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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31)

作者:七夕是大头喵 时间:2024-05-11 09:31 标签:生子 甜文 情有独钟 轻松

  岑砚面无表情,“上族谱总是得有个身份,就算是庶子……”顿了顿,还是透露道,“侧妃生的也是庶子,且也是需要上书请封的。”
  “啊?!”
  庄冬卿的惊讶不似作伪。
  岑砚脸色沉了下去。
  庄冬卿混乱:“可、可我……”
  支吾须臾,竟是被岑砚平静地接话道,“可你并不打算留在王府,拥有一个身份,养大这个孩子。”
  总结得很对,但正确得庄冬卿毛骨悚然的。
  脑子飞速转动,但仍旧一片空白。
  但是岑砚的意思,庄冬卿回过味儿来了,结合着古代的情况,岑砚要是对他们负责,那就是两个,孩子会有身份,他也有。
  放这个时代,确实是很负责的做法,毕竟女子无法举业,但关键,他不是女子啊。
  庄冬卿嘴唇嗫嚅,惶惶看着岑砚,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岑砚:“还是说你不是这个意思?”
  “不不,我,我……”庄冬卿赶紧否认。
  “你什么?”
  步步紧逼,庄冬卿艰难地推诿道:“我们,又不是两情相悦,就没必要……”
  没必要硬要绑在一起了吧。
  还侧妃,达咩!
  岑砚心情复杂:“说到底,你不愿意为了他入府?”
  庄冬卿左支右绌:“没必要吧,我已经接受了他,也会生下他,但是……”
  “但是?”
  寸步不让的,看来是势必要一个准话了。
  庄冬卿崩溃,眼睛一闭,豁出去了:“但是我没必要为了他,牺牲一辈子吧?我,我也是个人啊。”
  “我……以后还有自己的人生。”
  “再说我要是不快乐,他看我一天天苦着个脸,也很难健康快乐啊。”
  岑砚瞳孔骤缩。
  话落,室内只余长久的静默。
  庄冬卿白日说不想当官,岑砚只想着,不当官,入府当勋贵,自是更好的前路。
  未曾想,这话竟只是字面意思。
  眼前的人不想当官,也不想人凭子贵。
  岑砚蓦的嗤笑一声。
  笑得庄冬卿心惊。
  他是不是伤了岑砚的自尊?
  毕竟放在古代,对方要给他个身份,他不要,像是他不识好歹一般。
  岑砚闭目:“你说得对。”
  声音很轻,却难掩疲惫。
  庄冬卿心里发毛,“哪,哪句?”
  “你不快活,他也不会好过的。”
  哦,这句确实是教育里的至理名言。
  岑砚扶额。
  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这次沉默持续了太久,庄冬卿的心颤了又颤,抖了又抖。
  终于耐不住,硬着头皮道:“王爷您,是不是还有话问我?”
  别不吭声,很吓人的啊!
  岑砚倒是答了,话语生硬道:“现在没了。”
  他是布好了棋盘,但奈何庄冬卿直接把桌子都给掀了!
  “……”
  庄冬卿磕巴:“那,我这个……”
  岑砚:“我回去考虑。”
  “那孩子……”
  “一并。”
  庄冬卿奇怪,“这么久都没有想好吗?”
  他的事也就算了,孩子是从一开始双方就知道的。
  岑砚睁眼看向他,一双浅眸,面无表情,看得庄冬卿后背生汗。
  一个字一个字道,“是挺久了,不然我们换换,你替我去大理寺当差,我在府里赏花喝茶,好好想想如何?”
  “……”
  哦,岑砚之前都在忙庄家的事,忙舞弊案,整宿整宿地熬着呢。
  庄冬卿哑巴了,他不说话,岑砚也不理他,再度闭目静坐。
  等心绪平复,岑砚起身,“没有要说的了吧?”
  他一提,庄冬卿还真想起一件正经的:“对了,废太子,他……被幽禁就完了吗?”
  “圣上现在是这个意思。”
  “那,就不会赐死?”
  说的声音极小,也意识到不太妥当,但没办法,必须得问。
  岑砚深看庄冬卿一眼,还是答了:“李成是圣上亲手养大的,哪怕废了,父子情分还是在的,除非他逼宫谋逆,否则圣上不会如此待他的。”
  李成便是废太子。
  岑砚走了。
  留下脑子发懵的庄冬卿。
  书里废太子是被赐死了的,所以,按岑砚这个说法,后面还有谋逆?
  这个事儿怎么还没完了?
  难道上京还会发生兵变?!
  脑子里念着,晚上便没睡太踏实,到了半夜觉得难受,六福伸手一摸庄冬卿额头,感觉有些烫,赶紧点了灯烛查看。
  庄冬卿在灯下见自己皮肤有些发红,很是像过敏的模样。
  他脑子第一时间想到了岑砚身上的熏香……
  六福起身去找了赵爷,将庄冬卿的原话复述了一遍,说到熏香时,赵爷惊诧地瞧了他一眼。
  怕被下毒,岑砚身上可是从不熏香的!


第22章 春猎
  感觉不妙,赵爷迅速穿好了衣服,叫起药童,简单地点过了药箱物品,便往东厢跑。
  东厢内院伺候的仆佣都被六福喊了起来,提着药箱进得主屋,一打眼,赵爷便惊道:“小少爷脸怎么这么红,很热吗?”
  其实庄冬卿还好,但听得赵爷这般说,也用手摸脸,困惑道:“很红吗?刚醒的时候是有点热,现在,我感觉又还好。”
  赵爷把脉枕放好,请庄冬卿伸手,切脉。
  一搭上,赵爷不由轻轻嘶气。
  比起刚醒的时候,其实庄冬卿已经舒服了一些,但仍旧困困的,并没有留意到赵爷的神色。
  赵爷:“小少爷说今天闻到了主子身上的熏香?”
  “啊,对,也不知道是什么香气,人走了屋子里都还有味儿。”
  赵爷:“闻着是什么香气?”
  庄冬卿想了想,“我也说不准,若有似无的,很幽微,但并不腻人,像是花香,又很清淡。”
  人走了屋子里还有味儿,幽微,若有似无,清淡。
  这几个形容一定程度上是相悖的。
  赵爷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左手换右手,右手又换左手,细细把过脉,额头上竟是出了一层细汗。
  赵爷:“今天还有什么和平时不一致的吗?”
  庄冬卿第一反应:“今天一天都和王爷在一起。”被迫的。
  “……”
  说完也觉得不对,又补了句,“还见了个朋友,在外面用了饭,其他的没了。”
  赵爷把针摆开,“小少爷,我在你几个穴位处施针,觉得难受你就说。”
  庄冬卿点头。
  扎了几针庄冬卿就受不住了,赵爷没继续,拔出一根来靠近烛火,便见那针微微发黑。
  竟是同广月台那日,从岑砚身上拔下来的针一模一样。
  赵爷抹了把额头,手背全是汗。
  心中已经有些明白庄冬卿的脉象为何总是不对了。
  “小少爷,有一味药金贵,开库房的话,我恐怕得先去同王爷禀报一声。”
  庄冬卿点头,不疑有他。
  赵爷流着汗走了,脚步飞快。
  通传过,进了岑砚的院子,赵爷去找岑砚,着药童去找柳七柳总管。
  岑砚披了件衣服起身,利落道:“东厢怎么了?说。”
  赵爷先行了个礼,太过郑重,岑砚心里打了个突。
  开始还好,说到一半,岑砚终于意识到什么,面沉如水。
  等赵爷把情况说完,柳七随着药童也来了,岑砚脸上已经彻底看不出个究竟。
  柳七惊讶:“难道……?”
  赵爷擦汗,艰难道:“当时我就纳罕,南疆蛊虫向来分子母,若是以蛊虫入药,怎的就王爷一人……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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