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帝为后(9)
绍南王满意地摸了摸予安的头,“干得好,回去本王重重有赏。”
最后那个“赏”字咬得极重,带着一股子玩味。
予安脸色一白,手抖得更加厉害。
绍南王只当做没察觉,又道:“再试一次。”
亭子里,关鸿风瞧着绍南王和予安亲密的样子,嗤道:“与一个随从眉来眼去,真是不成体统。”
容呈听得不舒服,忍不住说:“你还不是宠幸乐伎,又高洁到哪儿去?”
这句话惹了关鸿风不痛快,捏住容呈下巴扳过他的脸,“怎么,终于承认你是个下贱伎子了?”
容呈从不愿多管闲事,今日却因为一个随从出言讽刺他,那怪异的感觉在心里一闪而过,却寻不出缘由。
容呈直直和关鸿风对视,倔强的模样不愿意服软。
关鸿风心里更加不悦,大手探进容呈衣裳,将他的亵裤扒了下来。
容呈身子一抖,下意识看向远处的两人,“你疯了!”
关鸿风咬着他耳朵,“你再多说一句话,我便将你按在案几上干。”
玄色袍子遮住了两人的交合处,容呈如同在失控的马背上颠簸,死死抓着关鸿风双臂,头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喘息。
从远处看来,他们只是亲密地抱在一起。
关鸿风一边玩弄着容呈,一边欣赏远处绍南王教予安射箭。
一个下贱玩意儿,也配王爷如此费心。
关鸿风是厌恶这个弟弟的,事实上,他对任何皇子都没有感情,否则也不会再登基之后斩草除根,唯独留下远在边境的绍南王,和一个体弱多病的十八弟。
而绍南王回宫后一直安守本分,没有半分逾越,关鸿风这才没有取他的性命。
至于那位十八弟,整日汤药不离口,更是成不了气候,偶尔当鸟儿逗一逗也是乐趣。
关鸿风意味不明笑了一声,“我这弟弟还真是喜欢这些下贱身份的人。”
容呈在情欲下被折磨得神志不清,没有听清这句话,更没看见面前人眼中闪过的一抹玩味笑意。
远处的予安射了五箭,中了四箭,还有一箭射偏了,落在草地上,他满身是汗,浸透了衣裳,大滴汗珠从下巴尖往下掉。
绍南王瞧予安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胆子都要吓破了,眼中笑意更深,没有再为难他,“行了,歇一歇。”
予安如释重负,感觉到腰间的手抽走了,他放下手中的弓,忍不住转头望向亭子,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容呈面对着他这个方向,坐在关鸿风腿上,衣衫不整,脸上满是红潮,身体如浮舟上下起伏。
予安经历过人事,自然清楚此时二人在做什么。
一股无措的羞怒冲上了心头。
予安死死抓紧了手上的弓,单薄的胸膛因为气急败坏起伏了好几下,眼角都红了。
他恨不得一箭射死这个玷污主子的狗皇帝。
远处,若有所觉的容呈睁开了迷茫的双眼,正好和予安的视线撞上,他伸出发颤的手放在案几上,轻轻敲了三下。
予安呼吸一瞬间急了。
主子是让他动手的意思。
予安踌躇不定,可二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欢爱的一幕刺激了他,他回头看了眼正在饮水的绍南王,呼吸急促了几分,慢慢抬起手上的弓箭,调转了个方向,箭头朝着亭子里二人。
予安深吸一口气,合上眼,狠心地一松手,倏然飞出去的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亭子里射了出去。
关鸿风靠坐在宝座上,享受着欢愉的性.事,突然听到耳边响起一声惊恐的喊声:“皇上小心!”
关鸿风猛地睁开双眼,一道寒光从眼前闪过,等他反应过来时,已来不及。
那只飞来的箭狠狠插入了容呈的手臂。
血溅在关鸿风的眼睛里。
第11章 要你的狗命
箭亭里乱成一团。
予安登时被侍卫按倒在地,夺走了手上的弓,身子颤抖得不成样子。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令关鸿风恍惚想起了母妃被赐死时的场景。
关鸿风红了眼,看到自己手上沾满了受伤黏腻的血。
血浸湿了衣裳,顺着手臂流下来,容呈嘴唇不剩半点血色,瘫软在他怀里如滩烂泥似的。
关鸿风双目猩红,回头吼道:“去宣太医!”
杨公公从未见过天子如此模样,浑身一颤,迟钝地应了声是,跌跌撞撞跑去找太医了。
关鸿风撕下袍子一角,按住容呈手臂上的伤口,给他止血,喘息道:“给朕撑着,听见了没有?”
容呈双眼涣散,靠在关鸿风胸膛没有反应。
不多时,潘太医浑身大汗跑来了,见到亭子里的一幕,心里一震,来不及多想为何在宫内会出这种事,急忙上前给容呈查看伤口。
箭身深入手臂,陷了一大半进去,可见皮肉。
潘太医迟疑道:“皇上,要把这箭拔出来才行。”
关鸿风咬牙道:“那就拔啊!”
潘太医从未处理过这种伤口,一时间不敢动手,“皇上,还是您来吧........”
关鸿风斥了句无用,大手放在箭上,向来狠心的他居然有几分犹豫。
潘太医提醒道:“皇上,若是再迟,恐怕龙伎的手就保不住了。”
连关鸿风自己也不知道他的手在抖,他合上眼,用力往外一拔,只听见耳边响起一声惨烈的呻吟,怀里的人瞬间软成一滩水。
潘太医急忙上药,把伤口包扎好。
关鸿风此时终于分出心神想起罪魁祸首,森寒的目光投向远处的予安,此时他已经被侍卫扣住,按在地上。
绍南王捕捉到关鸿风的眼神,单膝下跪,“是臣弟没管教好下人,还望皇兄恕罪。”
关鸿风瞥了眼绍南王,没有接话,死死盯着脚下的人,“你想谋杀朕?”
予安惊慌摇头,胡乱比划着手势。
绍南王上前一步,解释道:“皇兄,他只是一时失手。”
“一时失手?”关鸿风森寒道:“他失手的地方倒是很准确,偏偏往朕这边射来。”
予安跪在地上,抖得像个筛子,嘴唇嗫喏不敢开口。
关鸿风一想到容呈瘫软在他怀里的样子,一股怒火腾腾地上升,“来人,将这刺客拖下去,即刻处死。”
予安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慌,他用力在地上磕了好几下头,像是在求饶的样子。
绍南王刚想开口想说话,关鸿风冷冷打断道:“皇弟,你不会忤逆朕的旨意吧。”
他的眼神犀利又冰冷,一下把绍南王的话逼回了喉咙里。
行刺皇帝可不是小事,更何况予安是绍南王的人,有口也说不清。
如果皇帝想借着这个罪名趁机除去绍南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绍南王呼吸粗重,低头瞧了眼脚边的人,慢慢往后退了一步。
予安眼里一阵绝望,那无助的眼神像是条浸了毒药的绳,拴紧了绍南王的心,令他险些喘不上气。
绍南王将头转开,狠下心道:“全凭皇兄做主。”
关鸿风对绍南王的识趣很满意,若是他再纠缠下去,就别怪自己不念手足之情。
就在关鸿风要开口的时候,几根手指忽然攥住了他的衣袍,容呈嘴唇没有半点血色,虚弱道:“别杀他。”
关鸿风皱起眉头,“他刺伤了你,你还要替他求情?”
容呈艰难地喘息,连说话也费劲,“他不是有意的,放过他吧。”
关鸿风目光一黯,冰冷无情地说:“不行。”
容呈紧紧抓着关鸿风的衣襟,在他怀里难受地呻吟,带着哀求说:“我缺个宫人,你让他将功补过吧。”
这人都敢行刺龙伎,关鸿风怎可能让他接近容呈,让步道:“你若是想要宫人,朕会让内务府给你挑,”
容呈无力地摇头,说话的底气就像猫儿似的,“就要他,让他来服侍我。”
一旁的潘太医瞥见容呈求助的眼神,及时圆场道:“皇上,龙伎受伤以后也要有人服侍,不如就让绍南王的随从将功折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