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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48)

作者:七夕是大头喵 时间:2024-05-11 09:31 标签:生子 甜文 情有独钟 轻松

  这是有很大概率的。
  东家炒了鸡肉,又熬了鸡丝粥,庄冬卿吃了一大碗饭,怕护卫不会喂,刚好粥也滚烫,他吃完了,才端了一碗进去,想到什么,还拿了小碟子炒鸡。
  重油重盐的炒肉岑砚吃不下去,庄冬卿也不勉强,让他喝粥。
  “粥里的鸡丝能吃吗?”
  “我试试。”
  庄冬卿等岑砚吃了几口,才得到答复,“还行。”
  “行你就多吃点,尽量地先挑鸡丝吃,吃完了鸡丝告诉我,我再去给你换粥。”
  怕岑砚不理解,庄冬卿解释道:“你现在还是吃点肉比较好,有营养的。”
  “尽量吃嘛,能吃得下的,会帮助你恢复得好些。”
  说完又补充,“但是不要刻意,如果不想吃了千万硬塞,不然后面会吐的。”
  尽是些奇奇怪怪的道理,岑砚没怎么听过,但也不多追问,只照做。
  喝了两碗粥,每碗里面庄冬卿都尽可能地捞了鸡丝,第二碗吃到一半,吃不动肉了,庄冬卿便只让岑砚喝粥,不勉强他。
  盯着岑砚吃完,许是彻底地缓了过来,出门放碗的时候,庄冬卿还想再吃几口。
  六福闻言给他拿了筷子,让他也跟着喝了碗鸡丝粥。
  夜里岑砚出去了一趟,六福陪着他们,得有人拿灯。
  还好,只有这一趟。
  早早睡下,第二日醒来,庄冬卿穿好衣服,就去摸岑砚额头。
  他手一搭,岑砚也醒了。
  “咦?”
  庄冬卿其实还有些迷糊,不确定,也没看见岑砚醒了,顺手又摸了两把岑砚脖颈。
  岑砚只看着他。
  庄冬卿再摸向他额头,低头,见他醒了也不尴尬,没顾得上。
  “你别动!”
  庄冬卿严肃,低头,用眼睑去触碰岑砚的额头。
  碰到的那霎,岑砚只感觉那跳动不止的眼睫,仿佛刷在了自己心上,莫名生出几分痒意来。
  两人再次对视,庄冬卿眼睛亮得发光:“退烧了!你退烧了!!”
  “不行,我得再喊六福来看看。”
  六福急急匆匆过来,搭了岑砚额头,确定:“确实,退热了。”
  “太好了!!”
  庄冬卿高兴。
  笑得比岑砚这个病号还开怀。
  既然退烧了,那就不用人时时守着了。
  但得预防反复,所以这天还是得尽量地休息,喝水。
  岑砚穿了衣服坐起,洗漱罢,庄冬卿给他伤口换了一次纱布,嗯,还是得用烈酒消毒清理,岑砚没说什么,换完,额头出了一层汗,大颗大颗的。
  庄冬卿默默拧了张帕子给他。
  岑砚接了。
  还有个好消息,随着退热,力气稍稍恢复,岑砚走路稳了不少。
  捏他小腿是消了肿的,至于还不对劲,庄冬卿仍旧归因为他抵抗力问题,没办法,受伤太重了,哪儿都是毛病,机体顾不过来。
  就这样养着吧。
  第三天,岑砚走路不需要搀扶了。
  庄冬卿胃口也彻底恢复,吃嘛嘛香。
  又两日,躺得骨头痛,岑砚起来在院子里走动,胃口也好了些,晚饭怕不消化,照旧喝的粥,午饭却同庄冬卿他们一道,吃饭菜了。
  “这个。”
  “来。”
  “这块。”
  饭桌上,庄冬卿不仅给自己夹,时不时也给六福夹,夹肉,且只夹肉。
  岑砚:“吃你自己的,六福有手。”
  庄冬卿义正严词,“六福面皮薄,不舍得夹肉,但他还在长身体呢,不吃肉怎么行。”
  岑砚看向六福,六福不好意思低了头,却没怎么反驳,看来是真的。
  前两天才说他对六福好,是真不错。
  庄冬卿却会错了意,以为岑砚不喜,一筷子夹起兔肉,转手就放进了岑砚的碗里,“你也多吃点肉,好好恢复!”
  一时间不好说这是不是贿赂。
  岑砚看着碗,庄冬卿怕不够似的,又接着几筷子都放到了他碗里,都是没骨头,又好咀嚼的肉块。
  “呐,吃饭吧。”庄冬卿惴惴道。
  说完想到了岑砚的洁癖,又主动找补:“你要是觉得我筷子碰了脏,你就丢了,没什么……”
  话没说完,岑砚吃了一块肉,淡淡道:“吃饭。”
  后面庄冬卿每次给六福夹完,都要给岑砚也添两筷子,以示一视同仁。
  其实该说不用的,但鬼使神差的,岑砚没有拒绝。
  住到第七八天,岑砚的腿好全了,伤口也开始结痂,庄冬卿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也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了。”
  领着岑砚在村子里走动,庄冬卿看着村口道。
  岑砚想了想,笃定,“头两天没人追过来,应当已经尘埃落定了。”
  庄冬卿诧异,“真的吗?那我们可以出去了?”
  岑砚却道:“不急。”
  “再住些时日。”
  不理解,但知道岑砚肯定有自己的考量,庄冬卿点了点头。
  岑砚又多说了一句,“再次回京,恐怕你问的诛杀废太子的旨意,就会有了。”
  庄冬卿仍旧点头,问他:“那可以让护卫去镇上了吗?”
  岑砚以为他是要打探消息。
  庄冬卿下一句便道:“再买点食材与东西回来,改善一下生活吧。”
  “……”
  岑砚失笑。
  倒也是庄冬卿会说的话。
  既然庄冬卿不在意这次风波背后的究竟,岑砚便也懒得提,说起也是坏心情。
  庄冬卿还是会问的,只不过侧重不一样。
  “对了,那天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眨了眨眼,庄冬卿:“还有,六皇子是跟陛下一起的吗?”
  还以为李央后续也会流落过来,头两日,庄冬卿还发愁过怎么住的事。
  孰料,竟是没有。
  像是剧情发生了改变。
  就不知道这些变化对李央以后的既定人生,是好是坏了。
  岑砚并不瞒他:“一些废太子残存的势力逼宫,徐四护卫陛下先走,我和郝三留下来抵挡,没想到前期他们按兵不动,竟是在猎场里布了许多陷阱,且战且退地引我们中计。”
  能在猎场做那么多布置,绝不止禁军中有人就能办到。
  如若岑砚料得不错,朝中,还有废太子没有暴露的势力。
  但,
  这就不是他该头疼的了。
  一场局中局,本来就全在那位的算计之中,回朝之后连根拔起,也是一贯的做事风格了。
  不过这次,他就不想搅合了。
  垂目,这些思量岑砚也不说,继续道:“我腿被咬伤后,以为必死无疑,驱马逃离,郝三为我打掩护,马途中中毒身亡,封地的虎符却不能被歹人所夺……”
  若是封地的亲兵动了,那只怕是要以为他有不臣之心。
  “看到河面上飘了身亡的禁卫,我索性入了水,游了一段距离,水流湍急,后续神志不清,就被河水带着走……再往后,就碰到你们了。”
  “至于李央,分开的时候是同陛下一道的。”
  庄冬卿:“哦。”
  “也不知道柳七郝三徐四,现下都如何了……”
  岑砚却放心,“只要不在猎场里中埋伏,应当无事。”
  庄冬卿:“嗯,但愿!”
  *
  晚饭做了鱼,庄冬卿吃得格外享受。
  晚间六福给他烧热水,洗澡,庄冬卿就乖乖等着。
  洗完回来六福给他绞头发,庄冬卿趴床头任由六福施为。
  闻着屋子里,由庄冬卿带入的干净皂角味,岑砚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他们究竟是在逃难,还是度假。
  静静看着庄冬卿,许是也留意到了他的目光,庄冬卿迷蒙中睁开眼,问他:“怎么了?”
  “王爷也想洗澡吗?”
  不待岑砚开口,庄冬卿自问自答,“不可以哦,身上的伤口刚结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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