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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驸马听令(5)

作者:楚流景 时间:2018-03-17 19:18 标签:甜文 改造计划 剧情流

  好在进门之后,宋致就收回手了。他眼底晦暗不明地盯着自己的手,睫毛颤抖了一下,抬头看着宋致往座位上走,垂下眼帘收回了目光。
  宋致以前看宋谦或者是电视剧里古代男人只要表现亲和力就抓着对方的手往里拉,刚才试了一下,觉得怪怪的。张贺的手腕不算纤细,她在手里能感觉到力量。张贺不是那种文弱的儒生,他很可能是君子六艺都会的士子。
  她背过身去憋不住嘴角的笑,觉得自己抓着张贺的手有点基里基气的,毕竟她现在算是一个唇红齿白的驸马郎,是个帅气的男孩子。
  “咳,驸马……”
  背后的人叫了她一声,她换上一副正义凛然的神情,回头道:“叔阙,既然你我是旧友重逢,就不要驸马来,左监去了。你叫我公宽,我叫你叔阙。”
  张贺迟疑,拱了拱手道:“上下有别,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宋致大方地拍板决定,“我看挺合适的!”
  驸马都尉只不过是一个闲职,按照后世的说法就是挂个名的倒插门,别说没有任何权力,就是在公主府里,不受宠的驸马都能被有权势的家奴欺负,这种事在历朝历代屡见不鲜。不过宋致一来身份特殊,背后有世家当靠山,本身还有一个二千石颖川太守的官,况且她曾经还是个现代人,尊卑观念不那么明显,偶尔降低身份,还能博个折节下交的名声。
  别说名声不重要,在古代,很看重名士的。宋致的“名士风范”让张贺对她的感官好了不少,说话就没有那种对待上官的紧张感了。
  “宋家出了一个洛阳名士宋孟学,人人称颂其高节雅士,却不知公宽更胜一筹。宋家一门为士人楷模,今始知之矣。”
  宋致对张贺的吹捧不以为然,着珺珺奉茶后,便单刀直入道:“叔阙今日来不是来探望我,是来吹捧我的吧?”
  “敢教公宽知,”张贺接过香茶放到了一边,注视着她,笑了,“其实除了来探望公宽之外,贺还有一些疑问,想请教公宽。”
  “哦?”宋致挑眉,坐直了身子,施施然道,“不知是何事?如果要是什么经学道理,那我可说不上来。”
  张贺摇摇头道:“非也。贺是想问,公宽可去探望过司徒公了?”
  宋致笑道:“我昏迷了三天才苏醒,别说去探望我父了,就是出园子都不曾。”
  “贺去见过司徒公了。”
  宋致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她眼珠一转,想从张贺脸上看出点什么,但什么也没看出来。她想,不能太过表现对张贺的好奇,干脆跟他扯犊子吧,反正张贺来,十有八九是为了查案。
  “听说我父醒了?”
  “是,第二天就醒了。”张贺没有再兜圈子,直截了当道,“贺问过司徒公关于那具男尸的事情了,公宽可知,司徒公说了什么?”他的眼睛透出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直视着宋致,眨也不眨。
  宋致被他看得不自然。任谁被一个男人这么盯着看心里也会毛毛的。她端起茶,避开张贺的眼睛,淡淡道:“说了什么?”
  张贺却说起了另一件事:“宋孟学失踪了。两百一十七具尸首中,并没有宋孟学,良乡侯断言宋孟学就在那些尸体里面。”
  宋致真的吃惊了,她放下茶盏,凝视着张贺:“叔阙此言当真?”
  “自然。”
  这把火不是宋谦自己烧的吗?那宋敏怎么会失踪?宋敏现在可是宋家唯一有资格当继承人的男丁,宋放一死,宋谦为保住家业一把火毁尸灭迹,可是如果连继承人都死光了,那宋家再强大也是要完蛋。
  张贺见她久久不语,脸上的惊讶不是虚伪,心念一转,话题又引到宋谦身上:“司徒公说,那具被毁容的男尸,就是他的孩子。”
  宋放?还是宋敏?没理由是宋敏,假如宋敏失踪了,或者是死了,那又何必多此一举毁去容貌?宋敏过继给了宋许,宋谦说是他的孩子,这倒于礼不合。那就是说,那具男士最大的可能是宋放。
  宋致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张贺给她带来的消息里面蕴含了太多信息了。不管怎么说,宋谦承认那具男尸是宋家子嗣,都是一个昏招。死了那么多人,不但没有把所有证据毁灭,还可能让廷尉府的人沿着这条线往下查。
  张贺看她脸色变幻莫测,也不出言,只垂眸盯着碧绿透亮的茶盏看,好像能从那只薄玉茶盏中看出花来。
  “唉,若是如此,可怜我那兄长了。”宋致忍着不适,长吁短叹道。更可怜那两百条人命!宋谦为了宋家,手上占满鲜血,那些人何其无辜?她想保住宋家保住自己,可她不想死,那些人就为她而死了。
  “事情还未水落石出,真相如何犹未可知。公宽也不要过于担忧,兴许孟学未死。”张贺抬头真挚道,“一有新的消息,贺会再来拜访的。公宽身体不好,就好好休养吧。贺还有要务在身,先告辞了。”
  宋致起身相送,两人沉默着走到门口,恰逢咸宁公主一行人从外面进来,公主家丞白柳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宋致和张贺对咸宁公主躬身行礼,咸宁公主瞥了面色难看的宋致一眼,又看看张贺平静的脸色,忽然莞尔一笑:“驸马这是要送客么?正好,听说司徒公今日醒了,本宫正好来叫驸马一起去探望呢。”
作者有话要说:  宋谦(司徒公)宋许(良乡侯)
宋放(字公宽)宋敏(字孟学)
楚和(公主)    宋致(驸马)
窦途(录事)    余度(字旧年,家令)
白柳(家丞)    明安(中侯)
张贺(字叔阙) 楚倏(皇子)
楚琅(长沙王) 楚琰(郡主)
楚攸(皇后子) 楚修(皇子)
甲壹,乙贰,丙叁……(白衣令)
焦勇、五公子、宋蹇父子(不重要)
冯马、珺珺、清奴(侍从)

  ☆、古人的智商碾压

  今日?不是第二天就醒了?宋致迷迷糊糊地看着咸宁公主,突然像明白了什么,霎时间如坠冰窟,浑身冰冷。她皱眉看着张贺,压下心头气愤,不提张贺诈她的事。张贺这厮太机智了,古人真的不能小觑,打这个时间差让她以为宋谦醒了,老糊涂地承认了那具男尸是宋家子嗣,不是宋敏就是宋放,她这里心虚,疑神疑鬼,张贺再用语言引导,她不知不觉就上了当。
  宋致觉得自己够蠢的,保不齐张贺怀疑上她了。怪自己信息不对称,张贺又态度很好,让她放松警惕了。宋敏失踪估计是真的,半真半假来骗,更显得真实。宋致懊恼地咬着唇,脸上浮现羞怒,还有一点害怕,万一她暴露,咸宁公主会放过她吗?
  她磨着牙,瞪了一眼张贺,赌气拱手道:“张左监可不地道,拿人父亲消遣,这可不是什么趣事。”
  张贺略生涩地笑了,还狡黠地偷偷冲她眨了眨眼睛,无辜道:“司徒公昨日确实醒了一次,臣并没有消遣驸马。”
  咸宁公主隐约猜到了什么。换个立场,如果她不是局中人,她还是很看重张贺的能力的,能够找到线索,甚至用计试探,以假乱真,倒是个不错的人才。赞许归赞许,她可不至于当着宋致的面夸他。
  “驸马,你去收拾一下吧。”
  宋致哼了一声,拱了拱手,甩袖往回走。咸宁公主被她的姿态逗笑了,但在外人面前还是得保持稳重,只好咳嗽一声,装作没看见。
  张贺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好像欺负了一个小姑娘似的,踌躇了一下,向咸宁公主告罪。
  咸宁公主淡淡一笑:“驸马不过是忧心司徒公,不碍事的。”扭头对白柳道,“替本宫送送张左监。”
  张贺这才告退,跟着家丞白柳走了。等他消失不见,咸宁公主这才头疼地叹了口气,走进宋致的房间。
  宋致真的生气了,一半是气自己愚蠢,电视剧看了那么多,居然警觉性那么低,张贺那小白脸怎么可能是好人?长得好看的都有毒,她真的是笨到家了。另一半是气事情变得复杂了,等一下怎么跟公主交代,她惹了一个大麻烦?
  于是咸宁公主进来一看,宋致正仰着头出神,脸上写满了忧伤。本想教训一下宋致太容易轻信别人,看到她苍白的脸,想到前两天她躺在她怀里,气若游丝的模样,刚硬起来的心也软了不少。她认命地走到宋致身边,软声安抚道:“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点更衣,去探望你父亲?大陈以孝为本,你又是世家中人,身为驸马都尉颖川太守,可不能行差踏错让人诟病。”
  她话里没有半分责怪,让一脸凝重的宋致稍稍缓和了神情。宋致叹了口气,心酸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他这么奸诈。我可能让他起疑心了,我惹了麻烦。”她脸色一变,坚定起来,“不过,麻烦是我惹的,我会收拾好的。就算他怀疑,没有证据他也不敢以下犯上。”
  宋致心慌意乱中一口一个我,语气里对公主没有半分谦卑。咸宁公主静静地听,眼里闪过一丝惊奇,等她说完,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就不要把他放在眼里了。”她收起笑容,严肃道,“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廷尉左监,翻不起什么大浪。你小心就是了,倒也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中。”
  宋致点了点头,总算露出一抹笑容,起身行了一礼:“臣听令!”
  咸宁公主弯了弯唇角,横眉竖眼道:“那还不快去更衣?让本宫久等,可是大罪。”
  “喏!”
  司徒府化成了一片废墟,连天子都惊动了,廷尉府上报其中另有隐情,天子把折子留中不发,却私底下召见了廷尉了解情况。朝会上司徒宋谦告假,大将军梁赴提出对司徒府失火之事彻查,良乡侯宋许却说,不过是侍女失手走水,本来没有什么隐情,非查不可的话只会引起朝中恐慌,而且恐怕会有人借此生事。天子左右为难,大将军说执金吾等人清理现场之时,发现了无名毁容男尸,堂堂的司徒府竟然埋着一具尸体,如果不彻查那才会引起恐慌。
  “大将军莫不是以为司徒公杀人留尸,还埋在自家的后花园?”良乡侯反唇相讥,眼神凌厉,“司徒公宽和仁善,文质彬彬,蝼蚁尚且不肯加害,怎么可能杀人埋尸府中?”
  “是啊是啊。”
  “此事断断不可能。”
  “宋司徒是饱学之士,一定是有人陷害的。”
  出来说话的都是宋家一系的人,纷纷为宋谦抱不平。眼看四分之一的朝臣都反对,说不应该再查下去,大将军一系的自然不甘示弱,挺身而出,支持大将军的意见。
  “既然是被人陷害的那就查嘛,查出来给宋司徒一个交代不好嘛?”
  “就是,你们不让查,到底里面隐藏什么秘密?难道真的如同大将军所说?”
  “臣以为当查个水落石出,司徒府走水,比邻的司空府差点受到牵连,这件事不得不查啊。”
  底下吵吵嚷嚷,乱成一团,不像是朝廷官员议事,倒像是泼皮吵架,个个面红耳赤,就差破口大骂了。
  耳边乱嗡嗡的,天子已经不耐烦了,高声喝道:“好了!”他皱着眉头,冷哼道,“诸位爱卿还当这里是朝堂吗?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臣等死罪!”
  “臣等死罪!”
  大将军略一躬身,行了一礼,朗声道:“请陛下定夺!”
  天子看着底下跪了一片的人,头疼得紧。他扭过头,鎏冕上的珠帘晃动,身边弯着腰的中常侍连忙凑近,给他递茶。天子眉头蹙紧,摆了摆手道:“范侯,你有什么想法?”
  那中常侍便是有名的宦官之首范侯。范侯在宫中十几年,侍奉过两位天子,深受隆宠。尤其是当今天子,对他更是依赖,以范侯为首的五个封侯中常侍权势滔天,洛阳城中的家产丰厚,除了咸宁公主府和司徒府、大将军府之外,就属范侯的府邸最大。
  天子向他问策,他心中得意,面上却恭恭敬敬道:“老奴不敢置喙,只是陛下问了,老奴斗胆多嘴几句。百姓家中走水有疑虑,三公府烧了个干净死了那么多人却没有个说法,司徒府上男尸身份不明,这万一是有人想谋害司徒公故意纵火……尚咸宁公主驸马都尉颖川太守,可是司徒公之子,影响重大,听说良乡侯之子宋敏失踪了,怎么说,也该确认清楚,哪里能糊里糊涂的避而不查?陛下刚把最疼爱的公主嫁给宋家,也得给公主一个交代吧?”
  天子故作迟疑,点了点头:“言之有理。那就交给廷尉府吧,你们尽快查明,给公主和驸马一个交代,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廷尉出列,俯身施礼:“唯!”
  看着良乡侯铁青的脸色和大将军嘲讽的表情,天子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嘴角,中常侍范侯暗自窃喜,宣布解散朝会。
  且说公主与驸马携手并肩来到良乡侯府,侯府家令出门迎接,宋许正巧下朝,从牛车上下来,一眼瞥见宋致和公主,连忙上前对公主行了一礼:“良乡侯臣许,拜见咸宁公主。”
  宋致拱手躬身道:“世父。”
  “宋侯不必多礼。”咸宁公主仪态大方地对他颔首微笑,“本宫与驸马听闻父亲醒了,特来探望。”
  宋许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有些不满。在朝堂上天子听信宦官之言,驳了他的面子,让他很不高兴,下朝之后还要面对咸宁公主,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勉强笑了笑,他把咸宁公主和宋致一起请进府邸,让人奉茶。
  “不必了,本宫想先见见司徒公。”
  宋许睨了一眼站在咸宁公主旁一脸平静的宋致,皱了皱眉,随即堆起笑容,引着咸宁公主和宋致往后院走。
  宋致左顾右盼,对曲折幽深的良乡侯府环境感慨不已。她这叔叔财不外露,表面上良乡侯府不过平常富贵人家,但其实用料特别讲究,走过一口池塘,她就看见了里面养的鱼,全是名贵物种,公主府也才几十条,他这一群有百来条了。
  咸宁公主看她到处乱看的样子,活像没见过世面似的,脸上有点挂不住,扯了扯她的袖子。宋致嘀咕着宋许是个虚伪的伪君子呢,被她一拉吓了一跳,扭头看向咸宁公主,公主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大有她犯事被抓的戏谑。她脸上一红,收回了乱瞟的眼神,乖乖跟在咸宁公主身边。
  过了一会儿,快到门口了,她凑到公主耳边小声道:“公主,臣觉得,世父好像不太开心。”
  她自以为很小声,走在前面的宋许听见了脸色更黑了。咸宁公主瞧见了,板着脸不说话,眼底却浮现笑意。
  三人进了宋谦卧病的房间,房间里的药味很浓,浓得有点让人恶心。宋许先走到宋谦身边和他说话,宋致拦着咸宁公主,眼睛里满是认真道:“公主,这里药味太重了,不如你在外面等好了。”
  咸宁公主哭笑不得地拍拍她肩膀,示意她让开,压低声音道:“本宫没那么娇弱,外面的人都看着呢,越是这样,本宫越应该来探望。”
  她以目示之,宋致尴尬地让开,含糊地嘟囔了一句:“我不是怕你受不了刺激,我是怕父亲受折腾。”
  

  ☆、成功引起公主的注意

  宋谦休养了三天刚醒,好像老了许多,黝黑的头发里参杂了几根白发。宋许一说公主来探病了,他混浊的眼睛转了转,巍巍颤颤地抖着手让宋许拉他起来。宋许把他扶起,又拿了靠枕给他靠着,宋谦才缓了口气,用力咳嗽了几声,像喉咙里堵着一口浓痰。
  咸宁公主走到床榻边,看着拥被而坐苍老了不少的宋谦,有点奇怪。宋谦要起身行礼让她给免了,然后就不出声了,她不出声宋谦也不开口,气氛就尴尬了。
  还是宋致聪明,她对宋谦使了一个眼色,袖子下的手偷偷指着宋许,宋谦才恍然大悟,请宋许去替他拿写好的折子。宋许明白,点了点头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宋谦、宋致和公主。
  咸宁公主这才开口,神色有点不对:“宋侯知道了?”
  她问的是宋许知道宋致假冒驸马,替兄成婚的事。
  宋谦喘了口粗气,摇摇头道:“此事事关重大,老臣不敢透露。世间知致儿身份的,只剩公主与老臣了。”他没提那天咸宁公主带来的宫女,料到咸宁公主处理干净了,自然不会多嘴。
  咸宁公主沉吟半晌,忽然笑道:“司徒公好一个壮士断腕,当真狠心。本宫看见那些尸体,可数日寝食难安,更妙的是,司徒公对自己与从子也下得去手令人佩服。”
  闻言,宋谦却沉默了。他抬起头看咸宁公主,一脸凝重地道:“火确实是老臣自己放的。”他眯起眼睛,充满杀气,“老臣把一干人等都迷晕之后,在东仓放了火,想等火起就逃出来。可是后来不知是谁,在后院和书房都放了火,还把门堵上了。老臣要逃时,府门难开,最后才被烧断的横梁砸断了腿。等老臣被救,孟学却不知生死。”
  他露出狰狞的表情,在一边听着两人谈话的宋致都有点害怕。咸宁公主看他不像说谎,眉心一拧,语气沉重道:“这么说,这是真的谋杀案?”
  “老臣醒来,才知道死了那么多人。放火老臣也有份,良乡侯认为这事不宜声张,只能暗中调查,否则节外生枝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臣以为然,今日才请良乡侯上朝阻止陛下彻查。”宋谦长出了一口气,脸色有点难堪,“可看他神情,怕是没能拦住。唉——”
  咸宁公主和宋致对视了一眼,面上不露声色,她微微一笑,宽慰宋谦:“司徒公不要多想,还是好好休息吧。司徒公为陛下效忠多年,陛下心里都清楚,不会对司徒公有所怀疑的。”转过话题,“不知司徒公对张叔阙这个人可有印象?”
  宋谦茫然地想了想,摇头道:“不记得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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