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
作为最后一个在末世死去的人类,宁长风一睁眼穿成了古代世界的哥儿。
前世挣扎求生多年的他,喜闻乐见地接受了新人生。
只是他的人生似乎和别的哥儿不一样。
别的哥儿:绣花描眉浆衣煮饭。
宁长风:上山打虎下河摸鱼,一把猎刀唬得男人们望风而逃。
村民指指点点:你这么彪悍是没有汉子要的!
宁长风:娶个娴静温柔的汉子不香吗?
转眼他就带了个男人回来拜堂成亲。
男人生得貌美绝伦,满身气度,可惜是个残废病秧子,命不久矣。
有人幸灾乐祸等着看他守寡孤苦终生,谁知病秧子苟着苟着,摇身一变竟成当朝首辅。
京里的夫人小姐们议论纷纷:“首辅那样大人物怎会容忍家有悍妻,定会休了他!”
待嫁的小姐们最终没能等到容衍休妻。
宁长风平定战乱凯旋那日,盛京铺上十里红妆,首辅大人盛冠华服站在长街尽头,一手牵一个奶娃娃,亲自迎接北昭国的英雄,他的大将军。
一个本想悠闲养老的末世强悍受为了攻支棱起来的故事。
【阅读小贴士】
1.无脑甜爽文,前期种田,后期朝堂+边境,解压之作,逻辑废
2.有生包子情节,作者就爱这一口,不喜跳过
3.受有异能,会治好攻的腿
内容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打脸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宁长风;容衍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买一送一
立意:活出自己的精彩
VIP强推奖章
宁长凤从末世穿越到古代哥儿世界,因长得高大硬朗,不符台这个世界对哥儿的审美而遭到歧视,转眼他就带了个美貌绝伦的残废病秧子回来成亲。吝衍重伤失忆被人贩子拐卖,起初对宁长凤只想曲意逢迎,万事讨好,但在相处中逐渐被他吸引。斗极品亲戚、治好腿伤、开书浦,夫失俩的日子越过越好,直到吝衍的仇家追踪而至……
本文行文流畅,笔触细腻,将两位主角如何相识、相知、相依的过程描写得十分动人。宁长凤历经磨难却永不屈服,永远正直、善良、坚定,活出自己的光彩;吝衍曾身处至暗却从未放弃寻求微光,最终拨开重重迷雾,得返自然。他们在一个又一个人生困境与选择中越来越认可彼此,携手并进,共创盛世,读来令人心潮澎湃,久久不忘。
第1章
鹿鸣镇。
这是座南方的边陲小镇,隶属益州清河县,是北昭国南边最著名的军事重地。
但这些都和宁长风没有关系。
他喝掉碗底最后一口面汤,一边感慨物价涨得飞快一边从怀里掏出三枚铜板结账。
一路上都有人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
宁长风早就习惯,因此并不理会,他提着一个竹制的笼子,外面盖着粗布,里面关着一只皮毛赤红的活狐狸。
他心里盘算,加上他猎到的这只狐狸卖的价钱应该能够凑齐二十两所谓的“立户费”,脱离他那吸血的养父母,到时天高海阔,他想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
这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十七年。
前世他在与丧尸搏斗的过程中死亡,本以为此生就这样了,没想魂穿到了现在这具身体里,代替原主活了下来。
这个世界和地球古代很相似,但也有不一样的地方,例如这里的性别被分为男人、女人和哥儿。哥儿既有男性的外在特征,又具有女性生殖系统;既能娶妻,又能嫁人。但因为北昭国女性数量较少,加之连年征战,人口锐减,政府为鼓励生育,将哥儿人为地划分为了女性这一类,穿姑娘衣裳、学女儿涂脂抹粉、莺莺作态——像宁长风这般长得高大英俊,若非眉间孕痣几乎与男子无异的哥儿倒是少见。
刚穿越过来时,面对自己的哥儿身份宁长风心里有一万句mmp要讲,现在已经躺平了。
相比末世被丧尸追赶,每天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现在已经很好了。
反正村里那些闲得没事就坐在槐树底下抠脚,成天对路过的女子或哥儿品头论足的汉子们他也是瞧不上的。
虽说他性取向男,对上位还是下位也没有执念,但不至于如此饥不择食。
想到这里,宁长风轻轻叹了口气。
对象啊对象你在哪里?给我发个定位行不行?
他内心感慨,脚步却不慢,提着笼子匆匆往街口的酒楼走去。
客再来酒楼的佟掌柜与他打过多年交道,为人公正大方,只要货好,给的价钱比其他几家酒楼都高上一两分,因此宁长风从山里打来的猎物基本都是往他那里送,这只红狐狸也是一样。
突然,他的裤脚被人拉住了。
宁长风低头,一个约莫两三岁的孩子扯住了他,他脸上脏兮兮的,套着一件过大的麻布衣裳,寒冬腊月里光着脚,脚背被冻得红通通的。
小孩用力攥着他的衣角,眼神既畏惧又带着希冀,反复对着他说:“救救我们。”
宁长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下一刻,他突然像兔子一样弹起想跑,却被人抓着后衣领拎起,伴随着摊主的叱骂声。
“小兔崽子还给我跑呢,欠打是吧,啊?”说着上手拧小孩的胳膊肉。
小孩被拧得哇哇大哭,索性对着他拳打脚踢:“坏人,放我回去,你们都是坏人……”
他越骂摊主拧得越狠,来往的人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围过来看热闹。
“还骂,看老子不打死你!”见围观的人开始指指点点,摊主恼羞成怒,扬起巴掌就要往小孩脸上扇去。
挥到半空被捏住了手腕。
摊主还要用力,却发现捏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如铁钳般,竟然不能再下去分毫。
“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才多大?算了吧。”宁长风一手捏着摊主的手腕,一边说道。
见是个长得人高马大、衣着朴素的哥儿,摊主便眼睛一瞪,粗声粗气道:“我劝你少管闲事,这两人是我正儿八经买来的奴隶,就算打死也不干你的事,懂吗?”
宁长风这才发现墙角还躺着一个人,用脏破棉被裹着,长发披面,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他面前插着一根草标,写着“转卖”的字样。
益州处于北昭国与南昭国交界之地,两国边境时常产生摩擦,因此经常见到流民活不下去便插上草标将自己卖了,好歹在主人家能活命。
有些主人家用不顺手了便会转卖,摊主自认也挺倒霉的。他本是乡下一名屠户,是个赌鬼,偶然从一个游商手里买下这一大一小俩货,当初说好的是个貌美倾城的哥儿,卖进秦风馆定能赚上一大笔,孩子长得也粉雕玉琢,送进大户人家作书童准能卖个高价,谁知买过来才知道是个双腿残废、命不久矣的男人。
连那鲜红的孕痣都是朱砂点上去的!
这病秧子虽长得貌美,但架不住是个男人啊!更何况从买来起就昏迷发热到现在,说不准哪天就嗝屁了,得赶紧卖掉!
见宁长风看着墙角不说话,摊主吊起了眼,鄙夷道:“看什么看,你买得起么?”
宁长风没有理会他的挑衅,而是问道:“他们是哪里人,家中可有亲眷?”
摊主:“这我哪知道,签了卖身契就入了奴籍,谁管他入籍前什么身份——你别在这妨碍我做生意,当心我报官治你个扰民之罪!”
正在这时,躺在墙角的那人动了动,披面的长发垂下些许,露出一张烧得通红的脸。
明眼人都能看出再任他这么发热下去,必死无疑。
“哎,你干什么!”摊主追着宁长风跑。
后者已经在昏迷的男人面前蹲下,边拂开他面颊上的长发边对摊主说道:“既然要卖,总该让客人先看货吧。”
摊主一噎,小声嘀咕道:“……你买得起么,别给我碰坏了……”
宁长风没有听进他的话,事实上在看到男人面容的那一刻,他的呼吸便窒了一窒。
此人五官俊美无俦,眉如远山含岱,鼻梁高挺,双唇因为高烧而干裂,但仍能看出唇形优美,双颊飞上绯红,即使是落魄到躺在墙角任人发卖,也遮不住这人眉眼间的盈盈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