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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167)

作者:漱己 时间:2022-01-12 10:50 标签:穿书 灵异神怪 生子 天之骄子

  丛霁此举目的有三:其一,为了彰显其仁德,一洗暴君之名;其二,周越泽独善其身,并未与周氏、丛霰同流合污,还曾因惹怒了周氏而被罢黜,甚是难得;其三,周越泽曾是状元郎,博古通今,确有任恩科主考之能。
  四月初一,莺飞草长,举国仕子齐聚于京城。
  按规定,过了会试者皆可参加此次恩科。
  四月初五,殿试。
  于丛霁而言,此次殿试至关紧要,是以,他放下手头的政务,亲自监考了一日。
  温祈立于金銮殿外,遥望着丛霁,不由思及自己昨年参加殿试的情形。
  当时他几乎是心如死灰,丛霁分明近在咫尺,却好似远在天涯。
  而今的丛霁距他足有数十丈,他却觉得自己与丛霁分外亲近。
  他又思及自己当时已怀上了身孕,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偶尔间,他与丛霁越过一众仕子,四目交汇。
  他霎时甜蜜得垂首偷笑,随即抬起手来,写道:今日可否让我通过肚子描摹夫君的形状?
  他距丛霁太远了些,但他清楚丛霁目力上佳,定能看见。
  果然,下一瞬,丛霁抬指回道:可。
  隐秘且羞耻的情绪充斥了温祈的身体,他背过身去,用自己微凉的手捂住了面孔,试图让面孔的温度降下去一些。
  许久,他才回过身去。
  然而,一触及丛霁,他又面红耳赤了,遂腹诽道:都怪夫君,公然于大庭广众之下,对我使美人计。
  四月初十,以周越泽为首的阅卷官将所有的卷子评阅完毕,精选出了七张卷子,上呈予丛霁。
  这七张卷子各有千秋,丛霁苦思了半日,方才从中定了前三甲。
  次日,四月十一,殿试放榜,昭告于天下。
  用过晚膳后,丛霁正欲继续批阅奏折,温祈却是爬上了他的双腿,质问道:“新科状元与我相较,谁人更为出众?”
  昨年,温祈曾认定自己必然徇私了,而眼前的温祈已脱胎换骨。
  丛霁心生欢喜,亲了亲温祈的唇瓣,坦诚地道:“他远不及你。”
  温祈的好胜心得到了满足,自吹自擂地道:“我乃是三元及第,他自然远不及我。”
  丛霁赞许地道:“本朝有史以来只你一人——一鲛三元及第。”
  一鲛……
  温祈发问道:“夫君可否容许其他鲛人参加科举?”
  “官位自是有能者居之。”丛霁思量片晌,“梓童认为可否容许凡人女子参加科举?”
  温祈反问道:“为何不可?但……”
  他蹙眉道:“但夫君若是容许鲛人与凡人女子参加科举,定会招致朝臣的反对,南晋与周楚之战过去不足半年,南晋又惨遭周家人荼毒,眼下可谓是百废待兴,还是延后些为好。”
  丛霁摇首道:“正因为百废待兴,才更需要鲛人与凡人女子参加科举,为南晋所用。可惜鲛人与凡人女子大多受不到与凡人男子一般的教育,且生活于陆上的鲛人本就极其罕见,纵使立刻下诏书,恐怕能参加下回科举者亦是寥寥无几。”
  “确实如此。”温祈感激地道,“若非夫君请喻先生教导于我,若非夫君将我送入崇文馆念书,若非夫君平日细心地教导我,我绝不可能三元及第。”
  丛霁并不居功:“你该当感激挑灯夜读,焚膏继晷的自己。”
  温祈气势汹汹地道:“我便要感激夫君,夫君能奈我何?”
  丛霁莞尔一笑:“那朕便只得接受梓童的感激了。”
  “夫君极是识时务。”温祈挑起丛霁的下颌,印下一吻。
  四月十二,丛霁更改了科举制度,明文规定鲛人与凡间女子皆可参加科举,并下令各州各县必须创办专供鲛人与凡人女子念书的书院。
  四月十五,丛霁又失控地将温祈撕裂了,所幸伤势较上月十五、上上月十五轻许多。
  云收雨歇,温祈被银辉半笼着,一身媚意,他张口咬住了丛霁的喉结,磨着牙尖道:“疼,夫君太过粗鲁了。”
  温祈素来甚少因剧烈的疼痛而喊疼,却时常因并不严重的疼痛而喊疼。
  显然,这一回,温祈并不如何疼。
  丛霁为温祈揉按着腰身道:“望下月十五,朕不会再弄疼梓童。”
  温祈放过了丛霁的喉结,害羞地道:“其实这一回的欢愉远胜于痛楚,下月十五,夫君再给予我更多的欢愉罢,多得让我察觉不到痛楚。”
  丛霁肃然道:“朕尽力而为。”
  四月十七,温祈已痊愈了。
  四月十八,思政殿内,丛霁批阅着奏折,而温祈则取了瓜子仁来,投喂胖了一大圈的灰鼠。
  灰鼠正兴奋地吃着瓜子仁,赫然听到温祈道:“你太胖了些,再胖下去,这笼子便容不下你了。”
  它“吱吱吱”地抗议着,然而,不通鼠语的鲛人却依旧无情地嘲笑着它好不容易才囤积的冬膘。
  丛霁闻得动静,抬首望向温祈:“这灰鼠已被关了两月有余,全无异样,不若将它放了罢。”
  “这灰鼠明明判若两鼠。”温祈话锋一转,打开了笼子,“从骨瘦如柴变得肥头胖耳了。”
  灰鼠磨了磨尖牙,探头探脑了片刻,才谨慎地将自己圆滚滚的身体挤出了笼子。
  确定一人一鲛当真要放它走,它恶向胆边生,绕着鲛人转了好几圈,又咬了一口鲛人的鞋履,方才扬长而去。
  哼,我仅仅是换了冬毛,长了冬膘罢了,才不胖。
  温祈瞧着自己鞋履上几不可见的牙印,沉吟道:“难不成那灰鼠能听懂我之所言?”
  “应当能听懂罢。”丛霁放下最后一本奏折,“我们一道去探望幸月与葭月罢。”
  幸月与葭月已长大了不少,可下/身仍旧是鲛尾,尚未化出双足来。
  温祈忧心忡忡,却并未表露出来。
  可他之所想仍是为丛霁所觉,丛霁牵了他的手,耳语道:“梓童勿要担心。”
  他怎能不担心?要是幸月与葭月需整整百年方能化出双足,该如何是好?
  四月十九,丛霁举办“闻喜宴”,宴请新科进士。
  四月二十五,丛霁将新科进士全数封了官职,或留于京中,或派往地方。
  五月十五,丛霁并未再伤着温祈。
  六月十五,丛霁亦未再伤着温祈。
  六月十七,丛霁一回到寝宫,猝然被温祈压于殿门上了。
  温祈与丛霁接过吻,继而跪于地上,努力地取悦着丛霁。
  待得下颌发酸,他倏然觉察到丛霁急欲推开他,遂瞪了丛霁一眼,执拗地拍开了丛霁的手。
  一人一鲛僵持间,丛霁终是忍不住了。
  咽下后,温祈又吸/吮了好一会儿,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
  他仰起首来,欢欣雀跃地道:“我总算尝到夫君的滋味了。”
  丛霁心有顾虑:“万一……”
  “不会有万一。”温祈站起身来,稍作准备,便以左足圈住了丛霁的腰身,“夫君的嗜血之欲已有将近两月并未发作了,且我本身就是夫君的解药,定不会中毒,夫君何必庸人自扰?”
  丛霁抱住了温祈的腰身,正欲再言,已被温祈堵住了唇瓣。
  他从温祈唇齿间尝到了自己的滋味,这滋味远逊于温祈。
  温祈顺势又以右足圈住了丛霁的腰身,因体重之故,他直觉得自己的肚子即将被洞穿。
  他一手勾住了丛霁的后颈,一手摩挲着自己的肚子,沉迷地与丛霁接吻。
  不知多久后,他发现丛霁意欲后撤,气呼呼地道:“不准。”
  “万一……”丛霁未及言罢,形势逆转,他已被温祈压制于身下了。
  温祈威胁道:“陛下若敢反抗,本宫便休了陛下,教陛下做孤家寡人。”
  “好罢,朕不反抗。”丛霁并不愿冒险,却被温祈逼得不得不冒险。
  少顷,温祈伏下身来,低喃着道:“这乃是我与夫君的第三回 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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