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97)
温祈听话地将丛霁扶上了床榻后,又要回池中去,却被丛霁吻上了心口。
这心口上的五道抓痕触目惊心,丛霁细细地亲吻着抓痕,与此同时,以左手环住了温祈的腰身。
温祈霎时浑身发软,全无抵抗丛霁的气力。
丛霁的右手慢条斯理地划过温祈凸起的脊椎骨,并附耳道:“让朕来帮你罢。”
温祈任凭丛霁为所欲为,未多久,又出了一层细密的热汗。
丛霁居高临下地望住了温祈,一本正经地问道:“是你自己的手指舒服,亦或是朕的手指舒服?”
温祈不答,而是道:“陛下面色不佳,必须多歇息。”
“你毋庸担心朕。”丛霁复又问道,“是你自己的手指舒服,亦或是朕的手指舒服?”
温祈担忧地道:“温祈认为陛下该当多歇息,不能仗着身体底子好肆意妄为。”
“好罢,寐善。”丛霁这般说着,却恶劣地不收回手指。
温祈难受得急欲拿开丛霁的手指,却反被丛霁掐住了手腕子。
“陛下……”温祈不得不求饶道,“陛下,别欺负我。”
丛霁阖目假寐,并不理睬温祈。
温祈的嗓音被迫含上了哭腔:“陛下……陛下……别欺负我……”
丛霁当即睁开了双目,发问道:“朕是何人?”
温祈吸了吸鼻子:“陛下乃是这南晋的一国之君。”
这并非丛霁想要得到的答案,他进一步问道:“朕是你的何人?”
温祈不假思索地道:“陛下乃是我心悦之人。”
丛霁逼问道:“除此之外,朕还是你的何人?”
温祈乖巧地道:“陛下还是我的雄鲛。”
“朕既是你的雄鲛,你为何弃朕而去?”丛霁心若刀绞,“朕不愿见你受苦,更不愿见你自残。”
温祈解释道:“我并未弃陛下而去,我不过是……”
丛霁打断道:“你不过是怕朕纵/欲过度,睡眠不足,伤了根本。”
温祈尽力维持着镇定:“陛下须得保重龙体。”
丛霁耐心地道:“你何不多为自己考虑些?且朕当真并无勉强。”
温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主动吻住了丛霁的唇瓣。
他又于接吻的间隙羞耻地道:“陛下的手指更为舒服。”
片晌,他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情不自禁地道:“陛下,我心悦于你。”
丛霁回应道:“朕亦心悦于你。”
约莫两个时辰后,温祈摩挲着丛霁出众的眉眼道:“我已无事了,陛下快些歇息罢。”
丛霁颔了颔首,少顷,命内侍送水来,抱着温祈沐浴一番后,方才阖上了双目。
温祈慵懒地以额头蹭了蹭丛霁的胸膛,声若蚊呐地道:“陛下,寐善。”
丛霁并未睁开双目,柔声道:“温祈,寐善。”
温祈初次的繁衍期足足持续了一十二日,才彻底结束。
寻常鲛人的繁衍期最长不过十日,他怎会长达一十二日?
若非他素来身体康健,并无不适,他都要怀疑自己是否患病了。
第一十三日一早,丛霁已上早朝去了,温祈窝于锦被里头,身体内外尽是丛霁的气味。
他望着床顶,苦思着丛霁将他留于宫中的缘由。
当时,丛霁曾言留于宫中是他强迫了丛霁的补偿。
但他身无长物,留于宫中能补偿丛霁甚么?
他思及章太医马上便要过来为他请脉了,遂下了床榻去。
由于双足发软,腰身发酸,他只得又躺回了床榻之上。
良久后,他才成功地站起身来。
其后,他一面穿衣,一面心道:为何丛霁要命章太医日日为我请脉?我又未患病,只是发/情了而已。是出于关心么?毕竟这是我初次迎来繁衍期。
第78章
他尚未想出所以然来,章太医便已到了丹泉殿。
他伸出左手去,供章太医诊脉。
待章太医诊好脉后,他收回手,开门见山地道:“陛下为何命你日日向我请脉?”
今上是因为害怕主子中毒,才会命自己日日向主子请脉。
章太医心下了然,但他素来守口如瓶,自不会告诉温祈。
因而,他仅是笑道:“陛下的心思微臣怎会知晓?”
温祈一时间无法判断章太医所言之真伪,试探着道:“你认为陛下是甚么心思?”
章太医恭敬地道:“微臣不敢妄加揣测。”
温祈接着问道:“陛下是否认为我有何处不妥,才命你日日向我请脉?”
章太医避重就轻地道:“微臣一连一十三日为主子请脉,并未从主子的脉象中瞧出不妥。”
温祈无奈地道:“罢了,我不为难你了,你且下去罢。”
“微臣告退。”章太医正欲退下,却是被温祈唤住了:“我还想向章太医请教一事。”
他拱手道:“主子请问。”
温祈努力地克服了羞耻,尽量如常地问道:“断袖之间,上位者是否该当用羊肠?”
章太医回道:“上位者若用羊肠,承受者可免于患病。”
温祈追问道:“若能及时清理,是否便无患病之虑?”
章太医颔了颔首,补充道:“前提是上位者并无花柳病。”
花柳病是瞒不住的,会显现于体表,甚至会损害要处。
温祈确定丛霁并无花柳病。
他又追问道:“章太医是否曾提醒过陛下须得用羊肠,不然,我恐会患病?”
章太医不答,寻了个由子:“微臣尚有要事,这便告退了。”
温祈愈发好奇丛霁用羊肠的真正缘由,可惜丛霁定不会坦白告之。
章太医十之八/九会将他适才所问禀报于丛霁,不过他并不在意。
他不再想此事,左右任凭他如何苦思,都不会有结果。
他坐到了书案前,将全副心思放于《资治通鉴》之上。
半个时辰后,他竟觉饥肠辘辘,他分明已用过早膳了。
是由于这一十二日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之故么?
他命内侍去尚食局请御厨做黄鱼炸响铃来,其后,便再无心思研读《资治通鉴》,一心等待着黄鱼炸响铃。
黄鱼炸响铃颇费功夫,将近一炷香后,才被送到了丹泉殿。
黄鱼炸响铃是被盛于食盒中提了来的,并未受到寒风的摧残,热气腾腾,大抵保持了甫出油锅时的口感。
遗憾的是,温祈用不得热食,只得等黄鱼炸响铃冷却了些,再将黄鱼炸响铃送入口中。
这黄鱼炸响铃纵然已冷却了些,但依旧酥脆着,一口咬下,声若响铃,鱼肉的汁水即刻自一层又一层薄如蝉翼的腐皮内流淌出来,进而漫遍了口腔。
不多时,他已将一盘子的黄鱼炸响铃一扫而空了。
他取了锦帕,拭去唇上的油星,又摸了摸肚子,方才埋首研读《资治通鉴》。
由于他不能久坐,一盏茶后,他只能捧着《资治通鉴》上了床榻。
床榻过于舒适,教他不由犯困了。
待他转醒,已是日头西斜,丛霁并未现身。
待他用罢晚膳,夜幕已降,丛霁还是未现身。
丛霁应当不会再现身了罢?
繁衍期已过去了,丛霁已不再是他的雄鲛。
思及此,略低于凡人的体温教他觉得遍体生寒。
夜色渐浓,他阖上《资治通鉴》,上了床榻,蜷缩着身体。
半睡半醒间,他忽闻丛霁的足音,登时睁开双目,坐起身来。
“陛下……”他低低地唤了一声,扯住了丛霁的衣袂,进而埋首于丛霁怀中。
丛霁摩挲着温祈的发丝道:“你为何还不歇息?”
“我……”他顿了顿,“我在等陛下。”
丛霁叹息着道:“你等朕作甚么?且快些歇息罢。”
因为陛下乃是我的雄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