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113)
丛霁疑惑地道:“朕不过是坦白言之,这算得上情话么?”
温祈答道:“这便是情话。”
丛霁苦思良久,得出了结论:“许是朕天赋异禀罢。”
温祈要求道:“陛下既然如此天赋异禀,不应浪费天赋,而应再多讲些情话才是。”
丛霁为温祈将上衣穿妥,方才一本正经地道:“你之存在堪比金乌,你一离开,朕便陷入了无尽的长夜。”
温祈忍俊不禁:“未免太肉麻了些。”
“肉麻么?”丛霁歉然地道,“朕显然不够天赋异禀。”
“罢了,我已了解我于陛下是如何紧要了,陛下还是快些歇息罢。”温祈言罢,以右手手掌蒙住了丛霁的双目。
丛霁摸索着牵住了温祈的左手,柔声道:“寐善。”
“寐善。”以免压到丛霁的心口,温祈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勿要往丛霁怀里钻。
丛霁睡了仅仅半个时辰,便醒了过来,确认温祈并未离开,才又阖上了双目。
这一夜,他醒了无数回,不得好眠,但心口却是满满当当的。
他的温祈终于回到他身边了。
温祈久未好眠,直到日上三竿,方才转醒。
他凝视着丛霁,趁丛霁睡着,忍不住偷了一个吻。
岂料,他未及将自己与丛霁的唇瓣分开,已被丛霁扣住了后脑勺。
丛霁先是于温祈唇上流连,后又探入温祈口腔内,与温祈的舌尖纠缠不休。
温祈双目紧阖,羽睫颤抖,双手攀着丛霁的肩膀,身体一阵一阵地发软。
若再吻得久些,他许会软成一汪水,淌于丛霁身上罢?
直到温祈的唇瓣微微发肿了,丛霁才勉为其难地松开了温祈。
随即,粘于俩人唇瓣间的银丝次第断去。
温祈面若敷粉,唇如涂朱,因吐息艰难,唇齿微张,露出了一点嫣红的舌尖。
丛霁情不自禁地覆下了唇去,被温祈轻轻推了推,才又将温祈松开了。
待喘匀了气后,温祈打趣道:“陛下这般喜欢与我接吻,之前是如何忍住的?”
丛霁认真地回道:“朕非但喜欢与你接吻,亦喜欢与你云雨,朕亦不知自己之前是如何忍住的。”
温祈登时害羞了起来,言辞却颇为大胆:“陛下该当日日与我接吻,教我日日染上陛下的气息。”
丛霁抬指摩挲着温祈湿润的唇瓣,含笑道:“朕素来纳谏如流,便依你所言。”
温祈顺势咬住了丛霁的指尖,正欲舔舐一番,突然闻得渺渺在外头道:“哥哥,我能进去么?”
他这才想起来,他尚未将渺渺与自己同行一事告知于丛霁。
他当即吐出丛霁的指尖,快手整理了自己的仪容,见丛霁颔首应允,才扬声道:“进来罢。”
第91章
渺渺进得房间,见温祈于桌案前正襟危坐,却眼尾发红,唇瓣微肿,温祈适才与丛霁所做之事昭然若揭。
她指了指温祈的侧颈:“哥哥,这儿有吻痕。”
温祈赶忙伸手捂住了侧颈,却闻得渺渺道:“哥哥,你已怀了这暴君的骨肉,仅仅是吻痕而已,遮起来做甚么?”
他当即将手放下了,并纠正道:“渺渺,陛下并非暴君。”
从前,他腹诽丛霁之时,常常以暴君呼之,如今想来甚是后悔。
渺渺不再理会温祈,径直到了丛霁床榻前,盯着丛霁一言不发。
丛霁从容地观察着渺渺,渺渺与温祈有七八分相似,渺渺有着雌鲛的妩媚,妩媚中又含着一股子英气,显然有些功夫底子。
渺渺不得不承认丛霁生得俊美绝伦,且不怒而威,怪不得自己这哥哥对其不可自拔。
丛霁客气地道:“渺渺,温祈惦念你良久,多谢你寻到了他。”
渺渺却不对丛霁客气:“温祈乃是我哥哥,何须你这暴君替他向我道谢?”
丛霁并未动怒,而是满足地笑道:“温祈已答应嫁予朕作皇后了,朕替朕的梓童向你道谢有何不可?”
梓童……
温祈心尖发颤,“梓童”这两字未免过于动听了。
渺渺吃了一惊,她原以为就算这暴君垂青于哥哥,亦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迎娶哥哥,更何况是将哥哥封作皇后了。
难不成这暴君是为了子嗣?
但若是为了子嗣,愿为这暴君生儿育女,以求荣华富贵的女子必然不少,这暴君不必执着于哥哥腹中的子嗣。
且哥哥乃是鲛人,半人半鲛的子嗣倘使继承皇位,必定会遭到朝臣的反对。
她苦思冥想亦想不通,最终只能归结于这暴君是真心心悦于哥哥。
她为哥哥感到开心,与此同时,却又因为这暴君伤过哥哥的心而感到不满。
是以,她瞪着丛霁道:“我定要好生教训你这暴君,但你重伤未愈,我现下出手,胜之不武,待你痊愈,莫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丛霁含笑道:“朕定不会怪你手下不留情。”
丛霁的态度教渺渺心生愤怒:“你竟敢瞧不起我!”
“朕怎会瞧不起你?”丛霁猜测道,“夙州那九人可是死于你手?”
渺渺敢作敢当地道:“夙州那九人死于我手又如何?”
丛霁极是赞赏渺渺:“朕知晓那九人皆是曾奴役,甚至杀害过鲛人的恶徒,死不足惜,你并未做错。”
渺渺还以为丛霁要命人将她拿下,怔了怔,别扭地道:“我之行事无需你这暴君置评。”
温祈清楚丛霁不会为难渺渺,渺渺亦不会乘人之危,遂闲适地饮着都匀毛尖。
听得渺渺一声又一声的“暴君”,他终是站起了身来,挡于丛霁面前,正颜厉色地道:“渺渺,陛下并非暴君,切勿再诋毁陛下。”
丛霁并不介意被渺渺称呼为“暴君”,但他喜欢被温祈所维护,心口生甜。
他抬指摩挲着温祈的后腰,指尖沿着温祈略显臃肿的腰线一寸一寸地向前而去,直到环住了温祈隆起的肚子才安分下来。
温祈睨了丛霁一眼:“陛下,我正与渺渺说正事,你不许闹我。”
丛霁反而一施力,将温祈拥入了自己怀中,辩解道:“朕并未闹你,朕所做之事亦是正事,朕做朕的正事,你说你的正事便是了。”
温祈发问道:“陛下可知自己所言所行犹如蛮不讲理的登徒子?”
丛霁大度地道:“朕不过是亲近自己心悦之人,怎能算是登徒子?你既认定朕乃是登徒子,朕做登徒子又何妨?”
渺渺顿觉自己实在多余,又瞪了这暴君一眼,便离开了。
眼尾余光告诉丛霁渺渺已离开了,丛霁没了顾忌,吻上了温祈的唇瓣。
温祈欲要推开丛霁却不得,羞耻至极。
一吻罢,丛霁吸吮着温祈的耳垂道:“渺渺早已离开了。”
温祈堪堪松了口气,竟是被丛霁剥了干净。
他猝不及防,登时通体生红,一把扯过薄被将自己裹住了,告诫道:“陛下远未痊愈,我做不得陛下的雌鲛。”
丛霁解释道:“你既言朕乃是登徒子,朕自要做些与登徒子这一身份相匹配之事。你毋庸担心,朕已答应了你要与你以及孩子一道活下去,便不会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强行与你欢/好,朕之所以剥去你的衣衫,不过是想好好地瞧一瞧你罢了。”
“当真?”见丛霁颔首,温祈放下了薄被,将自己展露于丛霁面前。
丛霁逡巡着温祈的身体,并未生出欲念,而是心疼地道:“你太过消瘦了。”
温祈这副身体除却隆起的肚子与臀部之外,处处细骨伶仃。
他为温祈穿上衣衫,继而苦恼地道:“朕要如何做才能将你养胖些?”
闻言,温祈不由怀疑自己而今的模样是否勾不起丛霁的兴致。
他注视着丛霁的双目,不答反问:“陛下好好地瞧过后,可是认为还是待温祈做完月子后,再与温祈行床笫之事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