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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下(201)

作者:百里牧烟 时间:2024-02-01 09:24 标签:重生 强强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譬如上次锐士营解散,以往跟随萧暥南征北战的将领,或者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瞿钢等都提出了辞呈,于是,很多军职就空了下来,皇帝让各部举荐人才。柳徽就想乘机安插进一批门生故吏入军。
  结果他正说得头头是道,武帝随手一搁笔,赞道,“柳尚书真是桃李满天下,可朕也还有几个人想用。”
  柳徽顿时哑然。
  余下的名单也就赶紧收回袖中。
  等他转身离开御书房,隐约听到书房里皇帝对曾贤意味深长道:“人人都想当第二个萧暥,但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统军的本事。”
  柳徽知道这话是皇帝说给他听的,冷汗涔涔的躬身离开皇宫,回去后闭门不出大病一场,适时正逢渭河泛滥,他表示为君分忧,捐了一大笔银钱才算了此事。
  最后武帝又很卖面子地提拔了他的侄子柳行为羽林郎中。
  在柳徽违背圣心,柳氏举族如履薄冰时,柳行得皇帝钦点提拔军职,还不感激涕零,拼命为皇帝效力。
  这件事让柳徽深深地认识到,这个皇帝不比先帝,先帝只有一碗水的深浅,而眼前的这位年轻的君主,却让他感到了什么叫做君心深似海。
  “这是诸位臣工联名上书,列举萧暥十大罪状,还请陛下过目。”柳徽毕恭毕敬地将一份书简交给曾贤。
  武帝只侧目瞥了眼,便轻描淡写道,“杨拓已经去审问他了。那么快就审完了?”
  “萧暥弑君祸国,迫害忠良,勾结夷狄,戕害士人,其罪行罄竹难书,此乃海内所共知,不知陛下还要让杨拓去审什么?”柳徽一口气说完,情绪都有些微微激动起来,
  他不明白萧暥当年跋扈至此,如今锒铛入狱,可皇帝为何还迟迟不处决他?到底意欲何为?
  皇帝留着萧暥,就像是在他们心底留着一根刺,只要人还活着,皇帝随时可以一道御令放他出来,或者西北有什么战事,皇帝也可以随时启用他。
  到时候,如果让萧暥出来了,还能有他们的好吗?
  皇帝却淡漫道,“萧暥纵是虎狼,在锐士营解散后,他也是拔了牙、囚于笼中之虎,柳尚书还有什么可担忧?”
  “萧暥此人好乱乐祸,此人不除,国无宁日啊陛下!”柳徽一副老臣谋国之态,“萧暥一日不定罪,忠诚之士寝食难安啊!”
  “定什么罪?”皇帝淡淡道。
  “弑君祸国,当处以极刑!”
  皇帝终于搁下笔,接过了曾贤手中的奏疏,边看边步下御阶,“老尚书忧国奉公,朕深以为然,不过朕尚有一事不明,还请老尚书指教。”
  见皇帝态度谦和,柳徽受宠若惊,端声道,“陛下请讲。”
  武帝微笑着附身凑近他耳边,“这个国是朕的国,还是尔等的国?”
  “当然是陛下的国!”
  柳徽愕然道。
  “既然如此,你们都能给他定罪了,还要朕这个皇帝做什么?”武帝说罢便将那折奏疏劈头盖脸地拍在了柳徽脑门上。
  三朝老臣,一时斯文扫地。
  柳徽官帽掉落,发髻歪斜,扑通一声匍匐在地,颤声道:“老臣万死!”
  时值秋末九月,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脊背,他老态龙钟地趴在地上,战战兢兢地看着那漆黑滚金的袍服拂过眼前。
  此刻他终于明白了,这位皇帝是大有为之君,他要的是大权独揽,唯我独尊!任何让他感到威胁的,或者任何挡在他面前的人,都会被毫不犹豫地拔除。
  萧暥已经倒了,前车之鉴啊!再不识趣,接下来就是他们这些世族!
  今日他们一群臣寮联名上书,在皇帝眼里已经构成了朋党,这是触逆鳞之事!
  萧暥怎么处置,还轮不到他们置喙。皇帝要的是独断专行!
  想明白了这些,柳徽战战兢兢声泪俱下,“陛下,老臣年迈昏聩,不知圣心,奏事不知所云,还望陛下恩准老自请罚奉,贬官去职,闭门思过。”
  武帝也顺势给了这个老丈人一个台阶下,“老尚书确实年事已高。”
  他也不提罚奉贬官之事,只道:“曾贤,赐座。”
  柳徽惊魂未定,曾贤已经招手换来两个小宦官,抬过来一块坐垫。
  柳徽抬起两条跪得僵直的老腿正要落座,就见一名宦官躬身进殿报道,“陛下,薛司空求见。”
  “又来一个。”武帝不悦道,“那你就继续跪着吧。”
  完全的随心所欲。
  倒霉的柳徽只好继续跪着,同时心里为薛司空暗暗地捏一把汗。
  薛潜一进殿就看到了颓然匍匐在地的柳尚书,知道皇帝这是故意敲打在前,让他接下来奏事心里有点数。
  他绕过柳徽,走到御前毕恭毕敬地躬身道,“陛下,臣有事奏报。”
  武帝转身走回御座,看都不看他,“人都已经下狱了,你们还想如何?非要让朕杀了他?”
  薛司空眼皮抖了抖,头低得更深了,“陛下,臣今日要禀报的是另一件事。”
  “哦?何事?”武帝问。
  这几天铺天盖地全是弹劾萧暥的奏本,偶尔不是有关萧暥的,倒是一股清流了。
  薛潜:“前将军瞿钢,宣威大营统领丙南皆已辞呈。”
  武帝:“此事朕早就知晓。”
  薛潜眼皮深垂:“但他们并未解甲归田,而是召集起旧部。”
  “旧部?”武帝微诧,“莫非是锐士营?”
  军番没了,但人还在。
  跪在地上的柳徽骇然道:“陛下,他们这是要造反啊!”
  武帝当即问:“去了何处?”
  薛潜道:“这恐怕只有一个人知道了。”
  ***
  寒狱里。
  杨拓阴笑着走近那背影,“萧将军,伤好了么?”
  前番武帝让他敲打敲打萧暥,于是他借了太医署的薄刀,让萧暥流点血。
  但是对于一个沙场狼烟里几进几出、百战归来的人,这种程度的伤痛根本不算什么。
  这让杨拓内心深感挫败。
  即使那人已经下狱,自己却拿他毫无办法。而且武帝说的是敲打,让萧暥知道为臣之道。杨拓体察君心,又不能真的用刑。
  其实这些日子下来,杨拓也认识到了,就算用尽廷尉署的酷刑也无法让萧暥服半句软。
  他看向那笔直清挺的背影,不可摧折。
  他讪笑着上前,“上回是下官思虑不周,多有得罪,此番下官给将军带来些疗伤的良药。”
  “不必了。”那声音清冷,萧暥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杨拓暗恨磨牙,但眼底又忍不住悄悄窥看过去。
  萧暥身段颀长,囚服就显得略有点短,粗布的裤脚下露出一截清瘦的脚踝。
  由于他是重犯,脚踝上扣着镣铐,粗重的铁箍在白皙的皮肤上勒出一道红痕,如春雪映桃花。
  杨拓像恶鬼般盯着看了片刻,面色阴郁莫测地从狱卒手中拿过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瓷瓶,走过去蹲下身,刚要探手出去,铁镣哗地发出冰冷的声响。
  “我说过,不必了。”
  杨拓抬起头就对上了一双清利的眼眸,摄人的目光仿佛看到他心底,将他那点龌龊心思一览无余。
  杨拓顿时心惊胆寒,探出的手冷不丁一颤,手中瓷瓶滚翻在地,溢出一缕细细的冷香。
  终究是余威犹在,杨拓有些恼羞成怒,他站起身清了下嗓子,端起官腔,“萧将军不识好意,那就算了,今天是陛下让我来问你,撷芳阁之夜,你兵围圣驾,是不是图谋造反?”
  萧暥心中一沉。皇帝开始翻撷芳阁的旧案了。
  他当时兵围圣驾,形同逼宫造反。武帝若要秋后算账,那么当夜追随他的士兵很可能也会受到牵连。
  一念及此,他道:“那夜我兵围撷芳阁,不是冲着陛下去的,而是……”他深深吸了口气,才说出那个名字,“因为魏西陵。”
  “魏将军?”杨拓一惊。
  萧暥:“我听闻他伴驾登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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