氛围里用完了。
等到早午饭之间,喝药。
庄冬卿接过碗,如往常一样喝了一大口,然后……
“噗——”
“咳,咳咳咳咳!”
猝不及防全都吐了出来。
六福也惊了,赶紧过来给庄冬卿拍背,一边拍,一边着人去请赵爷。
等赵爷到来,庄冬卿已经试了几次,确实喝不下。
想硬喝,被六福劝住了。
“又苦又酸,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变得特别特别苦了,咽不下去。”
庄冬卿道。
赵爷尝了一口罐底的余药,翻看了药渣,确认味道和药材没有任何变化。
有变化的,其实是庄冬卿的感觉。
切脉。
赵爷:“最近是不是……”
庄冬卿:“昨晚。”
一个字一个字挤道,“王爷来过了,然后,帮、帮了我下……”
说完根本不敢去看赵爷。
好在赵爷也是专业的,听了又去切脉,庄冬卿的左右手都把过了,赵爷这才道,“其实脉象好多了,毒素在消解。”
庄冬卿:“那这个药……”
赵爷:“不对症,小少爷应该也发现了,药并不能压住毒素。”
“且是药三分毒,哪怕剂量已经很小了,能不喝,还是不喝为好。”
“就算影响不到孩子,影响你身体也划不来。”
庄冬卿:“……”
意识到什么,庄冬卿看向赵爷,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赵爷给了他准话,“把药停了吧。”
第40章 召见
庄冬卿死机。
重启, “可是……如果停了……”
赵爷:“主要喝着用处也不大。”
庄冬卿再度死机。
“就,不得不停了?”
如此,不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原身也是如此吗?
还是说原身后期身体那么差, 也有毒素发作的原因?
再和岑砚在一起, 也有部分是因为毒素?!
庄冬卿想不明白, 也不敢赌,一时间陷入两难的境地。
赵爷从他面上瞧出点什么,挥退了药童与六福,待主屋外间只剩他们两人, 赵爷一语中的道:“小少爷在烦恼什么?是怕需要主子?还是不愿意劳烦主子?”
“抑或, 有别的为难之处?”
庄冬卿混乱, “我不知道。”
“必须……这样解吗?”
赵爷缓和了语气, “严格来说,不一定。”
“因为我也不是制毒之人, 无法精准地把控这个度。”
“这个毒互为解药,但也存在还有别的解药,能解两种毒的情况, 但还是那句话, 我不是制毒之人,就算是有解药,短时间内这种奇毒, 除非下毒之人拿出解药来,想要靠着外力破解——难。”
“哪怕是南疆的圣女在此, 能分辨出是何种蛊虫,但它也并非是以南疆手法炼制出来的毒素, 怕是圣女也制不出相应解药。”
庄冬卿听明白了。
岑砚就是目前他可接触到的, 最便捷的解药。
其他的解药, 除非天上下红雨,太阳打西边出来,否则他还是不要奢望为好。
赵爷:“其实这两次,每次毒都被拔除了些,或许也并不需要如第一次那般……”
“毕竟只是余毒。”
“说不定维持着现在这个程度,慢慢也能完全去除。”
庄冬卿眼睛亮了:“当真?”
赵爷的回答非常医生,“只是不排除这种可能。”
庄冬卿又蔫了下去。
赵爷观察了庄冬卿一阵,小心翼翼道:“小少爷不能接受主子的亲近?”
庄冬卿:“倒不是。”
“我……他……”
庄冬卿懊丧道:“我没想过要这样解。”
他开始听到是余毒,便想着,喝点药施施针也就好了。
完全没想到,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说不能接受岑砚,那完全不是,岑砚还是长在庄冬卿审美点上的,如果真的不能接受,那第一次就不行了,便没有这个孩子,也就没有眼下诸多的后续。
但若说是可以,也……不能这样一概而论。
他始终还是觉得,睡来睡去这种事,还是和男朋友做会比较好。
像是圈子里那般混乱的,不是庄冬卿追求的生活。
当然,这些想法和眼前的情形也对不上,只是他最初对自己人生的设想。
眼下,朝代都换了一个,更不消说那些不容于古代的思想三观了,在这种情况下,预设的道路被打破才是常态。
庄冬卿长出一口气,双手捂眼,烦躁。
赵爷试探着道:“不知小少爷可否听老头子一言?”
“您说。”
赵爷:“我觉得,有抵触是正常的,毕竟您和主子也不是……正常情形下相知相识的,但苦恼这些,却没多少必要。”
“这个毒古怪,只剩这么一点都难以处理,真发作起来,会不会对您身体造成什么损害,对孩子造成什么影响,都是未知的,小少爷敢赌吗?”
庄冬卿默然。
也懂了赵爷的意思。
“您说的对。”
“是我想得深了。”
杂七杂八的都可以往后稍稍,先把命保住,才是真的。
手指微微动了动,忍住了想摸小腹的冲动,心中默默添道,还有孩子的健康。
他要好好的,生下来的这个孩子,也不能同书里一样,必须得壮壮实实的,才行。
念头一旦想定,庄冬卿并不是个反复摇摆的。
想到什么,又迟疑着问道,“那王爷他……”
岑砚愿意吗?
庄冬卿觉得应该可以,但不确定。
万一,就是说万一,人家真的只是单纯地拿手帮自己一下呢?
赵爷会意,“以我对王爷的了解,若是不情愿,那哪怕只是抬抬手,主子也不会动一下的,不会给任何错误的暗示;但事情他若是插了手,开了头的,那必然也会管到尾。”
一个字都不让庄冬卿尴尬,但是每个字又都解释得清清楚楚。
赵爷不愧是神医,是有些医生的传统艺能在的。
庄冬卿点了点头。
神情瞧着还是有些恍惚,但好歹接受了。
赵爷离去,顺带从东厢收走了多余的药材。
转头去了西厢,禀报了庄冬卿这边的情况。
连带后续他们的谈话,也一字不差地复述给了岑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