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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驸马听令(34)

作者:楚流景 时间:2018-03-17 19:18 标签:甜文 改造计划 剧情流

  “你们早算计好了,我只能按照你们安排的走。你们知道妱姬的身份吧?所以她能那么有恃无恐地利用妱姬。”
  窦途看着她, 忽然冷笑道:“老实说, 你猜的都对。可是如果你没有被利用的价值, 你觉得你能活到现在吗?”
  “我宁愿当一个百姓,好过在权势之下,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窦途点点头道:“你以为你为什么在江陵被照顾得好好的?因为公主吩咐,不能让你受苦。你以为所谓的宋家门生故吏,真的能帮你消除那些痕迹?那是因为那些人是公主的人!你要当一个百姓?你知道什么是百姓吗?你在米舍门口的时候, 你要为你的钱财而担忧,你坐在家中,有可能随时遇到那些杀人冒功的贼将!我以为你清醒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
  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宋致一字一句道:“你口口声声说她利用你,却没有说过,她给了你多少的补偿,救了你多少次。”
  “我知道。”宋致平复了心情,情绪陷入了低沉,“她越对我好,我就越怕有一日,我于她没有任何用处时,她会毫不犹豫丢下我。我宁愿她从始至终都是利用。”
  “我不知道你最后能不能赢。”窦途沉寂片刻,说道,“但是我知道,现在你不会输。我言尽于此,如果你还是要一意孤行,那就自便吧。”一甩袖,他冷冰冰地转身走了,没给宋致再开口的机会。
  宋致一个人靠在床边,心口在隐隐作痛。从她在巴邱醒来那一刻,她身体里原先关于这个时代宋致的一些东西好像彻底消散了,但这使她感受痛苦更加清晰。
  她其实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咸宁公主而已。改变一个人根深蒂固的观念很难,很痛苦,她知道这是古代,不是那个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纪,可让她认可接受甚至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谈何容易?咸宁公主没有错,因为她就是这个时代的人,宋致也没有错,因为她活在一个和平的时代。
  她只是不想完全变成这个时代的人而已——她还想回家。她一直就想回家,从出洛阳的那天起,她比任何时候都想回去。
  宋致蜷缩在床上,埋着头默默地念叨着“回家”,一遍又一遍,好像在发泄着情绪。
  廷尉府中,咸宁公主在听掾吏汇报今天一整天的调查。
  “这宫人叫翠娘,是先王殿中的人。平常负责打扫先王殿,而且她是在献王还是世子时进的宫,来宫中有十多年了,不过奇怪的是,她很少与宫人来往,常常在初一会出宫,说是去见家人。”
  咸宁公主沉吟半晌,又问另外一人:“你呢?打听到她在宫外都有谁见过吗?”
  “回曲左监,翠娘出宫后经常会去一家酒舍,那家酒舍的佣工都说她与掌柜相识。下吏打听到,酒舍掌柜名叫宋蹇,宋蹇其人家世清白,其父是沈中郎府上的宾客,前几日不幸酒后坠死,已经下葬了。这些天,酒舍关闭,佣工们都说要被遣散了,下吏让他们暂且留在临湘城听候差遣。”
  “沈中郎?”咸宁公主眉间微皱,疑惑道,“你说的可是中郎将沈砚?”
  “正是。”
  又是沈砚?咸宁公主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她没有足够的消息可以把她的猜测完善。
  “沈中郎的官录廷尉可否调用?”她回头看着坐在上头打盹的老廷尉问道。
  老廷尉听见有人叫他,迷迷糊糊地抬头:“哦,好——呃,曲左监说了什么?”
  咸宁公主没有生气,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臣想借调沈中郎的官录一看。”
  “官录?这个……”老廷尉搓了搓脸,打起精神来,“要调看军中官将的官录,这个,得要大王手谕才行。”
  其实这就是个推脱之词,长沙王已经赋予了廷尉府便宜行事的权力,要调用光禄勋的官录得去太尉府,因为沈砚这个中郎将是光禄勋手下,光禄勋隶属于太尉府。但是要去太尉府调官录,得让老廷尉出面才行,这老头乖觉得很,不肯出头。
  咸宁公主只好拱手道:“那臣这就进宫,去请大王手谕。”
  “诶,好,好。”
  咸宁公主匆匆转头进宫,因为她还没有拿到印绶,所以只能进宫,在长阳门外就被拦下了。
  “廷尉左监臣和,请见大王。”咸宁公主对拦着她的黄门令拱手道。
  楚琰一个人在宫中游荡,走着走着,在长阳门就碰见了进宫的曲和,她不由一愣,当即喜上眉梢。当她看见曲和和黄门令见礼,请求去觐见长沙王时,黄门令婉拒他的要求,心里一怒,走到两人面前,冲黄门令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廷尉左监曲和曲左监!大王命他调查宫中事,耽误了正事你吃罪得起么?”
  吓得黄门令连滚带爬地跪下来,磕头求饶。咸宁公主无意为难他,便对楚琰道:“他也是为宫中办事恪尽职守,郡主还请宽恕他。”
  “听见没有?还不快滚?”楚琰骄横地抬起下巴。
  黄门令走后,咸宁公主无心耽搁,既然见到了楚琰就好办了:“郡主,臣想去廷尉府调官录,特来求见大王。”
  “诶,不急不急。”楚琰贝齿轻咬,脸色微红,“咳,大王正在陪太后说话,要不然……我带你去亭中等候?”
  “这……”咸宁公主皱眉,但长沙王确实有事,除了等待也没有别的办法,“也好。”
  两人并肩往宫中的石亭中走,沿路楚琰一直在为她介绍周边的景色和说些宫中的趣事,咸宁公主有一搭没一搭得陪着聊天,不知怎么的,楚琰就提到了宋致。
  “鸣之如今在长沙国为官,想来不会回洛阳了吧?那阿致呢?”
  咸宁公主扫视着四周环境,心中思忖着那日在钟楼值守的名单中,并没有沈砚这个人。那为何当日沈砚会出现在钟楼中,也没有听说过沈砚当日有宫中值守的任务。一边思考着,耳边听见楚琰在说宋致,她回头看了楚琰一眼,沉吟道:“阿致?她自然是要回洛阳的。”宋致早晚要跟她回洛阳,不可能留在长沙国。
  楚琰以为曲和说的是宋致要回去,而他留下,心头猛然窃喜,面上遮掩不住笑意:“那鸣之可要与她解除婚约?”
  咸宁公主回过神来,察觉到不对,她惊愕道:“郡主,臣与阿致的婚约是不可能解除的。”
  “为什么?”楚琰心头一凉,有些生气地坐到石亭中的坐席。
  “臣心中早把阿致当臣的妻子,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阿致是臣折箭起誓,非她不可的妻,她一无过错,二无嫌隙,臣为何要休她?”咸宁公主无奈道。
  楚琰勃然变色,站了起来,微怒道:“你对她并无情爱,何以要让她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
  “郡主是这么想的?可阿致未必如此想。”咸宁公主淡然一笑,一点都不把生气的楚琰放在眼里,“臣若不娶阿致,那该娶谁?”
  楚琰差点就脱口而出“娶我呀”,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廉耻之心让她闭上了嘴。她转念一想,曲和大概是顾念宋致一个人孤苦无依,所以坚定了想娶宋致的心,倘若她能为宋致找一个归宿,那曲和就不必非娶宋致不可了。
  于是她脸色稍霁,缓和了怒气,转过话题道:“你要去太尉府查谁?”
  咸宁公主想了想,没有隐瞒,正色道:“臣想查沈砚沈中郎。沈中郎府上有个宾客,其子宋蹇在城南开了酒舍,而且与昨夜死在宫中的宫人有接触。沈中郎昨夜在宫中值守,臣便想看看他的官录。”
  “沈砚……昨夜好像不是他当差吧?”忽然,楚琰似乎想起了什么,“沈砚是被冯马找来的,当时我听到惨叫之后,距离沈砚带兵把钟楼围起来,只过不到一刻的时辰。这么说,他昨夜一定是在宫中?”
  “昨夜不是沈中郎当值?”咸宁公主一惊,“郡主,沈中郎其人你知道是什么背景么?”
  楚琰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知道。”她说,“说起来,沈砚是太后族亲,沈家就是我跟你说的,经略玉器古玩之首。沈家在长沙国势力盘根错节,一直为历代长沙王所用,忠心耿耿。只是大王不想让沈家继续壮大,所以到沈砚这一辈,只有沈砚一个人当了官。沈砚是沈家旁枝,十六岁为郎,二十岁为羽林中郎将,是长沙国有名的青年才俊。为人嘛,看起来倒还不错,家中有一个小妾,听说还挺受沈砚喜欢的。可是因为这个小妾,沈砚和沈家的关系并不是有多好,他父亲去世之后,就更少和沈家联系了。”她省去了太后曾经有意给她指婚沈砚的事,反正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年轻有为沈中郎

  咸宁公主总算明白为什么老廷尉听说沈砚之后, 就吞吞吐吐不肯答应出头了。沈砚虽然和沈家关系不好, 但是深受长沙王重用, 在年轻一代的沈家子弟中, 唯独沈砚一人当了官,还派他去接连城郡主回来, 说明沈砚绝非普通的世家子弟,难怪老廷尉不肯得罪。
  “这么说来, 沈砚家中很有钱了?”咸宁公主问道。
  “不算有钱吧。”楚琰摇了摇头, 回想着第一次去沈府, 并不觉得沈砚是个有钱人,“他纳妾的时候听说还是借的三缗钱办的酒宴。虽然大王每次都赏赐给他钱财, 但是听说他还是过得很拮据。我也从来没听过他喜欢赌钱喝酒, 按理说不可能这么穷。”
  一直听楚琰反复提到那个小妾,咸宁公主上心了,问道:“他的小妾是什么人?”
  楚琰惊讶道:“我怎么知道?沈砚的家事我不清楚。”
  咸宁公主觉得自己不应该去太尉府, 而是直接登门拜访沈府才对。她起身向楚琰告辞,便要出宫。
  “诶, 我跟你去吧。”楚琰叫住她, 站起身走到她身边, 得意道,“没有我你是进不了沈砚的府邸的,因为沈府的守卫可不会认识你这个没有印绶的廷尉府左监。”
  咸宁公主笑了,拱手道:“那就劳烦郡主,请郡主带臣沈府一行。”
  “那是自然。”楚琰勾起唇角, 转身往前走。她心里想的却是,她带着曲和去沈府,沈砚应该有自知之明,识相点,到时候真赐婚什么的,也好拒绝。
  咸宁公主虽然不知道楚琰为何如此积极,但也不以为意。即使楚琰不怀好意,那火也烧不着她,而这个疑案还需要借楚琰的势才行。
  两人驱车往沈府去,刚到沈府门口,就看见张贺在门外等候,而一个沈府家人转身要去递帖子。
  张贺没想到会遇见咸宁公主,因为他得到消息之后,以为咸宁公主进宫去要手谕,此刻应该在太尉府才对。意外归意外,他很快上前分别见礼。
  “叔阙也来拜访沈中郎么?”咸宁公主唇角挂着笑,面上不冷不热。
  “鸣之不也是特地来拜访沈中郎?”张贺拱手,十分和气地道。
  “既然都是来见沈砚的,那就一起进去吧。”楚琰对张贺这个人稍微有一点印象,只知道是朝廷的人,昨晚进宫的三个人中他就是其中一个。
  咸宁公主和张贺都没有意见。
  沈府家人看见连城郡主到了,赶紧进去通报,刚洗好澡换了一身舒服的衣服准备入睡的沈砚听说她们来拜访,顾不上头发还是湿的,匆匆披上外衣,赶了出来,见到楚琰在门口和廷尉府的两个人谈笑,提着衣袍下了台阶,躬身一拜,朗声道:“羽林中郎将臣砚,拜见连城郡主。”转头又对两位同僚行礼,“二位先生。”
  咸宁公主和张贺回礼:“沈中郎。”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先进去说。”楚琰等他们互相行礼后,对沈砚道,“沈中郎,他们俩呢,是想来问你一些事情的。我呢就是过来玩,有什么事你们仔细谈,慢慢谈。”
  沈砚疑惑,抬起头看打量了三人的脸色,又低下头,让开路,请三人入府。
  三个人进了沈府,沈砚把人领到了堂上,让人准备酒菜,自己则陪在楚琰身边,听候差遣。
  “哦对了。”楚琰转了一圈,视线落在恭谨的沈砚身上,突然道,“你那个妾呢?可否叫出来,让本郡主看看,到底长什么样?”
  这话说得忒无礼,换作一般人,沈砚可能就发火了。但是面前的这位是蛮横不讲理的连城郡主,万一一个不高兴,把他杀了房给拆了都是轻的,他可不敢得罪。在世人眼中,一个妾身份卑微,当不得什么大事,还有朋友之间相互赠妾,以为好友的不少,本朝司徒公宋谦之父曾经把妾送给当时沈家家主,还被传为美谈,因此楚琰要让他的侍妾来见客侍奉,也并非不可。咸宁公主和张贺也都习以为常,没有阻拦,况且咸宁公主也想见识一下,什么样的美人才能让沈砚神魂颠倒,不惜与沈家关系恶劣。
  沈砚没有推拒,叫家人去喊小妾来侍奉。酒菜很快上了上来,咸宁公主和张贺分别落座在下首,楚琰居上座,沈砚在楚琰之下。
  酒过三巡,场面活络起来,大家都说笑了几句之后,张贺便笑吟吟地举杯对沈砚道:“沈中郎,你我同朝为官,以后还请多多照料。”
  沈砚连忙举杯,谦逊道:“不敢,相互照应才是。我们同为大王效力,理当同舟共济。”
  一杯饮罢,张贺还是带着笑,似乎有意闲聊道:“沈中郎在宫中为官,至今多少年了?”
  沈砚沉默片刻,想了想道:“我是正平元年任的羽林中郎将,入了光禄勋府,在宫中行走至今,已有……五年了。”
  今年刚好正平五年,沈砚已经二十五岁了。
  “哦?在宫中五年了?”咸宁公主挑眉,状若无意地提了一句,“不知沈中郎可熟悉宫中各处?”
  “前宫有四位羽林中郎将值守,分别守前宫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每三日都会变化,还有军中口令以为依据。若说前宫,我确实熟悉。”沈砚笑着道。
  张贺听了,接过话问道:“那沈中郎住在宫中么?”
  “按理我当值就该住在宫中。只是昨日才回国,还未轮到我当值,所以我就回府了。”
  咸宁公主心头一动,不动声色地含笑问道:“沈中郎,我方才从宫中出来,见中郎府邸与宫中相去甚远,心里甚是感慨。中郎若是上朝,自沈府到宫中,每日恐怕天未亮就要起身了,毕竟距离宫中走路可是要两刻的时间。”
  “曲左监此言差矣。”沈砚一头雾水,觉得曲和是在开玩笑,“我若当值,自然骑马或者坐车,到宫中只需要一刻。”
  “只需要一刻?”张贺和咸宁公主对视了一眼,他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回头看着沈砚道,“那么敢问沈中郎,能否在一炷香之内,赶到宫中,并且调遣士卒,把钟楼围起来?”
  沈砚终于听出不对了。张贺和曲和两个人一人一句,又是关心他在宫中当差时间,又是问他上朝需要花费多少时辰,兜兜转转原来是在怀疑他。他不禁变色,冷着脸道:“二位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吗?”
  咸宁公主摇摇头道:“我二人并非怀疑沈中郎,只是想知道,昨夜发案时,沈中郎身在何处?如何能在郡主听见惨叫之后,迅速赶到命案现场,并且调兵遣将把钟楼围住。”
  沈砚似乎想发怒,张了张口,驳斥的话到嘴边,却嗫嚅了几次,没说出口。
  “沈中郎,昨夜您在哪?”张贺盯着他,见他欲言又止,眼神一冷,逼问道。
  沈砚几次想辩驳,可是却没说出口,额头上很快渗出了汗水,脸色也白了不少。最后,他只是无奈道:“我昨夜就在宫外,宫人之死,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你们要怀疑我,最好拿出真凭实据,否则本将可以告你们污蔑。”
  “沈砚,”在一旁听着的楚琰奇怪道,“你说你不在宫中,可有人为你作证?”
  沈砚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没有。当时臣只是一个人。臣昨晚本来回府,后来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心情烦闷,所以就出去走走。一走就走到了宫门,等臣要回去时,冯常侍就派人来找臣,让臣去钟楼封锁消息。”
  “既然是宫门,必然有卫士在,郡主可一问便知。”张贺扯了扯嘴角,一眼识破了沈砚在撒谎。
  若不是撒谎,为何言语中漏洞重重?散步散到宫里,这长沙国的王宫未免也太好进了吧?还真就那么巧,卫士竟然没有发现沈砚进了宫?这绝对不可能。
  沈砚百口难辩,愤愤道:“我与张廷尉素来无冤无仇,为何张廷尉再三为难我?”
  张贺还要诘难,此时去叫侍妾的那个家人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慌乱地扑在地上,跪着道:“不好了中郎!庶夫人她——她不见了!”
  沈砚猛然站了起来,还带翻了酒壶,酒水洒了一地,他顾不上收拾,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家人面前,把人提起来,怒目而视道:“你说什么?”
  “她……她真的不见了!老奴找遍了后院,就是没有庶夫人的踪影。听他们说,庶夫人下午出去就没回来……”家人哆哆嗦嗦地说完话,被沈砚扔在地上,却一个字也不敢吭。
  咸宁公主和张贺都站了起来,面面相觑,只觉得心头分外沉重。他们刚到临湘城,当晚宫中就出事了,查到了宋蹇的酒舍,宋蹇之父醉酒出事,宋蹇葬了他就遣散佣工,不知去向。查到沈府,沈砚行踪隐秘,他的爱妾却在这个时候失踪了!这让两个人都敏锐地察觉到,好像有一个很大的局,在把所有的痕迹一一清除,用层层叠叠的陷阱把他们围了起来。
  “郡主,请恕臣失礼。”沈砚躬身焦急道。
  楚琰愣愣地点了点头,沈砚迫不及待地跟着家人往后院去。
  咸宁公主吐了一口气,轻声道:“翠娘的失踪,宾客的身死,宋蹇的去向不明,还有宫人之死,看起来都和沈砚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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