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给我催婚(76)
重照勾起嘴角, “然后夫君说,你这个小|妖|精,要把本侯榨|干才罢休。”
许长延:“……”嗯?哪里不对?
重照敛了笑容,给自己调整了个舒适的坐姿,垂头懒懒地问道:“说正事要紧,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老妇人去宫门口堵你,这老人是那位戚老婆婆么?”
许长延见车厢椅座狭窄,重照坐着腰疼,便揽着人抱在自己怀里,“没错。是我小瞧丞相了,他忽然把人带走,又忽然散播了我的身世。这几日他在宫里行走都带着我,有意无意让我接触到了大齐最顶端的权力,引起不少眼尖的老狐狸的注意。”
许长延叹了口气,“所以他是觉得我历练够了,现在让我亲自下场了。”
重照皱眉道:“那会有人暗中生恨,不顾一切对你不利,比如说派死士刺杀你吗?”
许长延看着他忽然暗淡的眼,“你在担心我吗?”
重照自己撑起了身,“我把自己都压在了你这边,你输了,我最惨不过是殉你而去……”
他最后一个字话头还没落下,许长延就再度堵住了他的嘴,收在身侧的手臂慢慢勒紧。他的动作霸道粗糙,将重照整个人圈进怀里动弹不得,带着暴虐气息的吻疯狂地掠夺,将柔软的唇反复舔舐啃咬。
重照后脑门抵着冷硬的车板,耳边是清晰的外头吆喝声和车轮滚过的声音,他近乎求饶地轻|吟了一声,许长延却依旧不依不饶,重照忍无可忍张嘴咬在他唇角。
重照这一下咬的有点狠,许长延尝到了血腥味,他放开了人,面色稍沉,“你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
喘过一口气,重照闭着眼忍过一阵晕眩,揪住许长延的肩膀怒说:“你要压到我肚子了!”
许长延吓了一跳,紧张地伸手去摸他的肚子,被重照一爪子拍开。
到了昭侯府的大门,马车停了下来,易宁撩开帘子,重照面色不虞地握着车沿下来,也不用人搀扶,自己便走进门回房。
易宁看着两人好像有些冷峻的气氛,再看看自家小侯爷,嘴唇有些红肿。易宁懂了,定是许大人过于孟浪放荡,他抽空得想想办法。京城虽然民风开放,但大庭广众之下,总的避讳着些。
重照进了屋,摆手让下人都下去,自己脱了斗篷和外衣挂在屏风上。
天气凉了后,衣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身上套,重照仗着衣服穿得多遮掩身形,其实脱了衣服,肚子就非常明显了。
快满六个月了,重照近期已经感觉到了明显的变化,腹部变大,身体也觉得沉重,脚趾肿胀,有时还会有腰痛腿酸。一个月前他就感觉到了胎儿的存在,最近却感觉胎儿的运动越来越频繁了。
许长延去取了两盘小点心,推了房门进去,就看见重照靠在凭几上,手放在肚子上慢慢地抚摸。
许长延走过去,放软了声音,“晚膳还没准备好,你先吃点点心垫垫肚子,我给你揉揉腿。”
重照点了点头,道:“我没事,昨晚可能没睡好,提不起精神。”
许长延垂头轻轻敲着腿,回想了一下,“你前两日回李家后过来,状态就不怎么好,怎么,李家有什么事?”
他敲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抬起头,看见重照似乎愣了神,瞳孔都失焦了,抱着肚子在那发呆。
许长延看着他神游天外的模样,上前揉了揉他的脑袋,“小侯爷,回回神,你这是困乏了吗?”
重照抬头看了看他,目光又落了下去,轻声嘟囔,“孩子在动,我……我有点怕。”
许长延看了眼他全神贯注感受着的模样,又因为面对新奇事物的复杂心绪而变得有些苍白的脸色。许长延亲了亲他的额头,握住他的一只手,看着他的眼,“别怕,这是正常的。让我看看好不好?”
重照闻言解开了衣襟,撩起了衣服,露出膨大的腹部。他里面的衣服都是信得过的作坊秘密接了单子赶工出来的,贴身舒适,重要的是不会勒着肚子。
许长延心疼地厉害,他低头亲了亲,把人揽在怀里,一点点落下细密的亲吻。
京城里的形势凶险,重照怀着孩子已经很辛苦了,他却让他一直分神担忧,“方才也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若是以后我再乱来,你就推开我好不好?”
重照仰头亲了亲许长延的下巴,许长延落下的吻带着温柔细致的情意,让他有些受不了。
重照说:“别亲了,现在不合适。林太医来看过了,一切都很好,我就是还没有准备好,它来得太突然了。”
许长延捏着他的手猛地收紧,感觉心里头微微刺痛。
他又想到静安寺了,确实是他的错。重照当时中了药意乱情迷难以控制,可偏偏他克制不住自己要了人,明知重照的体质特殊,又把东西留在他体内。无论哪一步他当时及时住手,也不至于现在让人吃苦。
许长延眼神微暗,帮重照把衣服穿好,“没关系,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一点儿事。走,先去吃晚饭,今天我有空,可以一直陪着你了。”
前几日宫里的事实在是多,许长延一直抽不出时间来。他每日处理事务熬到深夜,太晚了还会直接夜宿宫中,一整日连重照的面都见不着。
难得有了空,许长延便来找重照,陪他吃完了晚饭,两人便一同在小园子里散步。
重照停在池塘边,说道:“汪子真去了秋闱,平日里这个时间,他该在这里背书了。我有时看他边背书边走路,总担心他一个不小心掉池塘里去了。我觉得考科举要考中就很难了,你怎么连中二元的?当年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汪子真终于去考试了,昭侯府少了个男人,许长延心情也非常好,笑道:“我读书水平高,你武功高强,不是扯平了吗?”
重照道:“胡说吧你,你就不会武功了?收起你那套扮猪吃虎。”
许长延又想起一个人,心情又不好了,“八殿下呢?”
重照道:“之前有一回,允河和汪子真出去喝酒被抓到,允河就露馅了,自己回宫请罪,皇上焦头烂额顾不上,他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不知跑去哪里玩了。”
昭侯府这下清净了,重照眼里一个野男人都看不到,许长延心情明媚,把人抱在怀里亲了又亲,说:“今天就让我伺候你洗澡,好不好。”
第77章
深秋天寒, 屋子里烧了一盆火炉,重照热乎乎地抱着毯子坐在床头,由许长延半跪着将头发擦干。
小刺猬用毯子把整个人都裹住了, 只露出一个脑袋, 咕噜咕噜转着眼睛。
许长延也洗了澡, 为了顾着重照, 他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 只松垮着披了件寝衣, 腰带落在两侧, 一边肩膀的衣服滑了下来, 露出半边结实的胸膛和隐没在衣物中的流畅线条。
重照盯着看了好半天,露出羡慕的神色,“等我……等我生完, 我也要练一副你这样的身材。”
他原先的身材也很漂亮,就是现在变形了。
重照摸了摸软软的肚子,又去摸许长延硬邦邦的胸口,捏了捏他有力的上臂,顺着漂亮的线条滑下来。他的手有些凉, 许长延起先任由他动作,到后来那又凉又滑的手摸到了后头, 许长延皱着眉把毛巾放下, 把这伺机揩油的手揪出来。
许长延吻了吻重照的额头,嘴里在警告, “别闹我,先去把药喝了。”
重照垂了头慢慢下了床,他长发垂落在肩膀,发尖仍是湿的, 在背后晕开湿痕。
许长延喝了口凉茶水,说:“今天我就处理了一件事,所以回来得早。不过这件事你一定有兴趣。”
重照问:“是什么?”
许长延道:“西北大雪,大周那边又闹雪灾了,原本就土地贫瘠物产匮乏,现在就更严重了,地方劫匪更加猖狂,饥寒交迫的百姓已经做出了疯狂的事了。大周使团得了消息,不得已做了退步。”
重照说:“不是两国公平贸易合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