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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驸马听令(18)

作者:楚流景 时间:2018-03-17 19:18 标签:甜文 改造计划 剧情流

  五公子叫了一声:“孟学。”他起身收了琴,笑吟吟道,“我要回去了。今日本是我与朋友猜谜打赌,输了要拉人听琴。我先走了,有缘再见。”
  他匆匆地来,匆匆地走,抱着那把劣琴,弹了一首知音。宋敏看见他回到了同伴之中,说说笑笑,与他拱手告别。宋敏心不在焉,忽然一路小跑,站在桥头问他:“五公子!你家住哪里?”
  “有缘再见吧!”五公子回首一笑,没有作答,很快消失在人群中了。
  再见时,又是十天之后,他与同窗在酒肆之中饮酒。五公子走了进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宋敏站了起来,欣喜道:“我说怎么喜鹊枝头叫,原来是要遇见你。来坐!”
  五公子不客气地落座,倒了杯酒,和他碰杯对饮。宋敏将五公子介绍给了同窗,同窗赞许他气质不俗。
  喝了一会儿,五公子问他:“我听说名扬湖有鲈鱼被放生在那,我们去钓鱼吧。”
  “好啊!”宋敏兴致勃勃道,“那现在就去?”
  他问同窗去不去,同窗婉拒,于是宋敏便和五公子一起往名扬湖去。然而一月末的名扬湖下着雪,根本没有什么鲈鱼,湖面结了冰,就算有鲈鱼,那也得凿冰。
  宋敏没有意料到,五公子显然消息有误。两人面面相觑,五公子突然哂笑道:“看来我们得学学古人,卧冰求鲤了。”
  “嗯?”宋敏不是很明白。
  五公子拿着酒葫芦喝了一口,洒然往冰层上铺了白裘,躺在上面,看着宋敏嘴角勾起笑意:“孟学,来,咱们也附庸风雅一番,来个‘卧冰求鲈’。”
  他是醉了,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宋敏俯下身要去拉他回城,五公子却反而把他一拉,他扑进了五公子的怀里,面红耳赤。五公子松开手,让他躺在身边,这才抬头去看天空。云层很厚,似乎就要下雪了。
  “你说,等下会不会下雪?”五公子低声道。
  宋敏脸都黑了,但是没有责怪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躺着陪他聊天。
  “会的。”
  五公子哈哈一笑,把酒葫芦扔给他:“多喝点,我还是第一次以天为盖地为庐,如果你冻坏了,那就不美了。”
  宋敏喝了口酒,暖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真的下起了雪。雪花落在五公子的头上,身子上,也落在了宋敏的眼睛上。
  五公子向他靠近,他回头,五公子像蜷缩在他怀里似的。雪越下越大,但宋敏不觉得冷。
  他仔细地看着怀中这个男人,洒脱怪异,偏偏又让他说不出的欢喜。
  雪很快把两人覆盖了,宋敏也伸手抱住了五公子,两人依靠在一起。这个寒冷的天气,却比宋敏在宋家过的二十年中的任何一天都要温暖。
  后来,宋敏和五公子每天出去游玩,荒村野地烤兔子,深山野林饮果酒,一个月就这么过去。
  然而,二月最后一天,五公子不见了。宋敏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五公子。他早知道了五公子是春风阁的人,去春风阁问了,阁主也说不知道。
  三月三日那一天,名扬湖的冰层融化,宋放让人弄了一艘船,说要游湖。宋敏没有在意,因为宋放喜欢玩,不爱读书,去游湖是不务正业,他并不管这些。
  他坐在家中读书,张贺过来拜访,无意中提及了宋放不在,出去游玩了。
  “宋公宽与春风阁五公子在名扬湖游玩呢。”张贺笑道,“怎么孟学不一起去?”
  “哪个五公子?”宋敏吃了一惊。
  “春风阁只有一个五公子啊。”
  宋敏猛然起身,把书本一丢,怒气冲冲地对张贺道:“走,陪我去看看。”
  两人走到门外,遇见了宋许。宋许凝眉看着他们,沉声道:“要上哪里去?我交代给你的功课都做了么?”
  宋敏面上一滞,愧疚地拱了拱手:“孩儿还没做好。”
  “哼!”宋许微怒道,“上一个月我不在府中,你出去浪荡游玩荒废学业,如今我在府中你还敢出去?滚回去读书!”
  宋敏脸色一黯,失望地回身往里走,但他却不甘心地吩咐张贺去名扬湖看看,盯着宋放的动向,再跟他汇报。
  张贺匆匆去了,宋敏内心却不断煎熬。这些日子五公子去了哪里,为何会跟宋放在一起?
  张贺去了之后,第二天来汇报,说宋放在船上唱《越人歌》,五公子以琴相和,羡煞旁人。说着一看宋敏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宋公宽!”宋敏咬牙切齿,心中生起怒火。
  张贺劝道:“孟学不要生气,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看公宽未必会和五公子有什么私情,若是真有,只怕司徒公第一个饶不了他!”
  宋敏听了,按捺下怒火。只是此事让他难以忍受,他以为五公子与他知心,可是现在看来他并不是这么想的。
  在家读书一直不得空,最终等到了宋放回来。他去见宋放,宋放正在擦拭宋谦给他的“胭脂红”,那是一把价值千金的琴。
  “你怎么来了?”宋放皱眉,言语中一点也没把这个兄长放在眼里。
  “公宽,”宋敏笑道,“我听说你得了一把好琴,特地来看看。就是这个?”
  宋放很冷淡地应了一声。
  “听闻,天子有意将咸宁公主下嫁宋家。”宋敏笑道,“不知公宽知不知道这件事?”
  宋放眼皮一跳,想了想,沉吟道:“父亲有说陛下属意谁吗?”
  “当然是你了!”宋敏哈哈大笑,“你可是宋家家主嫡子,不是你难不成这种好事能轮到我?”
  宋放脸色一变,怒道:“不行!我不能娶咸宁公主!”
  宋敏把他脸色看在眼里,笑容渐渐消失。他故作漫不经心地道:“为何不能?难不成你敢抗旨?”
  宋放脸色变了又变。
  “诶,你这琴是要送给五公子的吧?”宋敏摸着胭脂红,噙着笑道,“可惜了,五公子要是知道琴是你送的,不知道会不会以为你是拿琴封他的口。”
  宋放正慌着,他看着琴,心烦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样吧。你最近肯定是要被看着不能出门了,不如这把琴我买了,然后去送给五公子。以后要是世父问起来,就说我送的,跟你没关系。不过,你是真想送琴还是要献殷勤?要是献殷勤的话,这事还得你送,让五公子承你的情,不过世父要是知道,你恐怕免不了挨打。”
  宋放素来看不起宋敏,宋敏用话激他,说他不过是一掷千金博五公子一笑,并非真心,宋放哪里能容他这般看轻自己的感情,当即答应,以五百金价格卖给了宋敏。
  宋敏花费了多年的积蓄还挪用了宋谦用来起事用的钱,买下了胭脂红,而后抱着琴去了春风阁。春风阁是宋家产业,宋家两位公子看重的五公子自然不能轻易陪人,所以宋敏去的时候,五公子正一个人盯着墙上的诗歌出神。
  宋敏进来时想给他一个惊喜,但发现他看的诗歌居然是《越人歌》时,笑容一僵,整个人如坠冰窟。他手一松,胭脂红差点落在地上,好在他是习武之人,反应还算快,赶紧捞了起来。
  五公子回头看见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眉眼带笑,上前打量他一眼,叹息了一声:“孟学,你瘦了。”
  “你也是。”宋敏望着他越发消瘦的脸庞,嗫嚅了半天,还是没有提起宋放的事,他把琴递给了五公子,笑道,“这是胭脂红,是一把不错的琴。这把就送给你吧。”
  五公子垂眸,凝神看着胭脂红,似乎有些惊喜。他把胭脂红抱了过来,拨了一下弦,赞叹了一声:“好琴!”抬起头道,“听说这琴到了公宽手中,怎么又成你的了?”
  宋敏的笑再也挂不住了。他深深地望着五公子,不知意味地琢磨了一句:“公宽?你叫他,这么亲密么?”
  五公子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只是淡淡地一句:“与你何干?”
  宋敏站在原地,面无表情。许久,他才点了点头,拂袖而去。
  

  ☆、当然是骗你的

  五公子抱着琴, 随手放在了琴台上, 走到窗口, 却见宋敏气愤地从下了楼, 出了春风阁,一口气没喘地翻身上马, 头也不回地策马出城。
  此后,宋敏再来, 他们总会不欢而散。有时候是五公子故意主动提起宋放, 有时候是宋敏无法忍受怪异的气氛。几乎每个月都要上演一次吵架。
  张贺回了老家丁忧三年, 宋敏和五公子之间感情时好时坏,而当咸宁公主下嫁宋家嫡子宋放的消息传出来事, 五公子终于没有再和宋敏争吵了。
  宋敏成功地让宋放相信, 他是在帮他联络五公子的感情。这三年,宋放和五公子感情越来越深,宋敏知道这一切。他很痛苦, 但是很快,这种痛苦就会完结了, 只要宋放娶了咸宁公主, 以驸马都尉颖川太守的身份, 他就不可能和五公子有什么以后。
  宋放消沉得快病了。宋致和宋敏在的时候,宋放就当着宋致的面说起他的心事。他疯了,忍不住要抗婚。
  宋致满脸忧愁:“这男人和男人是不对的。二兄,你不能这样,若是父亲知道, 你就要吃苦头了。父亲最近的脾气不好,你还是不要乱来好了。自古阴阳和谐,万没有男子成对的道理。听说我未来的嫂子咸宁公主贤良淑德,为陛下宠爱,一定能让二兄回心转意的。”
  宋放烦躁地呵斥了一句:“你懂什么?算了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说完就走了。
  宋致不开心宋放凶她,回头看着宋敏道:“我有说错么?不对就是不对。”
  宋敏沉默了半晌,忽然扬起头,怅然道:“阿致,这世间的事不是那么好说的,对的不一定就是对的,错的也不一定是错的,何况是喜欢一个人呢。”
  宋致似懂非懂地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宋敏再次去了春风阁。他见到五公子之后,很直接了当地提出来:“跟我走!”
  五公子愣了一下:“去哪里?”
  “哪里都好。”
  五公子沉默了。
  宋敏走到他身边,轻轻揽着他,轻声细语地道:“不管去哪里都好,只要是跟你去。我受够了,你也受够了,我们都不要听别人摆布了。我不管我的家族,你不要理会其他人,就我们两个,找个安静的地方,朝看云霞夕赏落日。”
  五公子张口想拒绝,眼角瞥见宋敏已经红了眼眶,忽然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静默了片刻,最终露出笑容,点了点头。宋敏喜极而泣,抓着他的手,哽咽得泣不成声。
  宋敏回去了,五公子却真的期待起他说的那种生活。
  然而,就在宋放成婚的前一天下午,宋谦把宋敏叫来。
  “听说,公宽最近为了一个男妓神魂颠倒,出言不逊?”
  宋敏浑身打了个冷颤。他抬头看着宋谦威严的面容,又低下头。
  宋谦把一叠纸张丢到了宋敏面前,冷笑道:“你还想替他隐瞒吗?!”
  宋敏心虚地把地上的纸张捡起来,却发现那些有的是宋放写给五公子的,有些却是五公子写给宋放的。
  宋放说,你和宋敏有什么过往吗?
  五公子说,你不要多想,我跟他没有关系。
  宋放说,最好是这样,宋敏就是个贱种,你不能跟他有瓜葛。还有,今晚我要过来,你准备好好伺候。
  五公子说,可不可以不和其他人一起侍奉您?我不喜欢这样。
  宋放说,不行,我不能只喜欢你一个人。
  宋敏捏着信纸,整个人颤抖了起来。他捧着信纸,脑海里浮现了五公子再三拒绝他亲近的模样,忍不住直抽气。
  “你把他带过来,好好看着,不能让他再引诱公宽,知道了吗?”
  宋敏闭上眼睛,挤出声音来:“喏。”
  当天,他让人给五公子带了一封信,并且跟宋放道:“世父已经知道了你与五公子的事,你把你的青鲤玉佩给我,我才能阻止那些人。”
  刚从布庄回来的宋放听了点了点头,把玉佩解下来递给宋敏,嘱咐道:“你小心行事,安顿好了再来跟我禀报。”
  宋敏笑着答应,眼底却闪过一丝厌恶。
  夜幕降临,五公子孤身一人到了司徒府后门,司徒家丞早奉宋敏的命令等着,他把五公子引到了后院花园之中,因为宋放明天要迎亲,所以后院花园很少有人会过来,都在前面布置。
  五公子被引就位,躲在黑暗中的宋敏等家丞离开之后,轻手轻脚上前,轻轻抱住了五公子。五公子吓了一跳,几乎要叫出声来,而宋敏及时捂住了他的嘴,笑嘻嘻地贴在他耳根旁道:“是我。”
  没想到会是宋敏。五公子以为是宋放,因为他刚才在家丞手里看到的信物就是宋放的青鲤玉佩。
  他奇怪地回头问宋敏:“怎么是你?”
  宋敏冷笑一声:“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宋放吗?”
  宋敏连名带姓地叫宋放,这是非常无礼的事。五公子感觉有些不对,他不安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明天要来接我走么?怎么又在司徒府见?”
  宋敏眼底暗火直冒,抓着五公子的肩膀,扯出一丝笑意来:“没什么,我想你了。”他低头去寻五公子的唇。
  五公子像受到很大刺激似的,避开了宋敏的唇,挣扎着要走。这下彻底惹火了宋敏,宋敏火冒三丈,抓着五公子掐住他的脖子往下按,把他放倒在地,冷冷道:“怎么,你肯当宋放无数个男人中的一个,却不愿意当我宋敏心中唯一一个吗?”
  五公子挣扎着,听到他这句话,忽然停下了挣扎,直愣愣地看着宋敏。宋敏被他湿润的眼睛看得更加愤怒,按着他的肩膀道:“你说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先认识的你,是你来招惹的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五公子看着他流泪,半晌,平静地道:“因为他才是宋家嫡子,就算你过继给了宋许,就算你有名声,那都不如他。你永远争不过他,你做得再好也没有用。”
  “所以你来招惹我,是因为我是宋家的人,而宋放从小就喜欢跟我争东西,我越是爱你,他就会从我手里夺走你,你顺理成章地成为他众多男宠之一。”宋敏哈哈一笑,涕泗交流,“你让我怎么甘心?”
  “不甘心也没有用的。宋放不死,你永远都会活在他阴影里。”
  “你说要跟我走,是骗我的么?”
  五公子不屑地嗤笑:“当然是骗你的。”
  话音刚落,宋敏脸色一变,从旁边拿起石头狠狠地砸在五公子的面门上,一下,又一下,厉声道:“你该死!你不该招惹我!不该欺骗我!不该负了我!不该!你不该!你怎么可以欺辱我?我得不到的,宋放这辈子都别想得到!”起初五公子还挣扎,抽搐,到最后被砸得面目全非,几乎没有了气息。
  宋敏发疯似的用力砸着,砸到自己浑身是血,砸到终于看不出五公子本来面目后,他跌坐在一边,颤抖着手。
  宋许发现的时候,宋敏还呆呆坐在地上,旁边五公子的尸体已经发凉。宋许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心腹把人挖坑埋了。
  “等等。”宋敏哑着声音道。他跪在五公子尸体旁,把宋放的青鲤玉佩放进了五公子僵硬的手掌中,再把他手指一根一根捏回去。“埋了吧。”
  处理了五公子的尸体后,宋许把他叫到房间里训斥。而后,宋许告诉他,关于宋谦如何抢了宋许心上人的故事。
  这个故事确实能引得宋敏同仇敌忾,宋敏听了之后,气得双眼通红,破口大骂宋谦无耻老贼。
  “为今之计,就应该让宋谦父子为他们的愚蠢负责。孟学,他们欠我们的,都要一一偿还!”
  闻言,宋敏心一横,咬牙道:“宋谦一直密谋谋反,我有证据!”
  宋许脸色一变,先是愣住,继而开怀大笑,满意宋敏肯为他所用,背叛宋谦。
  听着宋许的笑声,宋敏紧了紧拳头。他发誓,他要让宋家的人,一个个不得好死,名声扫地!宋谦,包括这个害死他母亲的宋许,一起下黄泉!当然,在此之前,他该去收拾一下宋放。夺妻之恨,他不可能不报的。
  宋敏辞别宋许,赶到了前院,宋放正在愁苦,看见他来,不由惊喜道:“如何?可把五儿藏好了?”
  宋敏脸色一僵,悻悻地叹了口气,拱手道:“我还是来晚了一步,世父已经下令让人去抓五公子了,不但是五公子,听说放弟你其他的男宠也被抓了起来。”
  “什么?”宋放拔高声音,重重地锤在案上,就要起身去找宋谦,“他不能这样做!我都答应他娶公主了!”
  “你别急!”宋敏拉住他,苦心劝道,“世父只是让人把他们拘起来,不一定会杀了他们。不如我去探探世父的口风?”
  “杀了他们?”宋放又惊又怒,一想到这个可能,心就在滴血。
  “好了,你先坐着,我去问问,别着急。”
  宋敏出了门,天开始朦胧亮起。这一夜他经历了很多,有些疲倦,但他只是搓了搓脸,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走到宋谦的房间禀报了一声。
  “进来。”

  ☆、我要向公主告发你

  宋敏推门而入, 看见宋谦已经一身礼服, 腰佩印绶, 那紫色丝带因他走动而飘浮着。宋敏施礼一拜, 回禀道:“世父,敏已经把五公子抓起来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宋谦皱了眉, 回头看他。
  “只不过不知为何,放弟知道了此事, 以为世父要对五公子下手, 放弟情绪激动, 意图抗婚,敏先安抚住了他, 但他固执不娶, 还扬言要让公主回去……”
  宋谦听得怒极反笑,一甩长袖道:“好个逆子!他敢!我倒是要看看,他敢坏我好事, 我就扒了他的皮!别说是一个娼妓了,就是整个洛阳城, 谁敢坏了这桩婚事, 我就让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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