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161)
丛霁欢喜地道:“被梓童说中了,梓童实乃朕的知心人。”
“我不仅是夫君的知心人,还是这天下最为了解夫君……”温祈咬上了丛霁的耳垂,“夫君这副身体之人。”
他言辞大胆,耳根却更红了些。
“朕亦是这天下最为了解梓童这副身体之人。”丛霁尚不餍足,“朕欲要更了解梓童这副身体。”
温祈埋首于丛霁心口,这回连后颈都红透了。
少时,他定了定神,将丛霁适才所言回忆了一遍,才分析道:“丛霰因国库空虚,要夫君切勿浪费人参与灵芝,表明其为夫君,为南晋着想;丛霰因亲手杀了周氏,求夫君将其葬于周氏坟旁,表明其孝顺;丛霰因心中有愧,将周氏于‘桃面’下毒一事禀明于夫君,表明其对夫君怀有兄弟之情;丛霰还祝福了夫君、我、露珠儿、幸月以及葭月。但是夫君……”
他话锋一转:“丛霰所言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阿霰并无撒谎的理由,除非……”丛霁顿了顿,望住了温祈的双目。
四日后,即三月初四,丛霰的尸身被运送至临云,周氏祖坟。
杜明达奉丛霁之命,将丛霰的尸身葬于周氏坟旁。
下葬前,他特意确认了丛霰的尸身,由于倒春寒,这尸身上的尸斑不多,尸臭亦不严重。
他亲自阖上棺盖,并亲自为棺材钉上了子孙钉,方才命下属将棺材掩埋。
掩埋后,他又请了和尚来为丛霰超度。
一日后,他回京复命。
三月初七,是夜,两名中年男子鬼鬼祟祟地溜进了周氏祖坟,到了丛霰坟前。
然后,俩人利落地将丛霰的棺材挖了出来,拔出钉于棺材上的子孙钉,进而将棺盖打开了。
再然后,一人重新将棺材掩埋,一人则将丛霰的尸身抗走了。
丛霰的尸身被放于一密室,烛火被点燃后,满室亮堂,将这尸身照得纤毫毕现,其上并无尸斑。
三月初八,破晓时分,原本一动不动的尸身却动了动左手食指。
须臾,这尸身睁开了双目。
守着尸身的奴仆打扮的中年男子见状,又惊又喜地道:“六殿下,你总算是醒了。”
尸身——丛霰清了清嗓子:“今日是三月初几?”
奴仆答道:“回禀六殿下,今日乃是三月初八。”
其实,丛霰听闻丛霁重伤不治身亡,温祁殉情一事之时,并不相信,丛霁未免死得太过容易了些,而温祁怀着身孕,即便要殉情,亦该当先将双胎产下才是。
这之后传来的消息却一再推翻了他的猜测,使得他渐渐相信了。
不过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丛霁与温祁演了一出假死的戏码。
以防万一,他一早便于寝宫底下埋了火/药。
“临终”前,他命人于三月初十子时将火/药引燃。
他“死”于二月二十八,三月初十必定已被送往临云了,纵然丛霁与温祁侥幸未死,他亦不会被怀疑。
他本不想炸死丛霁,只可惜,那剧毒并未教丛霁丧失理智,大开杀戒,并自爆而亡,不然,他早已登基称帝了。
那剧毒明明已改良过了,不知为何效用不佳。
希望这一回的火/药能取了丛霁与温祁的性命。
待丛霁驾崩,朝臣必将拥立幸月为新皇。
一奶娃子显然较丛霁好对付得多。
第126章
三月初三,温祈伤处的血痂子已尽数剥落了,新生的肌肤娇嫩得一触便红。
丛霁下了早朝后,径直回到寝宫,当着温祈的面换下朝服,换上常服,便洗净了双手,准备为温祈上药。
他盘足坐于御榻之上,捞起温祈的腰身,令温祈的腰/臀落入了他怀中。
他并未心猿意马,一本正经地为温祈上药,而温祈却已浑身透红,甚至张口咬住了锦被。
“这伤处已长好了,自明日起,便无需再上药了。”上过药后,他为温祈穿上了亵裤,乍然见得温祈咬着锦被,不解地道,“梓童咬着锦被做甚么?”
温祈松开锦被,斜了丛霁一眼:“自是因为我已对夫君食髓知味了,多日不尝,甚是想念。”
“不可。”丛霁矢口拒绝,“你的伤口虽已长好了,但肌肤瞧来吹弹可破,朕许会再伤着你。”
上月十五,温祈的伤口触目惊心,上月二十六,温祈的伤口更是教他提心吊胆。
幸而,温祈身为鲛人,恢复能力较凡人强上不少。
丛霁亲了亲温祈气鼓鼓的双颊:“过几日可好?”
“不好。”温祈自吹自擂地道,“我的肌肤原就吹弹可破。”
“梓童的肌肤原就吹弹可破。”丛霁软声哄道,“梓童,你乖些可好?”
温祈被丛霁这般一附和,眼角眉梢尽是风情,摇了摇首道:“不好,便要今日。”
“对不住。”丛霁将温祈放于御榻之上,继而下了御榻,“朕去将幸月与葭月抱来。”
“陛下实在小气,我这皇后当得实在委屈。”温祈背过身去,不理会丛霁。
丛霁不得不又上了御榻,并从背后抱住了温祈。
温祈扣住了丛霁的手腕子:“我想要夫君的手。”
丛霁会意,顺着温祈的气力,覆下了手去。
温祈细声地哼着气,好一会儿,转过了身去,以双手环住了丛霁的脖颈。
良久,丛霁吻去了温祈额上的薄汗,又为温祈擦拭干净了,其后,他正欲去将双手洗净,却闻得温祈期待地道:“我想看夫君全数吃尽。”
于是,他低下了首去,将指尖的脏污全数吃尽了。
温祈起初目不转睛地盯着丛霁,未多久,便不好意思了。
吃尽后,丛霁漱过口,又洗净了双手,才回到御榻边,认真地问道:“梓童可还觉得委屈?”
“很是委屈。”温祈追根究底地道,“过几日是几日?”
丛霁喜爱大胆地向自己求欢的温祈,感慨地道:“对于云雨之事,梓童已然脱胎换骨。”
“实乃夫君纵容我之故,夫君可喜欢被我求欢?”温祈亦觉得自己变了许多,面对欲/念更为坦然了,那个认为自己的身体恶心得令人作呕,且当真呕吐了出来的温祈已是前尘往事了。
“朕喜欢被梓童求欢。”丛霁以指梳理着温祈靛蓝的长发,“过几日应是过三五日罢。”
温祈张口咬上了丛霁的手掌:“夫君未免太敷衍了些,三五日究竟是几日?”
丛霁答道:“五日罢。”
温祈不容反驳地道:“三日。”
“好罢。”丛霁提出了条件来,“一旦见血,必须马上停止。”
“嗯。”温祈收起了绮思,正色道,“今日已是三月初三,丛霰的尸身应当快抵达临云了罢?”
“不是今日,便是明日。”丛霁宽慰道,“梓童莫要忧心,朕已命明达将阿霰下葬前,先开棺,瞧瞧尸身可有异状。”
“那便好,夫君这几日还是小心些,以防丛霰死而复生,提前设下陷阱。”温祈本想建议丛霁将丛霰的尸身火化,免于后患,因本朝上下皆认定惟有尸身完整,方能享受供奉,他顾及丛霁对于丛霰的兄弟情谊,只得绝口不提火化之事。
丛霰倘若当真能死而复生,火化无异于将其活生生地烧死。
可那又如何?
丛霰倘若当真能死而复生,那么丛霰病逝便是诈死,丛霰倘若清白无辜,清者自清,何须诈死?
他并无一副铁石心肠,不过丛霁乃是他的逆鳞,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丛霁。
丛霁叮嘱道:“梓童亦要小心。”
“丛霰如若尚在人世,要对付的必定是夫君,至于我,只有威胁夫君这一用处,但他想将我从这寝宫带走,难于登天,是以,夫君不必为我操心。”温祈舔/舐了一下丛霁的唇瓣,“夫君快去将幸月与葭月抱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