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帝为后(70)
太子放下手中的杯,起身慢悠悠走到容呈面前,捏起他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说话。"容呈轻飘飘抬眼,长又卷的睫毛仿佛扫过了他的心口,痒痒的,勾起了一点情欲。容呈像被捏痛了,不得不开口,红唇微张,"容安。"
"容安?"太子嚼着这个名字,勾起唇角,"好名字,很适合你。"容呈面无表情地说∶"谢谢太子夸赞。"
他越是这幅模样,太子就越心痒,他已经不知多久没碰上这么冷冰冰的美人了,偏还生得这一幅极品皮囊,让人恨不得当场剥了他的衣裳,将他占为己有。
太子松了手指,摸向容呈光滑的脖颈,嘴角深意到达深处,"行了,今夜就你来伺候本宫吧。"
第71章 去只有我们两人的地方
容呈身子微僵,沉声道∶"我不卖身。"像是羞恼了,带着几分固执。太子眯起了眼,眼里透出一股子玩味。
堂主听完,忙打圆场,"太子,他规矩还没学好,不如再等几日吧。"太子斜睨了堂主一眼,"本宫说过,我自会带回府里调教。"不等堂主开口,太子不容拒绝的口气说∶"把人带回府里。"
身后随从的侍卫扔下一袋银子,便去拖容呈,容呈用力挣扎起来,这动静引得堂子里的人侧目。他力气到底没有侍卫大,活生生被拖走了。
容呈惊慌回头,只见堂主站在原地看他,意味深长点了下头。
容呈收回视线,垂眼掩去了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看似不情愿地被塞上了马车。他与太子对面而坐,面前的人如野狼般盯着他,目光深邃。
容呈垂眼,盯着脚下,心里想着予安,也不知他在二皇子府里如何了。
出神间,下巴被捏住,被迫抬起,和太子四目相对,他唇角勾起,"你很有趣。"换作常人,能被太子宠幸,早就敲锣打鼓放鞭炮了。可眼前的男妓依旧不咸不淡。
容呈冷淡地与其对视,"还请太子自重。"太子仿佛听到什么笑话,扶额大笑起来。容呈面无表情看着他,悄悄握紧了袖子里的匕首。
一盏茶的功夫,太子府到了,容呈坐着不动,没有下车的意思。太子挑了挑眉,"怎么?还要本宫请你?"容呈低声说∶"我要回堂子。"
太子嗤笑一声,"等你伺候好本宫,本宫自然会差人送你回去。"
容呈咬着唇,饶是他再装作平静,太子还是从他眼里捕捉到一抹惊慌,心里像被挠了一下似的,毫无征兆把他打横抱起。
容呈手脚并用想挣脱开束缚,太子有力的手臂圈紧了他,把人抱入太子府,直直去了卧房。
容呈被扔在床上,眼前黑了几瞬,待视线恢复,只见太子伸手解开腰带,用野兽般享用猎物的眼神看他。容呈握紧了袖子里的匕首,警惕地盯着太子。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门口突然传来侍卫的声音∶"太子,李国公来了。"
太子手上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不悦,他低头看着衣衫凌乱的容呈,肥美的肉放在嘴边,居然不能当下享用,实在令人不快。
"请他到前厅,我很快便来。""是。"
太子重新系上腰带,居高临下说道∶"本宫今日就放过你,你待在这好好想想,到底要回去过那万人骑的日子,还是待在本宫身边吃穿不愁。"题
他转身离开,直到房门关上,容呈终于松了口气。
他打量着内室陈设,再看向外头,有侍卫把守,他想走是不可能的。容呈躺在床上,鼻尖缭绕着太子身上的味道,望着房梁出神。孙亭给他的期限是一个月。一个月内,他必须杀了太子。
皇帝已年迈,又多病,随时可能驾崩,孙亭必须要在皇上死前除去太子,才能扶自己上位。可这件事谈何容易,先不提他能不能杀了太子,即便杀了,他又如何逃出这把守森严的太子府。容呈有些头疼。
夜深了,太子始终没回来,容呈却不敢睡,生怕他放松了防备,给贼人可乘之机。一直到天亮,他终于熬不住了,闭上眼睛,浅浅地睡了过去。太子两夜未归。
就在容呈放松警惕时,这一夜,久闭的房门从外头推开了。
容呈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隔着老远就闻到太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他摇摇欲坠朝床边走来,犀利的目光在醉意下更加深邃。"几日不见,可有想念本宫?"太子露出醉醺醺的笑容。他来到床边,弯下腰抚摸着容呈的脸,接着凑近了便要亲他。
容呈用力推开太子,逃下了床,太子险些站不稳倒下,眼中闪过一抹阴翳,恶狠狠转头望向容呈。原以为囚禁了这男妓几日,便能学得听话些,不成想还是如此不识趣。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朝容呈逼近,容呈情急之下拿起桌上的瓷碗往地上用力一砸,顿时四分五裂,他飞快蹲下身捡起瓷片,对准了面前的太子。
"离我远点。"
容呈说这话时手在抖,睫毛也在发颤,像磕出裂纹的漂亮瓷器,一捏就坏了。太子停下脚步,饶有趣味地摸着下巴笑,"你敢杀我么?"
容呈眼里满是恐惧,泪光闪闪,这可怜无助的模样引起他身体一股热流,直直冲向下腹,他慢慢逼近容呈,将下巴扬起,露出一截脖颈,"来,往这儿割。"容呈发着抖,不住往后退,"你.....你别逼我。"
太子被他发颤的声线搅得心都软了,他一把抓住容呈伶仃手腕,不满地啧了声,"本宫逼你什么了,让你来伺候,就这么委屈,嗯?"
容呈用力想挣脱开手,太子却将他压在桌上,沾着酒味的嘴在他身上乱亲。下一刻,一道寒光凛冽,太子瞪大了眼,呼吸室在了喉口。
他慢慢低头,发抖的手摸了下脖子,手心被血染红。太子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容呈,身子一软,往下一倒。容呈想接住他时已来不及,太子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外头的侍卫听见了,问道∶"太子?"
容呈双手微微发抖,他扔了手中的瓷片,从袖子里掏出那把匕首,轻手轻脚来到门后。
得不到回应的侍卫奇怪地推开了门,容呈猛地举起手上的匕首,正要落下那瞬间,面前的侍卫却直直倒了下来。而后,露出了身后的人。
那一刻,容呈心脏狂跳,耳朵里嗡嗡作响,"关...关鸿风?"关鸿风一见到容呈,顿时咬牙切齿,"朕晚点再找你算账,先走!"见容呈还愣愣地望着他,关鸿风骂了句什么,拉住他的手往后院跑。
风声在耳边掠过,容呈怔怔看着关鸿风的背影,手心传来的温度炙热又真实,烫得他想要缩回手。黑夜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太子遇刺了,快传太医!"
二人来到了无人的后院,这儿静悄悄的,和远处的嘈杂混乱一个天一个地、。容呈从关鸿风手里挣脱,语气难掩意外,"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关鸿风转身望着容呈,眼中进出的恨意快要将他吞噬,咬牙道∶"朕若不来,你是不是打算要给这太子当男宠?"容呈不语。
关鸿风见他不否认,好似被捏住了心脏,浑身作疼,牙关紧咬∶"若不是事出紧急,朕定干.死你不可。"他来到墙角,拨开了面前的杂草,露出后面一个狗洞。
"等朕出去了再和你算账!"关鸿风捏着容呈的肩膀,看着他双眼,"你到渡口等朕,那儿有朕的人接应,听到了没有!"他的眼神里带着难言的情绪,死死盯着容呈,仿佛得不到答复不罢休。可身后杂乱的脚步声离两人越来越近,打乱了二人的思绪。关鸿风咬咬牙,推了容呈一把,"走!"
容呈回头看了眼关鸿风,见他又吼了一声"快走",终于下定决定钻出狗洞,从太子府的后院逃了。
他凭着来时的记忆逃回了堂子,堂主见到他手上的血,便知晓怎么回事,赶紧让人套车将容呈送回了二皇子府。在马车上,容呈心脏狂跳,久久无法平复。
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可腿上的疼痛告诉他,这都是真的。关鸿风真的找来了扬郡。容呈掩面,心里五味杂陈。
马车停在二皇子府侧门,容呈回到府里时,迎面撞上了孙亭。孙亭有些意外,"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